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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魏]乱世魏书洛阳城第60部分(1 / 2)

>  两个意乱情迷的人就这样相互纠缠着倒在身下散了一地的衣衫中,情缠不休。

濒临高|潮时,曹丕挂在司马懿肩上胡乱地唤着他的名字,断断续续道:“仲……嗯,仲达,我不会,不会……”

“什么?”亲吻着他被情潮染上艳色的耳廓,舌头不时在他的耳孔处舔|弄着,司马懿企图带给曹丕更强烈的快|感,让他和自己一起攀上欲|望的顶峰。相比之下,那下意识的问话反倒显得漫不经心了。

“不会像……啊啊……不像父亲对令君,唔……那样对你。”大口喘着气,曹丕抖着身子继续道:“我只有你了……呜……只有你了,你别离开我……啊——”最后陡然拔高的呻|吟被司马懿尽数封入口中,曹丕紧紧闭着眼,任由蓄满眼眶的泪水倾巢而出,也不知是因为极致的快|感还是脆弱情绪的迸发。

腹间被曹丕射|出的爱|液沾得一片湿|滑,紧接着,下|体便被那火热的内|壁突然绞紧,灭顶绝伦的快|感让司马懿不得不缴械投降,忘情地将自己的精华射|入了曹丕的身体深处。

“啊啊啊——好烫……嗯……”挣开他的唇,曹丕有些出离正常的激动,苍白的身躯在司马懿怀里又是扭动又是痉|挛,痴态毕现,潮|红的脸上泪水汗水混成一片,凌|乱的发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风情。

一边欣赏着曹丕这绝无仅有的失控样子,一边伏在他身上等待高|潮余韵的褪去,司马懿的脑子渐渐回到了清醒的状态。小心地从曹丕身体里退了出来,他翻身抱着曹丕躺下,又从身下扯出几件宽大的衣袍盖在自己和曹丕身上,司马懿才摸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道:“怎么哭得这样厉害?”见曹丕不语,身子却一个劲儿地颤抖着,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回想起曹丕方才说的那些话,司马懿连忙紧了紧搂着曹丕的手臂,轻声哄道:“不离开你,子桓,我是你的臣子,离开你去干什么呢?”

不甚轻松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曹丕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便开始作威作福,反倒是小心翼翼地望了眼司马懿,见他神色认真,这才略略放下心来,颇为羞赧地将脸藏到了衣袍下面。

看他这副样子,司马懿非但没有成就感,反而感到很是心酸。他想,这是我的君王啊,可他却这么卑微地求我别离开他……

这一夜对司马懿而言,似乎格外的漫长,他看着曹丕乌黑的发中若隐若现的几根银丝,直到烛泪滴尽,天光微明。

朝会时,司马懿和百官一齐向王座上的年轻魏王行跪拜之礼,等待他微微颔首后的那句“众卿平身”。

端方地坐在丹墀之上,曹丕沉声道:“年前,孙权破获荆州,眼下正致力于打击刘备的残余势力。如此,襄阳与樊城则突兀于孙权的进攻范围之中,南部防吴重镇实令孤日夜忧心,众卿以为,当为之奈何?”

几经商议之后,有朝臣回道:“回禀殿下,不妨弃守襄阳与樊城,退守宛城,既可以缩短防线,加强防守力度,也可以减轻防守负担。”

抬头看了眼曹丕有些赞同的表情,司马懿不禁蹙眉道:“殿下,臣以为,不可。”见曹丕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继续,他又道:“刘备深恨孙权斩杀关羽,孙刘联盟早已瓦解,孙权此时断然不愿再开罪于我大魏,犯我土地。而襄阳、樊城乃水陆之冲,御敌要害,殿下万万不可轻弃。”

“司马长史此言差矣。”接话之人俨然是侍中刘廙,“孙权此人狡诈多谋,长久穿梭于襄阳、樊城之间难免心生歹意,与其等他发兵夺城,倒不如我们自行撤退,留两座空城与他。”

眼见朝臣十有八|九都站在刘廙一方,其中更是不乏军事要员,曹丕慢慢将目光从司马懿身上移开,沉吟片刻道:“传令守将曹仁,焚襄阳、樊城,退守宛城。”

望着曹丕坚定的表情,司马懿突然明白了,这丹墀上坐着的,是魏王,那个会在自己怀里哭泣着求自己不要离开的人,不是他。

曹子桓和魏王,并不是同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的司马懿在曹丕眼里既不是敬重有加的师长、也不是肌肤相亲的爱人更不是可以贴心讲话的仲达,最多不过是得力的丞相长史。年轻的魏王|还不曾见识过他的军事才能,他还需要时间的考量。朝堂之上,容不得半点私情。思及于此,司马懿不禁扬了下唇角,默默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想,事实会证明一切。

事实确是证明了司马懿的料断能力,每每兵马过界,孙权只打击刘备的军队,对魏国兵士则秋毫无犯,可惜曹丕白白烧毁了两座城池。

对于这样的结果,曹丕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后悔,司马懿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得意,但其中的心照不宣,他二人却再清楚不过。

荷池凉亭下,煮茶观雨落。

曹丕看着茶炉中沉沉浮浮的翠色茶叶突然开口道:“仲达,我不喜欢‘延康’这个年号。”

往池塘里扔着鱼食的手顿住,司马懿侧目望向他,没有接话,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曹丕即位以来,先是将兄弟宗亲遣往了各自的封地,还特意派去了监国谒者,时刻提防他们反叛;而后又采纳了陈群的意见施行 “九品官人法”,以此博得了汝颍世族的支持;夏侯惇去世后不久,又陆续提拔了曹真、曹休、夏侯尚等谯沛出身的心腹,既完成了军界换血的工作,又规避了汝颍世族在朝中一头独大的情况出现。而今,这最后一步终于要迈出来了啊。

将目光又投回池塘中,司马懿淡淡道:“先王出征,每每得胜,则获封无数。”

脸上流露出几分了然,曹丕起身走到他身边道:“我初承先王大业,根基未稳。外有孙权、刘备、各路群雄虎视眈眈,内有世家大族蠢|蠢|欲|动,汉室亦不乏伺机作乱之人。若可有一役出师大捷,一来可以震慑天下,让他们知道我大魏军力无损,甚至更甚于先王在位之时;二来可以安抚举棋不定的朝臣,让他们安心效力于我;再有就是……让汉室看清楚他们的处境。”微微一笑,他转头道:“我欲挥军南下,征讨孙权,你以为如何?”

手一张,手心里的鱼食便全数落入了水中,引得池中红鲤鱼跃相争,司马懿意味深长地看了曹丕一眼,波澜不惊道:“可。”

低头瞥了眼水中的鱼群,曹丕正好看到一尾最大的红鲤吞食了大片浮于水面的鱼食,不由笑意更深。

六月,于邺城东郊操练了将近一个月的军队在魏王曹丕的带领下汹涌南下,会猎孙权于江水之上。

孙权刚刚吞并荆州,正是得志之时,面对曹魏浩浩荡荡的兵马丝毫没有惧意,加之江水天险横亘两军之间,孙家世代长于水战,孙权更是有恃无恐。

然而,兵戎相见之时,孙权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在先,孙刘结盟,荆州一带被刘备牢牢看管,孙权只需镇守住巢湖便可高枕无忧,以至于曹操四越巢湖而不成,唯有遥望江东长叹息。可现在,荆州无人坐镇,孙权不得不将防守战线拉长到了整个江水中下游地带,偏偏曹休、夏侯尚、曹真又都是一等一的骁将,几路兵马同时攻来,孙军那是左支右绌,应接不暇,被打得节节败退。

孙权一方面要应对曹军日益迅猛的攻击,另一方面还要分出精力提防刘备沿江而下搞偷袭,心中自是苦不堪言。无奈之下,他只得派出使臣向曹丕求和。

看着孙权措辞极为谦卑的书信以及附送而来的满满一战船贡品,曹丕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他知道,江东不可猝除,若是真的打起仗来,自己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而且长时间将兵在外,邺城之中会有什么变故也无法预料。既然此行炫耀武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如趁早鸣金收兵。

坐在返航的战船中逗弄着一只会说话的鹦鹉,曹丕不由笑道:“他倒有心,也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些会讨人欢心的东西。”

看着那扑棱着翅膀学舌的鹦鹉,司马懿兀自出着神,似乎并没有在听曹丕说话。

见状,曹丕也不恼,只是着人拿走了那装鸟的笼子,起身到他身边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回了神,司马懿刚想回话,就见一个卫兵匆匆跑入船舱道:“魏王殿下,外面有个自称是刘备部将孟达的人前来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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