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2)

元荆五年,殿试时自己是在场的。

当时这人的眉眼,却是比那绝艳诗词更惹人耳目,数位大臣自底下窃窃私语,摇头惋惜,可惜了这斐清的满腹经纶,生成这个摸样,若是早两年,便是文章差点也能钦点状元,可眼下何晏刚给诛了九族,他这幅长相也便成了祸害。

斐清比何晏矮上不少,小了一圈不止,可偏偏这眼鼻,竟有点那么个意思,只不过全无何晏的狠辣刚毅,反倒是温吞淡然的,白水一样,看上去很是舒适。

殿试的结局却是出人意料的。

斐清竟进了翰林院,前途大好。

一干臣子的确低估了元荆帝的气度,他虽狠极了奸党,却因爱才而未有殃及池鱼。

可这讽刺的是,若是当时元荆能料到有今日,怕是要这个斐清拉出去砍上百遍都不能解恨。

田崇光面无表情,

“之前拜读过你的文章,实为国之栋梁,此番叫你过来,便是想纳你入兵部,为国共谋出路。”

***

月满宫阙,烛火凄红。

未央宫值夜的小太监睡在外殿,闭着了眼,却是眼睫抖动,一副睡不安生的摸样。

越往里,越是气息淫靡。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手指恩在床榻边,攥的发白。

上头摆送的腰却越发的狠力,丝毫未有怜惜之意,死命的顶耸。

样式繁杂的衣衫压在身底下,仰躺的人,给粗黑的孽根插于那紧密之处,任意狂狼。

喉咙里发出暗哑嘶声,兽一样抵死缠斗。

何晏的脸几欲贴上底下人的鼻尖儿,额上青筋暴起,竟有狰狞之态。

元荆止不住的颤栗,伸手去推,那人却是小山一般,纹丝不动。

“轻…轻点…”

可这说话间,自身却是越来越硬。

若是说平日里看不透这个人,可在床笫之上,何晏可是最知其性,见元荆得了那妙处,便紧箍了他的手,胯下之物抽出四寸余许,又狠力顶入,如此反复,便觉抵在下腹上的东西坚硬如铁,啧然粘滑。

汗入肌理,模糊了点点红痕,元荆喘息渐粗,快意灭顶。

何晏卖力抽插操干半晌,又整根抽出,狠撞入那红肿密穴,一下到底,泻出精来。

纤长五指忽然抚上何晏的后颈,将人拉下身来,元荆手脚止不住的战栗。

何晏毫无知觉,目光里不见半点柔情蜜意。

黄帐里的人搂抱在一处,虽如交颈鸳鸯,却心各有事。

漆黑凤眸里空荡荡的,元荆自那精壮臂膀上收紧了手,脑子里想了一句话。

即可雄飞,又因何雌伏。

等这疯子来占尽风华的,也是疯子。

☆、58 调人

早朝。

福笀殿。

户部尚书眼珠子几欲掉了出来;“什么?北疆总督再度请银两百万两!”

田崇光垂了眼;“正是如此。”

户部尚书听的两眼发直;全然顾不得礼仪;“老夫没听错罢。”

田崇光静默不语,早料到了一样。

寂静片刻,朝廷里再度炸了锅。

“这林昌实在胡闹;昨儿个才押运过去一批银子;虽说眼下还未到,可他竟敢再度伸手要饷,他却当这国库是他家开的么?”

“不就是仗着自己打了几个胜仗,就轻狂成这个样子;国难当前;财政吃紧,这人要起银子来,倒是毫不客气。”

“大人此言差异,先前北疆那几战哪里算是上是胜仗,不过是尽本分守住城池罢了,且军报里称的是我方伤亡惨重,比北夷死伤人数,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伤亡惨重,所以才要银子募兵啊,未有直接请兵,就算很不错了。”

“罢了,我索性同你讲,北疆战局胶着,兵力损耗严重,想必林总督三番两次请银也是逼不得已,且战场瞬息万变,此一番是请银募兵,也是未雨绸缪,到时候赫连一族忽然攻势大涨,大平总还有人抵挡不是?”

“这道理谁都懂,可眼下国家发不出军饷来,若是银子富足,便也不会斤斤计较了。”

……

凤目底下黑气浓郁,元荆一挥手,

“此事明日再议,容朕想想。”

方才还争论不休的众人听元荆此言,全都静了下来,一时间,朝廷上竟是异常宁静。

内阁大学士见状,略略站定了身子,“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元荆微蹙了眉,“讲。”

内阁大学士道:“依臣之见,这南北战事告急,集兵存粮,致使边疆将领手握一方重兵,但边将与朝廷不同理念,此乃国之隐患,为保朝廷稳固,皇上当派督师随军讨贼,传达圣意。”

元荆闻言,静默不语。

话虽这样讲,可督师辖几省之兵,掌各地总督巡抚,实权之大,为一般官职所不能望其项背。

且当时何晏便是以此职广充羽翼,直到后来自朝廷上呼风唤雨,把持朝政,挟控天子。

所以,铲除何晏之后,此职位元荆只觉心有余悸,未有设立。

再者说,朝廷上也未有适合的督师人选。

田崇光任职兵部尚书,本该是最佳人选,可平时为人处世过于谨慎严密,缺乏杀伐决断之魄,尚不能任。

正思索间,只见田崇光抬步上前,躬身垂首,

“臣以为,督师之事,事关重大,当从长计议。”

元荆音色淡漠,“以卿之见呢?”

田崇光道:“臣以为,这任职督师的人,纵观朝廷百官,无人能当。”

这一句正好得了元荆的意,元荆却也不好直接答应,只淡淡道:“朕看你敬终慎始,处事就圆,可当此大任。”

田崇光登时单膝跪地,微微仰首,眼含诚色,“并非臣妄自菲薄,而是臣自知太过小心谨慎,凡事都需三思而后行,并非战场上决断之材,若是真挂督师上阵,恐将误军。”

话虽如此,可田崇光心里盘算的,却是另一码事。

若是自己就这样虽军而征,那筹谋已久的事便只能搁置,再者说自己的确不是那督师的料,与其出去身败名裂,倒不如留下来运筹帷幄。

可惜这兵部侍郎却偏偏不能会其意,反而上前道,“臣看田大人国之栋梁,实为督师不二人选。”

田崇光眼角一抽,正欲反驳,又听得六卿争论骤起。

“田大人莫要推辞,万万不要浪费了皇上一片好意。”

“我倒觉得这督师一职,还是暂时空缺的好,有谋无勇的人,的确误事。”

“你这意思,可是在暗讽我兵部无人,田大人乃胆小怕事之辈?”

“大人多虑,卑职不过是平心论事,全无影射之意。”

……

元荆脸上浮出一丝怒意,“够了!”

待群臣安静了,又道:“既然田爱卿百般婉拒,那朕也便不强求。”

田崇光赶忙道:“臣辜负皇上垂爱,还望皇上赎罪。”

元荆继续道:“督师分内事宜,暂由京官下放代为督管,也便是随兵督军,此事由吏部同兵部协商共办,限后日将名册递上来,朕再做定夺。”

田崇光暗松口气,想元荆方才也是深思熟虑,这样一来,既监管了地方军权,又避免个人势大,也是一举两得。

元荆看一眼田崇光,“起来罢。”

田崇光拱一拱,“谢皇上。”

待起身立定后,田崇光却未有松开手,“臣还有一事启奏。”

元荆道:“讲。”

田崇光顿了顿,状似不经意道一句,“翰林院斐清,才兼文武,脑有沟壑,臣欲将其纳入兵部,为国效忠。”

元荆未有多想,只淡淡道:“准。”

田崇光恭敬应一声,眼底隐隐喜色。

元荆见众人皆垂首闭口,再去看时辰也差不多,便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武齐身跪拜,“恭送皇上。”

可等了半晌,却听得上头没半点动静,有那些个胆大的,抬头偷睨,只见元荆青着脸,缓慢起身,才迈了一步,便脚软的朝下跌去。

众臣心悬一线,唏嘘乍起。

“皇上…”幸而喜连反映极快,赶忙上前扶住了人,“当心…”

百官心声敬意,众口相赞。

道的是皇上兢兢业业,连身子都累坏了。

元荆却忽然面红耳赤,推开喜连,蹒跚而去。

***

风过桃花,樱瓣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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