> 白子规这个人,他那颗心。都叫他痴迷不已,他喜欢逗他笑,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甚至他想叫他哭。他看到他受伤会心疼,看他冷漠的样子会难过。没有理由,像是上天注定。
想他宇文墨阳也有这样踟蹰的一天,因他而起。
白子规,我为你,会颠覆辰风,你信么?
阴阳相遇,是结合,还是相克?
各位看官,且待下文。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好几天… …还是拿番外出来混事……好吧好吧。我错了。跑!!!
数据实在不怎么样啊,搞得我都没勇气写了。
不过!!!!!!!!!我会加油的!!!
属下又无能了……
☆、第四十一章
白御晓重病,自然而然的就推掉所有的应酬拜见,最主要的是……不必进宫了。太后她老人家实在不放心,亲自来看了一次,最后也只能是抹抹眼泪回去。
最知道内情的白子规,这厮一点也不担心不挂念,见天儿的在园子里胡闹。今天买只乌龟来放到湖里,明天又要将湖心亭重新修缮。总之没王爷的阻挠,他猖狂的小日子过的尤其快活。白御晓虽然没有看在眼里,但他身边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跑进来事无巨细的讲完,就听见王爷躺在那笑,说他难得这样好的兴致,就纵了他去罢。
其实白御晓是在感念,子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欢腾的玩过,这好歹能证明他最近心情不错,那日的酒醉也着实消去他许多忧愁。
“王爷。”白子规从门外边冲进来,随着进来的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物体,正好奇的打量着房间。
“那是什么?”白御晓半躺在床上看书,正翻到治家篇。
“我想你病中孤寂,特地叫人寻了这纯种的狗儿来与你作伴。”白子规得意洋洋,呼呼手里的绳子。“你看,好不好看?”
“弄出去。”白御晓微微闭眼,长呼一口气。“马上。”
“是纯种的!”白子规不明就里。
“本王自己呆着很清静,不需要跟畜生在一起。”白御晓拿起书继续看。“你若是再来打扰,我便叫人赏你八十杖,你就安分了。”
“你这人!”白子规摸摸顺毛的狗,觉得很是委屈,但这话是从王爷嘴里说出来,搞不好真的就这么做,他可不想被打的下不了床,以此来安生几天。“我走了。”
王爷不出门不问政不见客,但一干人等还是闲不下来,柳爷依旧四处互通消息忙得不可开交,而顺子也是见天的不见人影。各有各的忙,而白御晓忙的事,只有白子规。除去白子规,王府人人人知晓王爷下令,不许二爷出府,即便出去,也要有最少五人跟着。
“我要去戏园子。”白子规站在门口跟小厮对峙。“小爷我今天一定要去,你们是不是想活?”
“王爷已经传的午饭,想必要您去一起吃呢。”小厮开罪不得他,心里想着还是把他打发好。
“我今天就要出门,你们不许跟。”白子规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扭不过。
小厮看看里边心里想这柳爷和顺子哥都不在,他又没那个资格直接跑到上房院去找王爷。二爷的好身手谁人不知,自己的五个也敌不过啊?这可怎么好。“您别为难奴才们。”
“罢了罢了。”白子规看着他们那张苦瓜脸就觉得心情郁结。自己出个家门可真是难!做个什么都叫他们监视着,这不许那不许!实在憋屈!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园子里走,看见墙头蹲着一溜儿的鸟。嗯?不干好事的人永远想法千奇百怪,不能从大门走我为何不找个墙头跳出去?虽说王府的墙面都是高高滑滑,但他是谁!白子规啊,这十几年的功夫是白做的吗?空以山庄是白上的吗……心里有想法,左右看看均没人,于是向后几步猛地往上跳,腿稍稍一撇,很快就惊飞原来的鸟,换他坐在上面。
“拿酒拿肉,小爷我今儿心情不好。”边往戏园子里走,白子规跟门口的人吩咐。
“哎呦……哎呦……”门口的人见是白子规,也不敢硬拦着,只得跟在他们后边小跑。“二爷,今天不行,今儿有人包了场子。”
“谁这么不长眼?”白子规回头瞪他。“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不知道。”跟着的人见白子规还能听得进去话,赶紧给自己开脱。“也是位爷,进来就甩银子。这不是听说王爷重病不出府看戏了么,才允他包场子。”
这倒是很符合一个人的作风,白子规听完了就皱眉头,不过听说宇文墨阳回宣阳国去了,所以就不必担心。
“所以二爷,明儿来吧?”
“不必,待我进去跟他讨一张桌子来。”
白子规冲进去的时候,恰好对上宇文墨阳那双细长有神的红眸子,他不像是在看戏,倒像是专程坐在这里等他的。依旧是轻轻摇着手里墨香的折扇,满脸的揶揄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啊……你!!”此时的白子规后悔又后悔,心里念着一定要赶紧出去才行,上次见他王爷就很不高兴,这次又是他自己闯进来。叫白御晓知道,非要他的命不可!虽然他不知道白御晓为什么生气,但他确实知道的是,他见宇文墨阳,白御晓会不高兴,而且是会迁怒于他人的非常不高兴。
“我的小子规,你又来跟我讨什么?”宇文墨阳能看出他眼底里深深地懊悔与烦恼,顿时觉得很不高兴。
“我先走了。”白子规不想说什么,反正这情况说什么错什么。
“那不行。”宇文墨阳不知何时已经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不能惯着你,每次想来就来,想走既走,你当我宇文墨阳于何物?”
白子规看情况,心知这下祸水又沾染到自己身上。宇文墨阳是个独断又难缠的人,这点他早就品出来。但他从来没对自己发过火气,总是能忍能让。可今天不同,他眸子里是一种强烈的掠夺感,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么说,你今天是不打算叫爷走了?”白子规知道示弱没用,且他必定会自刎开一洗耻辱,所以干脆长驱直入。
“你以为跟在白御晓身边就是好的么?”宇文墨阳挡在他身前,阻掉他要走的路,淡淡开口。“你不过就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一只狗,他宠你,你以为他就是爱你了么?”
“闭嘴。”这一句马上便惹恼了白子规,他恨不得重拳上去,免得他这么多废话。“我愿意,做狗也好,做人也罢。就算我只能做他脚下的烂泥,我都愿意,且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挂心。”
“你的事我自然挂心。”宇文墨阳赶上他的话茬,一步不落。“我喜欢你,跟我走吧。”
“我看你不知羞耻为何物。”白子规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你我都是男儿,扯这些。”
“你以为白御晓当你什么?凭白的要宠你?“宇文墨阳将扇子猛地合起,一把将白子规摁倒在椅上。“你不过是难民窟里出来的小叫花子,而今也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闭嘴。”白子规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但反驳也无从反驳,只得想以武力解决,但奈何宇文墨阳的手劲实在死,叫他一时间动弹不得。
“白御晓是个什么人,我最了解。”宇文墨阳满意的看着白子规慢慢消失掉的怒气。“迟早有一天,他会杀了你,因为他发现他爱你。”
“你胡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宇文墨阳仰头笑出声来。
白子规还想说什么,但他抬头就看见柳爷站在门口,一时间他竟有些恐惧!他想逃离,逃离王府,回山庄去。并不是他的坚持毁于一旦,而是人最本质的恐惧,他突然害怕,害怕王爷知晓他的莽撞,害怕回去面对。
他在白御晓面前,总是被管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殿下万安,我应我们王爷的意思,来叫二爷回府用中饭。”
宇文墨阳转头看看白子规,然后又看看柳爷。“中饭?只是用饭么?别又回去跪上个几天几夜。”
柳爷心知他不是在开玩笑,但他也确实明白白子规回去就没有好果子吃。“殿下真爱说笑,我们二爷又没犯错,王爷宠着还来不及。”
“那你就回去,我不留你看戏。”宇文墨阳对上白子规的眼睛,他真的不想再次放开他,可……小不忍乱大谋。
白子规起身看看柳爷,有些颓丧,但还是不忘回头瞪宇文墨阳。“以后别叫我看见你,见你准没有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