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这个。”白子规把怀中的小药瓶拿给澄城。
澄城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小抿一口,细细体量。“你是说,皇上给王爷喝这个?”
“对,这是什么?”白子规见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就知道澄城一定明白。
“这个东西叫藤茶,本来是相配入药的。性热。但如果单单拿出来煎,它就叫炎藤,炎藤是高热属性的东西。王爷喝下之所以会困倦,是因为王爷的内力属阴,两物相撞的结果。看来这下药之人很熟悉王爷的体性。”说到这里,澄城转头看白子规依然是懵然,不由得气急。“哎呀,我是说,王爷的身体,一向是谁来照拂?”
“是府中医刘元,他几乎是随王爷迁入府中的。”白子规对刘元很熟悉,他从小到大可没少见他。
“他就是下药之人。”澄城很肯定的跟白子规说。“你府中有奸细,若非不是从小到大的照拂,此人不会下药下的这样谨慎妥帖。”
“若长时服用如何?”
“阴性体质渐渐变为阳性,由内至外。当王爷高热不退你们全部警觉时,再好的神医,也回天乏术。”澄城拿起小药瓶一饮而下。“不过平时用来保养身体偶尔喝一点,不错。应该拿去给小蓬柒喝……”
“王爷现在已经连续喝了四天,日日三壶。都是滚烫着拿进来,放凉了喝。”
“那就没错。”澄城转身跑到书桌前写方子。“我给你开上一剂药,你下梁云山拿着我的信去找药房老板,亲自叫他抓给你。我给你开十副,在皇帝那里喝完炎藤,回来就煎好服下。”
“那十副怎么够,现下里我们还抵御不了皇上。”白子规在他一旁,纸上的字他看不懂。
“我的这药。十副够你半年之久。”
“为何?”
“王爷每每喝下一副,就会大病。但这些都是表象,与王爷身体没有大碍。但是皇帝的如意算盘就不会打的那么好了,你们就趁这点子时间,去找找别的办法。”
“这是什么药?”
“这药属阴,所以内部已经炎化的王爷会不适,但正好可以调理下他前期的亏空。你放心叫他服用就好,且这药你要自己煎,若是随便加一味药进去,可就变毒药了,那时别说我没提醒你。”澄城话落方子也写好,搓搓手很是得意。“哎呀许久不开方子了,手生了躬身不少。”
“今日之事……”白子规不知怎么嘱咐澄城,毕竟不是台面上的事。
“你今天是来看胳膊,怎么还怕我到处去宣扬你胳膊上的伤不成?”
白子规听后,没什么话好说,深深地躬身抱拳。转身开门就往外走,山庄的人都想上来搭讪,但看见他的脸色,就都识趣的退避三舍。到门口跟师兄们打了招呼,刚上马就看见蓬柒追出来,缰绳一拐往他那边走,嘴里喊着。“怎么了?”
“给你。”蓬柒将一个药瓶递给白子规。“这药能保你策马时伤口不是那么疼,赶紧回去罢,澄城叫我跟你说,万事小心。”
现在说什么都无力,白子规只有重重的点头以示他明白了!蓬柒澄城与他是救命的情意,他此生定不会忘。虽他的命是王爷的,但他依旧有血肉之躯!看来,这一场默言战争是必定要打,且若是赢不了,他将会失去他珍惜的一切。
忍,正如王爷所说,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忍。也唯有忍。
有忍乃有济,无爱即无忧。
径直下山去,到梁云镇上把药配好,已经到了晌午。药房老板亲自拿着蓬柒的药给他把伤口细细处理了一番不说,还想着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一顿。白子规当然不会得意忘形,如果不是澄城的信件,怎么会这样待他。不过他是最不喜欢这些小恩小惠的,转头就婉言辞让,说公差在身,不好停留。药房老板也就不再挽留,抱拳述后会有期。
但人毕竟是人,不是神。哪有饿着肚子带着伤还神采奕奕的道理?虽说蓬柒的药顶用,但伤口还是有些细细碎碎的痛感。出门上马,白子规一人想着,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备些路上的干粮再说。
“小二,好酒好饭尽管端上来,再把二十个馒头给我打包。”刚刚落座,这位饿坏了的白二爷就原形毕露,翘着二郎腿好生自在!
“哎呦客官对不住……”小二跑上来时满眼都是无奈。“今儿个饭庄被那位爷包下了,不迎客。”
“不迎客?”白子规早就饥肠辘辘,听闻这不迎客,就好比到嘴的肥肉又让夺去,当然就不痛快。“谁包了啊,我就占他一个桌子吃顿饭行不行啊。”
“楼上那位。”小二见白子规也衣着不俗,知道也是惹不起的主儿,所以就干脆推给他去自己解决。
白子规顺着小二的指头往楼上看,果然看到一个人在窗边饮酒,他周遭的桌子上零星坐着几个人,也在饮酒。他们都不言不语,将一顿饭吃得没趣没味。
可他今天这顿饭是吃定了!这个人脾气上来真是谁都拦不住,将药递给小二让他存好,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去,趁着他们低头吃饭的空挡,就要往那男子对面坐,可他还未到近前,就被一个明晃晃冷冰冰的东西抵住脖子,白子规当然识时务,马上停步,斜眼看着。
“什么人,胆敢擅自跑上来,不知道这饭庄已然被我们包下了么?”说话的人长相奇特,魁梧不说满面的胡子,不细看根本瞧不见是什么样子,他这刀耍的极好,白子规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
“知道,小爷我这旅途困顿,走到这儿饥肠辘辘。可梁云镇也就这一家好吃,所以我上来想跟你家主人讨个桌子吃饭,反正你们也没几个人。”
“走。”大汉不为所动,只是这一个字。
“你去问你家主人,我在这儿等着,否则,我就亲自去问。”白子规看这派头就知道此人非同小可,到梁云镇来做什么,有什么目的,而且听口音,他们说话并不是很顺溜,说不定是……他国之人
大汉依旧没动,只是把刀往深了抵。其他人照旧吃饭,好像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前面的男子顿顿后放下筷子,转头往这边看来。
他的面色同白御晓一样的纯白,眼睛细长上翘,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润唇,五官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叫人过目必不忘。他虽叫人看起来觉得美,但周身却杀气凌然,众人包围之下唯独他一人独立,他眸中是赤红的颜色,仿佛要将万物烈焰般,但他周身确是股寒气,且寒气逼人。衣衫上没有装饰,幽紫色散发着光。
“叫他过来。”男子开口,沉沉稳稳的声调。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写了将近十万字,才有一百多个收藏,跟别人的文比确实非常微不足道。但我真的很感谢,谢谢大家让我知道,我的努力还是有人喜欢的,还是有一百多个人看的,就算写的再不好,也是有人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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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主人发话,大汉自然就没有再束着他的道理,猛地将他推到前方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甚服气。
白子规才不管他说什么,一个箭步跑过去落座,望着桌子上的才流口水。哼,气死他最好,刚刚敢在小爷脖子上抹刀子,没叫你立刻魂归离恨天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
“你吃之前难道不需要向东家道谢的么?”男子玩味的看着他,面上是叫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还没有吃,只是望望罢。”白子规抬头,对上他深深地眸子,狠狠地看下去。“你似乎……不是我国之人?”
“哈哈……”将听到这话,男子竟不顾形象地肆意大笑。“你莫要管我从哪里来,而今我坐在这,便是没有问题的。”
好笑么?白子规皱眉,这个家伙真是叫人没有胃口。“我只是上来跟你讨一张桌子吃饭,而不是坐在你的桌子上,跟你吃饭。”
“这有区别么?”男子笑意朦胧,似乎他一直在笑,也似乎他一直都没笑。因为他审视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周身,自上而下,他的眼神可以刻到你的骨里,像是一把利刃,穿梭来去,稍不留神……
“有区别。”白子规不是那种轻易会被别人的气势压倒的人,他骨子里就有种舍我其谁的孤傲,越是逆境,他就越有兴趣,也越有欲望。
“你!”面前的男子依旧保持那样的面容与姿势,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惹恼了他身后的人,他们全部站起来,要群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