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心手术成功,这让逢萍感到安心和庆幸。她听说老艾伯特的事情,感觉人生命运真是捉摸不透。她最近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在变胖。她最开始以为是自己长胖了,可长胖的地方只有肚子。她怀疑自己身上长了肿瘤或者胀气。十一月已经是冬天了,她让春苏陪着自己去医院。
正因为身体不疼不痒,毫无反应,所以逢萍真的没有关注肚子变胖这件事。医生问她症状的时候,她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她的饮食和睡眠都很正常。珀心病愈后,她就更没有担心的事了。旁边的助理说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怀孕了?”
逢萍和春苏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逢萍非常清楚,她早已绝经多年。但遵照医生的建议,她还是先去妇产科查一下B超。仪器的界面上果然有一个东西,不是死的肿瘤,而是活的胎儿。B超医生说:“太太,你怀孕了。胎儿看上去很健康,你想知道它的性别吗?还是让我装在信封里?”
“请直接告诉我。”逢萍说。
“是个男孩。”
逢萍想起自己生完春醒坐月子的时候。翠儿挑了个大吉日出门拜送子观音,在寺庙山脚下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她把写着逢萍生辰八字和姓名的纸条递过去,只说问子女宫。
先生说:“这位太太命中有三个孩子。她已经生了两个女儿,第三胎会是一个男孩。”翠儿点头道谢,给了丰厚的卦金。
在她离开前,先生提醒:“麟儿似珍珠,速求不可得。这个孩子不会轻易入胎,请你的主人切莫焦急,耐心等待。”
算命先生的话可以说是喜忧参半。翠儿把这些话告诉逢萍,让她安心修养,等待下一次怀上男胎。逢萍不信送子观音,也不信五行八字。就算算命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她也不想短时间内再次怀孕,或者继续等待。恐怕她还没等到自己的儿子,交际花已经生下了长子。
“翠儿,你是我的人。你当二太太,帮我生下一个儿子,我会视你的孩子如己出。”逢萍说。
坏消息是翠儿生下的也是女儿,好消息是三太太进门几年都没有生育。从进门开始,老爷对逢萍的称呼一直是“太太”。他对三太太的称呼是她的英文名的昵称,对其他太太则是直接叫名字。也许对于老爷而言,逢萍只是从赵家嫁过来给自己当正室的“赵氏”。不管后面有没有新人,三太太始终拥有一份宠爱。她从来没有因为不生育受到老爷的指责和冷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太,你是高龄孕妇,建议你去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在怀孕期间,一定要注意营养和运动,而且要多做孕检。”医生说。
逢萍回过神来,说道:“嗯,我知道了。”
看到逢萍离开B超室,春苏关心地问:“妈妈,你怎么样了?肚子里到底有没有长东西?”
“长了。”逢萍说。
“是肿瘤吗?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是一个男孩。”
“什么?”
“阿苏,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
“那要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是生下来。”
“那孩子的父亲……”
“一个短期的情人。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是谁不重要。”
春苏从来没想过母亲会做这种事。比起母亲怀孕这件事本身,她更在意母亲居然真的会找情人。当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且父亲在世时有那么多太太,母亲丧偶后找情人完全是正常的。母亲也会寂寞,也会有欲望,她是一个普通人。
在逢萍同意后,春苏给春醒打电话:“阿醒,妈妈怀孕了。”
她大概没听清楚,犹豫了一下回答:“姐姐,你怀孕了?戈登都这么大了,你还要生个四胎?”
“不是我怀孕,是我们的妈妈怀孕了。”
春醒的笑声传过来,她说道:“姐姐,你也会开这种玩笑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我把孕检单寄给你看看吗?”
“那我们的后爸是谁?”
“妈妈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这种事听起来像十几岁的小丫头会干的。”
春醒来看望母亲。逢萍跟春苏和春醒说了翠儿帮她算命那件事。她没有想到儿子真的会在多年后到来,何况她早就绝经了。春醒说,如果算命先生那么神,能不能算到南越政府会失败,那他们一家人就能早日准备跑路。
逢萍写了遗嘱并找律师公证,她把房车留给春苏,其他所有财产由春苏和春醒平分。如果她不能活到小儿子成年,那春苏和春醒可以将小儿子送养。逢萍本想让珀心成为遗产继承人之一,但珀心拒绝了她。
手术成功之后,珀心写了三封信给家人。为了防止长途邮寄造成的丢件,里面内容各有不同,但都提到,她找到了亲生父亲,姐姐捐献骨髓,移植手术成功。她想,她大概会在旧历新年之前回家。甘贡和谢莉已经订婚。甘贡邀请艾伯特当伴郎,谢莉则邀请珀心当伴娘。但珀心大概不会参加他们的婚礼,谢莉对此表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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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昂去世之后,老弗兰西斯的健康状况迅速恶化,不得不住院治疗。瑞恩和光树每天陪着他消磨时光。
“也许二战的时候战死比现在等死更好,那样的话我是一个英雄。”老弗兰西斯说。
“那样的话你就不是中将了。”瑞恩说。
“我们还想着,老了要四处旅游,最终在某处陌生的风景里永远闭上双眼。可是我现在连自己走路都不行了。”
“我的腿上还有旧伤,结果先不能走路的人是你。”
“你觉得你的人生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很好。你呢?”
“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我早就腐烂了。等死这件事真是比什么都难受。”
瑞恩转移话题,开着玩笑安慰老战友。时间还没过去一周,瑞恩在跟老弗兰西斯聊天的时候突然头晕,失去意识。光树扶住他,然后他被就地送入某间病房。从这天开始,瑞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对老弗兰西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冬天也想去游泳。现在都已经是十二月了。
老艾米丽一家三口、艾伯特、甘贡和谢莉都从纽约前来探望他们。在瑞恩和老弗兰西斯上战场之前,老艾米丽曾经找过一个占卜师。那个人算出,老弗兰西斯和瑞恩的命运可以互相产生正面影响,他们会是终身好友,且他们的死期只相差三天。她问寿命,占卜师说他们可以靠朋友逢凶化吉。
“艾米丽,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老弗兰西斯说。
“你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会看你。”老艾米丽说。
“你会原谅我吗?”
“弗兰西斯,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所以不需要原谅。”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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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弗兰西斯大限将至,他让弗兰西斯离开,只留艾伯特一个人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爱玛丽,对吗?”老弗兰西斯说。
“你说的是谁?”艾伯特说。
“越南的玛丽。”
“对,我还是爱着她。”
“那她还爱着你吗?”
一阵沉默之后,他说:“我觉得她还是爱我的,爱情的那种。”
“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不能重新在一起呢?”
“可她和我是兄妹。”
“只要不生孩子就好……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很长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黑森大公国,有一家伯爵贵族。冯·黑森-达姆施塔特伯爵是大公的旁系亲属,他有一个儿子叫弗里茨。弗里茨不爱任何贵族小姐,只爱一个侍女。这位侍女的母亲是伯爵夫人的陪嫁。他和侍女私通的事情被伯爵发现。
伯爵大怒,要求他们永不来往。他并不是因为儿子的放荡愤怒,而是因为侍女是他和老侍女私通所生。弗里茨和侍女那样相爱,即使是明知双方是兄妹也没办法分开。更何况,此时的侍女已经珠胎暗结。弗里茨和侍女带着钱财,偷偷逃离黑森,远渡重洋来到美国。他改名为弗兰西斯·菲尔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长子出生,取名为弗兰西斯,但不到一岁就夭折。第二年,妹妹生下次子,也取名为弗兰西斯。她后来生下大女儿、二女儿、小儿子和小女儿。三个女儿健康长大,除了大女儿脾气格外暴躁之外,她们与常人无异。幼子在八岁的时候夭折,而次子患有先天疾病,一吹风就会咳嗽不止,且经常头痛,完全无法出门。
菲尔兹夫妇不得不担心唯一剩下的儿子也会短命。到了二代弗兰西斯十四岁那年,父母为他选择了一个健康强壮的农民妻子。那个女人已经二十二岁了,家里有三个妹妹和四个弟弟。由于田地狭小和子女众多,她家是村子里最贫穷的。长女为了照顾家庭未嫁,也没有女孩愿意嫁给贫穷家庭的儿子。
她和七个姊妹都健康长大,且母亲还能下地干活,这就是菲尔兹夫妇选择她的原因。他们希望她能改变血亲结合导致的不幸。很快,儿媳妇怀上孩子。在孩子出生之前,二儿子也病逝了。她生下遗腹子,取名为弗兰西斯。老夫妇亲自抚养这个可怜的孙子。侄子出生后,小女儿去教堂做了修女。
长女和次女先后出嫁。二女儿结婚多年没有生出孩子,她的丈夫提出离婚,二女儿回到本家。前夫再婚后,第二任妻子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三代弗兰西斯长大后,他爱上了大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妹。菲尔兹夫妇拆散了他们。表兄妹各自和家长指定的对象完婚。
三代弗兰西斯和妻子玛丽埃尔有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玛丽埃尔。四代弗兰西斯和他的父亲一样,娶了一个出身政治家族的小姐艾米丽。靠着两代人上进的婚姻,菲尔兹家族从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地主跻身为华盛顿政治新贵,全家也搬到了城市居住。
四代和妻子艾米丽有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艾米丽。四代爱的人是妹妹玛丽埃尔,但玛丽埃尔也被安排了别的婚姻。四代和妹妹私通,妹妹生下了哥哥的孩子。这件事被妹妹的丈夫发现,四代把他推进泳池。丈夫溺死之后,妹妹带着女儿回到自己家。
妻子艾米丽还是发现了四代和妹妹的私情。她直接提出离婚,要求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菲尔兹家,否则会把这件丑闻公之于众。为了保全家族的名誉,四代和妹妹选择乘坐轿车,开向湖中殉情。在自杀前一天,四代告诉了五代弗兰西斯这些家族往事,拜托五代好好照顾母亲和两位妹妹。
五代爱上了妹妹艾米丽,而妹妹玛丽埃尔爱上了五代。五代不想延续诅咒般的血统,终身未婚。艾米丽和两任丈夫生下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艾米丽。艾米丽为了防止兄妹相恋,让一双儿女在两个城市的两个家庭长大。
玛丽埃尔晚婚。她和哥哥的情妇的儿子结婚,生下了两个孩子,哥哥叫艾伯特,妹妹叫玛丽埃尔。艾伯特爱上了玛丽埃尔,但玛丽埃尔不爱他。后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爱上了父亲出轨和亚洲情人生下的混血妹妹玛丽。
“……弗里茨就是我祖父的祖父。”老弗兰西斯说。
“菲尔兹……血统的诅咒。”艾伯特回想起父亲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愿你和你的侄子弗兰西斯不会延续这种诅咒。”
“我不会的。”
“如果你和她相互爱慕,那就在一起吧。不要错过。”
“我已经明白了,我要去找她。”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弗兰西斯……”老弗兰西斯看着艾伯特离去的背影,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永远地闭上双眼。
一名传七代,人走名还在。
艾伯特想着,他一定要尽快回纽约见珀心一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不能和珀心在一起,他的余生只会剩下痛苦和寂寞。艾伯特听到背后有人重重摔倒的声音,转身看到自己的母亲试图从地板上爬起来。艾伯特扶起她,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妈,小心点。”艾伯特说。
“再也没有人会扶起我了。”老玛丽埃尔说。
“你还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你不是弗兰西斯。弗兰西斯死了,他死了……”
艾伯特拍着玛丽埃尔的背。
“你刚才急着跑是要去哪里?”母亲问。
“我想回纽约见珀心。”儿子答。
“你去吧。”
“可你现在……”
“不要管我,你去找她。你一定要完成弗兰西斯没有完成的心愿,为了你,也为了我们所有人。弗兰,我会为你高兴的,不论何时何地。”
“谢谢你。”艾伯特亲吻母亲的侧脸,转身离开了。
三天之后,瑞恩的心脏停止跳动。昏迷的日子里,医生认为他不可能康复,他只是用医院的机器维持生命。两位老战友曾认为死亡是一场耀眼而残忍的空难,最终却都是老年病死在病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是平安夜,城市各处都挂着红红绿绿的圣诞装饰,彩灯装饰条有规律地闪亮,耳熟能详的音乐四处飘扬。在这样的新年氛围中,珀心更思念家人。他们收到信了吗?他们在担心自己吗?他们会高兴地庆祝圣诞节吗?艾伯特、谢莉和甘贡全在华盛顿那家医院陪护病人,她第一次一个人过平安夜。
艾伯特身上裹着风雪,轻轻叩击着他的家门。珀心只准备了简单的晚餐。她没有心情烤火鸡,烤出来也吃不完。她从餐桌走过去,心想,这样的日子里,谁会来这里。她从猫眼向外看,居然是艾伯特。她一打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艾伯特脱下帽子、格子围巾和黑色外套,挂在门口处。一回到暖气充足的室内,艾伯特舒服多了。
“艾伯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珀心说。
“心,我很想你。”艾伯特说。
“菲尔兹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甘贡哥的父亲。”
“弗兰西斯舅父已经去世了,瑞恩叔叔尚在昏迷中。”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华盛顿帮忙准备葬礼?你也应该和你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
“我不能没有你。”艾伯特低头,额头抵着珀心的额头。
珀心感受到艾伯特被室外冷空气影响的略低的体温。如此近的距离,她看不清艾伯特的脸,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和绿色。她也许应该后退,但是她没有。艾伯特带着冷气的双手捧住珀心的脸,四唇相碰。当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唇之时,她推开了他。
“我们是兄妹。”珀心说。
“心,我爱你。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当我靠近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加快了。”艾伯特说着,一只手贴上了珀心的胸膛,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子里有暖气,珀心上半身只穿了一件丑丑的圣诞毛衣,上面是一只扭曲的胖蜜蜂,背景是黄色和黑色竖条纹。由于一个人在家,她懒得穿内衣。艾伯特的手轻轻压过来,胸部的轮廓和乳尖的形状被原本宽松的毛衣勾勒出来。珀心想挪开他的手,自己的手却被他拉到嘴边。他情色地舔吻着她的手背。
“艾伯特,不要这样。”珀心抽回她的手,转身要走。
艾伯特从后面紧紧抱住珀心,一只手从毛衣的领口伸进去,另一只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他亲吻着她的脖颈,抚摸她的腰腹和胸乳,说道:“心,不要离开我。”
“我会回越南去,就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珀心的身体被艾伯特控制,她放弃了挣扎。
“你每天睡在我的床上,我的被子里,有没有怀念我的味道,怀念我的身体?”
“没有。”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她不是渴望性,而是渴望有人可以陪着自己,肌肤相贴,紧紧拥抱。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艾伯特不想接,依旧亲吻和抚摸珀心。她受不了电话铃声,说道:“你不接电话就让我接。”
艾伯特过去,直接拔掉了电话线,屋子安静了。珀心趁这个空当走向楼上的卧室。她本意是想把他关在门外,可在关门之前,他就撞开了门。他把她压在木质地板上。地板下有地暖管,温度适宜,并不冷。她看到他那双绿色眼睛,瞳孔深处混合着愤怒与情欲。
珀心感觉到,她真的激怒艾伯特了,他大概真的会对自己做点什么。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的舌头保持静止,她只是被单方面亲近。他脱掉了她的毛衣、裤子和底裤。他的衣服也被脱下来扔在一边。两个人就在地板上肉体相贴,她感受到了他的勃起。
艾伯特摸够了珀心的身体,抬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是他以前放安全套的地方。他拿出了一样东西,一看居然是珀心的护照。他翻开蓝色的封面,从中间开始一页一页撕掉。他把内页和封面撕成一块块碎片,撒向空中。
珀心看着碎片从自己脸庞落下,冷静地说:“证件可以补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会让你走的。”艾伯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安全套,撕开套上。
艾伯特的手按摩着那个小核。快感遍布珀心全身,她在他的身下微微颤抖。他的手指扩开久未亲近的阴道口,刮着内壁。他扶着前端摩擦着那道肉缝,然后缓慢地插进去,直到全部没入。珀心的眼神失去焦距,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珀心的身体不想拒绝艾伯特,不想拒绝他的亲吻、拥抱和性爱。她还爱着他,没办法忘记他。她的道德告诉自己,她不能和哥哥做爱,她应该反抗,拧断那根阴茎;她的感情告诉自己,她想和哥哥做爱,她应该回应,夹紧那根阴茎。
珀心抬起摊在地上的双手,抓住了艾伯特的肩膀。她的舌头舔着他的锁骨,从中心往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艾伯特感到牙齿印在肩膀的皮肤上,痛感清晰。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肩膀的疼痛和下身的舒爽。珀心收缩阴部,正在回应他。
艾伯特的重量压在珀心身上,地板温热却坚硬,她的后背和头被硌得难受。她的牙齿在他的肩膀上留下牙印,那里没有流血。珀心的小腿蹭着艾伯特的腿,好似有微弱的电流经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互相交流。他们看到对方的眼睛,已经知晓彼此的心意。
阴囊拍打了阴户不知道多少次,珀心的内里几乎要红肿着半翻出来,艾伯特终于第一次射精。他没有出去,依旧亲吻着她。她捋了捋他被汗水湿润的额发。两个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用胸口的皮肤感受对方的心跳。
“我还要。”艾伯特说。
“地板上真的很难受,能不能到床上去?”珀心说。
艾伯特跪坐在地上,把珀心面对面抱在怀里。她双腿分开,坐上那个重新坚硬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她的手扶着他的肩膀,上下吸纳。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快要没力气坚持了。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扶着她上下出入。这样的姿势可以进入更深,她不断被挑逗起疲劳而幸福的情欲。
艾伯特抱着她,说:“不要走。”
“我不走。”珀心说着,亲吻他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爱我吗?”
“艾伯特,我爱你。”她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隐藏爱意与渴望。
“叫我哥哥。”
“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扔掉安全套的时候,艾伯特感到遗憾,他说:“吃避孕药对你来说也很麻烦,要不我去结扎吧。”
“你为什么要结扎?”珀心说。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从某一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我只爱你。我和你又不能有孩子,所以结扎是最方便的选项。”
“用安全套呗。”
“我想和你亲密无间,也想射在你的身体里。”
珀心无言以对。做完第二次,她感到又累又饿。在上楼之前,她的晚饭都还没吃几口。艾伯特忙着回来,也没心情吃那些难吃的飞机餐。他捡起内裤随便穿上,下楼找了点零食和冰淇淋上楼。他们凑合着解决了晚饭。两个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然后睡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早上,他们睡了懒觉。艾伯特倒掉昨天的剩饭,把盘子和餐具放进洗碗槽里。珀心穿着围裙做早午餐。艾伯特站到她身后蹭着。他在脑内幻想,她除了围裙什么都没穿,而他们在灶台边做爱。
珀心拿着菜刀转身,说道:“现在别来这套。”
艾伯特乖乖后退,回到餐桌上等着吃饭。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昨天拔掉的电话线没有插上。两个人吃完了饭,他负责洗碗。他刚把碗盘放到沥水架上,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艾伯特,你在做什么?玛丽埃尔和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是弗兰西斯的声音。
“电话昨天坏了,今天才修好。”艾伯特说。
“玛丽埃尔阿姨昨天在家中饮弹自尽。”
“我妈妈……自杀?”
“是的,你家用人一听到声音就赶过去,但她当场去世。”
“我知道了。”
“节哀。”
在老弗兰西斯去世的当晚,老玛丽埃尔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发生了什么?”珀心说。
“我妈妈去世了。”艾伯特说。
“抱歉。”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死去……她爱着的人去世了,她就不再活下去了。心,我又得暂时离开你了。”
“我陪你一起去华盛顿。”
“谢谢你。”
“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谁也不要离开。”
接二连三的丧事让菲尔兹、史密斯和英格玛三个家庭处在悲哀和不祥的气氛中。
珀心写了新的信,她告诉家人,她打算在美国上学;如果家人愿意移民美国,她会提供帮助。她很久很久之后才收到来自越南的第一封回信。父母祝贺她康复如初,也赞成她在美国上学,但他们是不会去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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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次年情人节,逢萍通过剖腹产提前生下了第三个孩子。他长着棕色胎发,大大的眼珠是蓝黑色,鼻子看起来不塌。他皮肤通红,还未显现原本的颜色。
春醒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说道:“没想到他还是个混血儿。”
“弟弟叫什么名字?”春苏问。
逢萍半躺在床上,早产的婴儿待在保温箱里。她提前雇佣了一个越南保姆。这个孩子将接受奶粉喂养。芝加哥还在下着小雪,春天似乎还很远。逢萍提笔,在小笔记本的横线页上写下两个字——春来。逢萍想,春天很快会到来的。
玛格丽特从父母口中得知逢萍高龄怀孕的事情。远嫁英国的她此时特地回国,就是为了嘲笑逢萍。三太太的花名也是玛格丽特,老爷总叫她玛吉。逢萍真没想到她会专门为了自己回来一趟。她非常疲惫,刀口隐隐作痛,没有心情回复她的嘲笑,只是冷眼看着她出现又离开。
这年三月,甘贡和谢莉结婚。谢莉的表哥充当“新娘的父亲”角色,将谢莉交给甘贡。艾伯特是伴郎,珀心是伴娘。他们四个人拍了一张幸福洋溢的照片。
自从瑞恩去世,光树在纽约租了个价格合适的公寓独居,那里离甘贡家不算太远。他不想打扰甘贡和谢莉的生活。婚礼上,他很高兴儿子可以找到余生的幸福。
珀心重返校园,在美国读高中。她会有三个学期的高中生活,在最后的学年申请一个大学。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想学的是什么,只是很想上大学。她在高中交到了新的朋友,真是一件开心的事。学校有朋友让上学这件事变得有意思多了。
甘贡、弗兰西斯和艾米丽在学生时代都是天资聪慧的全A生。玛丽埃尔因为精神病没办法坚持上学,和他们的母亲一样。至于艾伯特,他的每一门功课都做到了同等的平庸,优秀谈不上,挂科不至于,没有短板也没有长处。他对成绩不怎么在意,他想上名校也有的是方法,而且他根本不在乎学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路易返回美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逢萍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说:“你好,请问是赵太太吗?”
“你是谁?”接电话的人是春苏。
“我是路易·德·卡斯特尔,我想找赵太太。”
“我妈出门去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找她?我可以代为转告。”
“不用麻烦了,请她之后打电话给我。我的号码是……”
“好的,我记下来了。”
“谢谢你。再见。”
“再见。”
逢萍带着春来出门散步回来。她没想到路易真的还会来找她。她担心自己活不到孩子长大成人的时候,不如让路易一起来抚养孩子。她打电话给路易,让他来芝加哥。他正在假期中,直接答应了。逢萍约定他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路易看到逢萍身边的婴儿车,问道:“您的女儿又生了小孩吗?”
“他是我们的儿子。”逢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这个答案让他难以置信。
“他叫赵春来,教名是本尼迪克特,你可以叫他本尼。”春苏的英文名是艾普尔,春醒的英文名是艾朵拉。
“我得冷静一下……”
“喝点冰拿铁吧。”
冰凉的液体“吞吞”下肚,被子里只剩下冰块。冷静思考之后,路易也感到高兴,问道:“我可以抱抱他吗?”
逢萍把孩子递给路易。路易小心地抱着儿子,看着他可爱的睡颜,忍不住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他说:“安托瓦内特,我真的要感谢您。我第一次当父亲,什么都不懂。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在您联系我之前,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联系了。我已经老了,而我的儿子还这样小。我不想他成为女儿们的拖累。您可要好好爱他。”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