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2)

为情所困做奸

“这是做什么?要是跟我相关的,夫人也不会替我遮着掩着,要是其他人卖主求荣,那我也不会寻死觅活的来替她求情讨好!”

红袖何等聪明人 ?'炫书…3uww'一看这人的架势,分明就是意指自己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说着,又转向薛氏跪下道:“求夫人明鉴,夫人您从小收留我们,在婢子心里,您就是我的母亲,恩同再造!婢子一心只想着孝敬夫人您,端茶送水,尽犬马之劳。若有人对您不利不忠,婢子就与她水火不容!婢子的心意天地可鉴,这些个脏水污水,婢子是一概不予旁人担待的!”

说完,便磕下头去,只听得地面一片咚咚作响。

薛氏心里有数,这事估摸是白涟那丫头走漏了消息。

等红袖磕了一会子头,也就下地去亲自拉她起来。

眼瞧着红袖双眼红肿,真个是哭的伤心了,又笑着道:“就你心思细,也是个直性子,能对上我的性情喜好。嗨,瞧你,我的傻孩子,我要是疑心你,还能叫你今晚过来守夜?你是你,她是她,她枉费了我多年的栽培,原是她无情无义,和你有什么相干的?”

说着,又扭过头去问来人:“听见没有?红袖姑娘和那些人没半点相干的,以后不许往她身上泼些没影的脏水!都见着些什么?说罢!”

一面拉着红袖的手,在那雕花太师椅上坐下。

却见那人摸索着拿出一样东西,打开牛皮纸一看,里面是被撕碎的一张桃花笺。

“夫人容禀,这是在顾先生车子里找到的。因小的一路上并不曾见到顾先生与什么人通过音讯,马车已经径直往自己家去了。不过后来下车时慢了一步,跟上去时只觉得他下车进门时有点仓促,那样讲究的人,却连自己终日使着的扇坠儿掉在地上也不理会。小的心里奇怪,苦于没法进去。后头回来时细一想,才觉得他似乎有所察觉,至于那辆马车上坐着的到底是何人,现在是真有些搞不清了。”

为情所困做奸(2)

粉红星点的桃花笺,早就被细碎的撕裂了。

上面的字迹已碎的拼凑不出来,薛氏将碎纸放在鼻子底下细细一嗅,脸上浮出一丝复杂的阴笑。

“这是在顾玉鸣马车里找到的?”薛夫人问。

“回夫人的话,正是小的在马厩前的车子里寻来的,小的不敢断定是何人写给顾玉鸣的,因此这才带了回来,请夫人明辨。”

薛夫人将手中的碎纸和着那张牛皮纸一并递给红袖,红袖伸手接过,也放在鼻下一嗅,玉容顿时色变。

“这是咱们院子里专用的粉紫藤香,这楼里,再没别的院能用……”。

也是薛夫人为人精明,但凡她用的文书,必然是自己亲自配了独门香方熏染,旁人就算可以模仿她的笔迹,但是,也不能配出一摸一样的香方来。

红袖脸色惨白,嘴里说话时,已是十分勉强。

白涟为人并不十分心细,加上情况紧急,只怕是随手拈了一张纸,便写了塞给姓顾的。

自以为天衣无缝,哪晓得……薛碧淑的为人手段,年纪轻轻能在西京城里坐下脂粉行里第一把交椅的位子,行事又岂容她轻视?

薛夫人叹口气,对来人挥一挥手,道:“罢了,今儿也晚了,这事就先这样。你这些日子要盯着姓顾的,有事再来回我,可不许再出一丝纰漏了。”

来人连连点头,诺诺而去。

屋子里顿时静的不得了,红袖手里捧着那把碎纸,一脸惊怔之色。

“夫人……我……”。到底是骨肉相连的姐妹,红袖无法想象,薛夫人会如何处置白涟这个背叛她的奴婢。

“来,过来这边坐下,红袖,擦擦泪水,好孩子这事和你没有关系。”薛夫人不想再失去一个有力的帮手,因此并不愿意将此事与红袖扯上边系。

“夫人,您打小将我们养大,您的大恩大德,红袖没齿难忘…表姐她……她居然……”。红袖实在无法说下去,她知道,背叛薛氏的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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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容情

而白涟这个不知轻重的死蹄子,这个鬼迷心窍的小浪货,居然将这么重要的消息暗地里通知了顾玉鸣!

天晓得,等待她的是什么下场?

薛氏温和的笑了笑,抚摸了一下红袖的脸庞,不无爱怜的说道:“我打从你们几个月时就收留了你们姐妹,你们的身世我也曾经承诺过,待到合适的机会就会告诉你们。这些年来我自问待你们不薄,红袖,你的心我一直都知道,可如今白涟的心我是真正不懂了。她被那个男人迷惑的不知所以,我也不怪她。红袖,只要你答应以后永远忠诚于我,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追究白涟的责任。”

仿佛是一种承诺,又是一种让人无可选择的诱惑。红袖心知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拜下地来,恭敬起誓:“夫人但有所命,红袖皆虽死亦从。”

薛夫人满意的扶起红袖,温情无比的说道:“红袖,我没有女儿,虽然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女儿看,但到底名分差了一些。你今儿既然这样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是这明月楼的大姑娘。”

说着,褪下手上戴着的珍珑红宝石锻丝錾花镯子,珍而重之的套上红袖雪白如脂的手腕上。

红袖静默片刻,而后垂头道:“女儿…谢过母亲厚爱!”

“好孩子,母女之间,说这些就差了!来,上床来,咱们娘俩今晚好好说些体己话……”。

微黄的江宁真丝幔帐垂下,花梨木的高几那红玉美人瓶内,飘落一片脆生生的紫玉蔷薇花瓣来。

那娇柔的花瓣似乎无限欢喜的从枝头坠落,却不晓得等待自己的不单是未知的天地,更是刹那繁华过后的枯萎。

有时候,安分守己,未尝不是一个极好的为人处世之道。

可惜,势不容情,她别无选择。

碧纱窗外夜色浓稠,打更的更夫远远敲来钟声,红袖心道:原来竟已初更时分。

这夜如此的漫长,焉知何时才是个头?

……这一生,要何时才是个头?

势不容情(2)

而睡在不远处绣楼里的嫣柔,也在细软的丝被中连连梦魇。紫婷小丫头睡在外间的小床上,听见里头的响动奔进屋子来,却见自家姑娘面色惨白,几无人色。

也是夜里走回来时受了寒气,偏嫣柔的身子自被夏婆子踢伤之后就最怕受寒。夜间睡下又是辗转失眠,一会想着要不要去将楼清风的言行告知歆月,一会又怕自己做了那挑拨离间的小人。

要是歆月不信,以她和楼清风相处的情分来说,那自己岂不是正中了某人的圈套?成了可笑的红眼小人 ?'炫书…3uww'

这明月楼锦衣玉食的生活,委实过的……唉,说是刀尖上起舞,油锅里煎炸,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见自家姑娘发起高热来,紫婷慌了一阵,回过神来连忙穿好衣服去叫人。

推开门出来,隔壁楼清风自是最先知道的。

她主意拿的快,只叫紫婷赶忙拿冷水绞了棉巾给嫣柔敷头,天亮之后她去找薛夫人请大夫。

薛夫人也是一夜没怎么好好睡,等和红袖丫头把话说完了,又叙叙吩咐了一些账房和各处的细项,正要昏昏沉沉睡去,刚好听见院子里楼清风的丫鬟玉容的声音。

“红袖姐姐,我家姑娘打发我过来禀告夫人一声,柔姑娘昨夜里高热,现在人还昏迷着呢!请夫人的示下。”

红袖穿好衣服,瞧了一眼屋里头层层叠叠的几道幔帐。薛夫人的身影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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