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2)

生,感慨不已。这时,他遇到了一位渔翁,两人攀谈起来。他对渔翁说:“我

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现在可以朝夕与我热爱的大海为伴,与天地共呼吸,

再不必为上司的脸色患得患失。为此我奋斗了一生,得来真是不容易啊!”

渔翁诧异地问:“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呢?你看我,不是早就得到了这

一切了吗?”

当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时,他说:“其实,即使守着同一片海洋,老

渔翁的体验与这个城里人的肯定不同:一个与生俱来地拥有,一个千辛万苦

地拚搏而得,感叹的内容不一样,珍惜的程度也不一样。我倒是觉得那个城

里人经历了两个世界,感悟或许还高于渔翁呢。再说,他不必为明天的鱼价

担心。”

“看来,目前我们还是要做城里人了,天天忙碌,脑袋里装着个关于大

海的梦。”

还好,海离我们并不远。假期的时候,他便牵了我的手,走进细细软软

的沙滩,漫步着,看潮起潮落,日出日落。

我们曾在海边联过一首诗。

“我是万古的波涛

我是千年的海岸

。。

波涛撞击到海岸,才结束了漫长的流浪;海岸拥抱了波涛,才焕发出酝

酿的激情。

携手而行,是爱情电影中的俗套,却是我和他生活中实实在在的每一天。

今夜,我们为彼此准备了结婚周年的礼物,直到现在,还互相保守着秘

密。

但是,玫瑰花已经盛开在窗前。在它的幽香里我写下这本书的最后一行

字。

后记

我的第一本书即将出版了,它是我几年来断断续续写成的一些随感的汇

集,记述的是我平凡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思想谈不上深邃,文笔也欠功力,

本来是不敢拿出来贻笑大方的。特别是治学严谨的父亲向来认为“白纸黑字

的事不能有半点马虎”,社会上又有对“名人”出书的不同反响,我何必赶

这个时髦呢?所以,当上海文艺出版社的黄惠民先生向我征稿时,我的第一

个反应是“以后再说吧”。

但黄先生却很执著。他看过我写的文章,认为写得不错,并说“若是追

求完美与不朽,恐怕没人敢下笔写一个字了。文章贵在真实。”我的先生吴

征被他的诚恳打动,也劝我“别偷懒,多动笔才能写得好。重要的是展示一

段成长的过程。”

与许多我的同龄人一样,我出生在“文革”当中。那时的家境并不宽裕,

但父母营造的爱巢给了我一个安全、健康的童年;我的青少年时代几乎完全

被笼罩在升学的压力中,结果是一张张优秀的成绩单和一副近视眼镜;大学

毕业后,我神差鬼使般地走上了电视,开始了令许多人羡慕的荧屏生涯。我

爱上了电视这一行,为此我不敢偷懒,也不愿停步。或许还算有点天分,运

气也不错,在最初的几年中就干出了些声色。值得庆幸的是,我始终清醒地

知道所谓的知名度与真正的成功之间的巨大差距。我还年轻,我还浅薄,我

还需要多看看世界,多体验人生。

在旁人眼里一直很“顺”的我,也经历过事业的波动和情感的挫折。我

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要用功去“谋”就问心无愧了,至于“成”

不成,那不是在我掌握中的事——写作或许也通此理?

英国剑桥名人录编辑部给我的父亲寄了表格,请他填写,作了三十五年

教书匠的父亲却没有在上面落字。他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成绩就是教了些

学生,我并不需要什么‘名分’。”

我赶不上父亲的清高,却也明白:认认真真地做事,实实在在地做人是

一个人一生中最可靠的原则。

比如这书,是我不长的人生经历中真实的点滴,记述下来,留给将来的

自己,似乎也未尝不可,不必强求众人的赞许。

于是我整理了过去写成的一些文章,又加写了不少,不求面面俱到,洋

洋洒洒,但求朴素和真实。爬格子并不轻松,又值我怀孕期间,还要完成硕

士学业,拍摄《杨澜视线》,日子过得辛苦但很充实。在这里我要感谢上海

文艺出版社江曾培社长、郏宗培先生及黄惠民先生的一再鼓励和支持;感谢

袁银昌先生对本书的装帧设计;感谢刘昱、镇霞、周莉三位小姐帮助我打印

文稿。

当然,不能忘了我先生吴征的功劳。所以,干脆拉他下水,让他作序。

还有我的将要出生的孩子,没有他的“配合”,我怕是也没有精力完成这本

书了。为此,我把我的第一本书送给我的第一个孩子,让他长大后看看,了

解他的妈妈曾经是怎样的。

一九九六年九月二十日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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