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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伽听初七笑着说恭喜,忙道:“多谢。我本来想学你们唐人摆酒请客做些排场,但米荷觉得不好,于是就免了。她……还不肯做我正妻来着。你说她这人在中原呆久了,倒迂腐了,是不是?”
“米荷姐姐定是受了很多很多苦。离散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能重聚,你可要一心一意地待她。要是敢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我可不放过你!”初七举起酒杯道,“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小登科,娶得美人归。”
“干!”康摩伽将酒一口干了,只觉烈酒割喉,没了话说。
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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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锅涮羊肉几乎没被动过便冷掉了。wWw。yueDUWU。com 阅读 屋即 时更新!康摩伽结了账送初七回家。初七没有拒绝。他们徒步穿过热闹街市,说着以前到处流浪时事。因为吃了酒关系,初七有些兴奋,说话也比往常多。她似乎真很开心,一种一看就让人难过开心。
康摩伽问:“今日遇上你时你有些沮丧,难道底也伽你还没戒掉,又或是出了什么事?”
“放心,那方西我早戒了。是我二姐事。她……孩子没了。我去看她。”
“怎么会……”
“有个女人常来害我们家。但她出身太好,跟我夫君也有交情。我顶多被狗咬一口才能打击到她。这次她把我小外甥都害没了。我二姐拉着我哭了一整日,要我给她报仇什么……”初七突然止了声,敲了敲头,道,“哎,我怎么跟你抱怨起这个来了,定是酒吃太多了……”
康摩伽想起当日在芙蓉园里初七故意引得狗来咬自己,原也是为了这个女人。他听了便道:“你这次可千万别把自己当做赌注往泥潭里扔!”
初七看着康摩伽一脸担心便笑道:“放一百颗心。我哪那么不自爱?
可康摩伽知道,初七胆子可以大到什么事都做出来。说让放心,可谁又放心得下呢?
初七在离家不远处拐角停了下来道:“不能再送了。就在这里告别吧。康摩伽,好好保重。初七我永远都记得你。”
“傻瓜,我们以后又不是见不了面,说什么永远?”
“也对。不说永远了。”
“不说永远。”
康摩伽说完突如其来地上前来将初七紧紧抱在怀里,抱得初七都有些难受了。初七闻了闻他身上味道,竟闻到了脂粉香气。于是,什么方西破碎了,像脆弱瓷器被打碎在了地上。
“七,七……”康摩伽像梦呓似唤着,好像他们又回到了玩拜堂时候。他给她盖上红桌布,偏要她和自己对拜,拜完了便搂着她亲个没完。
初七挣扎出来,道:“康摩伽,我不小了,不再是你初七了。以后你成了亲,就生个女儿给你这样玩吧!”
一路急匆匆跑回了家,初七这才发觉孟清等她一起吃饭已等了很久。初七带了酒气回来,就像犯了错正好被抓个正着。她不得不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来吃饭。这时,满桌菜色已经换了第四遍了。
孟清夹菜给她,问道:“今日你姐姐如何?我听说她小产了。阅读屋 即 时更新! !”
“嗯……”
“请她节哀。”
“好……”
饭桌上一向安静,两夫妻都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习惯。初七吃了几口饭便觉得饱,孟清却坚持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直吃上半个时辰。
今日遇见康摩伽而迟归事不用她自己禀报,自有人早早告知。孟清没问起,她也就不去触及。直到撤了晚饭,夜已经很深了。
初七很快梳洗了一番跳上床,心里翻腾着许多人许多事。莲子事,紫鸢事,还有那些仇恨和眼泪事。她一边看着孟清慢条斯理地净手换衣,一边就问:“夫君,我们将来也会有小孩吧?”
孟清停了动作,看了床上妻子一眼,发现此话并非别有意味暗示,便回道:“会。”
“我要是有了孩子,肯定不会动不动就让他做他不愿意做事。”
“这是你姐姐今日跟说?”
“哦不,我只是这样想……”
孟清抱了妻子过来道:“你说要有我们孩子,为夫觉得很高兴。你一定为你姐姐事伤心了整日,好好睡吧。”
初七点了点头,依照惯例按摩了孟清腿脚才依偎着他入睡。可惜睡意迟迟不曾造访,她翻来覆去又怕惊扰了孟清,只好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来倒水解渴。
孟清醒来,看着她无所适从样子,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担心我姐姐……吵到夫君安睡,是我不是。”
孟清坐起身,脸色一变,伸出手道:“心儿,过来。”
初七听到这声调便知道孟清意思,直道:“夫君,太晚了……”
“过来。”
初七只好应了一声走过去。孟清将她拉进怀里,困在身下,听她呼吸急促得像只被捕猎狐狸。他少年时候最爱追踪那些矫捷身影,看它们钻进地洞里面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喘气,眼中充满了惊恐和胆怯。
孟清抚着她受惊脸,问道:“你还不习惯跟我亲近吗?”
“没、没……”
孟清感觉她在抗拒,叹了口气,翻身睡了。初七只怕惹恼了丈夫,急忙趴在他背上,带着点可怜口气道:“夫君,你生气了吗?”
孟清没说话。初七便有些着急了,亲了亲他脸,道:“我想跟你亲近……”
“真?”
“真真!”
“那好……”
孟清自知是个好猎手,从来没有捕获不了猎物。他现今已捕到了最美丽一只,可以慢慢吞进肚子里,至于方法和时间,都是一种乐趣。
初七很快就流了一身汗。她总是生涩地取悦着丈夫,触碰他身体时心中充满忐忑。孟清在黑暗中流汗,无声无息间散发出窒息感。起伏背和粘腻身躯,用指甲刮上一道就会颤抖到忘情。他慢慢俯下身来,黑色长发便能罩住所有光线,形成即便连月光都无法穿透屏障。有时候她仿佛觉得孟清是一张细密大网,从天而降,罩在身上,逃脱无门。尤其是今晚,她只不太情愿。孟清弄得她疼了些,她生气地咬了他,就被惹恼了兔子。等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孟清肩膀上已渗出了斑斑血迹。
初七慌道:“夫君,你疼不疼?我这去拿药给你敷一敷!”
“专心!”
“可、可在流血……”
孟清咬着她耳垂,诱惑道:“那就流吧。你要是想,可以让它流得更多些……”
初七左右闪避,挣扎道:“这不好……我要去拿药箱。夫君,你先放手,先放手……”
孟清终究没放开她,任她说着语无伦次话。她细细地呻吟着,像在痛苦又像在享受。那细若游丝声音,对男人来说,就像最有效(春)药,只能用销、魂二字形容。直到她累了,卧房里总算安静下来。初七低低啜泣了几声,仿佛还在纠结要去拿药箱事。可身体实在疲惫,她不久便睡得昏天黑地。
这一夜意义相当重大。因为第二日早晨,她迟迟不来月事竟突然拜访了。
当她发现满手血时,她吓得快晕过去,拉着丈夫就问:“夫君,这、这、这……难道是癸水?”
“应该吧……心儿,你终于长大了。”
“我可以怀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