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继续阐述他的观点:“桂花啊,你这样是不对的。去年的桂花糕今年怎么可以吃呢?连白开水过了日子都是不能喝的呀。”桂花抽了帕子擦嘴,“呀,你刚才喝的那个不会是隔夜水吧?”吴有大呼小叫,一手掩嘴,一手伸出食指点着桂花,十分有青楼老鸨的娇媚风采。
桂花悻悻的想,莫不是吴有吴先生曾经男扮女装担任过此等职业,如今对这份职业旧情复燃临时决定客串一把?
桂花艰难的答道:“…当,然,不,是。”
与此同时,阮听枫一袭白衣微尘不染玉树临风风姿绝代的往门口一站,远离战场的同时静观其变随时准备坐收渔翁之利,也就是俗称的隔岸观火坐山观虎。
就在桂花被吴有雷的涕泪交加外酥里嫩的时候,他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向上挑起一个微弱的弧度。
桂花想,他故意的。;。。他故意的…他故意的…故意带来吴有折磨她的心灵荼毒她的耳朵,,,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反攻…
吴有从食品卫生健康保养滔滔不绝又有了向佛教邪教倾斜的趋势。
桂花终于忍无可忍在阮听枫丝毫没有开口制止他的情况下,开口制止他了!“吴先生,三娘说,厨房里的活很多,让你去帮忙,,,”
活儿多,不见得;
三娘叫吴有帮忙,不可能;
桂花说谎,绝对的!
吴有一听这话,绿豆眼睛瞪得溜圆,放射出惊喜意外受宠若惊的光芒,继而略有怀疑的转头看桂花,正对上桂花一双水汪汪明亮亮真诚无比的大眼睛。于是,他相信了桂花的鬼话,乐颠颠的转身出了屋子,蹦蹦跳跳的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桂花甚是欣慰的想,三娘之于吴有,就像老鼠之于老猫,一个拼命躲一个拼命追,天生的冤家。
阮听枫在吴有出去之前已然进了屋子。
桂花坐在椅子上警惕地望着他。
他倒是和往常无异,优哉游哉的踱到桂花身边,施施然从身后拿出一只小竹篮子。一只浑身白毛疑似猫科的动物端坐其上,正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将桂花望着。
桂花和它大眼瞪小眼片刻,疑惑的问道:“这是,狐狸?还是猫?他在玩自己的尾巴???”
阮听枫:“狐狸。”
桂花继续疑惑:“可它,,,在,玩,尾,巴,这难道不是猫的专利?”小东西倒是挺可爱,只是在物种不明的情况下,比较让人迷惑纠结。
阮听枫:“白狐。”
桂花:我不色盲,我看得见。
“给你。”小篮子载着物种不明的生物摇摇晃晃递到她眼前。
桂花错愕:“送我的?”
阮听枫点点头。
桂花继续确认:“给我养的?”
阮听枫继续点头:“白小菜。”
啥?啥菜?
桂花懵了。
小东西十分自来熟的用尾巴上的绒毛扫桂花的手背,痒痒的很舒服,桂花甚满意。抬手抱起它,把玩它的小爪子。
“可爱的小东西,看起来才断奶的样子。起什么名字好呢?——小小?瘦瘦?云云?白白?还是花花?”桂花抬起他一条前肢,和蔼的道,“自己选一个吧。”
白狐**:…
阮听枫再次开口,又是那三个字:“白小菜。”
啥?啥菜?
桂花思索良久,突然开窍:“啊,你说这只小狐狸叫白小菜。”
阮听枫满意的点点头。
桂花十分同情的望着怀里的白小菜。白小菜纯真无邪的回望着她。桂花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太残忍,菜菜菜菜的整天叫着,会让小小瘦瘦云云白白或是花花十分的没有安全感。一没有安全感,它就不敢长肉了,为了不长肉,它就不吃东西了,不吃东西它就不能健康成长了,这实在大大影响到了人和动物之间的河蟹。
所以她企图挣扎一下为小狐狸谋点福利。
——“为什么要叫白小菜不叫菜小白?”
阮听枫奇怪的望着她:“太小白。”
哦,也对。叫小白的太多,总是撞车也不好。比如说,你这里喊一嗓子:“小白,回家吃饭啦!有你喜欢吃的小鸡雏!”那边颠啊颠跑过来一只白兔两条小狗三只小猫。小猫小狗也就算了,你把人家小白兔叫来算怎么回事儿?人家是素食主义者,你逼它吃荤?更加不河蟹。
——“那就叫小白菜?”
阮听枫更加奇怪的望着她:“太悲情。”
桂花思索良久,郑重地作出决定:“…那还是叫白小菜吧。”
小狐狸菜菜耷拉着脑袋消极反抗。
阮听枫:“以前,我也,养过。”
桂花大脑中已经有了自动注解功能,除了特别难懂艰涩的部分其他的都能适时补充完整。比如这句话,完整说来应该是“以前我也养过一只白狐。”
“它也叫菜菜?”桂花好奇的问。
“不是。”没有了下文。
所幸桂花已然习惯,淡定的进入到下一个话题:“那只小狐狸现在怎么样啦?”
阮听枫顿了顿:“死,了。”
桂花连忙拿手捂住菜菜尖尖的耳朵。
一人一狐均愤慨的怒视他。
阮听枫:“…”
第九回 巧巧故人来
小狐狸菜菜见证了桂花伤口结疤落疤的全过程。也在此过程中和每日来给桂花上药的阮听枫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主要是由于阮听枫每回来上药的同时总是会记得带鸡腿鸡翅鸡心鸡胸脯等鸡身上的各种小零件对菜菜进行贿赂。
对此,桂花十分忧心。实践证明,小狐狸菜菜就是一记吃不记打的墙头草,哪儿有吃的往哪儿跑。实在是做双料间谍的好苗子。可惜的是,桂花显然不想被间谍。
沈三娘对桂花回归厨房甚是欣慰,因为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把赖在厨房帮忙的吴有请出去,雄纠纠气昂昂且理直气壮言行粗鲁。
稀奇的是,在桂花病着的这段日子里,战青玄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