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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唐渠斜了一眼,又继续听戏。

“你可有线索?”鎏云面色不改地关心道。

“有。”寒山的表情却是有些诡异了,一字一顿说道:“宁王府。”

鎏云周身一惊。

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二,惊慌失措地喊到:“太子要被废了!”

店内一片哗然,鎏云急忙去瞧唐渠,见他已经魂不守舍,一个飞身出去便抓住那小二,恶狠狠地道:“你胡说什么?太子不是好好的!”

“没有……没有……”那小二惊吓得不行,这玉面公子色厉起来却十分煞人。他说话断断续续地道,“小人没有胡说,已经下了宗人府了……”

唐渠猛然丢开他,惶然道:“他骗我……他说嫌我烦……要我走……”

“唐渠!!”鎏云喊道。唐渠急急忙忙纵身过来,道:‘鎏云,我怕是不能相助了。’又看了看寒山,凝眉道: “拜托你一定要送他安全回到楼里。”

寒山不置可否,鎏云正色道:“你万事小心!”唐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便告辞了。

唐渠走后,酒楼里一众人面面相觑,可是不一会就又高谈阔论起来,那说书先生抚了扶花白胡子,道:“当今圣上一向不喜太子,御史上奏太子私自出宫,还疑有龙阳之好,这太子只怕真要废了。”

“太子若是废了,皇上又年迈卧榻,东宫储位不知是由谁继承啊?鲁王尚小,应该多半是那位皇贵妃所生的宁王了吧。”

寒山一杯又一杯地饮酒,鎏云思绪万千。

“你们忘了,不是还有一个容王吗?说起来倒是皇长子,不也名正言顺。”突然有听众提道,鎏云握紧了拳头。

“你是说那废后之子?哈哈……”说书人笑道,“他虽为皇长子,却从小被幽禁在宫中,母家都被灭族,现在也是一直卧病不起,他若是当上太子,那真是天下奇谈了。”

“寒山,你准备如何救人?”鎏云突然出声问道。

寒山沉思道:“王府高手众多,也只有趁夜偷袭,楼中其他杀手也会出手。”

寒山说完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鎏云,那坚毅面孔一闪而过的酸楚。

楼主竟是要倾全力救他。

“让我去。”鎏云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寒山又惊又怒,手中的酒杯瞬间碎裂开。“你是要以身犯险吗?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鎏云笑得云淡风轻,“更何况,我与这宁王,也有一笔血海深仇要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日

薄雪已停,一轮残月挂在半空中。奢华贵气的宁王府在夜色中却显得诡异肃穆。

门房不悦地开了一条门缝,提着一盏灯笼,眼前是一位素衣男子,独自一人躺在轿子上,看起来是动弹不得。

不由不言不逊道“嘿,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把个残废丢到宁王府来了……”

那素衣男子却不动气,面容似皎月般白皙,冷峻坚毅,虽然相貌不过中等,却自有一番风骨。只听他声音悦耳低沉,道:“劳烦通报,镇宁候之子——上官鎏云求见。”

那门房狐疑地看看他,踌躇了一会便呯地关上门进去了。不一会儿,便出来几个壮士,把他抬了进去。

一个华衣公子已经坐在堂上,英俊不凡,端正贵气,只是眼神却有些阴霾慎人。他左手把弄着茶杯,眼角余光轻扫这躺在轿上的男子。

“宁王。”鎏云不卑不亢道。

“想不到堂堂候府嫡子会成了替人卖命的杀手,现下还成了这般可怜模样,真是可叹。”宁王嘴边挂起了嘲讽的笑,“身为叛臣后裔这还敢来我这,不怕有进不出吗?”

“宁王高兴就好,只要你跟我做完一笔交易,要杀要刮随你高兴。”鎏云面不改色道。

“交易?”宁王挑了挑眉,打了个响指。瞬间会便涌出十多个侍卫包围住鎏云,“你以为你有和本王交易的资格吗?”

鎏云淡然一笑,低垂双眸。

“看来宁王是想看看我的本事。”鎏云瞬间单手抽出五把匕首 ,“那就,却之不恭。”

“来人啊!保护王爷!”那侍卫刚喊出声便感觉颈间一凉,已是人首分离。鎏云凝神静气,又连杀数人,门外接连涌入侍卫,将鎏云团团包围。

身后猝不及防一禀长枪刺来,直入后背,鎏云一时闷哼,丢出匕首咬在口中,一扭头那匕首便疾射出去,直接贯穿那人心脏。

众侍卫见机一齐使出兵器,眼看那素衣男子就要千穿百孔。电光火石之间,鎏云愤一运气,凌空飞起,直奔向无人守卫的宁王,瞬间便将他当做人质。

“宁王!”

“退下!”感受到那锋利的刀锋就在喉咙边,宁王勉强压制住恐惧喝道。嘴上冷飕飕地道,“想不道你还是装的。”

“这只手确实断了,不过腿上只是骨折而已,禇云楼的黑玉膏你听过吗?”鎏云一边盯着侍卫一边搭腔,后背伤处疼痛蔓延。

“雕虫小技,就让你有把握只身犯险?”宁王冷哼。

“宁王现下不就被这雕虫小计所困。”鎏云处变不惊地说道。

其实只要是为了那个人,再无把握的事他都会去做。

“说说你的交易吧,替你爹镇宁候翻案本王可做不到。”宁王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放了阎曦白。”鎏云面色如常地说道。宁王却有些不可置信,英眉微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就是要救本王那个吃里扒外的男宠?”

“不错。”鎏云皱了皱眉,原来阎曦白还和宁王有关系,不知主上是否知情。

“上官鎏云,你可真是可笑啊。孤身犯险就为了救一个男宠。是禇云楼主派你来救他的吗?做狗做到这份上也是难得。”宁王话语越发刺耳,鎏云却不置一词。宁王摇了摇头,“镇宁侯若泉下有知,必定死不瞑目。”

鎏云闻言一僵,抿了抿唇又强迫自己坚定下来。“世上已经没有上官鎏云,我只是禇云楼冷溶手下的一名杀手。”

“说的好,上官鎏云的确不如死了好。”宁王轻笑。“现在来说说我能有什么好处吧。”

“我的命。”鎏云正色道。宁王正要出言嘲讽,鎏云又接着道:“自此以后,再也无人记得镇宁侯一族是如何惨死的。”

宁王眉心一皱,看着眼前鎏云的白皙手指。幽幽道:“你在试探我?你以为当年是我陷害你们一家?”

鎏云不置可否。

宁王笑得高深莫测。“本王不知是谁造的谣,恐怕这么说的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吧。本王素来敬重镇宁侯赤胆忠心,刚正不阿。当年你们一家锒铛下狱,本王还曾上书陈情。若不是有人暗中下手,你爹也不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惨死狱中。”

鎏云闻言虽然面上不显,心头已是剧震。

“本王调查多年,这一切多半都是那个病殃子所为。”听到此处鎏云双手都开始颤抖,神情剧变,加重了力气瞬间划破了宁王的皮肤,厉喝一声:“别说了!”

“宁王!”王府侍卫又惊又怒,宁王挥手拦住,语气却平静了下来。“恐怕你已经知道本王所指何人,又何必自欺欺人。”

鎏云神情痛苦,冷峻的面孔已经苍白如雪。

“来人!将阎曦白带过来。”宁王命令道,不一会便看见形容憔悴的阎曦白被人押解过来,面若芙蕖,真是我见犹怜。他见了这种情况也不惊讶,只有些愤愤地看着鎏云。

“你真要用你的命换他,你可知要不是他假借本王名义去禇云楼买凶杀人,本王还发现不了他是个内奸。至于他要杀的是谁,就不用说了把。”宁王突然冷笑着说道。

一时之间,阎曦白脸色苍白,而鎏云则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却坚定地道:“放了他。”

松绑的时候阎曦白冷哼一声,揉了揉手臂,也不再看面白如雪神色冷峻的鎏云,便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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