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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品里有没有什么不当用的材料。”

墨蝉也是个爱美的女子,不过除了擅长涂脂抹粉梳妆打扮之外,对其中的制法细节一窍不通,再厉害的人,被赵某这么一说也心底泛起虚来。转念又想,同行之间互相揭底排挤本来就是常事,这个赵某来得不明不白,总不至于会是来踢馆闹事的吧。这么一想,心里就冷哼一声,双眉一挑,说:“我家的东西怎么做出来的不必对外人讲,总之人人都不是傻子,东西是好是坏用过之后总是心里有数。不过阁下亲自上门显见得极有诚意,我倒想听听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赵某说:“想来我言语失当让姑娘不快了,姑娘也不用想得这么严重。我此来本意是想与姑娘谈好将来的生意,不过既然心中还有些想法,很应该把丑话说在前面。”

墨蝉说:“那是自然。”

赵某说:“我并没有不相信姑娘的意思,也不用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证明。我想姑娘本来是就不是干这一行的,自己原来就有自己的生意,可见得这些胭脂水粉并不是姑娘自己琢磨出来的,想来姑娘手下是另有高人了。人与人之间,未得见面,就没有信任可言,我见了姑娘,就很相信姑娘爽快真诚,只要能见见那位高人,与他闲谈几句,明白了他的行事为人,自然就能将心中的一丝疑虑一扫而空。”

这人讲起话来,一步埋下一步,让墨蝉好难推却,不过这事委实难以决断。

第 140 章

赵某的笑有些刺眼,嘴角微微挑起,一双眼睛却悠闲看向别处。若是换了别个女子,必然被他那若有若无的轻蔑激怒;墨蝉却是另有心胸,介意的不是面子上好不好看,而是攥在手上的银子,思索片刻,觉得这姓赵的说不上多有诚意,却也未见得就是想消遣自己。做生意的人,最介意浪费时光无功而返;再说赵某若是有心来踢馆,也不会傻到孤身上门。不过杜雨时性格古怪,平日里藏头露尾,未见得会怎么说,只好轻描淡写地说:“阁下的意思我已明白了,待我考虑几日,再做回复可好?”

赵某不紧不慢地说:“我在扬州还会再逗留几日,姑娘尽可慢慢考虑。三日之后我的好友会在烟雨楼与我饯行,姑娘若有心,可来一同小酌几杯。”站起来一揖,再不多话,竟自去了,潇洒至极。

墨蝉坐在那里,再好的涵养,这时也不禁有气,不过此时逞意气也没有用,只能回去与杜雨时商量。

杜雨时听了此事,就叫墨蝉把那人的举止言语细细描述一遍,确定这是个从未相识的人。然而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古怪,却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如果要说这人一番做作全是为了引自己出面,那也未免太自以为是。

两年来,无数次地回想起齐逢润,在无人处无事时,恍惚想起他那些浓情密语似乎仍然近在耳边,那些热烈的爱抚触碰似乎仍然留在自己的肌肤上。到如今自己已是二十九岁的年纪,与齐逢润的相处还不到一年时间,可是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些激烈的夜晚,那些失控的反应,总是不可压抑地反复重现,让自己羞愧却又无法将之驱离。很难说那一样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些,是肉休的欢误,还是无情的背叛,这两样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为什么这么放不开,也许只是因为齐逢润是唯一个曾令自己全副心意热爱的人。而齐逢润呢,看过的太多,经历过的太多,自己在他的生命又能有多少分量呢?肯定是微乎其微。不论怎样都好,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与那个人有什么关联,他对自己的侮辱或者伤害,都应该快些随风而散;而那个人也应该早已将自己遗忘。想着他会四处寻找自己,而因此终日提心吊胆,躲避隐藏,实在太可笑。

那赵某找的是墨蝉,要做这笔生意的人也是墨蝉,自己作为这笔生意里的一个小角色,只需随分安时,跟着墨蝉的意思走就好。于是杜雨时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只说:“姑娘若对这笔生意有兴趣,我当然会奉陪。咱们店里出售的东西本来就没有用过任何不妥的配料,小心应对,总不可能让旁人抓住什么把柄。”

墨蝉的心里其实与他一般,有些不安,却也说不出是什么地方让自己不安。眼看着杜雨时倒过来温声软语地安慰自己,好生过意不去,却还是敌不过赵某那些言语的诱惑。二人都无话可说,各怀心事,三日之后到了约定的日子,仍是默默无言,相携前往烟雨楼。

那烟雨楼在扬州颇有年头,两人各自都对那里并不陌生。午后错过了吃饭的时辰,楼里人气寥落,走进去,报上赵某的名号,就有伙计带二人上楼进了个隔间。

隔间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圆桌,三四张凳子,桌上已摆下两三样清淡小菜,三副杯筷。桌边只坐了一个中年男子,看着窗外正自斟自饮,却并不是前日所见的那个年青斯文的赵某。

第 141 章

墨蝉一见此人,就知道不好。那个姓赵的神神叨叨,总觉得有古怪,自己却被他一番花言巧语迷惑,总是不肯死心。果然他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在背后等着的,就是这个两次上门的讨债鬼。墨蝉有些发怵,不知道杜雨时到底欠了这个人多少钱,让人家锲而不舍地找了两年多;一方面又觉得对不住杜雨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总是把自己藏得很妥贴,不肯轻易露出行踪,要不是自己财迷心窍,根本不会让债主找到。

不过墨蝉耍起赖时脸皮厚得无人能及,一见势头不对,翻着白眼咕哝了一句:“咱们走错了。”转身拉着杜雨时就走。

桌边那人眼疾手快,连忙跳上前来,抓住了杜雨时的胳膊,说:“你们没有走错地方,邀你们两位前来一叙的就是我。”

杜雨时的脸,近在咫尺,墨蝉看得清清楚楚,他显然是从声音认出了那个人,那一点血色倾刻间褪得一干二净,那灰白的嘴唇似在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这个人自然就是齐逢润了。

墨蝉慌乱之中使劲拽着杜雨时的胳膊,奈何抓住他另外一只胳膊的齐逢润力气更大,一时脱身不得,就不禁害怕起来,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纠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

就那么一会儿工夫,杜雨时却似乎冷静下来,嘴角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对着墨蝉说:“姑娘要不先去楼下坐坐吧,这一位怕是来找我的。”

墨蝉有一百个不放心,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一步一回头地下楼去了。

墨蝉一离开,杜雨时就胳膊一甩,要甩开齐逢润的手。齐逢润不敢逆了他的意思,立刻松开了手。

这隔间是杜雨时不熟悉的,连桌子凳子是怎么摆的都不知道,于是像寻常盲人一般将双手向外撑出来,半弯着腰要摸索着找到凳子坐下来。齐逢润从没见过他这种狼狈样子,心里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赶紧又上前要扶他,他却将手一缩,不肯让齐逢润扶。试探着走出几步,脚下就碰到了桌凳,慢慢坐了下来,不似往日那般低垂着头,而是抬起了脸,一双空洞地眼睛对着虚无的半空,脸上的神情却是极冷硬,没有了半分过往的温文。

齐逢润说不清心中是悔恨还是怜惜,喉咙里热气翻腾,不敢开口说话。

杜雨时等了片刻,不听他言语,只好先开口:“齐老板若是没有话要说,小人就先告退了。”

齐逢润被他一噎,急道:“什么告退不告退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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