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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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看着身边目光熠熠的清秀少年,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声。能够有如此心机,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头换来的。心中怨气稍安,倒多了些怜惜。

“师父,咱们回去吧,不早了。要是宫门落钥,那可当真麻烦。”又翻覆了几次,终于还是要依依不舍起身。

睚眦起身,才觉腿脚发软,差点儿又坐了下去。等了半个时辰恢复了少半体力,这才顶着夜色回了青衣侯府。

第二日,待韩湛远退朝回来,便知晓皇帝因为陈家小女擅自逃婚而龙颜大怒,亏得青衣侯不计前嫌宽宏大量,主动为其说情,这才将雷霆之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由此更加疼爱这个聪敏仁德的小儿子,赏赐的宝贝成打成打的往侯府里头送,让其他些个兄弟眼红不已。

此后一段时间,侯府风平浪静。除了隔壁的礼部郎中府里,夜半还常常传来酸掉牙的黄梅戏。每每在某两人缠斗正酣时,听闻一声尖锐与粗哑齐飞,跑调共干嚎一色的“夫妻上上把家还”外,一切安好。

再说这天宫里头。

话说某年某月,睚眦府里深更半夜,忽然一声咕咚,一个重物翻下围墙,原是一个人影。循着墙根疾走一段,黑影就地一滚,避过了巡逻的家丁,又就势一跃,翻进了睚眦的书房。

明烛幽暗,夜风吹得灯笼在地上投下飘摇的影子。月黑风高夜,正是作案时。

“我靠,二哥你藏东西怎么这么小心!”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翻箱倒柜的声音,那个人影拿起一样巴掌大的东西塞入袖中,得意道:“知兄莫若弟,二哥,你这东西且放在三弟我这里保管一段时间,等你回来,我再还给你。”

想了想,还是顺手摸了一块绸布,像模像样的在脸上围了一圈。毕竟方才进来还可以说是来找二哥,现下出去,被抓个现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后,又依先前一样,悄悄摸黑出了府,只留下睚眦书房里一片狼藉。

第二日,闲极无聊的天宫众神仙们,无不眉飞色舞的说着昨儿个半夜龙二太子府遭贼的事情。

实在不能怪这些个神仙没有同情心,只是天宫几千年来也没发生过这种堂而皇之的盗窃。

以往的偷窃,大多是不动声色的取走一样东西,其他的物品依样放回。而这一次,东西不归位不说,反倒是大大方方扔了一地。

这种小道消息无疑大大刺激了早就无聊得长绿毛的众神仙们,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搭讪的最佳话题。

当然,除此之外,更加吸引众仙君的是贼人的身份和动机。

据家丁说,龙二太子府除了一副织女织就的嫦娥奔月图外,再无其他损失。

那幅图是织女整整织了一个月才织出来的,逼真无比,远处而看几可乱真。就是放在天宫,也是极品。但是放在睚眦府上,并不是什么特别起眼的物什。可是为什么贼人却单单盗了这么一幅出来?

自有人发现了这个问题后,天蓬元帅每次走在路上,都能感觉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目光,跟苍蝇一般朝自己飞来。

嘲风窝在椅子里,夹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听身边的小仙童跟自己汇报最近的八卦进展。

“天蓬?”嘲风忍住笑,心里暗自盘算怎么处理掉那幅棘手的嫦娥奔月。

黑灯瞎火的,谁知道自己走的时候随便抓来蒙面的绸子,居然就是那幅什么鬼图!只是委屈了天蓬元帅,替自己顶了这么大个黑锅。

正想着,就看见司命星君跌跌撞撞跑进了府。

嘲风赶紧屏退了服侍的仙童,笑嘻嘻迎了上去:“星君,哪阵风把您给刮来了?”

司命星君出了一头一脸的汗,一张老实巴交的脸皱成了干橘子皮:“龙三太子殿下,小仙是来要

轮回镜的!”

嘲风一愣,随即又笑道:“司命星君,你糊涂了?轮回镜不是在你这里么?怎地倒向我要起来了?”

司命星君一拍大腿:“龙三太子殿下,您就别为难小仙了。小仙掌管运势,还有小仙不知的事情么?只是可说不可说,愿说不愿说而已。这次是天帝也听说了那晚的事情,现下正找小仙要轮回镜看看当时的情形呢!”

嘲风心知要是让天帝知道轮回镜在自己这儿,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但若是就这么把镜子还了回去,同样也会发现那晚的小贼就是自己。左思右想,忽然一笑,慢悠悠起身道:“星君莫急,是嘲风胡闹了。我这就回屋去取,星君稍等。”

再回来的时候完璧归赵,只是悄悄做了些手脚,让那镜子每每回转到那晚时,就会自动幻化出人间的情形来。

司命星君千恩万谢捧着轮回镜回去复命。金銮宝殿气势磅礴,端坐其上的天帝取过镜子催动法术,看着镜子脸色越来越差。

“咚!”的一声,镜子被摔到了地上。与此同时,还有天帝一声低沉的怒喝:“与凡人倒也罢了,堂堂天宫龙二太子,居然还是下面的那个,岂有此理!!!”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这一日,日上三竿清风拂面,睚眦正睡得香甜,忽然眼皮蓦地一跳,没来由的便惊醒了。

睁开眼,睚眦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如此之敏锐。

嘲风站在睚眦床前,笑得不怀好意。

“二哥在人间玩得好潇洒。”嘲风缓缓拿起一个东西送到睚眦鼻子底下。

一个银质的小圆盒,上面团了云纹,几个小篆端端正正刻在盒面上:玫瑰膏。盒面半开,露出里头粉嫩的颜色。

嘲讽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不由得感叹道:“啧啧,还是掺了雪莲粉的高档货。”

睚眦眼疾手快地一把夺了去,差点就要炸毛:“你不在天宫好好呆着,来这儿做什么?”浑然忘记问一句,为何自己的宝贝弟弟知晓这个天上没有的玩意儿。

嘲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二哥,你我怎么样也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现今果真是重色轻弟,居然对自家人说出这般话来。”

再一抬头,又是一副春风绵绵般的笑容:“三弟想二哥了,便下来看看。”

啊呸!睚眦恨不得立即将面前这人给轰出去,怎奈方一挪动身子,自腰部以下齐齐进入酸痛麻痹

状态。只得掩饰性的扯了扯被子,半阖了眼睛靠在美人靠上,摆出做兄长的架势,冷声道:“说罢,你又闯了什么祸?”

“咳咳。”嘲风清了清喉咙,有些心虚:“二哥,你们的事……被天帝知道了。三弟我这是来好心给你提个醒儿。当年大哥和天魔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我可不想你再重蹈覆辙。”

睚眦眼皮也不抬:“就这件事儿?他就算知道了又奈我何?韩湛远虽然现下只是个凡人,但是毕竟还是会回归仙班,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说了,就看着我当年救了天宫一次,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老头儿最多背地里发发脾气,还犯不着上纲上线的来拿我试问。”

嘲风正色道:“二哥,你别忘了,天魔以前也是神仙!而大哥的身份,并不比你要低。”

睚眦笑道:“那又如何?当年天魔犯事在先,大哥袒护在后,这才闹得漫天风雨。这一次我不过是想在凡间享享清福,你放心,我既然有胆量做,就已然算好了分寸。”

嘲风望了睚眦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道:“既然二哥心里有数,做弟弟的也就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二哥,湛远天君人间历劫之后,到底要重回天宫,忘记一切,到时候你又如何?”

睚眦愣了愣,道:“那自然是各就其位,只当一场人间春梦罢了。”

~

嘲风又蹭走了自己几个宝贝,这才驾云而去。睚眦望着幻化出一匹奔腾骏马的云朵,回味着方才和嘲风说得话,忽然觉得神马都是浮云。

没错,在人间享尽欢乐又如何?百年之后双双回归天庭,见了面依然是点头之交。

睚眦吃着银耳莲子羹,顿觉悲从中来——之后这每天想吃多少便有多少的银耳莲子羹,怕是只有一年一度了。

“师父,我回来了。”院门口闪进来一个青衣翩翩的身影,睚眦连忙一口喝光剩下的甜羹,然后将碗一推,眼一闭头一歪,开始装睡。

“师父,今儿晚上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也会来。”韩湛远走近了,看见假寐的睚眦,轻笑一声,绕到了他的身后。

睚眦只觉得一个绵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后颈,像蛇一样慢慢往上攀附。耳后的火苗忽地一声被点燃,只觉得热得发烫。

韩湛远的手从后揽住了睚眦的腰,一边慢慢吐着气道:“师父,你不知道吧,你真正睡着的时候,鼻子会微微皱起来。”一边说着,一只手也探向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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