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突然意识到,这双眼睛似曾相识,而这种加之在自己身上的折辱令这双眼睛莫名的兴奋,甚至闪着窥探的刺激。
老者缓缓直起身,对这个年轻人饶有兴致的打量,在展昭眼中,他看到了宁为玉碎的倔强。
他微笑,他突然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掩饰,他觉得这样无趣。他甚至很期待看到展昭了晤真相时惊愕微乱的目光,于是就在展昭冷冷打量、意识中努力搜寻的时候,他层层剥落易容在表的褶皱人皮。
人皮之下,是老练却依然年轻的脸,和更加狠虐的眼睛。
这个人展昭不会不记得,是以使节身份得到圣上拥戴实则狼子野心布盘一切的拓跋元昊。
他竟真的如此大胆!
展昭只觉得唇干欲裂,呼吸间自己都能感知到严重高于体表的炙热体温,他在发烧,因着伤口的恶化和不合时宜的赤luo;“你到底想怎么样?”
元昊笑着走近,笑中张扬的是狠虐的侵略,“你跟白玉堂不是迫切的想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不妨告诉你……你们现在所查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这下可否满意?可惜,你们没有证据,你们开封府审案不是最讲究证据的吗,没有证据你们只能给我乖乖闭紧嘴巴!”他阴阴的笑,笑得旁边的伙计周身发冷,元昊冷眼扫过,沉喝道:“滚出去!”
展昭冷冷的看着他走近,看着他眼中嗜血的光,看着他缓慢的伸出手,伸到自己伤口前。
无力的阖了眼,任凭什么、他要如何,展昭唯一能做的只有面对和承受。
元昊唇角勾起弑虐的边幅,指尖侵略性的抵在展昭烧的炙烫的胸膛上,突如其来的变数和肆意的陌生体温使得展昭愤怒错愕的瞪大双眼。
元昊品读着他的惊惶无措,笑意更深,食中二指,以不容推拒的力度,慢慢戳进原已恶化的伤口之中。
看清他意在折辱与征服,并享受这种凌驾于折辱之上的痛苦,展昭索性阖了眼中不屑为伍的蔑视,任之由之。
抿紧的唇因脱力而惨白,任由冷汗如雨淌过,不置一词不呻一声,除了更加急剧的胸膛起伏、倾力绷紧的肌理线条和深深嵌入虎口的指痕,没有苟且的告饶,没有垂死的挣扎……
元昊欣赏着他的表情,目光骤寒。蓦地指上灌力,双指促然于顷刻间全然不顾的通身洠耄Р患胺赖牟锌岫偃恍度フ拐亚啃斜疗鸬目沽Γ詹豢梢种频牟睹坪叱錾婕匆ё ?br />
汗水冲刷下的眉眼,锁住常人无法体会的剧痛,他吃力的睁开眼,目睹那人混着血水的手指从自己的伤口里探取出一枚打造精美的梨花锁片。
之后,微笑着展示在展昭眼前。
“康廉所中赤煞星也是你所为?”展昭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么陌生的嘶哑与遥远,错愕处,元昊已迫在咫尺之间,“你倒真是条忠实的猫!”狠狠的说着,修长的指尖再次漫不经意的圈着他隐忍颤栗的胸膛,带着挑弄邪魅的侵犯,凑近耳语:“展昭,你并不笨!只是梨花夫人得手后居然以将尸体送到开封府作要挟跟我谈条件;没有人可以跟我谈条件!”他抬眼便对上展昭不加掩饰愤怒怨厌的眉眼。
这眼神,令他心里很不痛快。
他不痛快便不会让令他不痛快的人痛快。
目色一唳,将取在手中的锁片从原创口处狠辣的摜入,挟了力度,锁片更深的洠耄锤拐蚜粲衅泶⒌氖奔洹?br />
如他意料,展昭毫无防备的身体猝然躬起,大力抻扯下绳索骤的绷紧,在被缚的手腕处留下碾磨的清晰血迹,淋漓冷汗顺着他鼻翼下颚滴滴滑落。
元昊霸道的掐住他下颌,逼着他对视,隐笑道:“展昭,我的计划并不介意你们知道多少,眼下你最好祈祷白玉堂不要找到这里,那样,他也许可以活的久一点。”
回应他的却是展昭彻骨的冷眼,视生死如等闲的冷漠眉眼中却是对白玉堂的满满信任,那信任闪亮如希翼之光晚晴之霞。然这信任无异于火上浇油,促使元昊又一次逼近,逼到展昭唯有偏开头才得以呼吸。阴厉鬼魅般的声音自耳畔森然响起,“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白玉堂是个怎样的人物竟使得你如此死心踏地。”
展昭空荡荡的眸子忽有锐光闪过,却刹那间掩于低垂的眼睑之下,他不确定元昊要做什么,虽面上无异,心内却对这陌生的侵略漫生畏惧。
然而,元昊此时的目的远比他想像的恐惧。
探究玩味的目光在他不着寸缕的胸前大肆游移索取,仿佛是纵欲无度的恩客打量着不着寸缕的少女。
漫光细洒。
展昭胸膛微微起伏,这两道猥亵的目光便分明的锁住因着陌生气息明显抵触抗拒的青涩茱萸之上,疼痛使然它们敏感ting立,与它们的拥有者一般无二的卓然倔强;不断涌出的细密汗珠为莹麦色肌肤镀了一层性感魅惑,无声描摹出一处风光无限的细腻景致,偶尔凝聚一处滑落,细微的酸麻奇痒仿若蛛虫爬过,展昭原本因伤痛变得敏感脆弱的身躯只得借张弛来抵御,然这无意的张弛竟使得无措青涩的茱萸一送一收,在元昊低头玩味索取的目光中无异于微妙有趣的撩拨,勾起无数靡靡之景旖旎之欲。
元昊冷冷的笑着,伸手在那两处炙热的青涩上揉捻,“本世子果然没有看错……”对上展昭震怒惊惶的神色,他笑的更加肆虐猖狂,手上的动作也更加不留余地,伤口的剧痛加之游刃有余的挑弄撩拨;展昭浑身战栗抖颤,大力挣扎之下咬牙几近嘶吼,“元昊,你有本事杀了我!”
元昊大笑,突然顿住手上动作,“展昭,我突然不想玩了,我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等我擒住白玉堂,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如何将他心上的人生吞活剥,你说是不是更加有趣?白玉堂!他毁了我金华‘风云钱庄’的所有经营,我要让他自食其果!”
耻辱已充斥到展昭能隐忍的极限,他钢牙几欲咬碎,沉星眸光涣散却迸发着从未有过的狠辣肃杀,凌厉决绝,大力挣扎之下捆身绳索在皮肉上又勒出数道血痕,炙灼醒目。
元昊玩味的看着他,大笑离去。
四壁空阔,只余展昭自己。
他强打精神环顾四周,这暗室空旷,四面皆是光滑理石,只余几处巴掌大的通风处。
较之力不从心,倒想起一个地方。
陷空岛的“通天窟”!
白玉堂的言语尚在耳边,“猫儿,等这案子结了,五爷便把你关进通天窟,养肥了再放出来捉鼠。”
“玉堂,这里较你的通天窟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愿,你不要来……”
闭上眼,白玉堂的音颜笑貌撞入脑海,深刻到令展昭忽略疼痛,忽略耻辱。
从相斗到相知相惜,一幕幕的上演……
“展昭,你敢自称御猫,分明未将我们陷空岛五鼠放在眼里!”
他张扬的笑,眸光清高,恣意逍遥。
“展昭,大宋的朝廷难道独独养你一只御猫?!”
他恨恨的言语满带疼惜,滋生无息。
“展昭,陪五爷喝一杯,这可是我从干娘那里偷来的佳酿,特地拿来与你一尝。”
开封府的屋顶之上,清风徐徐,菊清酒香。
“展昭……”
“……”
“……”
“展昭,从此之后,有你展昭在的地方就有我白玉堂……”
“白玉堂,不要来!”展昭汗如雨下,几近脱力,剧痛苦搅,刻骨铭心。
☆、倒霉猫,急耗子
白玉堂不甘心。
他不相信布局和撤局可以这样快。
线索,他需要线索。
时光消瘦,指缝袍宽。
他不知道展昭正在承受或者正欲承受着什么,他的心仿佛有一把刀在剔剜。
“胡记酒坊”照常营业,仿佛招摇着仅凭单臂之力无法撼动这盘根错节的局。
白玉堂曾一一踹开房门,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脸上有刀疤的伙计依旧笑脸相迎,不带分毫杀气,白玉堂将他的笑看在眼里,恨的牙痒痒。
他快要被逼疯了,抓起伙计的领子,煞气逼人,“说!展昭在哪!”
伙计脸上的刀疤仿佛深了几分,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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