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真是活该!”乐正华浓以手掩嘴,笑得花枝乱颤的,可见刚刚的怨气已消了。
赫连驹万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一手撑着车辕,双膝窝处绷得紧紧,双腿僵硬,却强忍着怒意不敢发作,只在心里暗暗道:“乐正夕,算你狠!”
“恭请王爷上车,微臣府上早已为王爷打点妥当,明日便可送王爷入京了!”
视线内出现乐正夕的白靴,赫连驹心有不甘地回瞪了他一眼,却仍是笑得无比灿烂:“乐正侯,本王与你打个商量,你先去了本王身上这两根丝,其他的咱们好说话。”
“哼,你休想!”
乐正华浓从乐正夕的身后闪出,朝他挥了挥拳头,再给了赫连驹一个鬼脸,“告诉你,你碰到的可是以睿智而闻名天下的琉璃公子,收起你的自作聪明!”
“啊,哈哈,三小姐莫不是想急着和本王进京完婚?”
赫连驹的双眸桃花纷飞,自信满满地将他自认为对女子最有杀伤力的眼神睨向乐正华浓。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九)
赫连驹的双眸桃花纷飞,自信满满地将他自认为对女子最有杀伤力的眼神睨向乐正华浓。
乐正华浓明艳动人的脸上顿时飞上两朵红霞,再迎上赫连驹灼人的眼神,心头上莫名微颤,直觉得手脚都在悸颤。
“姑姑,请王爷上车!”
乐正夕拉起身侧神情变幻的乐正华浓,身子绕过赫连驹,白色的袍角闪过他俊美的脸膛,一股子淡淡的梅香侵入他的鼻腔。
唉,人长得很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好闻,就是脾气臭了一点。
赫连驹独自思忖的时候,一只手突如其来地捏住了他的手臂,还来不及回头,苍老中带着沙哑又不缺失温和的声音响起:
“王爷,冒犯了!”有一五旬老妇如鬼魅般地闪出,刚刚明明不曾见到她的身影,不知她一直藏身何处。
赫连驹刚想客套几句,整人个已被提到了半空,眼看着又将再次跌入马车,他自己也认命了!
倏地,两道剑光以飞一般的速度刺向马车,和着两道在黑夜里鳞鳞闪动的寒光还有两条如箭般飞射而来的身影!
“大胆逆贼,竟敢挟持敬王!”
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将手中的寒剑刺入装饰华丽结构牢固的马车,赫连驹大惊,不是为救他而来的人,而是为刚刚坐进车里的人。
凶多吉少了!凶多吉少了!
这俩个长得如神仙般的兄妹看来是难逃禁宫暗卫之手了,赫连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心尖上更是有了针刺般的疼痛。
“你们住手!”老妇人从车辕上飞身跃起欲要救主。
“姑姑莫急!”
——车内音如高山流水,绵延低沉,悠长悦耳!
——是乐正夕的声音!
老妇人旋即点头微笑,赫连驹的心也跟着安定。
而这两个禁宫暗卫则仍是一左一右地静止于刚刚举剑的姿势,赫连驹开始没心没肺的大笑:“哈哈,真不愧是琉璃公子!你们俩别在这里丢人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二十)
而这两个禁宫暗卫则仍是一左一右地静止于刚刚举剑的姿势,赫连驹开始没心没肺的大笑:“哈哈,真不愧是琉璃公子!你们俩别在这里丢人了!”
腊月的深夜,风劲正足,吹得道路两旁的树枝摇摆,树叶纷纷而落,停了几个时辰的雪又开始下,飘飘洒洒的。
而这两个暗卫僵持着这样的姿势,即使夜很黑,但是借着锦雀楼红色灯笼绽放出来的光芒仍可见他们脸上淌下渗渗的汗水。
“王爷……”
不是他们想丢脸,是他们遇到了高手!一等一的绝顶高手!
“砰——”
爆破之声响起,华丽宽敞的马车刚刚还是华盖宝顶的,此刻,五彩的飞屑和着晶莹的雪花在夜里漫涨。
被内力震裂的马车下方乐正华浓在一个漂亮的飞身之后轻轻落于地面,而半空之中却出现了令人震憾的一幕。
乐正夕一头如墨的黑发和胜似雪花的白衣在半空中翩然飞舞,两个黑衣人的剑仍是直直地刺向他。
但令人骇然的是乐正夕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竟各自捏住了俩黑衣人的剑尖!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禁宫一流的暗卫,以两人之力竟不如他的左右两个手指!
赫连驹面色不改,心里却早就懊悔起自己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招惹乐正夕呢?干什么非得跑这一趟?干什么非得偷偷溜进颂城想来偷觑自己的未婚妻子?
他竟没有想到如此丰神似玉的少年公子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更没想到他出手之快更胜雷电闪过。
乐正夕一声冷哼,两指一用力,两柄剑尖竟被他用内力生生折断!
两个黑衣人也被他的内力震出数丈之远,而半空之中的乐正夕飞转着身子,白色衣角呈现一种绝美的姿态而旋转,只在眨眼前,他已如一片雪花一般落于赫连驹跟前。
“王爷,不早了,请回候府!”
“啊?哈……哈哈,乐正候,不用了,本王自行寻找住处,明日便回京了!就不麻烦你了!”
…………………………………
晚点再更。
人生何处不相逢(二十一)
“王爷,不早了,请回候府!”
“啊?哈……哈哈,乐正候,不用了,本王自行寻找住处,明日便回京了!就不麻烦你了!”
赫连驹皮笑肉不笑,视线却直探乐正夕,他并没有忽略自己刚刚称呼他为“乐正候”时,他双眸之内一闪而过的厌恶。
看来,性格孤僻洁傲的乐正夕并不乐意这个显赫的身份给予他头上无比的光环。
“乐正候,你好大的胆,竟敢对敬王殿下如此不敬!”
刚刚被乐正夕以内力震飞的两个暗卫提着断剑,明知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保护敬王是他们的职责,即便是死,也不可退却!
当两柄断剑再次袭向他的后背,乐正夕猛然转身,一道耀眼的金光在夜里闪烁着夺目的光辉,两名暗卫原以为是乐正夕对他们施了暗器。
闪过身之后看到乐夕的手中正举着一只乌木雕花的锦盒,锦盒内两道金黄色的令牌正是金光的来源。
“啊?”
两名暗卫看清锦盒内的令牌后急忙下跪称臣。
“两宫御赐的令牌,”乐正夕将锦盒递在赫连驹眼前,“刚刚冒犯王爷还望恕罪,微臣也是皇命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听着像是在向赫连驹低头认错,可是从他嘴里吞出的字字却如骊珠滚落在玉盘之上,溅起时余音不绝,袅袅而绕。
再加上他不卑不亢的姿态,怎么看都像在诉说着一件与赫连驹毫无干系的事情。
赫连驹撇撇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然道:“母妃,你够狠,居然动用两宫势力来抓我回京,想来这两暗卫也是你派来的吧?”
“还有,这是陛下亲函,让微臣送你进京。”
乐正夕从腋袖内掏出一封书信,赫连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视线穿过乐正夕的肩膀,和站在他身后的乐正华浓对视。
“唉,进京不就是和她完婚么?”
两道视线相撞,视线之间间隔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可是,无形的电光火花却在两个人四只眼睛里飞窜!
人生何处不相逢(二十二)
两道视线相撞,视线之间间隔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可是,无形的电光火花却在两个人四只眼睛里飞窜!
乐正华浓向赫连驹挥着她的小粉拳,乐正夕凛然的站在她跟前,她毕竟忌惮几分,要不然,她又岂会如此安分饶过赫连驹。
对乐正华浓的举动赫连驹不愠不恼,反而笑咪咪地对着乐正华浓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接着很是欠揍地对着乐正夕挤眉弄眼。
乐正夕正眼不瞧地转身,丢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自讨没趣之后才抽出信函阅读,看完之后眯起眼睛,将信函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