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洛穿着规矩的家居服,深灰色禁欲而富有距离感。她足尖一蹬,呼啦一下滑到他身旁,柔若无骨的手像无数次那样,抓住他鼓囊的一团。
“你本钱好足哦。”她夸赞他,看他耳尖微红,“我想听你拉小提琴。”
两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周子洛毫不怀疑她又有了新的折磨他的主意,他一声不吭地拿出琴,做完了准备工作,问她:“想听什么?”
“就上次那个吧。”
她两只手一拽,男生下半身光裸。歪头轻笑,掌心包裹炙热,“开始吧。”
“……”
这段日子他时常独自拉这支曲子,幻想着他们关系稳定,共同合奏的场景。
他半坐在桌子边缘,双腿赤裸,胯间巨兽抬头,顶端泌出的黏液藏进她手指,又在她下一次掠过时流出更多。
他低低吸气,转眸不肯再看那处半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初绵咯咯直乐,“你的琴叫得这么好听,你怎么不叫呀?”
她在说什么啊……
周子洛下意识咬紧牙,生怕自己不小心叫出来,事实上他从未叫过床。阮初绵有一下没一下地弄他,琴声时而低迷时而高亢,调子跑偏了八百里地。
“叮铃铃——”
边上手机震动,他神情一凝,放下琴接起:“妈。”
下一秒脸色骤变,是这放浪的姑娘伏下身子,她看着他,也吸着他、舔弄他。
“呃。”
猝不及防的一声喘息,引来周妈妈关切询问,他硬着头皮说没事,欲推开阮初绵,姑娘却如同铜墙铁壁,铁了心要在这时捉弄他。
妈妈在电话里的声音变得遥远缥缈,她询问他的近况,而周子洛只会:“嗯。”
嗯,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次赛一次低沉沙哑,他渐渐搭上女孩的后脑,以极其缓慢的频率带动她抽动,阮初绵心中嗤笑。
看吧,还是忍不住吧,以为有多正经呢。
周妈妈是个话痨,聊了十分钟才挂断,也就挂断的后叁秒,有东西射在她嘴里,直逼喉咙。她被呛得咳嗽,拂开他递来的纸,压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将这些液体尽数送入他口中。
“吞下去。”
她捏着他的下巴说。
喉结滚动,他一贯的从容平静不见踪影,唯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大手抚过她身体曲线,低声说:“我想要你。”
算什么呢,矜持和道德感算什么呢,他终究成了她,寻求隐秘的刺激。
阮初绵拉着他去浴室,她的本意是两人一起洗完澡再做,可这闷葫芦突然开窍了似的,拿着个花洒玩出花样。她单腿站立,另一只脚踩着他肩膀,这人美名其曰帮她洗澡,用花洒冲洗她的阴蒂,也只洗那儿。
力度适中的水流不间断喷射,她握着洗手台的手直打滑,仅剩支撑的那条腿发抖,她小声哀嚎,“我要摔了……”
周子洛看她一眼,把她摆成了跪在马桶盖的姿势,花洒扫过她的菊穴、阴道口再到阴蒂,水流抚慰小珍珠时,他两根手指插进小穴,插了几下,问她:“为什么越洗,你的水越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天,这还是周子洛吗?
他好像解开了某种封印,没得到她的回答,关了花洒,在这一室静谧中,又问:“你喜欢我舔你,还是它冲你?”
阮初绵罕见地脸发烫,“……你舔我。”
于是两瓣臀肉被他拉扯开,水亮亮的穴蒙上了别样的水,他跪在她身后尽心地舔,也只有这时候阮初绵寻到一丝真实感,哦,他还是那个周子洛。
这个姿势用久了,她两边膝盖粉红,他将两处红云亲了又亲,用着正面的姿势进入,这回是在床上了,他一反常态地直视她,用九浅一深,也试着次次深入,非要她做个对比出来。她说第二种好,可他说她在九浅一深上更快高潮,话多到阮初绵想捂住他的嘴。
温存时他紧紧拥住她,亲吻她的发顶,喃喃:“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小疯子。”
阮初绵反问:“我疯吗?”
“嗯。”
阮初绵回想他今晚种种举动,“你是想陪我一起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合上眼,“嗯。”
与其挣扎,不如陪她堕落。
“你真好。”
她尽情撩拨他,在他唇角留下一吻,偏不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摸摸唇角,忍着傻笑的冲动,“所以……你不要找别人。”
“我当然只和你做啦~”
她又亲了他一口。
周子洛想,今晚睡梦里一定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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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期中考试来临时,已是十一月中旬。班主任说这次是外校出题,难度、风格会与以往有所不同,但不会脱离课本。
题型嘛,确实别出心裁,语文题目灵活多变,考验学生文学素养多一些。
阮初绵答得头大,一些没有头绪的题目随便蒙了选项,开局失利,对后面的考试也没有过多期待,幸而其余几科发挥稳定。
最后一科结束,学生们自由活动,周子洛在黑板上抄数学答案,这是数学老师自己做的答案,标准答案还在印刷中。
阮初绵倚在讲台边,忽然指向第六道选择题,说:“这个我选的c,你呢?”
周子洛:“……a。”
老师的答案也是a。
阮初绵哦了一声,下讲台出去了。
生气了吗?
一直以来他都尽量避免成绩这个话题,从和她恋爱后,他就有些恐惧考试。成绩比她好,她会不高兴。成绩退步,几个老师一起啰嗦,比父母还要关心他的状态。有时候他幻想着可以直接高考,可惜未来他们只会有越来越多的考试。
这次成绩出来,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的期中考试,阮初绵仿佛回到周子洛刚转来时,他们相差将近二十分,而她与后一名的差距不过两分罢了。值得庆幸的是阮初城考了年级第七,一个从未有过的好成绩,她妈妈应当不会太过生气。
课间,她趴在桌上看成绩单,对比她和周子洛的各项成绩,语文被落下七分,她发愁的物理倒是可以和他平分秋色,其余各科都略微差一点。
身边坐着个年级第一,空气却如同封在冰窖,阮初绵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六点钟的自习课结束,班级里学生散了大半,周子洛问她去吃晚饭吗,她说不吃,又趴回桌上装死。
“你如果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不要不开心了。”
男声近在耳旁,呼出的气吹起她鬓边发丝。阮初绵心中一动,蓦然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恍若蜻蜓点水,仅是轻轻擦过,却掀起惊涛骇浪,周子洛浑身一激灵,快速扫向四周。
仅剩的几个同学或小声交流,或低头看书,没有人注意这边。
他微微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始作俑者一改方才的死气沉沉,支头笑看他,“你在你以前学校,是不是也是第一啊?”
来了来了,聊到成绩了。
周子洛摸不透她的意思,如实点头,“嗯。”
“有超过你的人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可那是不光彩的手段哎……
她收敛笑意,抬起左腿搭上他的,“你每次都考第一,你妈妈是不是很高兴呀?”
周子洛垂眸,盯着她纤细的脚踝,呼吸乱了节奏。
“我爸妈不太在意我的成绩,我爸喜欢带我去健身,我妈喜欢教我做饭和学才艺。”
因为从小成绩优异,父母理所当然认为他会在任何一场考试中取得第一,以至于这学期的那两次名次下降,母亲大为吃惊道:“儿子你终于被人超过啦?”然后才象征性地关心了几句。
说是不在意,倒也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间,他解开她的鞋带,绕在指尖把玩。
阮初绵呆呆地出神,“你爸妈真好哎,我爸也不在意我的成绩,他是真不在意,以前初中不分实验班,他都不知道我在哪个班。我妈妈就很严格,任何事情都要求我做到最好,小学时有个演讲比赛,我记得我得了第二,她就说我不努力。”
“上个假期那个演讲比赛,你有印象吧?我都没告诉她。”
那时处在热恋期,她整天脑子里只有周子洛,根本没有认真准备,混了个叁等奖。
她倒豆子般诉说:“我告诉她,我校庆要上台表演,我以为她会很高兴的,结果她却问我为什么不是独奏。”
她像是说到了不可思议的部分,轻轻笑出来。
周子洛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一层水光,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说她妈妈是为了她好?还是天下父母心?
他在桌下悄悄覆住她的手背,轻柔地握了握。
她却突然抽走,连同腿一起,当日公开教室遇教导主任的场景重现,只听咚的一声,女生秀眉拧起,抱着腿闷哼。
抬头,是赵栢川回来了。
赵栢川表情有一瞬的凝固,打量他们几秒,这才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女孩语调轻快:“你说,我怎么样才考过你啊。”
又有男生犹豫的声音:“我觉得……你可能是比较在乎结果的人。”
“嗯?”阮初绵来了兴趣,“那你呢?在乎过程的人?”
“算是吧。”
顾忌着前面的人,周子洛压低声音,“我觉得每次考试尽力就好,如果考试出现了我没有思路的题目,我不会怪自己。记住了,下一次再遇到会做就行,毕竟我们只看最后高考的成绩。”
他的话意有所指,阮初绵意外地看他一眼,骤然笑开,“你很了解我嘛。”
她常常将失败后的结果归到自己身上,比如对着答案懊恼为什么考试时没有深入思考,明明只差一步、做过类似题型的题,为什么没有得分呢?
她害怕看见母亲失望的眼神,于是自作枷锁,进行无数次的自我批评。在和周子洛恋爱后,她的愤怒转移到他身上。她怪他太优秀,怪他嘴上说着喜欢她,考试时却不肯让让她。
他当然能感受到她的不悦,所以在每次出成绩后,不能展露第一名的喜悦,还必须小心翼翼地安抚她。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知从何开口。她甚至隐隐感激辜月,毕竟——
“阮初城说,我从来不会把错归在自己身上。”她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吗?”
“会吧。你考试考不好的时候,都会怪自己。”
那是以前。
有了他以后,她就开始怪他了。
可是凭什么呢。
她意识到她究竟有多么狭隘,也第一次心疼这个男孩子。她要在他日后取得好成绩时夸赞他,让他不必偷偷藏起喜悦,不,不需要下一次。
于是周子洛的手被她勾住,姑娘笑靥如花,“我现在发现你真的好厉害哦,以后你要带带我才行。”
她好像有点不一样。
说不上来具体变化,周子洛愣愣点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一切的赵栢川心情复杂。
他们可能……真的在一起了。
了解阮初绵的人都知道,她最在乎成绩,至少他从未见过她夸任何人:你好厉害。
殊不知更扎心的还在后面。
阮初绵找出一盒薄荷糖,含了一颗,将盒子推给周子洛,说:“走啊,去做点别的事。”
周子洛不明所以,“嗯?”
赵栢川这辈子都忘不了阮初绵的回答——
她说:“去接吻。”
原来心死,只是一句话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期中考试后的选座,赵栢川提前问过阮初绵,他幻想着她兴许会说出另一个答案,那样他还有机会。很可惜,她的原话是:“选周子洛旁边,应该还是这个位置吧?。”
“他哪里好了?”赵栢川嫉妒得发狂,冲动之下表露心迹,也带着对那个男生深深的怨念,“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猛然被质问的阮初绵愣了一下,“脾气好?具体说不上来,就觉得和他待在一起挺舒服的,不过他长得是真帅。”
如果不帅,她压根不会看他一眼,哪里会有之后的深入了解。
赵栢川震惊地看着她,“你就这么肤浅?”
阮初绵一脸莫名,“是啊,我就这么肤浅。”
人追求美的事物是天性,她不喜欢帅哥,难道去喜欢丑男?
她看见赵栢川眼里露出失望之色,蹭的一下站起,连小腿被桌椅绊了一下也顾不得,快步走出教室。
“他怎么了?”
接水回来的周子洛疑惑问。
阮初绵无奈耸肩,“不知道,我说你长得帅,他就这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他帅?
他眼角眉梢浮现笑意,“那不管他了。”
他们说起下午要开的家长会,也说下周一的足球比赛。
今年冬天格外冷,最近温度低到阮初绵开始穿羽绒服,班级里五十人,病倒了十多个,包括一个下周参加足球比赛的男生。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体委找到周子洛和另外两个男生,希望他们可以替补。他会踢足球,也仅仅是会一些,谈不上精通。
周子洛说:“大概率不会上场。”
“不上场好呀,下周会更冷,我可受不了你穿着短衣短裤在外面跑。”
空气静默了片刻,然后她听到那含笑的一声:“嗯。”
……
下午家长会,照常是阮妈妈过来。
有进步颇大的阮初城在上面顶着,阮妈妈没有对阮初绵过多斥责,但明里暗里流露出的不满仍让她心口发堵。
突然小拇指被人勾了一下,路过她身旁的男生面色淡淡,左手插回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几个月之前,他们也在这里擦肩而过,那时她为母亲的话垂头丧气,将看过来的他当作假想敌。而现在,她捻了捻小拇指,嘴唇抿起一丝笑。
都说早恋会影响成绩,她偏要证明这是因人而异,她会越来越好,总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超过他。
阮妈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皱了皱眉,“他就是你班的第一?”
周子洛和周妈妈步子快,已经到了下层台阶。
阮初绵嗯了一声。
阮妈妈说:“小伙子长得挺周正。”
何止周正,是帅惨了呀。
阮初绵抬手,掩去不断上扬的唇角。
……
下面两人讨论的话题相差无几。
周妈妈调侃道:“我说儿子,你还没把人追到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妈妈致力于成为他的朋友,多次试图和他交流心事,他曾经听到周妈妈忧心忡忡地和他爸爸说:“为什么咱儿子从没主动和我说过学校发生的事,他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周子洛一直瞒着他和阮初绵的那些事,只透露过他对人家有好感,他不确定是否要将这种事告诉妈妈,这次仍然选择说谎:“她只喜欢学习。”
“那你多帮帮人家。”
“嗯。”
未来不知何时姑娘会松口和好,如果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再辜负她分毫。
……
星期一,天气预报阴转小雨。
最近班里的感冒愈发严重,阮初绵前后都是大病号,每当他们打喷嚏,她就觉得有看不见的病毒钻进她身体。
体委的忧虑是对的,周子洛果真需要上场,阮初绵连叹几声,抱着他的外套去操场找他。
外头寒风瑟瑟,阮初绵站在原地直蹦跶,冻得脸蛋微红。
她看不懂任何球类运动,只觉得能进球就是厉害的。班级里有懂球的女生在旁边小声讲解,大多在夸阮初城,偶尔谈起周子洛,说他至少不拖后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半场二比一暂时领先,下半场下起了小雨,陆娇想去国旗台那儿躲雨,阮初绵想了想,还是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在原地看着。
她数过,她弟弟摔倒两次,周子洛摔了一次,回回揪住她的心。
比赛结束,他们二比叁惜败对方班级。有同学忿忿不平,说裁判和对方班级关系好,吹黑哨。
一众男生怏怏不乐下场,阮初绵给周子洛送完衣服,又去看望阮初城,阮初城脸色难看,和她吐槽那个裁判有多么恶心。
她配合着点头,等到阮初城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回去,转头发现周子洛在落后她几步的地方跟着,他独自行走在雨幕中,说不出的孤寂。
安慰人是个技术活,阮初绵走到他身旁,将酝酿许久的话道出:“你已经很棒了,别难过……之后还有机会的。”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她默默吐槽自己,话锋一转:“我们快点走吧,你别感冒了。”
这才是她想说的。
雨声吹散了他的回应,落后于所有人,他湿漉漉的手指偷偷勾住她的,阮初绵微微一怔,反手抓紧了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的自习课,班级内咳嗽声急剧增加。
临近九点半,阮初绵想向周子洛借一张便签,岂料转头发现这人单手撑着额头,眼皮已然阖上。
耳朵、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
她一惊,手背覆到他额头上。
好烫。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打了个激灵,黑眸隔着手臂同她相视,不如以往有光彩,疲惫卷席了他整个人。
放学的铃声响起,阮初绵得以开口说话:“你发烧了。”
说了句废话。
“嗯,回去吃点药就好了。”他的声音染上浓重鼻音,嗓子也是哑的。
“我晚上去看看你吧?”
“不用,你弟弟可能也不太好,他离场的时候说他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
阮初城的状态果然很糟糕,他耳朵红透了,说嗓子疼。阮初绵知道他发烧的前兆就是嗓子疼。她恨不得这两个人没有参加过这个比赛,好端端的人成了这副模样。
叁个人一起出了校门,阮初绵夹在两个病号中间,周子洛坚持不用她送,分别前叮嘱她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阮初绵叁步一回头,跟着阮初城上楼了。
阮初城体温叁十七度叁,阮初绵给他找好退烧药,还想拿酒精帮他擦身体,结果阮初城见鬼一样躲开,惊恐万分,“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阮初绵气鼓鼓地瞪着他,按住他的手,用沾有酒精的棉花狠狠蹭了两下,“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你以为我想管你吗?”
阮初城手心被她蹭红,装模作样哀嚎,“你快去看看周子洛吧,他比我严重多了。”
“……他让我回来看你。”
阮初城连连摆手,挥出一片酒精味,“哎呀我没事,他更需要你,快去吧。记得带钥匙,我一会要睡觉,就不给你开门了。”
“……”
阮初绵其实很想去找周子洛,再叁询问阮初城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放心地出了门。
周子洛家门口的感应灯坏了,黑暗里仅有门铃声与她作伴,她耐心等了一会,拿出钥匙开门。周子洛给过她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客厅的灯大亮,室内一片寂静。她尝试叫他的名字,无人回应。卧室虚掩着门,被子里鼓囊一团,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
她的心跳到嗓子眼,“你还好吗?”
周子洛哼了两声,他感到额头上有一瞬的冰凉,然后是女生埋怨的声:“烧得这么严重,你还敢盖被?”
他慢慢睁开眼,眼神迷蒙,不见半分清醒,比晚自习时要更严重几分,“是你啊。”
“什么是我啊?你很不希望是我吗?”阮初绵告诉自己不要和病号计较,“你吃药了吗?”
“嗯。”他无力地起身,靠着女孩竖在他身后的枕头,抬手将她搂过来,她身上凉,他像抱了一个冰块,于是下意识抱得更紧,“我爸妈一会过来,可能要去医院。”
你能来,我很高兴。
这是藏在心里的话。
阮初绵坐在床边,手指穿过他的黑发,烧到这种程度,他没有出一丁点汗水。的确比阮初城严重,严重到让她揪心。
“你父母要来啊,那我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他有点慌,力气大到阮初绵无法挣脱,他缓缓滑下来,鼻尖下巴亲昵地蹭着她小腹。炽热的呼吸穿透毛衣,顺着那一点蔓到四肢百骸,他几乎将她融化,无论处于高温的身体,还是他说出的话。
“我很喜欢你。”
“我知道。”
她柔和了声音,如果他此刻抬头,会发现她的眼里满是爱意。
他又说:“宝宝,对不起。”
他曾经做出承诺,又主动抛下她,所以他甘愿承受她给予的一切。更不要提,姑娘总是给他机会,一次又一次。
“你和我分手的时候,我真的好生气,我那么喜欢你,结果你因为一点事就分手,我当时还想过转学,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那时候不懂事。”
她乐开了花,“你现在懂事啦?”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烧迷糊了,往日里不会说的话此刻倾诉而出。
他说他起先伤心于排在她心里的地位,到后来不肯相信她对他的感情,情绪消极时放大所有悲观想法,他认定她一言一行都带有目的,忽略掉姑娘所有的真诚与好,最后妄图用她对他的方式对待她。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其实是在报复我自己。”
“你如果早点和我说这些话,我们就不会分手了。”
她以为他分手的原因仅仅是他觉得双方付出的感情不对等,可是她也是第一次恋爱呀,为什么不肯等等她,而是直接分手呢。却不知道他经历了如此丰富的心理历程。
“以后都告诉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到了说一句话都消耗力气的地步。
放在床头的手机振动,他妈妈发来短信说她到楼下了。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阮初绵抹了抹眼睛,嗓音带着轻微鼻音,“我要走了。”
“嗯……”
她有许多话想说,最后蹲在床头,用眼皮贴了贴他的额头,轻叹:“一定要去医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她亲吻他的唇角,低声说:“我也很喜欢你,你不要再怀疑,我是真的喜欢。还有……前段时间那样对你,我很抱歉。”
“对不起。”
有水滴落在他的脸颊。
哭了吗?
他摸着脸上湿润,有一丝不真实感。
她也会因为他哭啊……
大脑昏昏沉沉,剥夺最后一丝清明,视线里姑娘的背影渐行渐远,再一晃神,是父母焦急的面容。他猛地起身,周妈妈哎呀一声,催促他快点换衣服,要带他去医院。
是梦吗?
太难受了,他已经分不清虚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梯里的阮初绵长舒一口气。
她说完对不起,周子洛就睡过去了,结果她刚出门就和他爸妈撞个正着,她无比感谢那个坏掉的感应灯,他爸妈大概以为关门声是从隔壁发出来的,加上她戴了羽绒服的帽子,他们不曾注意到她。
家里的那个病号在睡梦里美滋滋地翘着嘴角,裹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她又给他测了体温,已经退烧了。
“这都不醒,猪托生的吗?”
她笑骂着关了阮初城房里的灯。
这一晚阮初绵的梦里全部是他,凌晨四点惊醒,抱着被子傻笑,她明天就要和他和好,在他清醒的时候告诉他,她究竟有多么喜欢他。
想象太美好,以至于次日老师让她帮周子洛签个午休不回寝假条时,她有点懵。
课间,她沮丧地趴在桌上,赵栢川已经远离她的座位,她现在前面是陆娇。
陆娇请求她帮忙讲一道数学题,看见她这幅样子,啧啧道:“哎呀,某个人没来上学,你不高兴啦?”
“……我才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随便从夹子里抽了张白纸,拿出来才发现是那张空白的答题卡,是以前周子洛连带着香水送她的那个。
她翻到正面,还是那几个熟悉的字母:BHeH。
“咦?”陆娇伸长了脖子看,“硼氦氢?”
又不好意思地笑两声,“最近学化学学糊涂了,看什么都像化学。”
阮初绵若无其事地收回答题卡,换了张A4纸,“用这个吧,这个大。”
“嗯。”
忍着激动讲完题,阮初绵抽出答题卡,将几个字母看了又看,笑眯眯印上去一个香吻。
硼氦氢,在元素周期表的位置分别是第五位、第二位和第一位。
521。
怎么这么幼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就喜欢幼稚鬼。
啊,她等不到下周一了,她明天就要去找他。
……
阮初绵心情不好有一个习惯是坐公交车,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她喜欢看沿路的风景,享受在喧嚣中得到一处安宁。这一次她从起始站上车却是为了去他家。
她知道他所在的小区名字,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凭着对他的了解去碰碰运气,他周六上午十一点下课,下午两点上课,这中间他会回家休息。
其实关于他的事情,她记得许多。
公交车晃晃悠悠,行驶在宽敞的马路,她在第七站给一个老奶奶让座,老奶奶和善慈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送给她,“丫头,我和你有缘,这个送给你。”
阮初绵低头一看,只有想跑的冲动。
本子封皮印着:法轮功。
她暗道为什么总是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也不敢惹怒这老太太,搪塞了几句,在下一站飞快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距离周子洛家还有一站,她决定走过去。
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沿路问了几个人,终于看见下一站的公交站牌,越是往这边走,天空越是阴沉。
她望着他家小区门口过往行人,觉得自己很傻,应该提前告诉他呀,这样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他呀?
可上天总在这方面眷顾她,一如她以前去他的出租屋外面等他那样,她兀自惆怅了叁分钟,蓦然回首,那人拿着伞大步流星走来。
他母亲拎着菜往反方向走,走到拐角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这个视线被他挡住,周子洛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把自己的伞塞给她,“要下雨了,这伞你先拿着用吧。”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吗?”
周子洛当然想问,老实说他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她,他退烧后询问父母,那一晚有没有别人来过,两人一口咬定没有,他妈妈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烧坏了脑袋。
他问:“你为什么来?”
阮初绵哼了一声,“我在车上遇到了个法轮功,非要给我传教,没办法,我只好提前下车。”
原来不是因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只是一场梦吗?
他说:“我送你回家吧,一会要下雨了。”
阮初绵气呼呼道:“你不是把伞给我了吗?不用你送。”
她今天好像吃了火药……?
周子洛仔细琢磨她这个语气,试探性说:“我怕我回去的路上下雨,还是送你回去吧。”
公交车滋啦一声停在旁边,阮初绵盯了他几秒,拽着他上车,投了两个硬币。
车上没位置,他们站在窗边,不甚干净的玻璃映出他们的影子,她看着,忽然笑出声,一只手挤进他五指间,牢牢握住,“其实我是在上一站下车的。”
她是为了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嗯……”他侧头,嘴唇不小心擦过她发顶,激得女孩子缩了缩脖子,“我发烧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来过?”
她心跳如雷,“是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呀是呀,所以我们和好吧。
他们十指交握,依偎在颠簸的公交车中,玻璃里的姑娘笑眼弯弯,他趁着无人注意这边,执起她的手,轻吻贴在指关节。
两人偷偷红了脸。
车到站时,天空乌云飘散,灿烂的阳光洒满大地,姑娘踮脚亲吻他的脸颊,笑吟吟说:“周子洛,你看,天晴了。”
他第一次觉得刺目的太阳这样温暖,瞳孔里倒映她的模样,从今往后也只会有她。
他笑得温柔,“是啊,天晴了。”
【正文完】
——
第一次写5300字的章,最后一次求猪猪,还会有一篇番外,大概率明后天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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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原因嘛,没有人知道。有人说是周子洛压了阮初绵一头,后者不高兴了。也有人说是两人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由爱转恨。
总之,他们关系恶化得很突然。就在高二下学期开学考试之后,周子洛选了靠窗边第叁排,阮初绵则是去了门边第五排。
“你俩怎么又老死不相往来了?”陆娇摸不着头脑,对着值日表纠结,“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们分开?”
这是上次大扫除的表,她有意撮合两个人,安排他们一起去擦玻璃,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再开学两人关系急剧恶化,她有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感觉。
“不用。”阮初绵看了一眼那边在学习的人,“面对讨厌的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无视他,我不能躲着他。”
“……”
好吧,你说行就行。
这次开学考试,他们两个的成绩都很糟糕,她年级第叁,而他第五名。那时班主任把他们叫去办公室,严肃且笃定地问他们:“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成绩下降的原因嘛,当然有早恋因素影响,刚刚结束的寒假,两人不知过得有多滋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在他家里各个地方做爱,有时约好一起学习,学着学着,衣服没了裤子也脱了,她坐在他身上扭,他的椅子止不住地叫唤,她也叫,叫床。她学了新花样,叫他好哥哥,将他唤得脸色紧绷,然后被入得更狠更深。
他的练习册上有她的水,水干了留下皱巴巴的印子,她在干涸的地方画上小爱心,说这是她的专属印记。接着得意洋洋的笑脸僵住,她被撞得趴在桌上,胡乱地抓着他练习册,把这个爱干净的家伙的作业搞得乱七八糟。
还有呢,他教了她一点小提琴,她尝试性拉动时,这人蹲在下面舔她。阮初绵想这绝对是报复,可是她喜欢这种报复方式。
之后呢?信誓旦旦要学小提琴的她放弃挣扎,和他去厨房做爱,水流了一地瓷砖,他说日后每次在这里做饭都能想起她的浪样。哦对对,他学坏了,开始对她说荤话。
她身上常常留下他的痕迹,以至于不敢和妹妹一起洗澡,胡闹的后果就是成绩退步,被老师逼问是不是在谈恋爱。
两人矢口否认,班主任勉强信任他们,但也说如果下次成绩再退步,她会找他们家长聊一聊。出了办公室的两个人一合计,不能再如此放纵下去,他们远离对方,做出讨厌对方的假象。因为阮初绵如是说——
“要是被我妈妈知道我早恋,我会被打死的。”
对她来说,成绩可以退步,恋爱不能暴露。
所以他们成为同学口中水火不相容的人。同时他们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接吻,也在夜幕降临后做爱,她在他身上释放压力、忘情呻吟,以及一次次诉说对他的爱意。
化学课结束,开始大扫除。阮初绵拿了几张废报纸,踩着桌子上去擦玻璃,周子洛过了一会才上来,靠走廊的玻璃被阮初绵擦得崭新,她哈出一口气,在上面画了一头猪,然后指了指猪和周子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洛学着她的样子,在里面的玻璃画上一个爱心,先后指着自己、爱心和阮初绵。
啧。
还挺会。
阮初绵抹掉猪,去擦旁边的玻璃。下来时陆娇刚巧从其他分担区回来,问她:“还和平吧?”
阮初绵笑道:“和平得很。”
陆娇不由心生敬佩,看看人家,面对讨厌的人还能笑出来。
他们喜欢搞暗戳戳的小动作,如果两个人批到对方的卷子,必定会在卷面留下一些小记号。阮初绵喜欢画爱心、丘比特之箭等等,周子洛喜欢在给她写的解题步骤里穿插几句甜腻情话。最绝的一次,他拿化学方程式组了句情话,后来这卷子被老师收上去,老师愣是没发现有任何突兀之处。
春去秋来,他们升入高叁,学校来了一批高一新生。这一届的高一新生狂得很,有军训时和教官拍桌子的,有公然和老师顶嘴的,当然也有疯狂追求阮初绵的。
阮初绵十八岁了,五官褪去青涩稚气,一颦一笑像朵娇艳的花。高一七班有个张扬的足球生,比起许一凡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来她班门口堵她,给她送礼物。也在年末的元旦联欢会上带着玫瑰来找她,彼时联欢会进行到末尾,老师们去办公室开自己的小party,同学将他们围成一圈,鼓掌起哄。
正牌男友在人堆里看着她,阮初绵嗤笑一声,“我不接受,你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生不依,含情脉脉说着情话,宛如求婚现场,于是阮初绵抓起玫瑰扔进垃圾桶,不耐地丢下两个字:“幼稚。”
有些男生总以为自己追人的方式很浪漫,实则油腻又无聊。
当众被下了面子,这男生就此消失在她身边,也有一次体育课偶遇,这人在她经过的时候,扬着下巴说:“阮初绵啊,呵。”
她好奇地回头,“我怎么了?”
后续……自然没有后续了。
几乎每一次阮初绵被人表白,晚上她就被周子洛压在身下狠狠弄着,今天有个男生竟然拜托他转交情书,他面无表情地把东西递给阮初绵,她在那拼命憋笑。这不,报应来了。
他在她胸前吸出草莓印,沉下腰顶到深处,姑娘被撞得起伏,脑袋多次碰到他挡在床头的手,小腿被她自己按出红印,她抬着泪眼哼道:“小心眼的臭男人,被人追又不是我的错嘛。”
她第二天险些没下来床。
“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他经常这样对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她会安慰他:“高考后就好了。”
后来真的要高考了,他们在教室无人的时候站在墙前,这是面挂着他们理想大学的墙,两个人当初把志愿挂在了一起,目标大学共同写着:A大。
“周子洛,”她抱住他,宣誓那般说,“我一定会考上A大,你也是。”
“嗯。”
他们在教室里静静相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按照北京市填报志愿的标准,早在五月中旬,他们就已经报完了志愿。周子洛最近两次模拟考试成绩略低,排在阮初绵之后,也在这个区掉出前二十。父母老师建议他退而求其次,换一所求稳的学校。而他一意孤行,在第一志愿上填了A大。
走出高考考场那天,连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然而阮初绵没能高兴多久——
周子洛考得并不好。
高叁下半年对他并不友好,起先她第一次考过他,她问他是不是让着她了,他还能笑着说不是,后来第二次,第叁次……她体会到曾经周子洛的心情,她藏起取得好成绩的喜悦,小心翼翼安慰他,坚定地告诉他,下一次会好起来的。
可每次都有那么一点小失误,就像天才跌落神坛。现在高考结束,他告诉她:“这可能是我考得最差的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眼泪啪嗒一下掉落,这次再也说不出任何无济于事的安慰。难道是因为和她谈恋爱吗?可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啊。
他勉强笑着给她擦眼泪,即使他的眼睛也是红的,“没关系的宝宝,如果真考不上,我回去复读。”
她只知道抱着他哭泣,全无解放后的喜悦。等待结果的那一个月,他们去周边城市旅游,阮初绵真正对一个人上心时,会记得他的所有,注意到他每一个异常,然后想方设法哄他开心。
临出分的那晚,他们疯狂地做了一次。这是一个月来的第一次,女孩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两个小时,她叫得嗓子哑了,小穴下面有块肉磨得泛红,一碰就疼。
分数是他们一起查的,她考了692,周子洛655,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他给了她一个拥抱,温声说:“祝贺你,宝宝。”
而她捂住嘴,又一次无声落泪。
这样高的成绩,很快传遍亲戚朋友,超常发挥考了叁个6的阮初城都不能入他们的眼,阮妈妈从未如此慈祥过,连带着家里那个小的也被允许可以暂时不上课外班。
几天后回去拿毕业证,周子洛来得早走得也早,老师想和他说话都抓不到人影。也难怪,从小顺风顺水的人在最重要的考试上彻底失利,换做阮初绵,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到了期待又忐忑的那一天,阮初绵照例去找周子洛,她将手机关机,把所有人的询问抛之脑后,安静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他们预约了电话查询,一个人在客厅用电话查,另一个在卧室用电脑,他们不约而同先查对方的录取结果。下午两点十分,卧室里陡然爆发出一阵哭声,她什么形象都不要了,光脚跑到客厅,抱紧他放声大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上了!考上了!调剂成功了!!”
周子洛愣了一下,眼睛一眨,姑娘的脸和声音变得模糊,他反手抱住她,来来回回念叨着一句:“太好了,太好了。”
回去取录取通知书那天,他们的心态与上次截然不同,隔着几米能感受到的喜悦,当然比起周子洛压线进A大更令人惊讶的是——
他们是手牵手过来的。
路过好奇看过来的学弟学妹,他们在同班同学的“卧槽”“咦”中走进办公室,班主任却像是早就知情,给了他们两颗糖,笑眯眯说:“以后结婚别忘请我吃喜糖。”
到底是毕业了,阮初绵说话大胆很多,问老师是怎么知道的,班主任斜着看他们一眼,哼笑,“你们两个无论谁起来回答问题,另一个每次都会看对方,坐在后面的那个也经常看前面的那个。我教书十年,你们那点小动作还想瞒得过我?”
难怪他们经常在化学课上被提问……
两人相视一笑,班主任看了直呼牙酸。
告别班主任,晚上有个同学聚会,自此以后分散在天南海北,也许有些人到死都不会再见上一面。
阮初绵说:“老班给的糖上有字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甜过初恋。
周子洛含了一颗,附在她耳边说:“没有你甜。”
甜不过初恋。
她笑骂:“越来越油嘴滑舌。”
晚上的聚会,阮初绵理所当然和他坐在一起,后来玩high了,被同学撺掇着当众接吻,又喝了交杯酒。
酒过叁巡,她醉醺醺的,拉着周子洛的指头撒娇,“我想回去做爱嘛,我们走好不好呀。”
这话被旁边的辜月听得一点不差,她恍若被雷劈了,震惊地看着周子洛,后者扶着阮初绵,淡淡说:“她喝多了,你别当真。”
辜月不当真才是出了鬼。
只是惊讶他们这个年纪,怎么就敢做那事?
她对周子洛最后的幻想破灭,看他的眼神犹如豺狼虎豹,“请你转告阮初绵,以前那件事……是我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年过去,心境大有不同,她为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说起阮初绵,周子洛目光柔和几分,“她很久以前就不在意那件事了。”
她甚至说过她感谢辜月,否则她可能意识不到他们之间存在那么多潜在的问题。
她越大度,辜月越是无地自容,她深深凝望着周子洛,她熟悉这张脸,能想象出它做出任何表情的样子,可现在,她要和它说再见了。
“祝你们幸福。”
“谢谢。”
转身,泪如泉涌。
而女生嗲嗲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说了我没醉!哼!你现在翅膀硬了,就不听我话了是吧!!”
辜月哭着哭着就被逗笑,恋爱中的女生还真是可爱啊……
今晚的阮初绵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扒光他的衣服,她小猫一样地哼哼,全无往日的伶牙俐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姑娘身子日益敏感,他稍微拨弄两下就出水,他含着她的水,渡到她口中,搅着小舌发出色情的啧啧声,问她:“宝宝怎么这么多水呀?”
“唔。”
她胡乱蹬腿,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眸子紧闭沉沉睡去。
周子洛莫名挨了一耳光,气笑之余,抱着人去浴室冲洗。
今夜有雨,雷声最响的时候,女孩从梦中哭醒,钻进他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呜呜呜呜我梦见你差一分就考上A大了!吓死我了!”
周子洛睡眼惺忪,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都是假的,起来擦擦眼泪再睡。”
“嗯……”
她心满意足扑到他怀中再次入睡,周子洛却完全清醒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以一分之差与A大失之交臂会怎样,更不敢想象未来没有她的日子。
幸好,上天眷顾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月底,阮初绵和周子洛在A大校门口相遇,阮初城任劳任怨,在后面拉着两个行李箱。
他想去个离家远的大学,无奈父母逼着他报A大,正如他们逼迫想学心理学的阮初绵报了金融那样。
双方父母也到了,两个孩子在一起已经是公开的事情,气氛分外和谐,电灯泡阮初城在A大校门口给这对小情侣拍了一张合照。
“咔嚓。”
笑容定格于此,于风华正茂时留下青春珍贵的记忆。
那么接下来的路,一起走吧~
——
那么他们的故事,也到此为止了。
如果你们愿意,想听听你们对他们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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