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滚(1 / 2)

九月之于阮初绵是个忙碌的月份,学校热衷于将所有活动搞在十一前,国庆前一天有运动会,他们班主任今年致力于搞个最亮眼的队伍,安排班级两个舞蹈生教他们跳舞。

双人舞,一男一女一组,其中一个舞蹈生有意让阮初绵站在中央,她果断回绝,去方队前面举班牌。

国庆回来后立刻月考,练一个校庆的节目已占用她很多时间,再加上她报名了运动会,以后每天傍晚要出去跑步,绝没有多余的时间练习跳舞。

周子洛同样放弃跳舞,说是在队伍后面举横幅,同她那肢体不协调的弟弟一起。

这日傍晚,阮初绵首次去操场练习。她单人项目报名了一百米,陆娇帮她和另一个女生计时,两个人练了几个来回。

旁边最里道,周子洛和报名男女混合接力的同学跑完了两次,四个人朝升旗台走来。阮初绵拉着陆娇离开这里,像是姐妹间换个地方说悄悄话,但周子洛知道,她是烦透了他。

陆娇这人,不懂得管住嘴叁个字如何写,被阮初绵拉着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开口道:“小绵绵,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他,没必要躲他呀。”

阮初绵松开她的手,面容平静,“我也这样躲着辜月,你觉得我在乎辜月?”

所以只是讨厌他?一刻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陆娇讪讪笑着:“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可当初她那么喜欢人家,俩人的qq记录里大半都是在聊周子洛,她甚至说想和周子洛考同一所大学,现在说讨厌就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娇不明白,也不敢多问。

阮初绵又在操场练了一会,在晚自习开始前十分钟回到教室,只有书本的桌面出乎意料多了牛奶和面包。

桃子味的牛奶。

不可能是阮初城送的,他从来记不住她喜欢的口味,更不会贴心地注意到她没吃晚饭,买了面包送她。

她静默片刻,问赵栢川:“你知道这是谁放这儿的吗?”

赵栢川给出的答案是她心中的那个人选。

可是现在搞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说:“让我出去一下。”

……

周子洛正在研究今晚一道作业题,有人挡住头顶的灯光,那东西被原模原样还回来。姑娘放下东西就要走,他心口一紧,叫住她:“阮初绵。”

阮初绵回头,眉眼间的不耐明显,“还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刀子一样的声音,封住他的喉咙,出口的声又轻又涩,“还是吃点东西吧?你别胃疼了。”

周围只有个看热闹的阮初城,阮初绵无需顾忌太多,轻笑,“你知道吗?我现在看你这样子,就觉得你真虚伪。”

然后一眼刀刮向阮初城,“看见没有?人家都知道我有胃病,你这个做弟弟的以后该表示表示吧?”

阮初城很怕姐姐生气的样子,譬如现在,笑得那叫一个狗腿,“老姐你放心,以后你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保证准时送到!”

阮初绵笑着白他一眼,回去自己座位。

剩下阮初城看着坐在那形如木头的周子洛,啧啧两声,暗叹他姐的心肠真狠。

……

九月的最后一天,运动会正式开始。

阮初绵于昨日下午晋级一百米总决赛,今早开幕式过后,第二个项目便是这个。

她自小身体素质极佳,是可以在初升高体育考试里领跑八百的人。文科班有个很厉害的姑娘,一米八五的个子,阮初绵两步顶人家一步,不出意外,她获得了第二名。

她的个人项目还有一个二百米,之后只剩下4x100接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按照她的现有水平来报名的,奈何天有不测风云,跑个人项四百米的姑娘在跳远总决赛中崴了脚,而班里能跑的女生总共没有几个。

这种活动总能激发班级凝聚力,运动废柴们希望厉害的人替补,阮初绵经不住劝,犹豫片刻,点头同意了。

四百和二百挨得很近,她跑完二百就去参加四百的检阅,运动会检查不严,换个号码牌就可以替跑。男子四百在她们旁边,那人换了叁个位置换到她旁边,小心翼翼地说:“还可以吗?你的身体状况……”

周子洛就此打住,阮初绵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是她经期第叁天。

她唯恐血浸透裤子,特意用了量大的卫生棉条,现在只觉那经血堵在小腹,异常酸胀。

她笑问他:“我的身体状况怎么了?”

笑得那样明媚好看,故意戏耍他说下去那般。

明知故问。

间接告诉他:这和你没关系,不用你管。

确实……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会再听他的任何话。

也许失恋的痛苦能转化为动力,周子洛奇迹般的在高手如云的四百米二组取得第一名,甩了第二名那个篮球生二十米。

回去迎接他的是阵阵掌声,他寻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等待高二女子四百第一组。

二十分钟后,一声枪响,那女孩的身影如箭般蹿出,暂时位列第一。前方同学在敲鼓,有人带头喊她的名字,他随着人流大喊出声,喊到嗓子发哑,喉咙间压下去的血腥味又蔓上来。

都说在赛场上的人听不见加油声,尤其整个高二年级齐齐起立,不同运动员的名字掺和在一起,阮初绵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吵得她好像肚子更疼了。

有脚步声慢慢逼近,一个、两个、叁个超过她,她在最后一个弯道优势尽失,抬眸瞥见一个不认识的老师挥舞小旗让她快跑,她狠狠咬住嘴唇,忍痛加速。

不知道是怎么跑到终点的,总归在冲线前超了一个女生,不至于是倒数第一。

在终点接着她的同班同学给她披上衣服,问她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要死了呗。

她摇头说没事,煞白着一张脸回到班级,虽然是第四,但掌声不比第一名的弱,她也算有集体荣誉感的人,懊恼为什么没有取得更好的成绩。

等到高叁女子四百开跑,阮初绵意识到身体的某些不对劲,披着衣服独自朝教学楼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呕——”

一楼最近的卫生间,阮初绵弯腰呕吐,小腹不安分,胃也来添一脚,翻江倒海不知要闹哪样。早饭连着胃酸全部吐出来了,她胡乱用冷水冲洗口腔,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狼狈得像个鬼。

“咳咳咳……”

剧烈咳嗽时,有人轻拍她的背部,像为小孩顺气那样,其实无济于事,但仍让她心里一暖。

如果这个人不是周子洛的话。

“让开。”

她用力推开男生,声音绵软,捂着肚子往外走。

步子踉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冷汗几乎浸湿她的短袖。

他们教室在四楼,周子洛拿着她的外套,在后面看着她走了几米,说:“我背你上去吧。”

她一瞬间变得暴躁,“说了不用!滚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初绵,”他拉住她手腕,眼睛里的心疼怎么也藏不住,“你这个样子上不去四楼的。”

阮初绵冷着脸和他对视几秒,忽地笑了,“你求求我,我就让你背我。”

“求求你。”他干脆利落,目光坚定又澄澈,“我求求你,让我背你上去。”

“……”

上赶着要背她的倒是第一次见。

她抬了抬下巴,于是周子洛屈腿蹲在她面前,背上重量压下来的那一刻,他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耳边是她的呼吸声,带着水汽那般,弄热他的脖颈。他做梦也没想过可以再次离她这样近,他希望楼层再高一些,希望这段路程没有终点。

他送她回班级,拿她的水杯接了热水,用外套包着给她暖肚子。阮初绵抱着衣服趴在桌上,脸对着墙,欲小憩一会。

周子洛没有立刻走,声音离她极近,低低的,“下午的4x100,你别跑了,好不好?”

阮初绵:“……我又不傻。”

她当然不会再跑,她下午只想当条咸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洛露出一个笑,想留在这里陪她,可惜上午最后一项是男女混合接力,他在检阅处离开,算算时间,高一年级组的比赛快要开始了。

赵栢川桌上的怀表是催命的铃,他踌躇不安,紧盯着怀表的秒针,嗒、嗒……外面操场传来枪声和加油声的那一刻,阮初绵听到他轻得快听不清的声: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于是世界恢复安静,秒针拨弄分针,有人悄悄搅乱了她的心。

她藏在衣服下的手死死扣紧。

“滚。”

因为虚弱而无法拔高的音调,遮不住那股子咬牙切齿。

周子洛滚了,滚前关上那边一排窗户,喧嚣消散大半,足以她睡一个好觉。

教室的门被人轻轻带上,伏在那儿的女孩肩膀轻颤。

周子洛最是虚伪,她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午,阮初绵如愿以偿做一条咸鱼,她坐在最后一排阴凉的地方,准备检阅4x100的许一凡从她身后路过,拍了下她肩膀,笑嘻嘻说:“一会我跑个第一给你看。”

同样参加4x100的周子洛恰好经过,也没听阮初绵的回应。反正,第一名一定是他们班。

4x100接力是运动会的重头戏,时间短,速度快,更富有激情。激情到阮初绵也站起来喊加油,第叁棒男生连超两人,追回前两棒落下的劣势,阮初绵喊得拼命,身下经血狂流。

她紧紧追随着那一点,最后一百米,周子洛与许一凡一前一后接棒,男生们快得像风,周子洛显然更胜一筹,两叁米的差距硬生生拉成五米、十米……

他率先冲过终点的那一刻,整个班级沸腾,如炸开了锅的开水。

旁人只觉得周子洛好厉害,阮初绵有点不同的想法。

他跑了一上午,下午还有这体力,难怪在床上不见疲惫。

她来姨妈期间性欲格外强,往这边来的男孩一身热汗,神情坚毅,和平常日里判若两人。她远远望着,悄悄夹了夹腿心。

想和他保持肉体关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被她狠狠掐断。

这人上次和她恋爱期间都会不硬,如果提出这个要求,他十有八九会拒绝吧。即使周子洛被她拖下了水,但他骨子里是很传统的人,曾经和她说只有在订婚后才可以上床。

“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初绵略感惋惜。

……

下午四点,运动会结束,开始漫长的十一假期。

阮初绵和赵栢川约好回去打地下城,她没有玩这种游戏的天赋,人家是打怪升级,她是被怪追着打,全靠赵栢川带飞。

这天晚上,一个小时的游戏时间结束,阮初绵照例下线,qq上赵栢川说今天是他生日,问她可不可以弹生日歌给他听。

阮初绵当然说可以,奈何家里琴房离电脑太远,电脑摄像头无法跨越一个房间拍摄,于是她说上学之后再给他弹。

十月八号课间,她在学校一楼大厅弹了一首生日快乐歌,情不自禁哼唱出来,赵栢川安静聆听,在结束后鼓掌,笑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

笑得有点温柔。

被各色各样的男生追求多了,她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不太寻常,仔细回想他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他可能喜欢她。

虽然外表呆呆学霸又只对她特别的男生很诱人,但他不是阮初绵喜欢的类型。

她其实没有明确的标准,她更讲究眼缘,通俗点说,叫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只喜欢帅哥。

……

第二天的月考,周子洛后面是赵栢川,赵栢川将脚搭在他凳子上时,他一阵烦躁。

就在昨天,几百年不找他说话的赵栢川对他说:“你知道吗?阮初绵的钢琴弹得非常好,今天大课间我听了才知道。”

阮初绵怎么会在大课间弹钢琴?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弹给赵栢川听的。

为什么呢?

周子洛不知道。

可他知道赵栢川专门来告诉他的原因。

笔在草纸上点出密集的黑点,他计算数学压轴题的过程愣是停下。

如果放弃这道题,物理稍微放下水,他是不是就能考在她后面了?

……

这次考试的总排名出乎阮初绵的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仍然是第一,周子洛位居第二。赵栢川成绩进步至第四,是他入学以来最好的名次。

赵栢川说这次还想选她当同桌,阮初绵欣然同意,提前询问了第叁名。至于第二?她完全不担心,周子洛不会选她。

可老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选座换座,据说是嫌麻烦,期中考试之后再换。

得知这个消息的周子洛:“?”

他看着他那不完美的答题卡,陷入了沉思。自然不甘愿这样的结果,他找到班主任,和老师谈心整整半节课,终于让老师点了头。

于是下午的自习课,他心满意足在阮初绵旁边填上了自己的名字,转身的瞬间看到冷着脸的阮初绵和面色难看的赵栢川。他们活像一对情侣,极不友好地盯着他。

若非向阮初城再叁确认过,他姐姐现在是单身,周子洛此刻恐怕要心塞而死。

没关系,先离阮初绵近一些,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分析过他和赵栢川、许一凡等一众情敌的优劣对比,得出一个结论——

只要他比他们更不要脸,别人就没有钻空子的机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搬到阮初绵旁边的过程中,她从头到尾没给他一个眼神,而赵栢川当着他的面,和阮初绵约好以后周末回家打游戏。

周子洛一言不发,安静收拾东西。

周末回家打游戏又怎样?有他们在学校里接触的时间长?

考试成绩不达标的人没有资格靠近她。

换完座位的那个自习课,他统共做了叁道题,边上女孩子的香味无孔不入,他连起的思路一次次断掉,索性放弃,专心发呆。

下课铃响,结束他没有效率的一节课,旁边女生轻快地说:“诶,新发的那张数学卷,第叁题你会做吗?”

第叁题。

他庆幸他做出来了,刚想抬头说我教你,却见阮初绵正在和前桌说话。

她前桌是赵栢川,这阴魂不散的人即使被迫离开,也要选择离她最近的位置。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洛握住卷子抬起的手慢慢松开,嘴角弧度黯然退去。

赵栢川不会,她就问斜前桌、后桌、斜后桌,唯独没有问他这个同桌。

坐回阮初绵同桌的第一天,只有比往常更严重的走神和难受罢了。他时刻注意她的动向,提前给她让座,为了不听到她那句冷淡不耐的“让开”。

晚自习结束,他落后阮初绵几米远出校门,一如既往偷偷看着她的背影。

没记错的话,再有叁天是她的生日。

要送一个她不会拒绝的生日礼物。

于是叁天后的早上,阮初绵的桌面摆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礼物,她人缘好,同寝室的姑娘送她礼物,也有来自外班女同学的。被压在最下面的两个本子最是朴素特别,她以为是哪位姑娘的别致小心思,打开后愣了一愣。

是两个错题本,包含了数学物理目前所学的所有重难点题目,工整的排版、熟悉的字迹,出自谁之手显而易见。

“生日快乐。”

本子的主人摩挲着手中的笔,拘谨又局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初绵把这烫手的东西扔给他,“拿回去,我不要。”

“你想要什么?我再送给你……只要你肯收。”

他最后的声音低到即将听不见。

阮初绵很少见到这样的周子洛,这人生了好皮囊,成绩名列前茅,除去被她撩上床的那几次,鲜少见此低姿态。

他们来得早,前后桌空空如也,阮初绵玩心大起,蓦地凑到他耳边,像只吸人精气的妖精,“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这周六,我在我家等你,嗯?”

“滋——”

笔尖在卷子上划出重重一道。

阮初绵对这个效果很满意,轻笑补充:“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谈什么追我?”

男生脸色难看到极致,阮初绵本就耍他玩玩,谁知刚坐下,听到他问:“几点?”

干涩的两个字,从喉咙中挤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疑心听错了,“什么?”

“几点?”他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她,黑眸中存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我几点去找你?”

“……”

不是吧?

还真愿意?

阮初绵随口说了个时间。

事实上她那一整天都有课,哪有时间和他做些什么?

她没将周子洛的同意放到心上,周六那天照常上课,晚上八点下了最后一节课,司机来接他们回家,上车前她停住脚步,哎呀一声说:“我今晚要去陆娇家玩,我先走了啊。”

阮初城:“让刘叔顺道送你过去呗。”

“不用了,拜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背着书包跑向公交站点,溜得飞快。

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她那时随口说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而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小时。

从小区电梯出来的那一刻,她已是有些后悔,可那等在她家门口的人是谁呢?她的脚步声惊亮了感应灯,那人倚在墙上,不顾衣服沾上白灰。对于他这种有洁癖的人,这是累极了的表现。

他的眉眼隐藏在错落灯光中,在看见她时露出笑容,“你回来了。”

并不埋怨,甚至能听出欢喜。

阮初绵定定站着,扯出一抹冷笑,“周子洛,你真行,你有点骨气行吗?”

她欲羞辱他离开,可他只沉默了一瞬,便摇头道:“我没有这东西。”

“……”阮初绵震惊,半晌,粗鲁地推开他,拿钥匙开门,“那就做!成全你!”

其实是成全她自己。

分手后的一个多月,她陆陆续续做过十多场有关他的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周子洛第一回来她家,她家里有很明显阮初城的痕迹,他目光扫过男士拖鞋、游戏机,忽然嫉妒起阮初城,可以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两人对那套流程轻车熟路,洗澡、前戏,一气呵成。以往是他们抚慰彼此的身体,这次只有他服务她的份,她才不想去管他的感受。

再次面对这具娇躯,周子洛视如珍宝,小心翼翼含过她的耳垂、乳房……柔软的舌尖顶开两片嫩肉,溜过小肉粒,卷着穴口的爱液,吞咽声、水声蒸起暧昧,快感顺着阴蒂向上爬,阮初绵情不自禁合拢双腿,将床单拽出褶皱。

久违的高潮来得温和舒缓,她像浸泡在温泉中,浑身关节舒展。上半身控制不住地抬起又重重落下,她长舒一口气,暂且收敛了刺,足心踩硬他的欲望以作夸赞,“唔,还可以,没退步。”

周子洛在她腿间憋得通红,嘴唇上沾着她的液体,弯起浅笑。

那东西进来时,阮初绵半倚在床边,一条腿挂在他肩上,垂眸便能瞧见他进出的样子。肉粉色的阳具发育良好,插进去的样子有些凶,初次直视这个场景,她哗的一下流出大波水,水声愈烈,掺杂女孩子的娇吟。

周子洛此刻在想什么呢?

他不看她的眼睛,埋头苦干,阮初绵猜不透,也疲于去揣测他的想法,总归只是利用他解决生理需求。她想玩点刺激的,支使他去镜子前,坐在他身上前后摇。两人的腿大开,镜子完美地照出交合处的模样,她握住晃动的双乳,兀自玩得开心。

忽地两只大手覆上她的手,手背上温度炙热,她被他带着揉胸,乳珠在指缝中隐匿又闪现。她一愣,自镜中和他相视,这是今天这趟性爱旅程中,他们第一次对视。他一眨不眨,就那样直勾勾的,将所有情意剥开给她看。

阮初绵忽然觉得烦,避开他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洛松开她,支撑着地板腰部用力,撞得她急促喘息,一头黑发乱飞。

她被迫用同样的姿势撑着地板,身子快压上他,于是相连处越发暴露。她眯着眼睛,看到那根粗长被沾满液体的套子模糊了真实样貌,几进几出,神魂颠倒。

“呃啊……”

她在这个姿势攀上巅峰,凶猛的巨浪打晕了她,她失了力气,慢慢地滑到他身上。那处的进攻没有结束,她靠着男生温热的胸膛,下身犹如被点燃,她在他身上难耐扭动,呻吟声盖过他的粗喘,终于她抖着身体到了第二次。

周子洛问她舒服吗,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泪水打湿了睫毛,却有人趁她意识不清醒时,悄悄地含住她的唇。阮初绵陡然睁眼,反手推开他,语气不太好,“我让你亲我了吗?你觉得这是床伴该做的事情?”

明明声音还是媚的,说出的话却直扎人刀子。

周子洛坐在地上仰视她,在女孩的不满中缓缓摇头。

“不是。”

他这样答。摒弃最后一点幻想,由着那股凄怆凌迟他的五脏六腑。

他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失去了亲吻她的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初绵摆手,“行了你走吧,下次有时间再找你。”

周子洛没有多说什么,哪怕他的欲望还硬着。他摘掉套子穿衣服走人,走前拎起装了卫生纸和套的垃圾袋,叮嘱道:“记得洗澡。”

“嗯。”

她甚为冷淡敷衍。

做到一半结束自然不舒服,周子洛回去拿着姑娘的一寸照片自慰,她可以对着任何人笑,包括镜头,唯独不会朝他笑。无数次他想回到开学初抽自己一巴掌。

“呃。”

他皱眉释放,将她的照片重新压回校牌底下。

不过,和她产生现在这种关系,已是意外之喜,他能和她深入接触,其他追求者能吗?

他下次要做得更好一点,让她在这种事上只想找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先到这,许一凡你明天再来合一遍。”

“好的老师。”

在老师面前扮乖的男生装不过叁秒,挤眉弄眼支走了练习独唱的学弟,兴冲冲凑到阮初绵面前:“我买了肯德基,带了你的那份,一起去食堂吃啊?”

琴房不足以容纳全部舞蹈生,于是选了个跳得最好的人来合拍子,这人就是许一凡。

阮初绵认为他追人的方式像她看过的某些言情,很霸道,喜爱出其不意制造一些惊喜,比如那场烟花、现在的肯德基。

可惜她不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吓,烟花那事让她被人当猴看了许久,在琴房排练的日子,有不少人路过她的第一句是:“她就是那个……”直到最近才有消减之势。

她摇头,“我想继续练会,你自己吃吧。”

许一凡啊了一声,垮下脸,“我一个人吃不了,给个面子嘛。”

“你找你舞蹈队那些朋友帮你分担。”

“……喂,要不要这么无情?”他没法奈何,压低身体,强势地缩近两人距离,“我想请教个问题,周子洛是怎么追上你的?”

阮初绵不再看他,十指抚上琴键,弹一曲信手拈来的祖国不会忘记。她任由他呼吸落在她发顶,只当一阵风拂过,淡淡道:“我和你说过,是我追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一凡一惊,震惊慌乱之下抓错了重点,“你没说过。”

而阮初绵已经失去耐心,“哦。”

“……”

他哀怨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啊?”

幼稚的日记写到第四十八天,得知她分手的消息,最后一页的字迹划破了纸张,他兴奋地抛起日记本,发帖求助,总结了数种追女生的方法。

可她软硬不吃,不感动于他放的烟花,也不接受他送的生日礼物。他想方设法制造浪漫,而另一个男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过她。许一凡胡乱抓了几下头发,暗叹老天的不公。

他看起来垂头丧气极了。琴声戛然而止,阮初绵认真打量他,许一凡是他们舞蹈队里最帅的那个,身上带着一股痞气。

将他发展为一个合格床伴的可能性是多少呢?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究竟因爱生欲,还是为欲而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心烦意乱,没应许一凡的话,转而弹起克罗地亚狂想曲,与之方才曲子相比其激昂而高亢。许一凡擅长看别人脸色,意识到她心情不好,唯恐留下来会引她厌烦,连忙离开。

门关上又被打开,有人拿着清扫工具进来,细长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他轻轻带上门,扫走墙边的一个小纸团。

“铛!”

最后一个音重重落下,他下意识抬头,对上女生漆黑的眼睛。她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就直直地盯着他,像一个漂亮无生气的娃娃。娃娃起身,步步紧逼。

肉眼可见周子洛退后一步。

她现在有那么吓人吗?

阮初绵低笑,眼睛弯起来,多了点属于人的光彩。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她豁然开朗。欲望永无止境,靠着自身的道德感束缚,而在他身上,她可以暂时摒弃所有道德。

只能是他,只有他。

“你来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如果她没有握住他的裆部。

“嘭。”

周子洛撞到门边,清扫工具掉落,砸在他们交缠的影子上。

她看清他的抗拒,笑容愈发灿烂,“上过床的人了,还害羞这个?问你话呢,为什么过来?”

手上用力,换来男生闷哼,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蜷起,竭力维持平静,“文艺部的人让我来打扫卫生。”

“你加入文艺部了?”她宛如在关心一个关系好的同学。

“嗯。”

“什么时候的事?”

“九月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九月底学生会招新,他报名了文艺部,希望这个部门能和校庆产生一点点联系,直到昨天他顺利加入,抢着做打扫练习室的活。在他的想象中,好一些的情况是能听到她弹琴,兴许说上几句话,差一些便是她无视他,将他视作空气。

可现在是闹哪样?

女孩子搭上他裤腰,竟有要探进去的趋势。

意料之中的,她被阻止了。这人握住她的手腕,严肃着脸说不行。

“嗒。”

空气响起反锁门的声音,女孩弯起唇角,“这不就行了?也没有监控,你怕什么呢。”

“你个子高,外面人看不见里面。”

“乖,把裤子脱了。”

周子洛看过那电视剧里勾人的妖精,她们婉转娇媚,在主角耳边喃喃低语,待人沉迷便吸走他们魂魄。原来这并非艺术加工,而是真实存在的。不,她甚至不需要软下嗓子说媚话,单是这样笑着陈述事实,就足以令人发狂。

门上有扇小窗,他挡住大半,余下的玻璃盈满了阳光,晃得她眼睛疼。她躲到他胸前,看着夹缝中生存的那一抹粉色,笑得开怀,“你晒黑了一圈,这儿怎么还是粉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洛无声地望向那钢琴,唇缝抿成一条直线。

东西在胀大,阮初绵加了力气撸动,摸了一手的潮湿。

“看,你流水了。”

她这样说。

于是周子洛眉头紧锁,像是在沉默中斥责她的直白放浪。

她嗤了一声,下手不轻,小孔处分泌的液体擦过她衣服下摆。她无暇顾及,只望着他的脸,期待他失控、崩裂的样子。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也许颤着的睫毛、紧握的双拳彰显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可她突然厌倦他闷葫芦的性格,无论她如何对他,他都照收不误。

索然无趣。

她欲收手离开,门上影子倏地重迭,有人在外面压下门把手,未果,喊道:“同学,我能进来弹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郑钦的声音,熟人啊。

某个隐秘的兴奋点被激发,她一把按住慌张提裤子的周子洛,柔嫩手指重新覆上去。

退去的欲望被她两叁下撩拨起来,比刚刚刺激百倍的快感酥掉他的骨头,周子洛瞪大眼,去拽她的手。她胆大的程度超出他的理解范畴,一门之隔而已,她怎么就敢做这事?

郑钦耐心地敲门,又问一遍:“同学?里面有人在弹琴吗?”

要命了……

午后闷热,他即将在这里窒息。

阮初绵凑近道:“还不说话?你是想被他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充满了戏谑逗弄之意。

她就是故意的。

她恶劣到骨子里,在他耳边轻轻吹风,“你猜郑钦会想到我们的周大学霸在这里脱了裤子……撸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说了。”

他脸色难看,声调拔高,“琴房马上要锁,不能练琴。”

他好像在生气,沉沉黑瞳压抑着的情绪在爆发边缘。

郑钦敲得手疼了才得来回复,他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太过沙哑,不完全符合他记忆里的任何人。走了几步那门发出嘭的一声,玻璃上映出的黑影伏低,不知在做什么。

门内有人接吻如打架,周子洛按住她的后脑,两人牙齿磕在一起,他不管她的痛呼,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动吮吸,弄得她舌根发麻。阮初绵死命推他踩他,上蹿下跳像只缺水的鱼儿。

“呃。”

他射了她一手。

靠在门上狼狈喘息。

阮初绵也好不到哪去,被他弄乱了头发,手上糊着浓精。她撇撇嘴,把这些东西涂到周子洛手里。

“你的东西,自己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精液快从指缝滴落,周子洛没有纸,只得攥紧拳头。

云层溜过,泼进来的金光照着那姑娘,她挑着眉,颇有几分得意,“兔子急了会咬人,周子洛急了会怎样呢?哦——会强吻。”

她以为他没有脾气呢。

啊,怎么有这么好欺负的人?让她都不忍心再恶语相向了。

“我原谅你这次强吻的行为。”她怜爱地摸摸他的小兄弟,“可如果你敢在床上强迫我,我们就彻底玩完。”

周子洛心里一动。

他抓住某种希望,抛弃所谓的面子,认真道:“下一次我会表现得更好。”

看看,多可爱呐。

阮初绵满意地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赵栢川郁闷的第叁节课。

连生物老师讲的错题也没改,下课后就想找阮初绵说话,正巧看见她递水杯给周子洛,后者习以为常,拿着两个水杯去接水。

赵栢川:“?”

今早周子洛告诉他:“我很同意你的观点,阮初绵的钢琴确实棒。”

赵栢川问他为什么这样说,结果这男生跟他小时候得到新玩具那样,嘴角的笑抑制不住,“因为她昨天中午弹给我听了。”

同为男性,他清晰地感受到周子洛在炫耀。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幼稚鬼。

可只是弹钢琴,阮初绵就让他帮忙接水了?

他也可以啊!为什么不找他呢?

女生在写错题本,字迹工整漂亮,他看得入了神。她哪里都是优越的,无论字迹,还是握着笔的那只手,她优秀到令人望而却步,直到今天,赵栢川依然不敢明确地表露心意,生怕失败了做不成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忍不住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比较私人,你不要介意。”

阮初绵听着眉毛一跳。

说话是门艺术,显然赵栢川没能充分掌握技巧。若非两人关系尚可,她必定会说:我介意,你不要问了。

她表达得很委婉,“如果太过私人,那不行。”

“不是不是,”赵栢川忙不迭摇头,压低声音,“就想问问,你和周子洛现在什么关系?”

阮初绵不假思索:“他在追我,你看不出来吗?”

“……能。”

当然能,可他希望阮初绵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她对周子洛的态度是什么。

赵栢川欲言又止,阮初绵静静等了一会儿,这人却直接转头回去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明有话要说,为什么不说呢?

她重新去做错题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不好奇赵栢川未说出口的话,从小到大她都对性子沉闷的人无感。

周子洛是个意外。

……

十月二十叁号,阮初绵整个白天待在大礼堂,化妆彩排。

周子洛想待在她身边,奈何事情太多,部长副部长往那一坐,一声令下,他们这些小喽啰就忙得脚不沾地。

某次抱着道具箱和她在走廊遇上,姑娘提着裙摆健步如飞,露出白色运动鞋。

周子洛暗戳戳感激租了这身衣服的人,运动鞋多好啊,不像有些女生穿着高跟鞋,磨破了脚不说,还要努力保持步履稳健。

她在和边上的男生交谈,是那个独唱的学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初绵路过他时匆匆看了他一眼,两人没打招呼。他有些羡慕这个学弟,如果校庆上有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曲目就好了,他愿意为了她学任何一支曲子。

阮初绵参演的节目在第六个,足足一个多月的练习只为了台上叁分钟,所幸过程流畅完美,并未出错。

表演结束,阮初绵去后台卸妆换衣服。而周子洛作为一个部门新人,忙着给节目换道具,两人见面说上话竟已是校庆快结束之时。

最后的节目是几位老师领着所有表演学生的大合唱,歌声嘹亮,遍布后台各处,周子洛和一个男生搬完了古筝,想着去观众席看看阮初绵,谁知刚走到拐角,听见女生说:“你们舞蹈队的聚餐,我去干什么啊?”

然后是男生的声音:“我单独请你,好不好?就当是谢谢你陪我练了这么久。”

“不用,换个人来我也会陪着。”

男生无奈至极,“喂……我就是想约你,你看不出来吗?”

她比刚刚更冷淡:“我就是不想和你出去,你看不出来吗?”

原来这才是她拒绝别人的样子,相比之下,她对他说的“滚”都悦耳起来。先别管里面包含着的是何种情感,至少不是这般冷酷。

他在这角落生了根,做着君子不齿的偷听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猝不及防和女生对视上。

运动鞋走路都没声的吗?

许一凡面露不快,咧嘴嘲讽他:“好听吗?”接着快步走开,狠狠撞了他一下。

周子洛:“……”

他不和被拒绝的人计较。

“好听吗?”

这次是笑盈盈的女声,阮初绵披着校服外套,校牌在衣服上晃荡,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上面,姑娘浅浅的笑容和他家里那张一模一样。

他点头,“好听。”

“啧。”

位于僻静无人之地,女孩食指爬上他胸前画圈,于是有藤蔓从脚底窜出,紧紧裹缠,他看见那根葱白手指下滑,快速在他下身抓了一把,“今晚去你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不做,她可就要来姨妈了。

周子洛受宠若惊,蹦出一句:“真的可以吗?”

阮初绵预料到今晚的性福生活,笑得甜甜的,“当然,放学等我哦。”

“嗯……”

哪次没等你呢,每一晚都跟在你的影子后。

……

是夜,温热柔软的女体褪去神秘面纱,浴室雾气蒸腾缭绕,花洒掩盖了细细的呻吟,女孩背上浇着瀑布,耸起的小屁股夹着一根欲棍。

后背的重量要将她压垮,温水流遍她全身,身后的人凶猛进出,她不知是哪处的重量让她软了双腿,身子伏低又被捞起来,男生勾着她的胳膊,撞几下便问:“是要这样吗?”

“嗯……嗯!”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尾音变了调子,洁白的瓷砖在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她有点晕,摁灭了花洒,浴室里一瞬间只剩强烈的撞击声,哭声依然微弱。她的腿渐渐打弯,这次周子洛将她翻过来,抬起一条腿插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后瓷砖微凉,她呜咽一声,慢慢地抱住他的身体汲取温暖,于是另一条腿也被勾起,她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身子整个腾空,那处的抽插更猛了,她感觉她被高高抛起,再重重降落。

“我好像个风筝。”她这样对他说,睁着迷离的双眼,“周子洛,你哪里学得这些新花样呀?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片子了?”

他说:“人都是要不断进步的。”

在得到尊重和快乐的前提下,阮初绵不介意将主导权交给他,第一次这样的尝试无异很和谐,她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哼哼道:“你有没有学到什么骚话?说来听听。”

周子洛沉吟片刻,问她:“喜欢我这样吗?”

阮初绵大笑,“这算什么呀?你应该说‘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反感。”

“那你问问我。”

“……那,”他还是有点难为情,红透了脸,“你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干”这个字被他说得很小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呀。”

之后的事情不必说了,这人犹如打了鸡血,从浴室到床上,换遍各种姿势,床单沾着他们身上的水、交合处捣出来的水,后来又有女孩子的泪水,那时她埋头在枕头里抽噎,抖着身体到巅峰,听见他问她:“今晚留下来吧?”

她慢慢摇头,“我弟弟在等我回去。”

温情一刹那消散,她裸着的身体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没多说什么,静静抱了她一会,换衣服送她回去。

给他们开门的阮初城并不友善,周子洛完全理解他的心情,换成他是阮初城,和对方打一架的心情都有了。

“我说你这人真是奇怪,”关上门,阮初城说,“你俩都这样了,你真就一点不喜欢他了?”

阮初绵略显疲惫,懒懒打了个哈欠,“我乐意。”

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大概在琴房以后,她再看见他,就觉得他分外顺眼。总归人家没有原则性的错误,她的心态不免在他一次次的示好和隐忍中转变,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就是某一天她会发现,哦,原来她还是喜欢他的。

可是他先抛下她的呀,当初她追求他将近四个月,而分手至如今不过两个月,她怎么能让他这样轻易得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月底的最后一天,阮初绵再次走进他家单元门。她带了本练习册,预备做完以后问他几道题。

至少在踏入电梯前,她的心情都不错。

这电梯充斥着一股子阴冷气,她想这大概来源于她身旁的那位男性,成年男人高出她一个头还多,身材魁梧,样貌并不友善,她祈祷着他按下别的楼层,可惜没有,只有数字八在发光。

升到五楼,男人活动头颅手腕,咯吱咯吱的响。阮初绵一路紧张,指尖的汗印湿了封皮,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大开。她站的位置靠里,私心希望这位男士能先出去,然而男人斜眼看过来,抬下巴示意阮初绵先走,也许他是绅士的,可和他对视的那一刻,阮初绵后背湿透。

她紧张地吞咽唾沫,低头快速出来,电梯门关闭,而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停止,她想快点走,又胡思乱想着不能露怯,终于拐过弯角,周子洛的家门近在咫尺,她颤着手指按响门铃。

快开门,拜托了。

下一刻脚步声停在她旁边——

所谓心跳停止不过如此,她猛地转头,看见男人拿出钥匙开了隔壁的门。

原来他住在旁边啊……

周子洛开门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幅场景,女孩像是吓傻了,煞白着脸。

“怎么了?”他拉她进来,发现她的手指冰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好像遇上你邻居了……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看起来好凶。”

周子洛搓着她的手,“他是健身教练,你别看他那个样子,背地里养了两只小猫,天天说那是他女儿。他吓到你了吗?那以后我去你家接你。”

他这个动作勾起阮初绵一些不好的回忆。假期在仓库时,她也这样害怕过一个陌生男人。或者说是从那以后,她会下意识和所有陌生男人保持距离,哪怕今天这个并无恶意,也让她心生恐惧。

她坐在他书桌前,练习册被随意扔到桌上,她说今天不想做了,男生一口应好。可总要干点什么吧,于是她问:“在仓库那次,你记得吗?”

“记得。”

算起来,那是他们分手前最后一次做爱。在一个不干净的环境,遇到了些肮脏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昂头看他,“你和我说实话,当时那个男的真的对你笑了吗?”

“真的,”他目光澄澈,像一汪清泉,没有人会怀疑他在说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事……”

阮初绵潜意识里信任他,也许是她猜错了?那个男人对她笑只是因为精神不正常,而不是他脑子里产生了一些猥琐下流的想法?

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情已过,没有纠结的必要。

她心思转啊转,打起了某些不安分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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