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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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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一眼,方永利黑着脸跟在她身旁,倒好像怒火中烧似的。他在气什么呢?大约是嫌姐姐扫了他的面子吧。唉,男人。

时近秋末了,外面真的已有寒意。她裹一裹外套,不再多想,和方永利沉默的往家里走去。

方永华仍瞪着李作意站在当场,她并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想要叫丈夫来处置这一切。这混乱的场面,对她到底能有什么帮助?

她环顾四周,深夜了,围观的人熬不过困乏,都回去睡了。可以想像到的是明天小城的热门讲座话题一定会是自己的弟弟和这间咖啡馆。

这就是她所希望的吗?

方永华忽然间心凉如水。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承认也一样是没有了。

还要再这样不承认下去吗?还要再这样以伤害自己亲人为代价的不承认下去吗?

儿子和女儿最近都不太理会她了,用年轻人的话说她在“自讨苦吃”。

对哦,她不是在自讨苦吃吗?一直以来,她的坚持只换来了丈夫的离弃,儿女的疏远。这一切,有必要吗?非要搞的大家这样灰头土脸,势同水火吗?

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李作意上来拉她:“走吧,你还想干什么?”

“作意,”她眼神柔和下来:“你现在只想同我离婚吧。”

“说这些干什么,你不肯离就算了吧。”

“作意,”方永华拉住他的手:“希望离婚后我们还能做朋友。”

李作意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等待多年的自由就在这种情景下摆在他眼前了。

永远不结婚

李作意离婚这件事,报纸上登的花团锦簇,直写的如一篇豪门争宠剧。据报上登,李作意为了顺利的离开这段婚姻,终于还是答应了忍痛将意明集团百分之十四的股份拨给方永华名下,并对她加任公司董事。

对于这事,傅明蔚倒没有什么强烈反应。

自从有了人类社会,聚聚散散,散散聚聚,就没有停止过。这不过是个离婚,有什么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呢?哪天世界上没有几百对成年男女各奔东西!不过因为李作意有点小钱,大家就兴奋成这个样子,真是可笑。

她不再觉得自己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李作意养的一个小玩意,高兴时就拿出来摆着看看,不高兴时就收进柜里经年也不用出现。至于主人家是变黑了还是变白了,跟她何干呢?

想通了这一层,她的确身心愉快。

可是总有人让她不能这样愉快下去。今天早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方永利打来的。

她离开小城已经一个月了,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在省城的联络方法。不知方永利是怎么找到她的。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奇怪,听起来有点压抑。

“蔚蔚,你怎么走了?”

“我不觉得还适合在小城呆下去。”她直说,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应该恢复原状。

“不对,”方永利喘息着:“你一定不是自愿走,一定是李作意逼的。”

傅明蔚将电话夹到肩膀与头之间,伸手去拿橙来吃:“方先生,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没有什么人逼我,我的一切决定都是自愿的。”

“蔚蔚,你怎么了?你别怕,”方永利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我一定找到办法报复李作意的。你再忍一阵,我让你看到他的好戏!”

“你在说什么?”

“你等着,”他似乎在那边啜泣:“虽然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但我会让他也尝到当众出丑和失去心爱的滋味!”

挂上电话,傅明蔚怔怔的坐了半晌。

方永利说要报复,他要报复谁呢?李作意都已经离婚了,孤身一人,就算被当众抓住和什么人约会也无伤大雅啊。他指的当众出丑和失去心爱是指什么呢?

她想起刚被任命为执行副理时董事会对她做的一次考核。

那次的考核团由十位在意明实业服务多年的元老组成,问题都很尖刻。她照着李作意事前的提醒都应付过来了。最后,他们还提出让她试写一份对公司整体运作思路的意见书。

正在她直抒己见慷慨陈词时,李作意悄悄的踱了过来。在她身后一看,低低笑了一声,赞道:“好精彩,真是言辞肯切呀。”

她再笨也听得出他的嘲弄意味,不由有些恼怒,朝他瞪一眼,停笔不动。

李作意转过身来,用背挡住身后考核团人员的眼光,悄悄的用极微的声音说:“傻丫头,你又不是要竞选总统,作的什么施政演说?”

“哪怎么写?”她也压低声音,感觉像上小学时在作弊。

“不要有什么真实意见,但要面面俱到。”他做口型。

她茫然的看着他。

他说:“照公司目前运作大纲照抄,多捧几句,表示深为认同即可。”

她恍然大悟,奋笔急挥。

就这样顺利的过了关。

现在想想都好笑,是呀,人家公司是运作了那么久的大企业,谁要听你一个毛孩子什么意见呢?建议你可以提,意见嘛,就闪一边去吧。你有这么好的经营思路还不赶快去当比尔•盖茨,来我这里面什么试呢。

现实不是不让人心灰的,但也的确教给了她更深一层的道理。

她犹豫起来,拿起电话想提醒一下李作意,拨了几个号码又扣下去。

我又不是真心在乎他,有什么理由要提醒他呢?他是那么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一向只有他害人,哪有谁会能害得了他?

天快黑了,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也很快。从小城回来,她忽然感觉到这长达一年多的放荡生活极让人生厌,她附在镜子上照了整整一个小时。自己对着自己又是皱眉又是微笑,终于决定不再游戏下去。

傅明蔚伸个懒腰,窝上床去。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从那次在小城见过后,李作意再没有来找过她,可能是对她完全失望了。

她再伸个懒腰,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半夜时,傅明蔚忽然感到背上有点凉。她迷蒙中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床边坐了一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傅明蔚“啊”的一声叫出来,跳起来就往外跑,手臂却同时被人捉住。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蔚蔚别怕,是我。”

傅明蔚听出声音来,不禁倒吸一口气,扑上前去:“靖远,是你!”

“是我,”靖远说:“我今天才到,进来好一会儿了。记得吗?你配过把钥匙给我,忘了收回去。”

傅明蔚鼻头堵塞,连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还好吗?都治好了吗?”她突然爬起来:“快让我开灯看看你!”

“别开灯!”靖远大叫:“别开灯!”

傅明蔚站住,缓缓坐在地上,声音发抖:“你还没有治好,是么?因为伤的太重了,再也治不好了,是么?”

“不是,”黑暗中靖远在摇头:“我现在的脸并不可怖。但是,蔚蔚,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了,看见的话,只会让你觉得陌生和悲伤。”

“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不是早都决定了以后都不再见我了吗?那你就当今天是做了场梦,我们说说话就好。反正,人的梦从来都是不清晰的。”

傅明蔚不再说话,伸手握住靖远的手。

靖远在黑暗中颤抖着,手仍是宽大而温暖,两人都不说话。

天快亮时,靖远站起来,发现傅明蔚已经坐在地上睡着了。他将她抱上床,拉好被子替她盖好。

清晨的阳光下,傅明蔚的脸上显出一股疲惫的媚态。靖远不忍离去,轻轻伸手去触她的面颊:“好睡。我走了。”

傅明蔚在睫毛遮盖间清楚的看到靖远的脸,这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甚至比之前还要让女孩们心跳。可是,这已经不是她的靖远了,永远都不是了。她的靖远早在出事的那天就已经死去。

门响,靖远走了出去。傅明蔚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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