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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来得太轻松太容易,以至于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杜雨时理所当然属于他,理所当然逃不开他,他尽可以为所欲为。可惜事实并非如此。杜雨时是那么倔强那么决绝的一个人,一旦离开,就完完全全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用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其实是杜雨时把自己给抛弃了。没有了杜雨时的自己,就像失去了身体里最重要的某一部分,惶惶惑惑朝朝暮暮,在时空的夹缝之中不停地乞求着呼唤着,呼唤原本不属于自己却已经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这才是他感受过的最大的悲哀,他的心声他的思想,那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听不到也感受不到,他所渴求的人并没有用相同的心情渴求着他。如果杜雨时不曾离开他,他也许永远不能体会这种无可奈何吧,想一想就觉得,无知无觉地理所当然地活着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齐逢润没有办法找出机会再见杜雨时,杜雨时也似乎在避着他一直足不出户。算算日子,出门又已近一月,遂阳的铺子里必然又有无数杂事堆积,齐逢润却无法离开扬州,寄宿在朋友家中,有事无事只在怀玉阁的院墙外转悠,没胆子闯进去,也没勇气离开。
一日午间,管不住自己的脚,又走到了怀玉阁后院外的小巷子里,连日里不曾好好睡过,此时越发昏昏欲睡,只是抓心挠肝的还是难受,糊里糊涂地踱着步子,突然面前挡了一人,险些就要撞上,抬头一看,竟然就是墨蝉。齐逢润暗道一声晦气,装作不见,自顾自地绕过了她。
墨蝉却不依不饶,说:“慢着,你先别走。”
齐逢润好不耐烦,说:“你这女人也太霸道,这条路也不是你院里出银子修的,我爱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你管得了吗?”
墨蝉说:“你这倒霉鬼口气倒是不小。都几天了,你在我院子外面来来回回的转悠,当我这院里都是瞎子吗?”
第 145 章
墨蝉平素讲话总是口没遮拦肆无忌惮,在杜雨时面前不知信口说过多少次“瞎子”之类的字眼,杜雨时也不在意,她讲过的难听话,比“瞎子”难听不知道还有多少。可是今日一提这两个字,正好犯了齐逢润的忌讳。齐逢润本来就心情烦闷,一听之下脸黑得像锅底,可是墨蝉是个女人,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下不去出不来。
齐逢润本来身材魁梧,此时绷着一张脸,说不出的可怕,墨蝉也有些发怵,而那句话原本就是自己说错了,于是乖乖赔礼:“你别这么生气嘛,是我不会说话,不要往心里去。”一边还向他福了一福。
齐逢润心里总之还是不好受,不想再理她,哼的一声,转身要走。墨蝉却赶紧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齐逢润越发不耐烦起来,盯着她的手说:“姑娘到底还算个妇道人家。”
墨蝉笑起来,说:“你放心好了,我还犯不着勾引你,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一边放开了他的袖子。
齐逢润耸耸肩说:“你且问问看。”
墨蝉说:“你知不知道,这个院子的老板就是我?”
齐逢润差点又要岔气,但是好歹也只能忍着,说:“姑娘有志气有手段,在下自愧不如。”
墨蝉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齐逢润简直想大吼“你个臭娘们儿是想消遣我吧”,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墨蝉似乎话里有话,一时不明所以,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敝姓齐,齐逢润。遂阳人氏。”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挺像个傻瓜。
这名字是墨蝉从没听过的,想来这人虽然看着有点钱,不过没有名头,要不就是家业没多大,要不就是个暴发户。
墨蝉问:“你找了杜雨时这么久,有什么非找到不可的理由吗?总不至于他欠你很多钱。”
齐逢润说:“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不是要找他麻烦。”
墨蝉问:“我好歹也是这里的地头蛇,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想办成事吗?”
齐逢润将信将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发起好心来了,可是杜雨时与自己的关系毕竟还是不足为外人道。
墨蝉说:“我也不是多高贵的人,你不必瞒我,你跟杜雨时不是亲戚不是朋友,那就是情人吧?”
齐逢润古古怪怪地看她一眼,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墨蝉说:“我早觉得杜雨时有什么地方不同常人。我这院里的姑娘,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吧,他一个男人混在女孩子堆里,对他有意的也不是没有,他却坐怀不乱,不单我看出来,细心一些的也全都明白了。做咱们这一行的,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他这点事情,真不算什么。我本来没想到他一个男人还会躲情债,不过那天看到你们两个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也实在太明显了。我现在只问你,两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要独个儿跑出来呢?他眼睛看不见,跑出来的时候又正赶上风雪天,如果不是走大运被绿烟那丫头捡回来,指不定都烂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第 146 章
杜雨时走失时的情形,吴明瞬也曾讲过,但齐逢润一直拒绝去深想,因为顺着这条路想下去也未免太可怕。这时听墨蝉说起,才后怕起来,没有想到杜雨时那么倔强,没有想到吴明瞬连个人都看不好就是个草包,阴错阳差的险些丧了杜雨时的性命,就算当时救回来,又受了多大的罪呢?这么一想,对面前的这个泼辣女人也有了一些好感,毕竟人家也算是收留了杜雨时这么久,照顾一个目不视物的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齐逢润总是不说话,墨蝉着急了,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之前对杜雨时做了什么搞得他这么恨你?”
齐逢润说:“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说了又有什么用?”
墨蝉说:“你不讲明白当时的情形,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值不值得帮,怎么帮?”
齐逢润一挑眉毛,心想,这女人居然说想帮我,从何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