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炎着了魔一样缓缓贴上去,他觉得那颗小痣无比的可爱。
展炎把手指轻轻搭在凌辉的颈窝处,感受着蓬勃的脉动,然后手指下滑,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抵在凌辉的胸膛上。
“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
展炎把唇在凌辉的鼻尖上一触。
“嗯?”
凌辉的睫毛颤了两颤,茫然地半睁开眼睛,细碎的阳光映在暗红的瞳仁中,宛若撒了金一般,和展炎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展炎没有惊慌躲闪,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他。
“怎么了?”
“你的书掉了。”
展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放在凌辉手中,暖暖地对着凌辉笑着,他要追求这个十年前就深深埋在他心中的人,他要让凌辉的笑容中,再也没有那种痛入骨髓的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我要替那个二货作者说一句话:软妹纸们六一快乐!~(≧▽≦)/~啦啦啦
☆、菊花残酒吧?
生活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绝逼就是星期三的到来呀!
凌辉到实验室的时间就是展炎最难过的时间,因为会有整整八个小时看不见啦!
展炎即使痛苦万状,还是遵循好管家守则,将陈列室擦得窗明几净,打开电脑开始放空。
“咩哈哈哈,谁敢碰我亲爱滴小辉辉一根毫毛,我就杀他全家!”
正当展炎已经脑补出一部天雷狗血玛丽苏,宫斗宅斗窝里斗,拳打狐媚小三,脚踢邪魅反派的重生穿越大戏,正面目狰狞地念出最后一句台词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让展炎觉得十分眼熟的身影。
“咦?凌博士居然还带了一个小跟班来?”
“于烈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生何处不相逢,以他专注耽美文事业多年的经验来看,在自己坚定不移地确立了新的目标的时候,旧爱如此突然的出现绝逼是一件不妙的事情。
“你是……孤儿院的小朋友?让我想想,我曾经给你打过针对不对?”
于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靠在桌子上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经常给我打骚扰电话的也是你吧?”
艾玛,大叔乃真相了!
“老师认错人了吧?不过我的确是孤儿院出来的。你想找凌博士?用不用我给你打个电话?”
展炎刚抓起电话,却被于烈一把按住。
“先不急,你离开孤儿院好几年了吧?看到你我很高兴,找个时间聊聊?”
“不用了吧?”
于烈的嘴角忽然挂上一抹冷笑。
“那真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你们现在都是大人物了,当然用不着我们这些孤儿院的老家伙了。”
大叔我给你跪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直接压出翔来啦!
“不是那意思老师,那等晚上成吗?凌博士下班以后?”
“行,你是住在凌博士家里吧?出了那栋小楼顺着山路直走五百米,在一条岔路上左拐有一家聚化船酒吧,咱们六点在那里见面吧。”
“六点太早了,七点半行吗?”
六点是爱心晚餐时间,天王老子要见他都不行。
“好,那就七点半,不见不散。”
“老师你不见凌博士了?”
“改天吧。”
于烈挥了挥手,走出实验室。
晚上七点一刻,吃完了他的爱心晚餐,凌辉正坐在桌边看报纸,凌清和小轩为谁洗碗的事情争论不休,一幅多么温馨的一家四口团聚的画面,他为什么要出轨,去找那个劳什子菊花残酒吧?
“那个我出去一趟哈,一会儿就回来。”
“出去干嘛?咱们一块看电视吧?”
翟小轩小盆友,大人的事情不要管。
“去见一个朋友。”
凌辉从报纸后面抬起头。
“交到新朋友了?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艾玛,他内疚的想哭。
“嗯,我一定早点回来。”
展炎走到酒吧跟前的时候,迎面一个人推开酒吧的门走了出来,脸色很苍白,而且气喘吁吁的,展炎多留意了一眼,那发福的啤酒肚让展炎一下想起去过实验室的那个奇怪的客人。
“李建?”
李建没有听见展炎的声音,踉跄着走远了。
展炎皱了皱眉头,推开酒吧的门,里面的情景让他非常的感慨,这就是传说中的包场吗,整个酒吧里面就于烈和他两个人,这让那个调酒师情何以堪?所以他很能理解调酒师那饥渴的目光。
展炎走过去,在调酒师肩膀上拍了拍。
“辛苦了兄弟,我建议你把酒吧的名字改一改,没准生意能好点。”
昏暗的灯光中,调酒师似乎呲了呲牙,让他想起了那只不幸被爆头的小疯狗。
“上这边来坐吧。”
于烈拉着展炎走向墙角的沙发,不经意地挡住了展炎的视线。
“这家酒吧有点怪,咱们还是早点走吧。”
“没事儿,我跟这里的老板很熟,咱们就叙叙旧,说完就走。”
“嗯。于老师你怎么会到了西区的实验室里面?”
“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上孤儿院只是假期没事的时候去做义工。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张阿姨还好吧?”
张阿姨就是天使孤儿院的院长,非常慈祥的一个胖大婶。
“挺好的,难得你还惦记着她。”
“总想回去看看大伙的,但是混了这么久还一事无成,就有些不大好意思回去。”
“不如意的又何止你一个,只能怪咱们生活在这里,局限性太大了。”
“啊?呵呵,其实还是我不思进取了。”
“不是的,据我了解,像你一样成年之后独立离开孤儿院的孩子没有几个混的好的,不可否认,这和大环境有关。你从未仔细的想过,咱们生活的是个什么地方吗?”
“曙光城啊,沧海中的伊甸园,很美的一个城市。”
“你这样说,我真的想呵呵了。”
于烈端起手中的酒杯,暗红色的液体让展炎感觉有些不舒服。
“呵呵什么?难道不是吗?”
“沧海中的伊甸园?亏得你还这么想。”
于烈放下酒杯,探头凑近展炎。
“这里就是一座集中营,我们都是囚犯,随时可以被杀死。”
“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展炎皱起了眉头。
“你了解过你身边的人吗?这座城市里面生活的都是病毒大爆发时感染过病毒的人,虽然我们被治好了,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我们都是移动的毒瘤,是随时随地都会变成吃人的丧尸的人。为了避免那些所谓的正常人受到威胁,他们将我们全部囚禁在这里,谁也别想再走出去。你去查一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