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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1 / 2)

>他哼哼几声,钟沁不由地问一句道:“先生方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如何叫非得留你在楼中?

韩先生颇为气道:“小夏的身子,若非老夫好生调理,如何能好的这版快?这一出去,没个一两个月怎会成?少了老夫,中间小夏的身子出了甚的差池,恐败坏越发厉害。”

“那先生为何不随公子一道去?”

“那夏小子连招呼一声都没给老夫,摆明了是不让老夫同去。”他看钟沁一眼,似是稍稍顿了顿,才接着道:“楼中时常有受伤之人,少了我,隔上几日,就得去几个。”

钟沁听着,须臾,方才【炫】恍【书】然【网】。她一时间只觉得心头又是欢喜,又是难受。如同摸不着东南西北。

她想了想,才道:“那我随公子一道去,先生可否在这几日教我一些调理身子的法子?”

韩先生眼睛一亮:“老夫怎么没想到?丫头,你以往可学过医?”

钟沁点点头。

“如此,这三五天内,你每日来老夫这儿,老夫给你讲讲小夏的病状。”

钟沁听着十分开心,便应下了。

出韩先生的西阁时,已然临近中午,雪片依旧纷飞,大片大片地飘落在钟沁的纸伞上,她今日穿了一双皮靴,是方入楼中时,念青送来的,念及念青,她心中一暖,这个少年如今亦会拿些好玩好吃的东西往她那处送,她心中感激,一时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只奈何,她不会做衣服,连打个补丁都十分让人难以入眼。

皮靴在脚底下发出摩擦声,钟沁走至岔路口,忽而停住步子,漫天的雪花将楼中一幢幢漆红的木质建筑一层层掩盖起来,淡出几分难得的意境。

踏出的路子两旁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钟沁站了片刻,将脚步往左侧跨出。去夏之兮的院落。

第九十三章雪色纷飞出意境

远望去,枝头梅花已然与飘行而至的雪花融成一片,枝头一抹抹的白色,殊不知是梅花瓣亦或是雪花瓣。

钟沁行至梅林的小道,脚步又是一缓,一步一步走的越发仔细,仿若正想着一脚一脚踩实了,心中方才安稳。

这一片的梅林,在雪中是极为漂亮的,钟沁此番却未曾有心思,行至夏之兮院落内,钟沁站在那棵往常夏之兮时常作为伴侣的槐树下,她朝那紧闭的屋子看了看,走了几步,又慢慢地挪回来,如此数十回,直至门被吱呀打开,夏之兮长身玉立,浅浅带笑,口中曼声道:“外头颇冷,钟姑娘可要进屋子来坐坐?”

钟沁似被逮住了做甚的见不得人的事,一时微有窘迫,讷讷地回一声:“那劳烦了。”

夏之兮侧身让出道,钟沁收了纸伞,搁置在走廊上,方才随着进去。

屋内生了炉子,带起几分暖意,钟沁的手指已然冻僵,方才在外头不知是走神的,还是怎的,居然未曾察觉,现下进了屋子,方才发觉双手已不大灵活。

她搓了搓手,朝夏之兮道:“方才我刚去见过韩先生。”

夏之兮踱步至榻前,微微含笑道:“韩先生医术高明,往后钟姑娘若是拜先生为徒,学医自然非难事了。”

钟沁点点头,看一眼窗台处,笑道:“这梅林在雪中原是这般漂亮,同样是白色,倒似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味儿。”

夏之兮浅浅笑,眉目清雅:“只怕这一场雪过,梅花皆落。”

钟沁听着一愣,倒不曾想着这点。却又听得夏之兮缓声道:“钟姑娘可是有事寻之兮?”

钟沁犹豫了下,方才点点头。这大雪天的,要说她兴致高,出来赏梅,这里有委实有些过不去。她抬起头,忍不住问道:“公子要去扬州?”

夏之兮点点头,钟沁又赶上一句:“公子可否捎上我一道去?”

夏之兮撩起衣摆,缓缓坐于榻上,笑道:“此番前去扬州,路途颇远,钟姑娘身子尚未痊愈,呆在楼中方能养好身子。”

“我现在倒不曾觉得身子不'炫'舒'书'服'网',如今能走能跳,如同正常人一般。赶路定然没有问题。”她赶忙回道,想了想,又觉得有几分不妥,他人去办事,她这般会不会瞎参和?

夏之兮见她这般急不可耐,方才进来时微白的面上已然稍稍出了些许红晕,他微微笑道:“可是韩先生与钟姑娘说了之兮的身子需要有人调理。”他这话似是问句,语调却异常平缓,半点不带疑问的味道,如玉的面上淡淡带笑,总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钟沁闻言,只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我钟沁最最不喜欢欠人情,欠了公子这么多回人情,我心中总觉得过意不去,若是此番能帮公子做些许事,钟沁是十分欢喜的。”她一面说,一面已开始带几分夸张的味道。

夏之兮轻轻笑了笑,一旁炉子上的茶壶已然嗤嗤冒着水泡,顶起壶盖,夏之兮缓缓起身,一手挑起茶壶,口中慢慢道:“钟姑娘的一番好意,之兮心领了。然此番前去扬州,得牵扯些繁杂之事,钟姑娘尚且还是不要被牵连上。”

他沏了一盏茶,茶叶在滚烫的热水里慢慢地膨胀开来,清香幽幽,他将茶蛊递于钟沁:“喝一口茶水,热热身子。”

钟沁伸手接过,听着方才她的话,却是捏了捏茶杯,忽而笑道:“我既是早已被天山教的给盯上了,再多些麻烦又如何?难不成这江湖上还有比天山教还要难搞定的事?公子这个不必担忧,钟沁如今(炫)经(书)历(网)了那么多,大抵也多了些许经受能力。”

夏之兮听着这般话微微怔然,倒是不曾料到她居然这般执意,他笑了笑,道:“之兮四日后出发,钟姑娘可再仔细想想。”

钟沁听着微喜,面上带笑,只是心里头有些许嘀嘀咕咕,想是自己觉得不能闷在楼中,她当真还未曾去过扬州呢。想当初,唐朝的扬州,可是美女如云,风景如画。

“若是日日呆在楼中,倒也乏人,出去走走,我也是十分喜欢的。”钟沁微微笑道,又接上几句:“钟沁一定不烦着公子,只照着韩先生的叮嘱,好生照料公子。”

夏之兮听着她这般言语,且见她面色板起来,不由地失笑。

钟沁不知自己是出了甚的状况,如今当真喜欢与夏之兮处在一块儿,她想了想又道:“往后公子可否唤我名字?”

夏之兮微微颔首,道:“自然。”

她一直觉得姑娘二字那么生疏,来这个时代这么久,她许久不曾听到有人唤她沁儿。家中的老爸老妈素来都是一口一口的“沁儿沁儿”,她本是不知名字这东西也能让人叫出几分味道,如今离开久了,方才发觉,往常的细节都是那般美好。

夏之兮引了一书卷,彼时,钟沁似正走神,面上颇为恍惚,他看着女子秀气的面庞淡出几分【炫】恍【书】然【网】,继而忆起钟沁来自千年之后。这般让人不可思议的降临,当真叫人以为被骗去。他大概是知道几分的,对于人情世故。即便自小一人而生,然则,这双眼睛里见过许多的情愫,女子多为多情,如今孤身一人,也难为她看的这般豁达。

他并不多思绪,却温和开口道:“若是无聊,钟沁可否陪我下一盘棋?”

下棋?

钟沁一下子拉回思绪,赶忙摆手:“我不会下棋。”她一顿,才十分不好意思道:“我对于琴棋书画,都是一窍不通的。”

夏之兮笑了笑道:“下棋能静人心,磨耐性,若是空闲时,不妨去学一学。”

钟沁听言,颇为苦恼道:“我自小不喜磨人耐性的东西,如今也难以安下心神学耐性子的东西。”

夏之兮浅浅笑道:“若是无论什么东西涉及喜欢与否,大概少有人得以成就一番。”

钟沁听着这话一怔,心中便已了然,为何他是这般博学多才,多谋多德,想必是磨练了不少,吃了不少苦。纵使天才也少不得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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