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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1 / 2)

>大人因为最近各番大名事物繁多,届时会往返九州四国之间,可能对于陛下您休养一事疏于照顾,鉴于这一点,将军大人建议陛下我等接陛下您返回禁中。”

这个男人……果然……

听着鹰司信辅说着,贑仁心里越发的明了身边这个男人为何突然提及霞染病重一事了。

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并且包括自己可能不会返回禁中一事的想法都了如指掌,故而把这事扯出来,想借由藤壶女御的事让自己断了留在金阁寺的想法……

只是……对于这个男人而言,能将自己留在身边是他求之不得的愿望,眼下明明自己已经有了如他所愿的想法,为何,又这般的不情愿,还非得找别的理由把自己送回去?

看来,这金阁寺,还当真暂时离不得……

微微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贑仁回道:“这个消息,很令人高兴。返回禁中的日子定了么?”

“回陛下,已经定下了。将军大人很早就请阴阳头安培有世算好了,就在四天之后的未时,阴阳师说那日的时辰是最好的。”

点了点头,算做知晓,贑仁冲着足利異熾道:“看来将军大人对朕回禁中一事安排得颇为妥当,连时辰都定好了。”

“陛下谬赞了,陛下您乃万金之躯,移驾之事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自践祚仪式之后,朕就没有回过清凉殿,想来时间也是颇长,也难得将军大人您有这份心,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便有诸卿到时日来接驾了。”

“陛下之命,臣等愿赴汤蹈火。”

在得知上殿亦有返回禁中的意愿,橘佑义和鹰司信辅心里有掩不住的欣喜,连同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公卿亦是如此。于是在这之后的宴会中,脸上自然是带了不少喜气,连同那席间的气氛也被他们带着愉悦了不少。只是,坐在上位的那位上殿却是一脸的严肃。

临近子时的时候,观看玩最后一处猿戏之后,宴会算是结束了。所有的公卿大臣们纷纷按照各自的官阶高低行礼告辞,最后一位行礼的是右大臣鹰司信辅,当他准备告退的时候,贑仁却突然叫住了他。

“右大臣大人,请稍等。”

“陛下还有吩咐么?”

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身后传来衣服簌簌摩擦的声音,然后跟着就是那个男人离开的脚步声。见他离开,贑仁顿时觉得压力骤减,那说不出的话此时也很自然的从嘴里说了出来:“霞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承蒙陛下您的关心,霞染现在的身体已经比刚从禁中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右大臣大人,你知道朕要的不是这样的说辞。”

听着对方那话语中的斥责,鹰司信辅叹了口气:“朝中的人对于霞染晋升藤壶女御一事似乎接受得很顺利。只是,那孩子从禁中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鲜少进食,因此身体日渐消瘦,病祸不断,虽然有御医问诊,也有阴阳师做法祈祷平安,但是都不见效。到现在也不过是这般一日一日的秧着,她母亲每日以泪洗面,说早知道如此,倒不如不要送进宫的好……”

从法水院出来的时候,贑仁已经不记得鹰司信辅最后说的是什么,他的心被深深的自责占满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恕罪,更不知道倘若再见,该怎么去面对那张曾经生气勃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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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前脚刚刚迈进究竟顶的门,就听见那个男人的说话声。但是贑仁没有回话,他只是安静的进了房间,然后任由女官替自己换□上的衣服,并侍奉自己洗漱。待到一切都弄完之后,女御们在房间的四角各留下一盏灯便掩门而去了。

并不正视眼前的男人,贑仁身着亵衣躺了下来:“将军大人还不回自己的处所么?”

“处所?”足利異熾笑了起来,“您是在赶我回花之御所么?我尊贵的天皇陛下。”

伴随着话音,暖暖的体温正透过布料渗过来,那是令人觉得十分舒适的温度,只是那呼吸,抚着耳畔,将鬓发吹散,阵阵不适。瞧着他细微的举动,男人的笑意更深,身体也越发的贴近他的。

颈项处传来的微凉触感,令他微微的缩了缩脖子,未等明白过来,对方的唇舌已经顺着颈线逆游而上,裹上了他的耳垂,一双手也自衣襟滑入胸膛。那双手滑过顺滑如丝的肌肤,留下微凉而粗糙的触感,自头皮开始发麻,然后到指尖,伴随着胸前恰到好处的揉捏,那种久违的,令人害怕而又渴望的欲望开始自心底潜升,连脚趾头都开始战栗……

“将军大人……请自重……”

“自重?”男人的笑声隆隆,震得贑仁耳朵里嗡嗡作响,那双原本在他胸前肆意的双手却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他。

“这话真耳熟。不过,你背着身子躺下来的举动在我看来,分明更像是,一种邀请……”随着唇瓣蠕动的频率,高高低低,忽远忽近的声线,顺着颈项的脉搏,直抵心底,令他心里没来由的忐忑,渐渐的又滋生出了些许不安和焦躁。

仅仅是那一瞬间,贑仁听到一声叹息,转眼又消逝在耳畔。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长腿隔着裤子肆无忌惮的突入了腿间,在瞬间霸占了所有的空间。

原本以为对方还会再做什么,在等了半晌,当身后响起鼾声的时候,贑仁不免楞了一下。

他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耳朵,挣扎了一下,抱紧他的手倒是箍得越发的紧了。

就是这样的姿势,被对方紧紧抱着的姿势,令他和身后这人的距离亲密到没有一丝缝隙。

深且绵长的呼吸吐在颈项边;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四周,渐渐的,仿佛是被那酒香薰醉,连自己的呼吸都与之同步,更别提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贑仁微微的挣了两下,将压在身上的手挪开,支起身子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是比之前在宴会上更亲密的距离,近到能看到对方脸上细细的绒毛。贑仁突然发现,从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起,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凝视对方的脸。

啊,是啊……

从来都是那样的环境,说着那样的话,更或者做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没有像现在这样彼此毫无任何妨害的相处过……

于是,这种陌生的感觉,几乎令他连对方的脸都觉得陌生起来?

记忆中的这个男人,身上永远透着的那种令人战栗的戾气,在此刻全然不见;而对方那种从灵魂中折射出来的傲睨自若的气度,在此刻也是收敛得相当的彻底。

似乎是个绝佳的机会?

盯着男人那张放松得毫无防备的脸,原本在贑仁已经在脑子里定下的计划开始动摇。

手边是烛台,他只要将有着尖锐铁刺的那一头往这个男人头上扎去,自己就不用放低姿态去迎合这个男人,而那些曾经令自己噩梦不断的过去亦可以如数挥去。

这个想法令他有些激动,抓着烛台的手有些发抖,那有些微弱的火光明晃晃的照亮了男人的脸,映出了男人眼眶下深深的黑眼圈,以及那长满了整个下颌的胡渣子。

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有什么苦于无法解决的事,才让这位从来都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将军大人变得如此邋遢以及憔悴……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将手中的烛台敲下去,不是么?

只是,这样做,真的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么?

长久以来,自己究竟是被什么追赶着?

是这个男人,还是这个男人所代表的势力?

征夷大将军不过只是个头衔,这个男人若是死了,必定会有替代他身份的人出现。所以,即便是这个男人死了,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相反的,相比被一个陌生的对手所控制,他更情愿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即便不是掌握了对方所有的弱点,但是至少,也算得上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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