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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报复(夜探病房,动手动口)(1 / 2)

“我和玛丽做了DNA鉴定,给她申请了美国国籍。很快,你们也会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妹。”老艾伯特说。

“她叫珀心。”艾伯特说。

“我知道。”珀心的新证件上也会是这个名字。

在珀心住院期间,艾伯特把工作交给了下属们,一直在医院照顾她。珀心想到手术的事情,反而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手术成功之后,过了恢复期,她大概会回越南。想起逢萍他们,她还是给芝加哥的亲戚们打了电话。逢萍知道这件事之后,当然是带着全家人前来探望,甚至连远在洛杉矶的春醒一家人也都来了。

谢莉和甘贡也来探病。知道艾伯特和珀心关系的人,全部保持着默契,假装无事发生。逢萍不知道珀心和艾伯特到了何种地步,但也没必要发问。所有人都在送花和送礼物。被一大堆人环绕着,珀心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疲惫。以往的日子里,哪怕是春节,他们家走亲访友的范围也仅限于芳阿姨一家。

手术结束之后,珀心对玛丽埃尔说:“玛丽姐姐,谢谢你让我可以活下去。”

“谁是你姐姐。”玛丽埃尔别过头,不想看她的脸。

“史密斯小姐,谢谢你。”

“用不着谢我。”

珀心身体恢复,出院之后,逢萍提议在华盛顿开个派对庆祝一番。春苏一家、春醒一家、甘贡、谢莉和艾伯特都在,但老艾伯特并没有参与。珀心注意到戈登旁边那个健硕的男人。他是戈登的叔叔,或者说,两位表妹的叔叔。戈登还和他一起跳舞,二人看上去非常亲密。

珀心不想住在史密斯家,因为她的身份非常尴尬。虽然逢萍和老斯科特都邀请她去家里玩,但她想离谢莉近一点,也不想满世界乱飞。于是,她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在艾伯特家修养,等待身体完全康复。当然,他们会像亲兄妹那样,住在两个房间。艾伯特把他的房间给珀心住,自己住另一间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珀心感觉自己还没有在艾伯特家休息多久,他们又得回一趟华盛顿。老艾伯特因为在高速公路上逆行,与一辆小型货车迎面相撞。货车司机只受了轻伤,而老艾伯特经抢救后住进了ICU。老玛丽埃尔也将这件事通知了玛丽昂。她多年来第一次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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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和珀心坐着等候在病房外,玛丽埃尔痛苦地面壁祈祷,老玛丽埃尔和老弗兰西斯在一个角落说话。

“玛丽埃尔,我真的很意外。艾伯特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他可以在任何严苛的环境下驾驶战斗机,平安起飞和降落。你觉得他会在开车时犯逆行这种低级错误还躲避不及吗?”老弗兰西斯说。

“人总是会犯错的。”老玛丽埃尔说。

“比如出轨和谋杀?”

“弗兰西斯,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艾伯特的血液里面检测出了什么成分吗?”

“什么?”

“别装了。那些成分刚好是玛丽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她讨厌吃药,经常扔进马桶或者垃圾桶,或者藏在大宅的任何一个角落。而你把它们收集起来,用某种方法让艾伯特服用。药物的副作用让他产生幻觉,因此逆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

“因为他有一个私生女,所以你想杀了他。”

越南情人和私生女的事情最多让老玛丽埃尔想离婚。她甚至愿意原谅老艾伯特,继续这段婚姻关系。直到那一刻,她在玛丽埃尔卧室的垃圾袋里发现了一枚用过的安全套,里面还装着干涸的精液。她太了解那种打结的手法了,老艾伯特总是那么做。毫无疑问,他们已经做了。这也能解释玛丽埃尔为什么突然愿意捐骨髓且心情那么好。这种事情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她问。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他没有把她们带回来,证明这只是人生的小插曲。”他说。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艾米丽,说我是你的亲妹妹。可你又怎么对待我们?你帮瑞恩隐瞒性取向,帮艾伯特隐瞒出轨,你和那些男人永远是战友,你永远站在男人的阵营中。哪怕我和艾米丽是你的亲妹妹,哪怕艾米丽是你唯一爱的人。”

“所以呢?”

“对,我就是想杀了他。”

“你还是这样愚蠢。你连路都走不好,还想着杀人于无形?你最好期待那些条子都是饭桶,或者你能证明这件事是他本人或者你们的女儿做的。再不济,你要证明你当时精神病发作。但愿他能醒来,这样事情会好办很多。”

珀心看到一个戴着过肩膀黑色头纱、穿黑色长袖连衣长裙、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穿黑色皮鞋的女人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向他们。她的头发、脸和脖子都被黑色笼罩,但珀心从她的体态推测她已经上了年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抱着艾伯特,说道:“弗兰西斯,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阿嬷,他经过抢救,现在正在ICU,还没有醒过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见他。”艾伯特说。

“阿嬷?你不是弗兰西斯,”玛丽昂推开他,又看到了一对同样深邃的祖母绿宝石,重新抱住他,说道,“不,你也是弗兰西斯。”

珀心没想到,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祖母。她记得艾伯特讲过,他们的祖母曾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她那时才意识到,模特玛丽昂·帕特里克就是她的亲祖母,所以她们长相相似。珀心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觉得她是一个长久服丧的悲伤老夫人,和失去了艾伯特亲王的维多利亚女王一样。

“阿嬷,她是你的另一个孙女,珀心。”艾伯特说。

“孙女?”玛丽昂打量了一下她的脸,“你的两只眼睛不一样。”

“是的。”珀心说。

“你的母亲是谁?”

“阮香玉。”

“看来他爱上了一个越南女人。我还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喜欢任何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弗兰西斯走了过来,玛丽昂扑到他的怀里,说道:“弗兰西斯。”

“玛丽昂,没事的,艾伯特会没事的。”老弗兰西斯抱着她。

“我好害怕,我觉得他正处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他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弗兰西斯用手擦掉玛丽昂脸上的泪水,说道:“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我们到外面走走。”

艾伯特不太理解二人亲密的举动。老玛丽埃尔走过来,说道:“他们曾经是情人。”

“什么?”艾伯特从来不知道这一层关系。

“你的祖母带着你的父亲住在我的家,所以我才会和你父亲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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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老艾伯特转入普通病房。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无法苏醒。他的头部左侧受到撞击,肋骨断了四根,但这些不是最严重的,他的脊柱受伤了,这很可能让他终身残疾。艾伯特还要处理车祸的赔偿问题,只想尽快破财消灾。

晚上,玛丽埃尔到了父亲的单人病房。她穿着红色风衣,扣子没扣,里面是白色毛衣,下面是红色短裙,裙摆与风衣下摆齐平。她看着父亲口鼻上的呼吸罩,她多想亲吻他的嘴唇啊。她站在病床边,拿起了父亲的左手,而右手上还有留置针。那双温暖的大手此时如此冰冷,似乎只比死人暖和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褪下自己的内裤,把那只手拉进裙子里。她用他的手指摩擦她的阴蒂,酥麻的快感由下而上。她又把阴蒂卡在两根手指的指缝间,边夹边扯。她把他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插进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她让他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抽插,小核蹭在他的手上,分泌的爱液黏腻地粘在上面。快感如潮水涌动,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用一具尸体自慰。她用纸擦掉父亲手上的液体。

她走过去,跪在床边,靠近他的耳朵,在无声的夜晚轻声呼唤:“爸爸,醒一醒,好不好?爸爸,是我,我是玛丽陈,是独属于你的玛丽陈。我原谅你,我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因为我知道我永远是你最爱的孩子。求求你,醒过来。爸爸,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艾伯特·帕特里克·史密斯,求求你,醒过来。”

他毫无反应。

她起身,钻进了他的被窝。她尽量减少动作的幅度,扒开他的裤子。她拔掉那个令人讨厌的导尿管,双手握住那个软趴趴的家伙。她的舌头舔了一下那个小孔,有一种带着消毒水气息的咸涩味。她讨厌这个味道,她喜欢父亲身上的香水味,哪怕是本身的体味都行。

她含住前端,努力吞进去,双手摸着一对阴囊。可不管她怎么吮吸,都无法唤醒那个原本会硬的部位。它和它的主人一样陷入昏迷。她不想放弃,她想要他醒来。在下巴快要酸掉时,她突然感到嘴里的东西在慢慢变硬。她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他还活着。她用嘴唇包裹,用口腔吸纳,尽力激发他的快感,让爱欲和求生欲共同苏醒。

最终,他射在她的嘴里。她全部吃了下去。她真的很高兴,高兴他还能勃起和射精。她给他擦拭身体,重新给他穿上裤子,插上导尿管,整理床铺,盖好被子。她到病房的卫生间洗脸漱口。她走到床头,亲吻他的额头和脸,在他耳边轻声说:“爸爸,晚安。我们明天见。”

心电图的记录表明,老艾伯特的心脏从今天凌晨一点一刻开始格外活跃,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而后恢复正常。这天早上,老艾伯特恢复意识,但他只能眨眼,无法说话,颈部以下瘫痪。听到这个噩耗,玛丽昂几乎站不稳,还好有老弗兰西斯扶着她。

玛丽埃尔很高兴,因为她的父亲还活着,还有意识。哪怕他终身残疾,她也愿意终身照顾。她拉着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双眼交替着眨眼,似乎在传递信息。

老弗兰西斯看出他在用摩斯电码,说道:“杀了我。”

玛丽埃尔立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弗兰西斯,好像真的在认真考虑怎么杀了他。他赶紧补充:“你爸爸说的是杀了他,不是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伯特,我可怜的孩子,我的天哪。”玛丽昂声泪俱下。

隔了一会儿,老弗兰西斯说:“玛丽昂,他对你说,妈妈,不要哭。”

为了不让儿子看到自己在严严实实的黑纱后哭泣的样子,她离开了病房。弗兰西斯也追了上去,离开前对玛丽埃尔和艾伯特说:“你们可以出去买一本摩斯电码的书研究一下。”

老弗兰西斯带着玛丽昂到了外面绿化带的一个座椅上。他揉着她的心口,说道:“亲爱的,深呼吸,放轻松一点。试着把头纱摘下来怎么样?”

“不行!我已经老了,我怎么能让别人看到我老去的样子?”玛丽昂反驳。

“没关系,我也老了。”

“我希望所有人只记住我年轻时的样子。我也许早就该死掉。在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就应该一起去死。”

“古代有画像,现代有照片,所有人都会对你年轻时的照片惊叹: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帮我取下来吧,一定不要被我的丑陋惊讶。”

“嗯,在我心中你永远美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玛丽昂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天空了,因为她太久没有离开卧室了。她靠在老弗兰西斯的肩膀上,说道:“我看到父亲在向我招手,那张脸多么年轻。”

“不,你看到的是天空、云朵、树叶,还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弗兰西斯,除了爸爸之外,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

“虽然是假话,但我也很开心。”玛丽昂去世了,死在老弗兰西斯怀里,死于情绪激动导致的心梗。

在玛丽昂的葬礼上,玛丽埃尔推着父亲的轮椅。他几乎全身瘫痪,脖子上还戴着愚蠢的护颈。那个叫做亚历山大的编剧出现了,还带着一把枪,他想杀了老艾伯特。老艾伯特真希望他可以这样被杀死,可是玛丽埃尔开枪的速度比他快多了。

老艾伯特回想起那部母亲失之交臂的荣获最佳女主角和最佳编剧的电影。当时,亚历山大试图性侵情人的儿子,被那个孩子狠狠踢了裤裆。那个孩子直接将事情全部告诉母亲。然后,他们分手了,后来电影换了女主演。现在,他死了,死在昔日情人的葬礼上,死在曾经幻想的幼童的女儿枪下。

亚历山大可以接受天使男孩拒绝他、离开他,可以接受他老去,但绝不能接受天使男孩变成一个残废出现在他早餐时看的报纸上——史密斯少将车祸瘫痪,其母名模玛丽昂·帕特里克受刺激去世。

老艾伯特想到自己今后的人生,他只能成为一个等死的废物,成为精神病女儿的玩物。而母亲也在这时离开了他。他怎么能忍得住眼泪。他的眼泪一行一行流下来,玛丽埃尔用手绢擦拭,甚至用舌头舔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珀心手术成功,这让逢萍感到安心和庆幸。她听说老艾伯特的事情,感觉人生命运真是捉摸不透。她最近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在变胖。她最开始以为是自己长胖了,可长胖的地方只有肚子。她怀疑自己身上长了肿瘤或者胀气。十一月已经是冬天了,她让春苏陪着自己去医院。

正因为身体不疼不痒,毫无反应,所以逢萍真的没有关注肚子变胖这件事。医生问她症状的时候,她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她的饮食和睡眠都很正常。珀心病愈后,她就更没有担心的事了。旁边的助理说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怀孕了?”

逢萍和春苏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逢萍非常清楚,她早已绝经多年。但遵照医生的建议,她还是先去妇产科查一下B超。仪器的界面上果然有一个东西,不是死的肿瘤,而是活的胎儿。B超医生说:“太太,你怀孕了。胎儿看上去很健康,你想知道它的性别吗?还是让我装在信封里?”

“请直接告诉我。”逢萍说。

“是个男孩。”

逢萍想起自己生完春醒坐月子的时候。翠儿挑了个大吉日出门拜送子观音,在寺庙山脚下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她把写着逢萍生辰八字和姓名的纸条递过去,只说问子女宫。

先生说:“这位太太命中有三个孩子。她已经生了两个女儿,第三胎会是一个男孩。”翠儿点头道谢,给了丰厚的卦金。

在她离开前,先生提醒:“麟儿似珍珠,速求不可得。这个孩子不会轻易入胎,请你的主人切莫焦急,耐心等待。”

算命先生的话可以说是喜忧参半。翠儿把这些话告诉逢萍,让她安心修养,等待下一次怀上男胎。逢萍不信送子观音,也不信五行八字。就算算命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她也不想短时间内再次怀孕,或者继续等待。恐怕她还没等到自己的儿子,交际花已经生下了长子。

“翠儿,你是我的人。你当二太太,帮我生下一个儿子,我会视你的孩子如己出。”逢萍说。

坏消息是翠儿生下的也是女儿,好消息是三太太进门几年都没有生育。从进门开始,老爷对逢萍的称呼一直是“太太”。他对三太太的称呼是她的英文名的昵称,对其他太太则是直接叫名字。也许对于老爷而言,逢萍只是从赵家嫁过来给自己当正室的“赵氏”。不管后面有没有新人,三太太始终拥有一份宠爱。她从来没有因为不生育受到老爷的指责和冷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太,你是高龄孕妇,建议你去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在怀孕期间,一定要注意营养和运动,而且要多做孕检。”医生说。

逢萍回过神来,说道:“嗯,我知道了。”

看到逢萍离开B超室,春苏关心地问:“妈妈,你怎么样了?肚子里到底有没有长东西?”

“长了。”逢萍说。

“是肿瘤吗?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是一个男孩。”

“什么?”

“阿苏,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

“那要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是生下来。”

“那孩子的父亲……”

“一个短期的情人。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是谁不重要。”

春苏从来没想过母亲会做这种事。比起母亲怀孕这件事本身,她更在意母亲居然真的会找情人。当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且父亲在世时有那么多太太,母亲丧偶后找情人完全是正常的。母亲也会寂寞,也会有欲望,她是一个普通人。

在逢萍同意后,春苏给春醒打电话:“阿醒,妈妈怀孕了。”

她大概没听清楚,犹豫了一下回答:“姐姐,你怀孕了?戈登都这么大了,你还要生个四胎?”

“不是我怀孕,是我们的妈妈怀孕了。”

春醒的笑声传过来,她说道:“姐姐,你也会开这种玩笑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我把孕检单寄给你看看吗?”

“那我们的后爸是谁?”

“妈妈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这种事听起来像十几岁的小丫头会干的。”

春醒来看望母亲。逢萍跟春苏和春醒说了翠儿帮她算命那件事。她没有想到儿子真的会在多年后到来,何况她早就绝经了。春醒说,如果算命先生那么神,能不能算到南越政府会失败,那他们一家人就能早日准备跑路。

逢萍写了遗嘱并找律师公证,她把房车留给春苏,其他所有财产由春苏和春醒平分。如果她不能活到小儿子成年,那春苏和春醒可以将小儿子送养。逢萍本想让珀心成为遗产继承人之一,但珀心拒绝了她。

手术成功之后,珀心写了三封信给家人。为了防止长途邮寄造成的丢件,里面内容各有不同,但都提到,她找到了亲生父亲,姐姐捐献骨髓,移植手术成功。她想,她大概会在旧历新年之前回家。甘贡和谢莉已经订婚。甘贡邀请艾伯特当伴郎,谢莉则邀请珀心当伴娘。但珀心大概不会参加他们的婚礼,谢莉对此表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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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昂去世之后,老弗兰西斯的健康状况迅速恶化,不得不住院治疗。瑞恩和光树每天陪着他消磨时光。

“也许二战的时候战死比现在等死更好,那样的话我是一个英雄。”老弗兰西斯说。

“那样的话你就不是中将了。”瑞恩说。

“我们还想着,老了要四处旅游,最终在某处陌生的风景里永远闭上双眼。可是我现在连自己走路都不行了。”

“我的腿上还有旧伤,结果先不能走路的人是你。”

“你觉得你的人生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很好。你呢?”

“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我早就腐烂了。等死这件事真是比什么都难受。”

瑞恩转移话题,开着玩笑安慰老战友。时间还没过去一周,瑞恩在跟老弗兰西斯聊天的时候突然头晕,失去意识。光树扶住他,然后他被就地送入某间病房。从这天开始,瑞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对老弗兰西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冬天也想去游泳。现在都已经是十二月了。

老艾米丽一家三口、艾伯特、甘贡和谢莉都从纽约前来探望他们。在瑞恩和老弗兰西斯上战场之前,老艾米丽曾经找过一个占卜师。那个人算出,老弗兰西斯和瑞恩的命运可以互相产生正面影响,他们会是终身好友,且他们的死期只相差三天。她问寿命,占卜师说他们可以靠朋友逢凶化吉。

“艾米丽,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老弗兰西斯说。

“你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会看你。”老艾米丽说。

“你会原谅我吗?”

“弗兰西斯,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所以不需要原谅。”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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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弗兰西斯大限将至,他让弗兰西斯离开,只留艾伯特一个人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爱玛丽,对吗?”老弗兰西斯说。

“你说的是谁?”艾伯特说。

“越南的玛丽。”

“对,我还是爱着她。”

“那她还爱着你吗?”

一阵沉默之后,他说:“我觉得她还是爱我的,爱情的那种。”

“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不能重新在一起呢?”

“可她和我是兄妹。”

“只要不生孩子就好……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很长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黑森大公国,有一家伯爵贵族。冯·黑森-达姆施塔特伯爵是大公的旁系亲属,他有一个儿子叫弗里茨。弗里茨不爱任何贵族小姐,只爱一个侍女。这位侍女的母亲是伯爵夫人的陪嫁。他和侍女私通的事情被伯爵发现。

伯爵大怒,要求他们永不来往。他并不是因为儿子的放荡愤怒,而是因为侍女是他和老侍女私通所生。弗里茨和侍女那样相爱,即使是明知双方是兄妹也没办法分开。更何况,此时的侍女已经珠胎暗结。弗里茨和侍女带着钱财,偷偷逃离黑森,远渡重洋来到美国。他改名为弗兰西斯·菲尔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长子出生,取名为弗兰西斯,但不到一岁就夭折。第二年,妹妹生下次子,也取名为弗兰西斯。她后来生下大女儿、二女儿、小儿子和小女儿。三个女儿健康长大,除了大女儿脾气格外暴躁之外,她们与常人无异。幼子在八岁的时候夭折,而次子患有先天疾病,一吹风就会咳嗽不止,且经常头痛,完全无法出门。

菲尔兹夫妇不得不担心唯一剩下的儿子也会短命。到了二代弗兰西斯十四岁那年,父母为他选择了一个健康强壮的农民妻子。那个女人已经二十二岁了,家里有三个妹妹和四个弟弟。由于田地狭小和子女众多,她家是村子里最贫穷的。长女为了照顾家庭未嫁,也没有女孩愿意嫁给贫穷家庭的儿子。

她和七个姊妹都健康长大,且母亲还能下地干活,这就是菲尔兹夫妇选择她的原因。他们希望她能改变血亲结合导致的不幸。很快,儿媳妇怀上孩子。在孩子出生之前,二儿子也病逝了。她生下遗腹子,取名为弗兰西斯。老夫妇亲自抚养这个可怜的孙子。侄子出生后,小女儿去教堂做了修女。

长女和次女先后出嫁。二女儿结婚多年没有生出孩子,她的丈夫提出离婚,二女儿回到本家。前夫再婚后,第二任妻子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三代弗兰西斯长大后,他爱上了大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妹。菲尔兹夫妇拆散了他们。表兄妹各自和家长指定的对象完婚。

三代弗兰西斯和妻子玛丽埃尔有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玛丽埃尔。四代弗兰西斯和他的父亲一样,娶了一个出身政治家族的小姐艾米丽。靠着两代人上进的婚姻,菲尔兹家族从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地主跻身为华盛顿政治新贵,全家也搬到了城市居住。

四代和妻子艾米丽有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艾米丽。四代爱的人是妹妹玛丽埃尔,但玛丽埃尔也被安排了别的婚姻。四代和妹妹私通,妹妹生下了哥哥的孩子。这件事被妹妹的丈夫发现,四代把他推进泳池。丈夫溺死之后,妹妹带着女儿回到自己家。

妻子艾米丽还是发现了四代和妹妹的私情。她直接提出离婚,要求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菲尔兹家,否则会把这件丑闻公之于众。为了保全家族的名誉,四代和妹妹选择乘坐轿车,开向湖中殉情。在自杀前一天,四代告诉了五代弗兰西斯这些家族往事,拜托五代好好照顾母亲和两位妹妹。

五代爱上了妹妹艾米丽,而妹妹玛丽埃尔爱上了五代。五代不想延续诅咒般的血统,终身未婚。艾米丽和两任丈夫生下两个孩子,哥哥叫弗兰西斯,妹妹叫艾米丽。艾米丽为了防止兄妹相恋,让一双儿女在两个城市的两个家庭长大。

玛丽埃尔晚婚。她和哥哥的情妇的儿子结婚,生下了两个孩子,哥哥叫艾伯特,妹妹叫玛丽埃尔。艾伯特爱上了玛丽埃尔,但玛丽埃尔不爱他。后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爱上了父亲出轨和亚洲情人生下的混血妹妹玛丽。

“……弗里茨就是我祖父的祖父。”老弗兰西斯说。

“菲尔兹……血统的诅咒。”艾伯特回想起父亲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愿你和你的侄子弗兰西斯不会延续这种诅咒。”

“我不会的。”

“如果你和她相互爱慕,那就在一起吧。不要错过。”

“我已经明白了,我要去找她。”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弗兰西斯……”老弗兰西斯看着艾伯特离去的背影,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永远地闭上双眼。

一名传七代,人走名还在。

艾伯特想着,他一定要尽快回纽约见珀心一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不能和珀心在一起,他的余生只会剩下痛苦和寂寞。艾伯特听到背后有人重重摔倒的声音,转身看到自己的母亲试图从地板上爬起来。艾伯特扶起她,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妈,小心点。”艾伯特说。

“再也没有人会扶起我了。”老玛丽埃尔说。

“你还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你不是弗兰西斯。弗兰西斯死了,他死了……”

艾伯特拍着玛丽埃尔的背。

“你刚才急着跑是要去哪里?”母亲问。

“我想回纽约见珀心。”儿子答。

“你去吧。”

“可你现在……”

“不要管我,你去找她。你一定要完成弗兰西斯没有完成的心愿,为了你,也为了我们所有人。弗兰,我会为你高兴的,不论何时何地。”

“谢谢你。”艾伯特亲吻母亲的侧脸,转身离开了。

三天之后,瑞恩的心脏停止跳动。昏迷的日子里,医生认为他不可能康复,他只是用医院的机器维持生命。两位老战友曾认为死亡是一场耀眼而残忍的空难,最终却都是老年病死在病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是平安夜,城市各处都挂着红红绿绿的圣诞装饰,彩灯装饰条有规律地闪亮,耳熟能详的音乐四处飘扬。在这样的新年氛围中,珀心更思念家人。他们收到信了吗?他们在担心自己吗?他们会高兴地庆祝圣诞节吗?艾伯特、谢莉和甘贡全在华盛顿那家医院陪护病人,她第一次一个人过平安夜。

艾伯特身上裹着风雪,轻轻叩击着他的家门。珀心只准备了简单的晚餐。她没有心情烤火鸡,烤出来也吃不完。她从餐桌走过去,心想,这样的日子里,谁会来这里。她从猫眼向外看,居然是艾伯特。她一打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艾伯特脱下帽子、格子围巾和黑色外套,挂在门口处。一回到暖气充足的室内,艾伯特舒服多了。

“艾伯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珀心说。

“心,我很想你。”艾伯特说。

“菲尔兹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甘贡哥的父亲。”

“弗兰西斯舅父已经去世了,瑞恩叔叔尚在昏迷中。”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华盛顿帮忙准备葬礼?你也应该和你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

“我不能没有你。”艾伯特低头,额头抵着珀心的额头。

珀心感受到艾伯特被室外冷空气影响的略低的体温。如此近的距离,她看不清艾伯特的脸,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和绿色。她也许应该后退,但是她没有。艾伯特带着冷气的双手捧住珀心的脸,四唇相碰。当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唇之时,她推开了他。

“我们是兄妹。”珀心说。

“心,我爱你。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当我靠近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加快了。”艾伯特说着,一只手贴上了珀心的胸膛,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子里有暖气,珀心上半身只穿了一件丑丑的圣诞毛衣,上面是一只扭曲的胖蜜蜂,背景是黄色和黑色竖条纹。由于一个人在家,她懒得穿内衣。艾伯特的手轻轻压过来,胸部的轮廓和乳尖的形状被原本宽松的毛衣勾勒出来。珀心想挪开他的手,自己的手却被他拉到嘴边。他情色地舔吻着她的手背。

“艾伯特,不要这样。”珀心抽回她的手,转身要走。

艾伯特从后面紧紧抱住珀心,一只手从毛衣的领口伸进去,另一只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他亲吻着她的脖颈,抚摸她的腰腹和胸乳,说道:“心,不要离开我。”

“我会回越南去,就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珀心的身体被艾伯特控制,她放弃了挣扎。

“你每天睡在我的床上,我的被子里,有没有怀念我的味道,怀念我的身体?”

“没有。”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她不是渴望性,而是渴望有人可以陪着自己,肌肤相贴,紧紧拥抱。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艾伯特不想接,依旧亲吻和抚摸珀心。她受不了电话铃声,说道:“你不接电话就让我接。”

艾伯特过去,直接拔掉了电话线,屋子安静了。珀心趁这个空当走向楼上的卧室。她本意是想把他关在门外,可在关门之前,他就撞开了门。他把她压在木质地板上。地板下有地暖管,温度适宜,并不冷。她看到他那双绿色眼睛,瞳孔深处混合着愤怒与情欲。

珀心感觉到,她真的激怒艾伯特了,他大概真的会对自己做点什么。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的舌头保持静止,她只是被单方面亲近。他脱掉了她的毛衣、裤子和底裤。他的衣服也被脱下来扔在一边。两个人就在地板上肉体相贴,她感受到了他的勃起。

艾伯特摸够了珀心的身体,抬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是他以前放安全套的地方。他拿出了一样东西,一看居然是珀心的护照。他翻开蓝色的封面,从中间开始一页一页撕掉。他把内页和封面撕成一块块碎片,撒向空中。

珀心看着碎片从自己脸庞落下,冷静地说:“证件可以补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会让你走的。”艾伯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安全套,撕开套上。

艾伯特的手按摩着那个小核。快感遍布珀心全身,她在他的身下微微颤抖。他的手指扩开久未亲近的阴道口,刮着内壁。他扶着前端摩擦着那道肉缝,然后缓慢地插进去,直到全部没入。珀心的眼神失去焦距,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珀心的身体不想拒绝艾伯特,不想拒绝他的亲吻、拥抱和性爱。她还爱着他,没办法忘记他。她的道德告诉自己,她不能和哥哥做爱,她应该反抗,拧断那根阴茎;她的感情告诉自己,她想和哥哥做爱,她应该回应,夹紧那根阴茎。

珀心抬起摊在地上的双手,抓住了艾伯特的肩膀。她的舌头舔着他的锁骨,从中心往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艾伯特感到牙齿印在肩膀的皮肤上,痛感清晰。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肩膀的疼痛和下身的舒爽。珀心收缩阴部,正在回应他。

艾伯特的重量压在珀心身上,地板温热却坚硬,她的后背和头被硌得难受。她的牙齿在他的肩膀上留下牙印,那里没有流血。珀心的小腿蹭着艾伯特的腿,好似有微弱的电流经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互相交流。他们看到对方的眼睛,已经知晓彼此的心意。

阴囊拍打了阴户不知道多少次,珀心的内里几乎要红肿着半翻出来,艾伯特终于第一次射精。他没有出去,依旧亲吻着她。她捋了捋他被汗水湿润的额发。两个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用胸口的皮肤感受对方的心跳。

“我还要。”艾伯特说。

“地板上真的很难受,能不能到床上去?”珀心说。

艾伯特跪坐在地上,把珀心面对面抱在怀里。她双腿分开,坐上那个重新坚硬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她的手扶着他的肩膀,上下吸纳。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快要没力气坚持了。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扶着她上下出入。这样的姿势可以进入更深,她不断被挑逗起疲劳而幸福的情欲。

艾伯特抱着她,说:“不要走。”

“我不走。”珀心说着,亲吻他的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爱我吗?”

“艾伯特,我爱你。”她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隐藏爱意与渴望。

“叫我哥哥。”

“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扔掉安全套的时候,艾伯特感到遗憾,他说:“吃避孕药对你来说也很麻烦,要不我去结扎吧。”

“你为什么要结扎?”珀心说。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从某一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我只爱你。我和你又不能有孩子,所以结扎是最方便的选项。”

“用安全套呗。”

“我想和你亲密无间,也想射在你的身体里。”

珀心无言以对。做完第二次,她感到又累又饿。在上楼之前,她的晚饭都还没吃几口。艾伯特忙着回来,也没心情吃那些难吃的飞机餐。他捡起内裤随便穿上,下楼找了点零食和冰淇淋上楼。他们凑合着解决了晚饭。两个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然后睡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早上,他们睡了懒觉。艾伯特倒掉昨天的剩饭,把盘子和餐具放进洗碗槽里。珀心穿着围裙做早午餐。艾伯特站到她身后蹭着。他在脑内幻想,她除了围裙什么都没穿,而他们在灶台边做爱。

珀心拿着菜刀转身,说道:“现在别来这套。”

艾伯特乖乖后退,回到餐桌上等着吃饭。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昨天拔掉的电话线没有插上。两个人吃完了饭,他负责洗碗。他刚把碗盘放到沥水架上,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艾伯特,你在做什么?玛丽埃尔和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是弗兰西斯的声音。

“电话昨天坏了,今天才修好。”艾伯特说。

“玛丽埃尔阿姨昨天在家中饮弹自尽。”

“我妈妈……自杀?”

“是的,你家用人一听到声音就赶过去,但她当场去世。”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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