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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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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讲比赛结束后,胡作家走上台,开始了他的总结性发言。他的发言好象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我惊喜地发现了你们的创造力,还有你们新潮的思维趋向,真是田劭朴校长和各位老师的精心培育啊,才能有如此可爱的学生和如此精美的演讲……”胡作家吊他的书袋,发言变成了催眠曲。要是胡作家那本已经翻译成几国文字的小说也是这样的水平,那可真是飞机上脱裤子——一国一国丢人。

终于等到散了场,秦浪追着叶婷出了门,问她:“我的怎么样?”“呵呵,酷呆了,把他们都给震了。”叶婷笑说。

下午三点前,有胡作家参与的演讲评比结果揭晓,获前三名的是计算机系的残疾特优生雷拓,文章《登阶》;第二名是历史系的叶婷,文章《评论“评论家”》;第三名是中文系的亢俊生,文章《畸形文化》。

秦浪名落孙山。

第五章 激情相约

当人们走路的脚更多地去踩油门,写字的手更多地去敲键盘时,一场肢体的用途革命已经没有硝烟地打响了,事实是这场革命从人类诞生之日起就开始了,以前钻木取火的手现在敲起键盘,都是以劳动来获得生存,这一点没有变。不过千万别用脑袋去撞墙,目前为止,脑袋的主要用途还是思考。

自从有了“伊妹儿”,传统书信就显得无地自容。高远翔与世隔绝了半个多月,今天觉得心情好一些,他给在鹿城的家人寄去一封信,向他们宣布自己还健在。写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会握笔了。之后他拿着看完的《傻瓜的天堂》去租书店还。“书非借不能读”,买书和租书在价钱和阅读的速度上都存在质的差别。

租书店应该是每一个爱书如命的人常去的地方,而喜欢读书的人又总是以学生为最。好比广场上的夜市离不开露天的啤酒桌,远翔去的这家租书店的四周则矗立着为数不少的学堂。这里最有名的当是卫生学院,外校学生戏称卫生学院是“试婚殿”,因为那些即将成为“白衣天使”的女学生们每星期都要换一个“白马王子”在校舍里过夜。对面艺术学院的女生却要倒霉得多,因为缺少必要的避孕措施,很多未来的女艺术家们都差点当了小母亲,只好到医院里把还没出世的小宝宝们送上断头台。这条街道的学校比比皆是,所以此街名为学院路。学院路的学生都忙着学习、考研、找工作,或者忙着品尝爱情放松心情,根本挤不出时间来光顾租书店,他们只在去厕所的时候偶然翻一翻影视和美容方面的书刊,租书店的生意走入低谷。尤其在网吧兴盛的新世纪,租书店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该从城市中消失了。就连街北的新华书店也缩小了营盘,一楼的很多柜台租给了私人书商,二楼改成“红灯笼影像厅”,三楼改成“疯狂者台球室”,四楼索性变成了“夜巴黎歌舞厅”,只有五楼的“阅读室”和六楼的“藏书室”没变,不过天天铁将军把门。听说有一个高度近视的先生在一楼买书时不小心踩坏了从楼上歌厅下来的一位小姐的高档皮靴,赔了人家一千八,这先生许是受了惊吓,后来只要见了书店愣说是歌厅。

远翔庆幸自己能在网络时代来临前拥有和书籍长时间亲近的机会。

他走进了这家名为“愚者书屋”的小店。书屋的主人正在整理那些破旧的书籍,把它们放进纸箱里。有两个书架已经清空了,没有书籍的书架好象得了绝症的病人,身体干枯得可怕。

“洪老,您要搬迁书屋吗?”远翔有点惊讶。

书屋主人转过头见是远翔,笑道:“不是搬迁,是不做租书的生意啦!”“啊?不做了?为什么?”“傻小子,你洪大爷也得挣钱吃饭吧?近两个月租书店一直赔钱,我看还是不做的好。”洪老指着椅子示意远翔坐下。

“那您不租书,准备做什么呢?”远翔等洪老坐下后自己再坐。

“什么也不做啦,回家享清福,我那儿子和闺女也不让我做了,自己想想也是,坐在家里看我的书喝我的茶,当真赛似神仙。”洪老说着拍打面前的书,好象是母亲在拍打婴儿入睡,满脸的疼爱。

远翔叹道:“我真羡慕您,这样活着才快活。”洪老马上瞪眼道:“傻小子,你羡慕我这老头子算什么事啊,年纪青青的,约上女朋友到草原上去看看日出,要不学本事赚钱,或是叫上同学去跳舞,什么你不能做,偏学我这老骨头,真没出息。”远翔笑道:“您年轻时就这样度过的吗?”洪老道:“你还真傻啊?我年轻时哪有这好光景?老婆是组织上给介绍的,父母大人审批的,到我这儿只有点头的份儿;赚钱那是投机倒把;跳舞一年轮不到一次,即使跳也只能是慢四步,慢的都能把你的尿给憋出来。”远翔听得直笑,问道:“哎,洪老,这么说您不爱您老婆?”洪老眼珠子一翻道:“臭小子,拿我练剑是不是?”远翔忙摇头道:“不,不是,我瞎说呢。”洪老摸着那本《傻瓜的天堂》问:“傻小子,这本书怎么样?”“嗨!特棒,看的我都失眠。”远翔赞赏。

“这本书你看的时间可是挺长啊,我看你人也瘦了一些,怎么,失恋啦?”洪老的眼睛够毒。

“不是,我这几天感冒。”远翔撒谎。

“嗯,这几天热感冒流行,你小子可得注意点身体。”洪老被骗。

“谢老爷子关心,”远翔瞅着满屋子的书,慢声道,“您准备如何处理这些书呀?”“当然是带回家了,”洪老识破远翔的心思,“好小子,开始打书的主意了。”“不是,我是可惜。”“哈,傻小子,我就知道!你在我这里看了两年的书,我们是朋友啦吧?”“是书友!”“好,就书友!我现在告诉你,我送你十本书,你可以随便挑!”“真的?”“你洪大爷像开玩笑吗!不仅如此,你以后还可以到我家里借书看!”“太……太好了,我真的好高兴,谢谢您!”“傻小子,咱俩儿个有缘分哪,我明天就要把店面出租了,这是我的电话,你拿好喽,明天下午两点你给我打电话,然后到这里等我,我带你去我家,你认个门,以后好借书,我请你喝地道的酥油茶。”“好!一言为定!我可以带个朋友去吗?”远翔想到了秦浪。

“多一个人也无妨,你女朋友啊?”“不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喜欢看书。”“好,带他来,记得告诉他我是个怪老头啊。”“放心,我那朋友就喜欢怪人,来,我帮您把书装箱——这些书可真够重的——嘿,是这本书,我要啦,还有那本,您脚边那本蓝皮的,我也要啦……”…………

远翔提着装了十本书的袋子离开“愚者书屋”后,沿着学院路北上,在走到医药专修学院门前时,他停下来,一头钻进旁边的“迪克”网吧。这家网吧是远翔经常光顾的。

“沙漠晨报”首版登载,说网吧数量的激增导致了青少年犯罪率的上升,这有点危言耸听,不过网吧的丛生倒是义务培训了学生们该怎样去谈恋爱。有那么一阵子,少男少女们都在“网恋”里享受快感,把网吧比喻成“虚拟恋爱培训站”却是蛮恰当。不过,有专家称网吧的寿命只有五到十年,那时家庭上网的普及会把网吧推进历史的垃圾坑,真若这样,七八岁的小孩子都能坐在家里谈恋爱了,反正“网络恋人”不在乎彼此的年龄。

“迪克”网吧里烟气弥漫,让人觉得是回到了清末民初的大烟馆里。烟气的制造者是几位赤膊的先生,他们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陶醉于网上的“bestiality”图片站点,放纵的笑声不时响起,证明他们正处在极度的兴奋当中。地上满是被踩扁的烟屁和印着“昭君”字样的烟盒,看情形其数目还有飞速增加的趋势。

网吧老板是一个略带神经质的矮个子男人,他曾试图劝说那几位先生为环保做出一点点贡献,结果只能是浪费唇舌,没有人在意他的说话。每隔十分钟,他总要走到敞开的大门口,朝街道两头紧张地张望,留意有没有戴“大檐帽”的人出现。

八月的天气闷热地要把人变成烤猪,窗外没有一丝风,吊扇在两个星期前就已经寿终正寝,它那积满污垢的残骸依旧挂在肮脏的天花板上。几只苍蝇热情地惠顾了“迪克”网吧,它们先是在一位光头先生的耳边旋绕,然后竟相扑向桌上的一块“意林”牌点心,快乐地分享起老板吃剩的午餐。

远翔坐到一台机器前,进入一个文学网站搜索文章。只一会儿,握鼠标的右手心便全是汗水,粘粘的,好象涂了一层浆糊。若不是林伊晴发过来的一句话,远翔肯定已经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去冷饮部买冰茶喝了。

林伊晴是远翔的一个网友,他们没有见过面,聊的次数也不多,远翔只知道这个女孩和自己一样很喜欢文学。

“你在论坛里的笔名怎么又换了?叫‘天堂里的傻瓜‘。”林伊晴问。

“因为酷!”“呵,如果叫‘天堂里的玫瑰‘就好听。”“哦?看来你是刺绣上走出来的传统女性,喜欢花花草草和鸟鸟虫虫。”“那你就是坟墓里爬出来的色鬼了,喜欢酒气财色。”远翔败走麦城,道:“最近可写出什么新东西?”林伊晴道:“一直都没精神写,告诉你,我正研究语言学哪!我发现一件事物人们对它至少有两种以上的语言释义。”远翔道:“语言的魅力正在于此,贾岛骑驴吟诗‘推敲‘之时,不曾想到后人对他的做法会有两种评价,一说他太过咬文嚼字,比如你;一说他精益求精,比如我。实际上语言在我们口里已经随心所欲了,我们用它来表达我们各自内心不同的想法。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可以说曹操有野心,你可以说他有雄心,在我们对某人某事进行主观定义时,就会出现不同的意见。”林伊晴道:“不愧是学中文的,你说的对,不过鲁迅先生说描述一件事物只有一个最贴切的词,我们必须有所选择。”远翔道:“选择好就是作家,选择不好就是文学爱好者。”林伊晴道:“我才不会当作家,太累!嗨,说说你们男的为什么都喜欢痞味文学。”“那你要去问王朔老前辈了,他应当是痞味文学创作者中的核心人物。”“我看他只算个损人天才,我是想听你个人的看法。”远翔道:“那我可就瞎掰啦。痞味文学可以说是反映一个时代里一个群体的共有心态吧,从讥刺到自嘲、从幽默到贬损,痞味的文章都在以特有的形式来表现人生、爱情和事业,看上去字里行间洋溢出的快乐,实际上又都隐藏着淡淡的哀伤。就好象80年代摇滚乐突然占据年轻人的空间一样,痞文学也同样以时尚另类的姿态挤入我们的生活。并不是只有男的喜欢,女的也喜欢这样的文章。痞味文学也区分好几种,那种旨在攻击他人和插科打诨毫无意义的都没必要看的,自己要选择适合自己的文章来阅读。也许痞文学果真不属于纯文学的范畴,总会有人去挑刺,意见也永远都会存在,那些作家应该接受善意的劝告,拒绝恶意的诋毁。需要说明的是,痞子不等于痞文学,我喜欢痞文学,不喜欢痞子。痞子行为放浪流氓,言语轻侮下流,警察先生很喜欢他们。”林伊晴道:“你的脑袋瓜子还挺好使的,呵呵。”远翔道:“承蒙赞赏,不胜荣幸,林小姐没有看出来吗,网上一半是男的写的痞文学,另一半却是女的写的性文学。”“什么!性文学?”远翔道:“你应该看到了。女网蝶们大量地写一些情感类小说,深入人物的内心,爱情的主题贯穿全文,语言晦涩气氛颓废,大胆直露地写做爱,把本来就已经复杂的情感写的更加复杂。”林伊晴道:“呵呵,那也应该叫‘情感小说‘呀,你怎么给人家定义的?再说你真偏激的厉害,说痞文学时夸的天花乱坠,轮到女的了你就不留情面了?其实她们写的很好啊,完全是对生活的真实描写,捕捉人们在信息时代的心理特征,挖掘人们细腻的心思,不过有的文章的确是太难懂了,但你也可以有选择的去看啊。”远翔道:“哈,我接受林小姐的劝告。”林伊晴道:“你在论坛里的那篇人类社会食物链真有意思,贪官吃奸商,奸商吃平民(贫民),贫民变强盗,强盗吃贪官……呵呵,好多人给你回复呢。”远翔看了看手表道:“有人喜欢就行!对不起,我要走了,再聊。”林伊晴道:“喂,等一等。”“怎么?不舍得我走?”“少来!我是想和你见面,可以吗?”“好啊,时间和地点?”“够痛快!明晚七点‘雪原餐厅‘门前!”“嘿!恐怕我没有足够的银子带小姐进‘雪原餐厅‘里消费。”“呵,我早猜到你是一个穷书生,我请!”“这样不好吧?”“拜托你收起大男子主义,那里的日本竹笋不错呦,希望你喜欢。到了那里看见最漂亮的女孩就是我!明天见!”“那好,你看见最寒酸的一个肯定是我!明天见!”远翔下线结帐时,发现屋里的烟气更浓了,巴西热带雨林里的毒沼池也不过如此。一位胳膊上刺青的家伙正看着屏幕上的裸女图片发出叫声:“哈哈,我说哥几个快瞧,这妞多水灵,把她的脸蛋文到我屁股上一定够爽!”另一个肩膀上烫了十几个烟洞的家伙笑道:“嘁,你他妈放凉,我看文在你生殖器上才过瘾。”远翔疾步走出“迪克”网吧,走出几十米远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板正站在门口低头把嘴里叼着的一支香烟慢慢点燃。

远翔折道赶往秦浪家,要告诉他明天和洪老见面的事。不久,乌云遮蔽了不太温柔的阳光,风开始吹动树枝摇晃,原本和谐的街面立时喧噪起来,行人全都加快了脚步,摩托车疯狂地在人群的夹缝中穿行,汽车的喇叭声摁的震天响,一切的悠闲在雷雨到来前都变得慌张不安。远翔跟在一位长腿姑娘的身后匆匆走着, 进入胡同时,雨丝已经擦过他的脸颊。就见一个年轻人拿了厚厚的塑料布去扇车子,他身后一个女孩打着伞追上来给他遮雨,却淋湿了自己。远翔羡慕地回头望着,不小心踩到一滩恶臭的狗屎,直喊倒霉。

穿过胡同,雨珠滴下来,密集地象是德国人屠杀犹太人时的机枪扫射。在雨水就要浸入远翔手里的书籍时,他看到秦浪打开玻璃窗朝这边招手。

在秦浪的卧室里,远翔脱下湿衬衫,换上秦浪的体恤衫。邓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弹着吉他深情地唱着那首“灰姑娘”。

“你是不是在雨中漫步,寻找诗人的灵感呢?”秦浪正画着一幅山水画。

“阿嚏!我哪有心情散步,借书去了。”远翔找到感冒药,咽掉一粒。

“瞧你那小身体,还敢淋雨?不懂得先躲一躲?我正看街上那帮淋雨的傻子呢,没想到其中就有你。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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