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成了,”叶修慢条斯理地,手指换了一处,沿着亵裤外端自穴口轻刮到会阴,轻笑道:“那换这儿,成不成?”
蓝河粗喘着气,话语间断断续续地,当真听不出是索求还是生气,毫无威慑地说道:“……你再这样,我赶你出去了……”
叶修逮着他话头,手下不停,口中也不饶人:“‘这样’是哪样?”一手已除去他下衣,掰开臀瓣,朝那穴口时轻时重地揉按不休。蓝河浑身都绷得紧了,刚说了个“不”字,那胸前的修长手指已然移到嘴角,趁着他说话间隙搅入口中。原本就空廖无所依托的嘴唇有了着力,含住他手指不自觉地吮着,舌尖挑着指腹指缝,竟然连最深处都吞得入去,缠舔着指底细坳。
“看你不也馋得很……先前都已吃了你了,还不让人吃饱么……”叶修被那舌尖笨拙挑得头脑昏沉,咬着蓝河耳垂道,“赶我出去?嗯?……”他被撩得收不住,扯出手指,但见带出黏丝清唾,还勾着那鲜红舌尖,恋恋不舍地探出唇瓣。
这一下直闹得头脑烧灼,下腹蹿火,一阵阵地抽搐缩紧;沾湿的手指不过草草地往下身拓了几把,便忍不住抵上那胀硬的顶端,一手支扯开了腿,没条理地往里头硬挤。蓝河被他顶得叫出来,想逃,又被狠狠压住;那物一寸寸楔入体内,肉壁一分分被拓开极限,两人都不好受,便感觉着他牙齿沿着背脊轴线啃噬直至颈项,一处处地吮咬留痕。
“乖,忍着点,今次不丢里头便是……”
没等怀里人给出回答,疾风骤雨一般的撞击就猛然覆上,忍耐了许久的阳具执拗地往后穴深处攒,淫乱水声和肉体摩擦撞击声响糅做一处,夹杂着二人此起彼伏的激烈喘息。叶修双手拂过瘦削的背脊,看那白皙上亮起湿滑的红晕,每一下挨擦都带起蚀骨销魂的快感。他仍觉不足,捞起腰腹,那儿仍嵌在里头,光是时而磨着那一处,便让蓝河软得没了劲力,由他拉着跪趴在床上,抬高了腰臀;不住地摇着头,原本拢得好好儿地头发,此时披散得满肩都是,有些凌乱地垂在身侧,随着撞击的动作晃动着。还有些覆在脸上,呛入口唇,被唾液沾湿,黏在唇角脸上,有些淫靡的美感。从手臂与乌发交织的笼中,透出低微模糊的呜咽呻吟,中间断续地掺杂着不成文的句子。
“……不要……嗯……不要……放了我………………”
叶修只当他是顽笑,耳垂便被噙着,翻覆碾磨,声音里饱含色气调笑:“当真不要?”他试着往外头抽了抽,便果真听到一丝低吟,像今夜缺了一小角的圆月,总有些透不出的遗憾期待;身子动了动,却又将内里绞紧了,不松口。他扯过蓝河一只手,拉着他整个人都挺起上身,向两人结合处摸去。“看,你自己咬着呢。不喜欢?”
蓝河仰倒在他怀里,汗水沿着脖颈滑下,又挂在挺起的乳粒上,随着呼吸颤动,巍巍地倒映着二人痴态。叶修干脆不动了,听他喘得暂匀,突然摇头起来,那发丝甩缠住二人肩畔脖颈,撩痒得直搔入骨,人却说着不着调的话:
“……不喜欢……不是这儿……”他仿佛比先前还要敏感得多,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不一会便又挣起来,恼得叶修一把搡倒了他,哼了一声道:“不问你了。”按着他腰身凹陷,一手攥住那重新硬起的性器揉搓不住,提起下身,一下下往里头挺腰猛送,蛮不讲理地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身下人被撞得不住摇晃,再叫出声时,嗓子已然哑了,乳珠上垂着的汗水、发丝上挂着的晶液,还有下身铃口处漏出的浊丝,都随着撞击摇晃溅下,点点滴滴弄在衾被床单上。
眼见着快要到顶,叶修到底想起来事,搁着要命处辗转抵磨,跟着猛然抽身而出。但听得蓝河一声猛然叫得高了,浑身一阵抽搐绷紧,下身已然射出白浊,弄得黏湿不堪,一片狼藉,人已支撑不住地向下倒去;可这边涨得发紫的物事还得不到宣泄,叶修沿着他股缝下去,锢着他双腿,狠狠碾磨数下,尽数射在他腿间。
这场结了像是打了一架,两人伏着喘息起伏,都浑身潮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又像是久离了水的鱼,翻着眼连挣一下都懒得。叶修慢慢地将那儿从他腿间抽出来,摸到两腿间一片湿滑黏腻,便伸手都抹了,沿着髋骨摸上下腹,合着蓝河的精水抹在一处,又涂了他一身。对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这般淫靡摆布。
过得一会,听见鸡叫;天蒙蒙地亮了,窗口透着灰白色的熹光。蓝河慢慢爬起来,料想叶修也并未睡熟,两眼微张着,看着他越过身子,捡起两人揉皱一团的衣裳,一件件收拾了,又取了干净的,慢慢换上。直到下地,推门出去,终于忍不住开口:“一早做甚么。”
“阁里没人,牲口得喂。”他慢慢地挪着步子,显然被这夜里一场情事耗得筋疲力尽,脸色也不甚好。叶修看了心苦,到底也觉得有些过了,坐起来想揽他腰:“急什么,再睡一时罢。”蓝河轻轻躲过了,摆了摆手,朝他笑道:“叶教主随性惯了,又是富贵之人,有些寻常规矩,想也不省得。”
平分秋色 其三
早晨最是忙碌。夜里到底被折腾狠了,却是自己放由他去,也怨不得人。毕竟这许久未见地,也不知他能留到几时;指不定儿这朝回去,人已走了。因而即便有些不痛快,也都捺心里头,心想他多得快活,也就罢了;自个儿有些委屈,那也值得说么。蓝河向来顾别人惯了,旁人若有些看他不过眼的事体,那也多得是他让着。但此刻心里头到底有些不大爽利,因为别人怎么着都不妨,他们与叶修是不同的。
今儿便是中秋。明明这空落落的阁中地儿不止自个一个人,心跳得快一个拍,却不知为何更是害怕空落。一忙完了由不得加紧步伐,就怕看见人去楼空的景象。谁料到远远便见了灶膛炊烟,刚走到后院柴房,便听见动静声响,掸眼看去,只见叶修撸着袖子,胡乱扎着头发,在做那些土俗的力气活儿,那一身功夫用在劈柴上头,当然是太过大材小用,只是熟稔整齐,倒也十拿九稳。蓝河看得怔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太适应这情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直愣了半晌,这才急忙走过去,就要夺他手里的斧子。
“……快歇了手,哪有让你忙这些的道理……”
“得,又把我当客人待了。”叶修赶开他,“想当初,哥和你们蓝溪阁的祖师爷一道时,我打赌输他一次,也被他赚得在这做了一日的小工呢,干得便是这般活计。”
蓝河见他搬出祖师爷来,只得张口结舌无话可说,半晌道:“看你做这些,总觉得不甚稳当……哪里怪怪的。”
“有什么,”叶修白了他一眼,“这活儿我现在老板娘家里,每日里做呢。跟功课似的,熟得很了。”又想了想,道,“我比你还年纪小些时,浪迹江湖说得潇洒,其实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托在人家门下,哪有平白吃喝的道理,不都把这些活计捡了做了。”
说罢手下也忙得差不多,抹了把汗把柴院收拾了,朝蓝河腰上拍了一下,笑道:“去,看看灶上蒸的饭好了没。”
这下换蓝河稀奇了,也不管那只不老实的手怎么抹了他腰上一个巴掌印,只道:“你还会做饭?”
叶修干脆揽了他道:“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叶大侠的确是会生火煮饭的,虽然煮的也不过是刚能入口的水准,但看他满脸汗渍的模样,便有心消遣他也说不出来甚么。蓝河揭了镬盖,闻着那一团香雾,熏得脸上津津地,从一旁拿了碗筷和小菜,刚要盛时,腰后被人贴上来,整个儿环在灶台之间。身子上还残留着昨夜今晨的触感,被这么一压一迫,忍不住低声哼出鼻音。
“……去、坐好了,一身汗味重……”
“嗯,”叶修蹭着他颈窝,“那头暖过了水,一会儿去洗洗。”
蓝河笑出来。“怎么着了,突然这般老实熨帖,跟个丫鬟似的讨喜。”
叶修瞧了他道:“不生气了?”
蓝河顿了话头,“——我没……”腰上便被不轻不重地一掐,揽着贴紧了,手透过衣襟撵着一边乳粒,下头的话便断在促音里头。叶修贴着他耳廓轻道:“还唬弄我,这餐饭就不知道是吃它还是吃你。”
蓝河当下不敢再动,闭了闭眼,到底先笑出来,转了身子,抱住叶修,将头枕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