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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问我:“你们两口子这几年一定存了不少钱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谁也不会人相信我和小兵的工资除了房租和一家人的开销,再加上孩子上幼儿园,根本没有什么剩余,很多时候小日子可以说是过得紧巴巴的。
我做梦也想不到浪漫多情的我最终却以一种最古老的“相亲”方式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一向坚毅果断的我怎么会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没有文化,毫无进取心的男人?!是因为厌倦了漂泊,想要有一个家,还是对所谓的爱情失望?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应该说我对婚姻从没有过多的奢望,只是希望两个人能够互相体贴、彼此尊重,携手共渡一生,不是吗?
夫妻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不要紧,不过是自己寂寞一点;老公赚不到钱也没有关系,不过是自己辛苦一点!我无法接受的是小兵粗俗的语言。每当听到小兵不分场合甩过来的那些脏话、怪话,我就有一种绝望般地感觉!更让我难以启齿的是小兵喜欢看“黄色录相”,对性生活似乎特别感兴趣,只要我稍微有点不情愿,小兵就会叫嚷着什么:“我要出去找‘小姐’了!”应该说,我也不是什么“性冷淡”,只是感觉和小兵做爱没有什么意思。小兵几乎每次做爱都是“直奔主题”,没有什么温情可言。有的时候,我生病,或者由于工作和家务的原因感觉很累,小兵根本不理解我,只要自己快乐!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吗?我真的很怀疑。
我虽然不漂亮,但举止优雅、谈吐不俗。我虽然称不上是世界上最贤惠的女子,但对老公和家庭却也是无怨无悔地付出,不是吗?
我不愿和小兵吵闹,也不屑和小兵吵闹。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伶牙俐齿之人,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和小兵说话简直就是“秀才遇见了兵——有理也说不清”啊!我只有在那些个夜深人静地时刻黯然泪下!
(二)
这天下午,我去上厕所,发现黄霞和曾姐正在厨房里有些神秘地谈论着肖宁。
“这个肖大姐早上一下班就大模大样地跑到老纪的屋里去了,弄得我们韩师傅早上起来做饭都尴尬。”曾姐一副埋怨的口气。
“你看我们这些人一周一次就不得了了,她却三天两头就来一次,也不知道精神就那么好?!”黄霞调侃道。
“肖大姐也有四十岁了吧!”
“还别说,她的皮肤就是不错。”
“我们韩师傅说,肖大姐有天中午跑到我们屋里说好辛苦,好寂寞哦。”
“是不是想勾引你老公?”
“我老公不是那种人!听说这几天她又常常跑到卖菜的小李屋里去。”
“真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一个人!”
……
-
其实,早在肖宁还没有搬到楼梯间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老纪的情人。
老纪在厕所旁边那间偏房一住就是五、六年。据说老纪在成都收废品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了。
老纪大概四十岁左右,虽说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但性格开朗、说话风趣,为人也很耿直。最让我佩服的是老纪那种不论刮风下雨每天都早出晚归不辞辛苦赚钱的精神。据说,老纪一家人就是靠老纪收废品才过上了如今比较富裕的生活。
老纪的老婆很少来成都。每次来总是拎着大包小包,每天费尽心思地做好饭菜等老纪回来。老纪对老婆的感情似乎也不错,每天晚上一进大铁门就大声地呼唤老婆:“妹妹,我回来啦。”也不怕人听见嫌肉麻。
老纪的老婆是个高高大大、又白又胖的女人,从外表看似乎和老纪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但老纪的老婆说当初她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嫁给老纪就是因为老纪能吃苦。据说老纪的老婆也是一个勤劳的女人,只是这些年病魔一直缠身,不得不在老家休息。老纪的一儿一女也都中学毕业了,女儿群群更是乖巧懂事,据说也是块做生意的料子。
肖宁也是四十岁左右,但一张圆脸白里透红,头发也乌黑发亮,很有几分青春的风采。
肖宁在租屋附近一家干洗店上班。每天从晚上六点一直要上到第二天早上五、六点,有时候活儿多,甚至要到中午才能下班。月工资五百,不包吃住,除了春节,没有一天休息时间。肖宁说,每天下班回来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干。
肖宁的一日三餐很简单,不是吃面条就是吃“烫饭”。所谓的“烫饭”就是把菜和饭煮在一起,放点盐和油。肖宁说,她也没有买过什么衣服。每个月一发工资马上寄四百回老家,有时候四百五。因为她的老公病了,每天都要吃药。
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也不容易啊!同为女人,我也理解肖宁的那种寂寞。所以,当听说她是老纪的情人,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鄙视。老纪一个大男人的日子过得也很清苦,他们也许不过是同病相怜,彼此寻求一种温暖、一种安慰吧!
那天中午,听见大铁门响,我还以为有小偷,连忙跑出去,等到大门口,远远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我正疑惑,回头看到肖宁的房门还在来回地晃动,便有几分明白了。这时韩师傅又开门出来,看到我,指指肖宁的房间,我更加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从此,我心里便有些瞧不起肖宁。甚至见面也不愿和肖宁打招呼,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真的。有时候看到肖宁可怜兮兮地和自己攀谈,很明显地有一种讨好的意味,我那颗善良的心又有些于心不忍似的。
这个女人啊!
你究竟是堕落还是想麻痹自己?!请你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