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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马球(二)(1 / 2)

('\t\t\t武成伯顾缉,今年四十四岁,正当壮年。大约是常年带兵的原因,体型矫健。比同年龄的文臣看上去要年轻许多。他的二十三岁的嫡长子顾朔已被立为世子。

世子顾朔走进父亲的书房,屏住气站在一边,不敢妄动。

书房的三面墙壁前,立着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顾朔每次见了总会升起一股违和感。自己的父亲明明是个带兵的将军,怎么总是爱待在书房里呢?那些书还都是被磨旧了的,以证明它们放在那里不是做做样子。

顾缉写完了手上的一幅字,搁下笔:“什么事?”

顾朔低声道:“父亲,昨儿个景乡侯的公子来问我,三天后威武马场那场野狼队和沙暴队的赛事,一等座还有没有。他有几个朋友想一起来看比赛。”

顾缉取过一块布巾擦擦手,道:“齐靖今年十五,是到了能下场的时候了。这事你看着办吧,时间是紧了些,想办法匀个包间出来。实在不行就看看有那些人和他交好,拼个座儿。”

顾朔道:“我原先也是这么说的。可瞧那齐靖的态度,好像是非要个单独的包间不可。说了许多好话,还说,我若是看上什么,只要他有的,尽管开口。”

“哦?”顾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齐靖是福寿公主唯一的儿子,手里头是有不少好东西。怎么,你没舍得要?”

顾朔的脸皮顿时变的青一阵、白一阵。喏诺的道:“齐靖最近得了一柄包精铁的好球杆,孩儿就问他,能不能,能不能……”

话说的吞吞吐吐。

顾缉嗤笑一声:“你也不必这个样子,齐靖的家什丰厚的很。他若是能答应你,就不会在意。”

顾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齐靖没说什么,当时就答应了。可,可昨晚,我碰见晋国公世子。他,他问我,三天后的比赛,包间可还有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缉愣了一下:“晋国公世子,薛渭之?那你又怎么说的?”

顾朔的脸又白了两分:“他答应送孩儿一幅画。”

顾缉稀奇的看了他一眼:“你还喜欢画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顾朔不敢说那是一副前朝怜烛公子的春宫画,便含含糊糊的道:“那画据说很值钱。”

顾缉又嗤笑一声:“怪道呢。行了,别磨磨蹭蹭的了,有话就直说!你把给家里人预留的那间给他了是不是?”

顾朔哭丧着脸道:“正是。孩儿已经问过他了,到时有事我们家的人可以去拼个座儿。包间上座现在已经全都没有了。可今天,就在刚刚,庆国公世子、思康伯世子前后又来和我要包间。父亲,那两家平日和您也是有交情的,知道我们会给自家留一个。说什么都不相信包间已经没了。”

顾缉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你是说,齐家、薛家、孙家、江家都要看三天后的赛事?”

顾朔一脸苦相:“没错。父亲,他们都放话了,有要求只管提,包间一定要有。”

顾缉脸色巨变:“你把三天后的客人名单给我看看。”

顾朔掏出名单,递给他爹。顾缉飞快的扫了一眼,吃惊的道:“睿国公府也有?”

顾朔道:“睿国公府是半个月前就订了位子的。叶息矜据说是打马球的好手,如今他风头正健,好多人都请他看赛事,他在我们马场已是常客了。咱们的野狼队对上岑家的沙暴队,那可是难得的精彩赛事。凡是好这一口儿的,都早早的订了位。”

顾缉狠狠的将名单摔在桌上,骂道:“蠢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他冲着外面叫道,“来人,去把三公子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朔低头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就知道骂他,再蠢还不是你的种?叫那小子来,难不成就能变出包间?不过是个庶子。

顾缉吩咐完后,回头见着大儿子,心里又是一肚子气。他沉声道:“你,去把那球杆和画都还回去。齐靖要的包间,单独留给他。薛、孙、江那三家,和他们说明情形,让他们共用剩下的那间。快去吧。”

顾朔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低头应了声“是”,退下了。

出门的时候,看见了二弟顾朋。顾朋道:“大哥,这是去哪儿呀?对了,我刚刚看见府里有人快马加鞭的去马场那个方向了,别是出事了吧?”

顾朔不愿和他多说。顾朋是嫡次子。只要他有任何差错,顾朋就可以继任世子之位。于是他含糊的道:“父亲刚刚吩咐要找三弟。想来是去马场找他的。”

顾朋眼珠子转了转:“父亲怎么突然想起来找老三了?他不是三天后还有赛事吗?难道真的出事了?”

顾朔不耐烦的道:“父亲的事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就去问呀?”说完,径直出门跨马,一路小跑遛远了。

顾朋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沉着脸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打听打听,刚刚世子在府里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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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靖拿到了包间的票据,笑嘻嘻的赶进宫里献宝。孙承和捶了一下齐靖的肩膀:“齐哥,果然有本事!”

薛凝之也道:“据说这包间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全订出去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得意的道:“父亲告诉我的。一般情形下,顾家都会在手上压一两个包间做周转用,以防突然有拒绝不了的人情。对外却是宣称已经全订出去了。”

江涵道:“我听说威武马场的事是由武成伯世子负责的。那人惯会敲竹杠。齐哥,你没被敲去什么宝贝吧?”

齐靖道:“说来也怪了,那顾朔原本是要了我一柄好球杆的。说真的,那是母亲特意托了东苑工匠给我定制的。我还一次都没舍得用。他鼻子倒是灵,开口就要这个。我想想也就给了。谁知道他后来又还回来了,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世子居然也会把吞下去的肉吐出来?”

薛凝之微微一笑:“这也不稀奇。想来是被武成伯知道了,不愿惹福寿公主生气。命他还的。顾家还没人敢不听武成伯的话,自然就还你了。”

齐靖“哼”了一声:“他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向母亲告状?惺惺作态。”

叶明净好奇的问:“怎么武成伯那么一个威武的人,世子却是这个样子啊?”

薛凝之笑着解释:“武成伯年轻的时候,长年在外带兵。几个公子都是伯爷夫人一手带大,顾夫人是个着紧的性子,怕儿子将来也去战场。三位嫡公子就都没有习武。只有三公子顾朗是个庶子,不知怎么的倒练了些拳脚。如今正在野狼队里打球,还是个主力选手。”

叶明净若有所思。这就是不重视教育的后果。怪不得顾缉成天阴着脸呢。挣下再多的家业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不争气的儿子给败光。顾缉的人生永远有一个巨大的瑕疵。

两天后,比赛的日子到了。叶明净几人耐着性子上完了上午的课程。提前草草的吃了午饭,召集了人马,向承庆帝报告了一声后,拖着长长的尾巴从东华门出宫。

承庆帝感慨的摸摸胡子:“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啊!今天阿缉要头疼了。”

叶明净一行人出了宫门,五个人全部骑马,桔子、冯立坐在车里,计都和侍卫头领滕队长两人也是骑马。其余的侍卫就步行跟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威武马场在城外,距离有些远。叶明净等人已是提前出发了,在和萧炫汇合后,到达的马场的时间还是晚了些,内里的比赛已经开场。

好在第一场不是野狼队和沙暴队,属于开胃小菜,错过了也不打紧。

他们到了大门处,刚刚向守门人出示了帖子和票据。大门左则的一排房子里就走出一个气势逼人的中年男子。叶明净身后的计都立时全身气息一凛,那位滕队长也是霎时警戒。

来人是武成伯顾缉。

萧炫笑了起来。小声道:“武成伯的耳朵果然灵。”

叶明净笑着摇了摇头。从齐靖说起顾世子的异常,她就有预感。顾缉一定是知道了她要来。果不其然。

她翻身下马,笑道:“武成伯相迎,明净愧不敢当。”

顾缉行了个礼:“殿下亲临,蓬荜生辉。臣不敢怠慢,还望殿下不嫌此处粗鄙。”

叶明净叹气:“顾伯爷,明净只是想来见识一下马球。您这样兴师动众,我可不想被人围观。”

顾缉哈哈一笑:“殿下出门的时候少,我们这些臣子平时想见也见不着。难得殿下来了,自是要好好款待。殿下请。”

他身后的随从牵了马来,几人重新上马,向着赛场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顾缉、萧炫三人并排走在最前,她瞧了瞧顾缉身后的几个随从,道:“顾伯爷,您这几个随从看着挺有气势呀。可是去过战场?”

顾缉讶然:“公主能瞧出来?”

叶明净嘿嘿一笑,将身体稍稍朝顾缉那边斜了斜,悄声道:“我猜的。您是早知道我要来了吧。为了安全和保险,您一定不会随便挑人。我猜的可对?”

顾缉哈哈一笑:“很对,殿下能以推论弥补眼力,着实了得。”

叶明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别夸我。我会当真的。”

顾缉一怔,正色道:“臣说的是实话。”

叶明净随意的笑了笑。她才不相信呢!这点儿推理,只要有正常智力的人都能猜出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顾缉的夸奖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客套。就好比前世里岳晶晶的同事们,公开场合聚在一起时,谁不或明或暗的拍领导的马屁。道理都是一样的。

顾缉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叶明净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这么个年纪竟能如此清醒?原先倒是小看了她。

(修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通向马场内里的路是一条林荫道,往里走了一会儿,此起彼伏的马蹄奔踏声、嘶鸣声、人群的喧嚣声便由远及近,渐渐轰鸣。

几人座下的马匹像都是良驹,感受到了远处的悍战,忍不住长嘶一声,缰绳控制的就有些吃紧。

叶明净的马是她学会骑马后不久挑选出的,当时只有一岁多。叶明净前世看过一个科普电视,学着里面教的,天天和它亲近,给马刷毛、喂水、喂草,做这些事时还会在一边唠叨和马说话。这匹棕红色的马叫飞凤,今年六岁,刚刚成年不久。与主人心意相通,叶明净只稍稍安抚了一下它的鬃毛,它就立时平静了下来。

顾缉赞叹:“殿下的这匹马着实不凡。是大宛进贡来的良马吧。”

叶明净嘻嘻一笑:“是大宛进贡的,不过却不是最好的,比不过顾大人您的这匹。”她如今也算是有眼力的人了,一眼就看出顾缉骑的那匹长身、干瘦、腿细长的黑色骏马正是千金不换的大宛名马,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顾缉似有感叹:“这是我的第五匹坐骑了,前头的几个都战死在了疆场。大宛称臣后,进贡了一批良马,皇上念我连失爱马,就将这匹送于了我。它倒是个有福气的,能平安退下来,不像前几个兄弟那样死了连尸身都保不住。”

萧炫道:“汗血马速如闪电,性情勇猛,乃是为将者的良驹。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

顾缉道:“宝马难求。真正打起仗来,汗血马不能负重,只能由轻骑兵装备。军队中需求量最大的,还是普通的良马啊。”

说话间,林荫路已走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草坪上奔驰着十匹雄健的骏马,每一匹马上都有一个精壮的儿郎,其中五个人身着红衣,另外五人身着蓝衣。头上戴着盔帽,手肘和膝关节处均有护甲,左手持缰绳,右手执球杆。奔跑穿梭,目标是在地上滚动跳跃的白色木球。场地的两方,各有两个间距很宽的球门,三米多高的木柱顶端,一个绑着红色丝带,另一个绑着蓝色丝带。球场的四周有高大的木栏相隔,栏后是环形的观众席,颇有几分现代露天体育场的味道。

顾缉翻身下马。马场的侍者身着镶嵌三指宽黑色衣缘的灰色短衫、长裤,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恭敬的将几人的马匹带去马棚。一个总管样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抱拳向顾缉行礼:“伯爷。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顾缉点点头,对叶明净道:“这是秋伯,以前是我的手下。伤病退役后,马场这一块我就交由他负责。你以后有事也可以直接来找他。”然后对秋伯道,“这是五公主,还不来见礼?”

秋伯神色不变,单膝跪地:“草民单秋见过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上前一步,双手将他扶起:“老先生请起。秋伯是为我大夏子民安危受的伤,叶明净受之有愧。”

秋伯并没有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而是波澜不惊的重新站起,立在顾缉的身侧。一言不发。

齐靖等人的眉头都微微皱了皱,这下人也太过无礼,分明眼中就只有武成伯一人。

叶明净毫不在意,当兵的都这样,只服有能耐的人。没看不起你十一岁的小孩子就算不错的了。她没心没肺的对顾缉道:“顾大人,既然包间已经备好,我们就上去吧。”

顾缉笑道:“请。”做了手势,请她先行。

这回那秋伯倒是抬起眼,飞快的看了叶明净一眼。然后侧着身子在前方带路。

顺着专用的走道,几人来到了一等包间。包间是一个用素白色厚缎隔出的敞开式篷子。里面的空间很大。位置在环形看台三层高的地方,正对着赛场中央,视线刚好和坐骑上的骑士个头持平。乃是观看比赛的黄金地点。

包间里有舒适的椅子,茶水、点心,今日比赛球队的赛程等等。负责包间的灰衣小厮对各个球队如数家珍,可以充当专业的讲解员。整个包间大约可以容纳十来个人。因着叶明净他们来的人多,算上顾缉共有七个,于是每人身边就只能留一位服侍的。叶明净受照顾,可以留下两个。她想了想,留下了冯立和计都。然后对着滕队长道:“桔子是女孩子,你们多照顾一些。”

滕队长和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不留下唯一的侍女。不过还是尊从了她的命令。由于黄金看台这里的包间不止一个,各个包间之间就需空出些距离,而这些空位置,就由各家带来的下人和侍卫占领。

叶明净让桔子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免得她回去被薛皇后询问。

众人坐定后,秋伯大材小用,一板一眼的讲起了这两支球队的来历和技术特点。

夏朝的马球比赛,分四场。每场时间为十分钟。中场休息一炷香的时间,约合三分钟。两场后为上半场结束,休息五分钟。再进行下半场。除却休息的时间,比赛途中可以换马,但比赛不停止。如果要换人也是一样。两队各派五人,上场人数总共十人。如遇特殊情况,比如有一队的人受伤者较多,凑不齐五人了,也可缺人比赛。但不消减对方的人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所以,叶明净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在比赛场的一角,坐着两队的替换球员和替换的骏马。

这一场比赛已经接近中途,叶明净等只看了一会儿,就听到急促的锣声,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一个小厮走到包间一角,对着秋伯耳语几声。秋伯点了点头,对叶明净道:“殿下,隔壁包间的晋国公世子、庆国公世子、思康伯世子认出了您们带的几个手下,知道殿下在此。派人来询问,可否容他们拜见?”

叶明净“扑哧”一笑,回头看向三个伴读:“是不是在家里说漏了嘴,这回过来抓人了?”

三人的脸色俱有些不自在。薛凝之干咳了两声:“此等大事,岂能隐瞒?”

叶明净笑笑:“怪道叫武成伯知道了,原来是你们几个透的风。行,人都来了,就大家见见吧。说真的,除了小和的哥哥,你们两个的家里人我还都没见过。”

小厮得讯后退下,不多一会儿,就从外面走进来三个男子。其中有一位年纪最长,已过而立之年,留着胡子。叶明净猜,他应该就是江涵的大伯,思康伯世子江文道。剩下的两个就好分辨了,一脸文雅,神色严谨的,应该是薛渭之。那位暗中向她身后飞刀眼的,自然是庆国公世子孙承嘉。

三人向叶明净行礼,叶明净笑道:“向来未曾见过几位世子,今日倒巧,在这儿碰上了。几位也喜欢马球?”

江文道道:“威武马场的球赛全京城闻名。更何况今天还有顾家野狼队的赛事,我等便也来凑个热闹,看看那岑家的本事到底如何?”

孙承嘉笑道:“顾世叔,我可是买了野狼队赢啊。你给我透个底儿,到底有没有把握?不会叫我输钱吧。”

顾缉道:“你若怕输钱可以不下注,既然赌了,总是输赢风险对半,都要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几人正说着,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满脸大汗:“不好啦!伯爷,马厩那边出事了,您和这几位客人的马,与别处客人的马闹起来了。”

顾缉脸色一沉:“马匹不是分开放的么,怎么回事?”

那小厮哭丧着脸:“原本是这样,可不知是谁人的马,大约是到了发情期,看中了几位马中的一匹母马,两匹马厮打起来。结果伯爷您的那匹黑犊也冲了上去,现在,变成两匹公马在打……”

事关爱马,顾缉“霍”的站起身:“我去看看。”抬脚就走。

叶明净大叫:“等等,看中的是哪匹母马?”

小厮绘声绘色的道:“就是那匹棕红色的小母马,六岁左右吧,刚成年的。那身段可真俊俏。”

这下,叶明净的脸也黑了。她的飞凤有着流线型完美的曲线,一直是她最骄傲的。这下可好,刚放出来见个世面就被不良公马给觊觎了,要她如何能忍下这口气。立时甩了袍子,撒腿就跟着顾缉后面也跑了出去。

计都和冯立几乎同时动作追在身后,冯立后来稍稍顿了一下,落后半个身形。

齐靖在其他几人当中第一个回过神:“糟了,被看上的那匹母马是飞凤!”

萧炫问道:“公主的马叫飞凤?”他到不太紧张。有顾缉那个军中战神在,叶明净不会出事的。

薛凝之也大急,那马可是公主的心肝宝贝,这还了得!四个伴读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包间里只剩下四个世子。

萧炫身为皇帝的指定守护人,清咳了一声:“这个,小弟也需过去瞧瞧。失陪了。”他也走了出去。

江文道叹了口气:“一家有女百家求啊,我们也去看看吧。”

孙承嘉嘻嘻一笑:“春天到了么,很正常,很正常。你们猜,谁的公马会赢?”

薛渭之瞥他一眼:“赢了又怎么样?难道公主还舍得她的马?”

孙承嘉笑道:“你可别忘了。顾世叔的那匹黑犊可是汗血宝马。若是能配种成功……”

江文道摇摇头,拍了拍孙承嘉的肩:“你这就目光短浅了,别人或许稀罕,五公主还会缺汗血宝马吗?”

孙承嘉愣了愣,一拍大腿:“对啊!我说怎么有些怪呢!这回可不得了了。公主是真喜欢那马呀!快走、快走!迟了就看不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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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修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威武马场的马厩处,难得的热闹。一匹银白色的公马和另一匹黑色的公马正在厮打,马厩的栅栏处挂着被咬断的缰绳。周围围了一群灰衣马倌,想方设法的想分开那两只。无奈这两匹马都神勇无比,尤其是速度,那是一等一的快。马倌们根本就抓不住。

那一黑一白两匹马在众人围攻的多时,往往会合作,同心协力的跳越过障碍,奔跑到远处。在远处厮打一番后,又会渐渐回到这里继续打。一边打还一边高声的嘶鸣。试图引起一旁棕红色俊俏母马的注意。

顾缉赶来时,脸都气青了。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匹白马是谁的。身长腿细,速如闪电。这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在京城很出名。它的主人是岑家现任家主,三十八岁的岑西岭。只有他们这种世代行走西域商道的人家,才有可能在官方之外的途径搞到汗血马。

果然,脑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岑西岭人未到,声先到:“顾伯爷,你这是欺负人怎么的?”

顾缉冷笑的转身:“我欺负人?是你的马太好色吧!”

岑家虽是商人,但从李若棠的时代开始,就有商人可以捐钱获得爵位先例。周朝萧规曹随,将这一惯例继承了下来。反正要降爵世袭,又不领俸禄。最高等也只能捐个子爵,免税的田不多,不过是社会地位有所提高。捐献需要的钱却非常可观。朝廷也就乐得开此门户。也因着这个,周朝是没有捐官一说的,想当官要么是皇帝特殊提拔,要么就只有参加科举。

岑家有个子爵的爵位,是以,顾缉对他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岑西岭已走到近处,伸出手指压在舌低,吹了个响亮的呼哨。那白马只耳朵转了转,继续和黑马厮打。

顾缉冷笑:“美色当前,你也压不住啊。”

岑西岭这时才看见一旁的棕红色母马,跺了跺脚:“我说呢?这谁家的马呀,养的这般好。还是大宛的品种呢!瞧瞧这身段,这屁股,也太勾马了。我家闪电眼界一向高,怪不得这回不听话了。我说,你认识这马的主人吗?和他说说,能不能卖给我?”

顾缉怪异的看他一眼:“这马要是你的,你舍得卖吗?”

岑西岭立刻道:“舍不得。”然后又笑,“子获啊,要不你我一同向马主人说说,轮流配个种如何?总不能看着它们两个两败俱伤吧。你就不心疼你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缉怜悯的看他一眼,取出一个哨子,响亮的吹出穿云之声。这时,黑犊军马的素质就体现出来了,立刻丢下对手,跑到了顾缉的身边。虽然还时不时的将目光瞥向飞凤。

那闪电则是大喜,立刻朝着飞凤跑过去,身下的某些器官已然有了反应!

“住手!”一个清脆的女童声气势败坏的响起。叶明净刚刚赶来就看见这一幕,眼见着这白马要耍流氓。气愤的拦到飞凤身前,手里高举马鞭,指着闪电冷声道:“再敢上前我就不客气了!”

白马高傲的不理她,径直往前跑。叶明净双唇一抿,“啪”的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她六年练气,略有小成,白马雪白的身上很快就出现一道血痕,疼得高声嘶鸣,目光一凶,抬起脚就要踩叶明净。哪知叶明净那鞭子刚甩完,都不看一下结果,立时就翻身上马,骑着飞凤闪开了它的攻击。

岑西岭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疼的要命,连声喊道:“住手!”

就在他跑向闪电的时候,闪电已经吃了叶明净好几鞭子,凶性大发。不再顾忌飞凤,彻底放开了速度,以雷霆之势朝叶明净冲过来。

“不!”刚刚赶过来的齐靖等人失声大叫。

叶明净冷冷的盯着迎面扑来的白马,袖中寒光一闪。

顾缉眼尖的发现了一闪而逝的寒光,大惊失色,翻身骑上黑犊直追过去:“快躲开,别伤它!”

刹那间,闪电已经到了叶明净身前,叶明净抓准时机,在两匹马错身撞击的瞬间,猫腰一跳,抓住了白马的半截缰绳。双脚一瞪,借助反作用力趴到了白马的身上,眼到手到身到,匕首滑落掌心,立时就要刺下去……

这一会儿功夫,顾缉已经赶到。套马索精准的套住了白马闪电的脖子,大叫:“殿下,别伤它!”用力一拽,那白马吃力不住,被拽离开来。

计都这时才飞身上前,纵身跃起,将叶明净拦腰抱住。同样的原理,用脚蹬了闪电一下,借力跳到了安全地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将匕首归鞘,滑入袖中。

岑西岭哇哇大叫着扑向他的爱马:“顾伯爷,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么使劲的拽,闪电哪吃得了你的力气?”

顾缉心头暗骂,你个不识好人心的东西,要不是老子,你的爱马今天就要归西了!要不是看在这是一匹难得的好马的份上,老子才不救它呢。

叶明净嗤笑一声,轻声道:“连个马都训不好。大宛汗血落到这种人手里,真是明珠暗投。”

这时,围观的众人才纷纷上前,连呼好险。

岑西岭那一方,一位白衣男子笑道:“岑家主,你该感谢顾大人。要不是顾大人套住了闪电,你今天就要闯大祸了。”然后他走到叶明净身边,躬身作揖:“叶息矜见过公主殿下。”

叶明净心有余悸的道:“息矜哥哥免礼。哥哥也是来看比赛的?”

叶息矜风度翩翩的笑了笑:“息矜也喜欢打马球,今天特意来观看顾家野狼队的雄姿。”

叶明净目光微动,若有所指:“哥哥和岑家家主很相熟?”

叶息矜淡淡的回了一句:“一起看球的朋友罢了。”

那边,后知后觉的岑西岭这才知道了眼前小女孩的身份,连忙行礼:“三等子爵岑西岭叩见公主殿下。在下的马惊了公主,实在该死,还请公主责罚。”

叶明净叹了口气:“原来是岑家家主,岑家主请起。责罚倒不必了,你回去好好训一训这匹马吧。如此不羁,对的主人命令置若罔闻。危难时节,还能指望它驮你出险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缉走过来嗤笑一声:“我早说过了,这马让你给惯坏了,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老岑你做生意是好手,驯马就差远了。”

岑西岭老脸一红。

叶息矜解围道:“这倒也不怪岑公。汗血马本就非常人能驾驭。也只有顾大人这样的战神才能让此马百依百顺。”

岑西岭赶紧道:“确是如此。这马今日闯了祸,小臣就交予殿下处置。”

叶明净郁闷,这种不听话的色狼马,她才不要。于是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岑家主还是带回去吧。明净已有爱马,足亦。”

岑西岭却以为她是在客套,又再三表示,愿意送马。

叶明净快要受不了了,这人怎么就没听出来她是真不想要呢?她目光瞥向站在外围看热闹的萧炫:还不来解围!

萧炫不负众望的穿过人群,对着岑西岭道:“岑家主,你稀罕汗血马,不表别人都喜欢。公主说不收就是不收,你就别在这儿唠叨了。”

岑西岭到了这个地步,也知道叶明净是真看不上他的马。便不再提了。

闹剧到这里就算是完了,众人各自招呼哈哈了两句,一同往回走。萧炫故意落后几个身形,等岑西岭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快速低声道:“老岑,你家也是几经风雨的,怎么和叶息矜扯到了一块儿?”说完后立刻加快脚步,赶上了前方的三位世子。

岑西岭愣了愣,目光闪烁了一会儿。看看前方,叶息矜白衣飘飘走在一群权贵之子当中,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不禁叹了口气。岑家每年都要从南方进大量的丝绸、茶叶、瓷器和工艺品。同时,由西域运来的香料、宝石、毛皮、象牙等物也要由海上货船消耗掉一大批。几代人的合作,如今已算是很稳定了。故而靖海侯家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这种话。难道不是叶息矜?那会是谁?被一匹马弄的狼狈不堪的五公主吗?萧家的眼光会如此之差?

回到包间的路上,孙承和找了个机会对叶明净悄声道:“你干嘛不要那白马?那可是大宛汗血!”

叶明净瞪了他一眼:“爱贪小便宜,就会吃大亏!”

薛凝之用眼角瞧了瞧身后与四位世子详谈甚欢的叶息矜,对孙承和道:“公主说的是。小和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收了那匹马,明天全京城就会传遍公主强取豪夺,索要宝马的事。”

孙承和怀疑的看了看他:“你吓我吧?”

江涵扯了扯他的袖子:“凝之说的对,那叶息矜一看就不是善茬。你想想,几个人里头就他一个被留了下来。还好评如潮,这种人会简单吧。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才是。”

众人回到包间,刚好那两支球队的比赛已经结束。中途休息十五分钟,下一场就是万众期待的野狼队对上沙暴队。

中场的休息时间,普通座的观众们会去马场上踏草坪,乐呵乐呵。包间的贵宾席的众人们则会互相串门,套套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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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更新要迟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叶明净的身份已经算暴露了,在包间里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访客。比如老熟脸永昌侯家的谢睦,新面孔永泰侯刘家的公子,还有茂国公府的几位公子及其好友。饶是叶明净的脑子再好,也经不住这么多新面孔的轰炸。只能草草的记住哪一张脸叫什么。具体的关系还得回宫查了资料才能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叶息矜对这些人都很熟悉。熟稔中带着一丝亲密的谈话,仿佛是故意在她面前展示他与众多权贵公子的关系。

孙承嘉见人来的挺多,笑嘻嘻的问众人:“几位,待会儿的赛事,你们买了谁赢啊?”

谢睦嘿嘿一笑:“承嘉啊,按说这野狼和沙暴实力相当,应是五五之数。不过我听说岑家最近弄到了一批好马,这个么……嘿嘿,我今天买的是岑家赢。”

薛渭之不冷不淡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你消息倒是灵。岑家来了好马比赛,对外应该是保密的吧。”

谢睦得意的一笑:“山人自有消息来源处。你不信就算。等会儿输了钱可别怨我。”

永泰侯的小儿子刘正彦年纪比较小,看着只有十六七的样子,他颇有些焦急的道:“谢大哥说的可是真的?我也买了沙暴队赢。”

谢睦也取出怀中的扇子扇了扇:“小彦那,哥哥我何时说过不实的消息?对了,忘了问萧兄了。”他合上扇子,假装好奇的看向萧炫:“萧兄买了谁家赢?”

萧炫心中大骂:你个蠢货!想炫耀也不用拖我下水吧。带着公主赌博,我不要命了我!

面上只得一本正经的道:“家父曾有严令,萧家子嗣不可参赌。”

谢睦大奇:“你靖海侯府富可敌国,还在乎这点儿小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炫几乎要气晕,一张脸变得铁青:“谢兄,话可不能乱说!靖海侯府怎能和朝廷相比!”

孙承嘉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帐篷的另一边,叶明净对顾缉道:“顾大人,我听着那边像是吵起来了。”

顾缉道:“小孩子在一起就是爱吵架。公主不必理睬。”

坐在一旁的江文道闻言嘴角抽了抽,低着头不出声。

叶明净好奇的看了看他,这江文道到和江涵一样,话少得可怜。难道是江家的遗传?

由于人多,他们将两间相邻的帐篷外壁各给拆掉了一面,中间又加盖了顶。组成了一个超大的包间。相比几位世子和权贵公子聚在一角处谈论的热火朝天,叶明净这边就要安静许多。顾缉这尊大神在这里,除了不爱说话的江文道就只有叶息矜陪坐。四个伴读可怜兮兮的看着那边的热闹,深深觉得自己这里太压抑了。

叶明净笑了笑:“也不知他们说什么好玩的。你们四个过去瞧瞧吧。别闷在这儿。”

四人有些犹豫。叶明净再接再厉:“去看看吧,等回来的时候说给我听。”

叶息矜也笑道:“几位小公子日渐年长,是该接触些人事了。日后也能在公主身边提点些。”

顾缉眼睛一斜,寒气逼人,对那四个道:“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磨磨蹭蹭的还有一点儿男子气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江涵偷眼见自家伯父悄悄的点了点头,便拽了拽齐靖的袖子。齐靖道:“那我们就过去了。”

四人走了后,顾缉皱了皱眉头:“这么婆婆妈妈的,能顶什么事?殿下,你这几个伴读还得好好训导训导才行。”

叶息矜笑道:“武成伯,齐公子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五,还是孩子呢。”

这时,小厮进来回禀:“岑家家主求见殿下。”

顾缉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这是坐不住了,今儿到底是得罪了殿下,不给他颗定心丸不行。就让他进来吧,正好他家的球队也要上场,一同看着也有趣。殿下以为呢?”

叶明净颔首:“行。让他进来吧。”

岑西岭笑意盎然的走了进来,给叶明净行了礼:“……殿下这里人多,小臣就忍不住想来凑个热闹。”

不愧是几代行商的人家,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让人一见就舒服。

叶明净道:“岑家主客气了,请坐。”

岑西岭坐了末座。

场上,震天的鼓声“咚咚”的响起,雄壮豪气。马场上剩下的寥寥几个踏草坪的观众闻声立刻往看台上奔跑。第二次的赛事要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两支球队在鼓声中骑马走进场地中央。两队人马相对而站,中间空有五十米的距离。

野狼队的五人身着黑衣,银灰色长裤,脚蹬黑色马靴。手持百年老藤制成的球杆。

沙暴队的五人身着米色上衣,棕色长裤,黑马靴。手持木制球杆,

十匹马的装扮倒是差不多,小腿处由厚布包裹,马尾被编了辫子用布条缠绕。

两个球门的木柱上,也分别被换成了黑色和米色的绸带。

比赛即将开始。

顾缉给叶明净讲解:“五人为一队,第一次进场时,中间那个头盔上系红缨的就是本队的队长。”

说话间,比赛已经开始。主判员将白色的木制小球抛向场地中央,两个队长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球杆高举,争抢那白色小球。结果,沙暴队队长棋高一着,于半空中率先碰到了木球,,那球一个飞弧,向野狼队的半场滚了过去。

“好球!”帐篷里的公子们抛掉了贵族矜持,忘情的齐声高喊。

岑西岭呵呵笑道:“你家老三失先招了啊。”

顾缉面色不动:“这才开始,你急什么,看下去就是了。你那个队长是你家西行护卫队里的好手,不怪朗儿输了先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岑西岭嘿嘿一笑:“那个孩子,从小练得一身外家功夫。你家老三毕竟年幼,又是富贵窝里长大的,比不得人家孩子胡摔海打。”

顾缉冷冷一笑:“十八也不算小了。你家大儿子今年二十了吧,听说参加了今科会试,可考中了?”

岑西岭的脸立刻变得青一道白一道,支吾道:“他还年轻,去年刚中的举,这次本就是来试试手。为着三年后的会试做准备。”

叶明净差点笑出声,强自忍住。

叶息矜插话道:“说到会试,息观有不同的看法。今次会试实是被族弟他们给弄坏了,御林军进了贡院,有几个考生还能正常做卷?这科的贡士人数之少,自周太祖开科举以来就未曾有过。岑世兄定是有才学的,只是运气差了些,被一起小人生生给搅和了。”

岑西岭立刻像是遇见了知音,一拍大腿:“公子说的太对了。我儿本就是有才学的。四岁能背《三字经》,家学里哪个先生不说他聪明。本就是能考上的,是我耽误了他呀——”他想到自己为了保险起见,硬是花大价钱买了份假考题,就懊悔不已。要不是儿子机警,没有夹带东西进去,这举人的头衔就要丢了。真真是贪心害死人啊!

叶息矜又道:“岑家主也不必忧虑。令公子经此一难,心志必加坚定。梅花香自苦寒来,三年后定能得偿所愿。”

岑西岭高兴的笑道:“那就谢公子吉言了。”

大家的注意力继续转到比赛上。

沙暴队虽然占了先机,不过野狼队顽强相抗,尤其是那位帽上系红缨的队长,紧紧咬住沙暴队的队长不放,不停的给他捣乱。将白色小球赶回了沙暴队的半场。

夏朝的马球比起现代来要野蛮不少,除了不能用球杆打架以外,什么正面冲撞、带人、扬起地上的沙砾迷对方的眼睛,都是被允许的。当然,这些马上的队员们也都技艺精湛,些许小麻烦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比赛进行到此时,座位席上的观众已经沸腾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

“撞那王八羔子,快撞呀!”

“操!勾到球了,好样的!”

“跑快点儿!甩掉那小子!”

野狼队的一员小将一马当先,将白色木球赶至沙暴队球门附近。早已在此等候的守门队员,拍马就冲了上来,迎面相拦。伸出球杆想要截球。

“啊!”叶息矜失声轻叫,“守门员怎能擅离位置?”

岑西岭不在乎的道:“拦住球就行了,一会儿再回去呗。”

顾缉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叶明净在想,这位守门员要是在现代,没一个球队敢要他。

果然,野狼队的那员小将,球杆一偏,白色木球朝斜后方飞滚了过去。同时一个侧带,就要撞过去,引得那守门员只得离道避让。

白球滚了一半,另一位野狼队的队员刚好赶上,一个击球,白球快、狠、准的飞进了球门。而此时沙暴队的队长和另一个主力球员,正被野狼队队长一人缠住,三匹马斗的正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铛——”铜锣突然敲响,一支羽箭带着飘拂的黑绸,“嗖”的一声射在了沙暴队球门边一个光秃秃的木柱上。野狼队得一分。

场内轰动,一半人欢呼,一半人骂娘。

岑西岭的脸红了红,轻声斥骂:“这帮小子!”

顾缉凉凉的道:“你那个守门员,要是是我带的兵,早就一百军棍下去了。”

岑西岭别过脸。

顾缉继续火上浇油:“我家老三不是胡摔海打大的,比不得你们家的护卫勇猛。你家那个队长,是打算考武举的吧。依我看还是算了,这种带兵的水平,就算是个小队长都当不好。”

岑西岭不跟他一般见识。装作没听见。顾家老三再好也是庶子,他顾缉还能把爵位给他怎么的?他岑家的长子可是嫡子,就算一辈子只是个举人,也能把家业稳稳的经营下来。没个好儿子,武成伯家的风光能不能延续到下一代还是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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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前面有两章修改了一下,某瞳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来看球的人还有萧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比赛进行了大半,两支球队的争夺异常激烈。马换了好几匹,人也换了几个。不过两队的队长倒是从头战斗到尾,没有露出丝毫疲态。

这个时代的人,身体素质异常的强悍。别说是练武的,就是那些读书人,也都长得高大匀称。一八零左右的帅哥比比皆是。据说因为三大书院中的青崖书院与衡山书院都是建在山上的原因,夏朝的一些小书院也纷纷仿效,统统将房子往山上起。说是山上空气好,远离尘世纷扰,更有利于读书。这样就导致了夏朝的文人们特能爬山,也爱好爬山。当然,体能也就跟上来了。

不过叶明净私下以为,主要还是因为夏朝的女子都非常健康。没有裹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类的陋习。母亲身体强壮了,一个民族的整体体能素质才有保证。

那两支球队的队员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强人,体能好的出奇。尤其是沙暴队,估计是老板特有钱还是怎么的,找的队员个个身材魁梧,勇猛如下山饿虎一般。

不过,他们虽然个体战斗能力极强,团体配合却稍逊了野狼队一筹。战事就咬的很紧。

最后,野狼队凭借战术和技术上的优势,以一球的微弱之差,打赢了这场比赛。全场沸腾,欢呼声夹杂着叫骂声不停。

谢睦的脸色极其不好,输钱是小,问题是这个人他丢不起。他悻悻的道:“顾老三太狡猾了!”

刘正彦连连点头。及是、及是。非是我方队友无能,实乃对方队友太过奸诈。

孙承嘉把扇子扇的呼呼生风,惬意的道:“赢了几位兄弟的钱,真是不好意思。”

孙承和悄悄扯了扯他家大哥的袖子:“大哥,下次再有比赛,你知会我一声。我存了些钱……”

孙承嘉“啪”的用扇子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想都别想!你能弄明白这里头的道道?下辈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炫杀气腾腾的目视孙承和:“小和啊!你对赌球感兴趣?”

孙承和的动物本能促使他抖了抖身子,讪笑:“没,没有。”

谢睦大笑:“小和啊!你家未来的大舅子发话了。我看你这辈子是别想找着乐子了。”

众人一起大笑。

孙承嘉的面色就非常不好。他教训自家弟弟没什么。被萧炫教训……他想了想,面上不露什么,心里却拿定了主意。回去后得和老三商量商量,不能让老五还没成亲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齐靖向来把上书房的几人看成一个整体,见那些人笑的厉害,心头就恼了。凉凉的道:“会赌球算什么,能上马去打才是本事。谢睦,我看你要是上了马,连球都碰不着。”

谢睦顿时大怒。可齐靖的身份和他们不相上下,甚至因为母亲的原因,还隐隐高出他们一些。只得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记得你家好像也有支球队来着,叫耸鹰队,我没记错吧?”

那些人又是一阵大笑。

齐靖冷笑道:“嘴皮子厉害算什么本事?有种的,过两天咱们比一场。我家的请帖你们都收到了吧,怎么样?敢不敢那天和我比一比?”

谢睦怪叫:“比就比,我还怕你了?”

他心头想的是,齐靖去年满的十四,刚刚可以参加正式比赛不久。他水平再差也不至于输给他吧。再说,马球一队有五个人。叶息矜的球技非常好,只要把他争取过来,他们就赢定了。用屁股想也知道,齐靖身为五公主伴读,绝不会同意和叶息矜在一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是他问道:“就你一个吗?你可得找些好队友帮衬着才行啊!最好是那种能四个人就打遍全场的。哈哈……”

薛凝之冷声道:“我也算一个。”

萧炫轻笑:“谢兄想以大欺小么,我也来会会你如何?”

谢睦被激起了几分血气,叫道:“好!咱们就到时候见真章!”

帐篷的另一边,叶明净等人听见了他们的叫闹,好奇的过来询问:“什么事这么热闹?”

孙承和忙不迭的将事情说了一边,叶息矜笑道:“竟有如此热闹之事?算我一个,我就和谢兄一队吧。”

谢睦大喜:“求之不得。不过我还得说一句,咱们既然是自己人热闹,就不要牵扯其他的人进来。”因着齐靖那队还有两个名额,若是他们一怒之下弄两个专业的球员来就不好了。故而得先用话套住了才行。

萧炫冷笑:“你的心思我明白。这么着吧,参加者只能是福寿长公主的帖子上有正经名字被邀请的,怎么样?”

谢睦刚要点头,突然一想不好:“那要是顾老三呢?那个可不能算。”

在外圈看了半天的顾缉出声道:“我家老三没有接到帖子。就算是接到了也不会和你们几个外行比的。你放心。”

谢睦这回才点头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笑了笑,对顾缉道:“武成伯,明净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应允?”

顾缉道:“殿下请说。”

叶明净看了谢睦一眼:“是这样的。靖表哥和凝之表哥都是刚到正式参赛的年龄不久,比赛经验少。我想从顾伯爷这里请一个教练去指导他们几天,顾伯爷意下如何?”

顾缉拱手:“小事一桩,不知公主可有中意的人选?”

叶明净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家都有哪些人才。只听着刚刚一个劲的在夸顾三郎。就请他吧。”

顾缉笑了:“臣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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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离开威武马场的时候,叶明净终于见到了那位顾三郎。小麦色皮肤,雪白的牙齿,精瘦的脸庞,结实的小臂。眼中的目光波澜不惊,单膝下跪,抱拳给她行了个武将礼。

说真的,叶明净一直都很喜欢武将给她行礼。高高大大的帅哥单膝下跪,传说中的求婚场景啊!唯一的遗憾就是夏朝没有吻手礼,不然的话,就可以零距离接触到帅哥的嘴唇了。

她非常遗憾的扫了一眼顾朗浅色的双唇,柔声道:“顾三公子请起。后面几日还需麻烦你了。”

顾朗道:“顾朗定效全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炫问他:“三郎,我回去就去安排场地。到时是去府上找你,还是来这里?”

顾朗沉吟片刻:“这两日马场没有我的赛事,你们要是方便,还是到这里比较好。东西都是齐全的,我们的队员也可以给你们示范战术。”

齐靖兴奋的立刻表态:“我没问题。”

薛凝之当然也没有问题。萧炫在叶明净期盼的眼神下表示他也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再找两个球员。

江文道贡献了他十七岁的嫡长子,江鸿。萧炫贡献了他还未及笄的妹妹,萧曼。

齐靖是四月二十七的生日,在这个有庆生性质的宴会上,勉强算是到了十五岁。薛凝之八月的生日,只能算十四岁,萧曼的及笄日就在今年,还有几个月。同样算是十四。马球比赛的最低年限。

顾朗听完了几人的介绍,彻底无语了。问萧炫:“你是想赢的吧?”

萧炫笑了笑:“放心,这些人的本事我都知道。体力或许差些,骑马和控球的技巧可都是好的。最难得的是,这三个人有四五年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练习骑射。三郎,你不也只有十八岁么?”

顾朗不置可否的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也就是问问。行,明天辰正时分过来吧。我们刚好早训结束。”

孙承和凑到叶明净身边:“公主,我和江涵能不能也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好笑的看他一眼:“只要廖太傅能同意你的假,你的时间还不是自己安排?”

孙承和顿时泄气。

回到宫里,叶明净向承庆帝报备完一天的行程。回到昭阳宫,对桔子道:“你去云洁姑姑那儿吧。这里由素洁姑姑和花雕照顾就行了。”

桔子低声应是。

今天去的是马场,头发上落了不少灰尘。叶明净洗澡时就顺带洗了头。素洁拿了干布巾给她擦头发,轻声问道:“公主,小桃走后,这二等宫女就缺了一个,你看是不是回禀娘娘给补上?”

叶明净怔了怔,道:“我住在昭阳宫,人手尽够使了。不用为这点儿事劳烦母后。”

素洁将半湿的布巾放到黑漆托盘上,重新换了一条干的继续:“话不是这么说,公主身边的人员数是有定制的。殿下年满十岁后,就该有两个一等宫女、四个二等宫女。若是少一两个也就罢了。现在是只有花雕和桔子,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还有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也该再添一个的。”

叶明净想了想:“既这么着,我明天下学后再和母后说吧。今天太晚了。”

素洁见她有了主意,便不再提此话题。

第二天下学后,叶明净对着薛皇后把这事给提了。薛皇后笑道:“早该办这事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身后跟着的不是太监就是侍卫,也太难看了些。这回母后帮你好好挑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笑道:“这事自有母后做主。只是,女儿有些看法,想对母后说说。”

薛皇后道:“只管说。”

叶明净笑笑:“花雕姑姑这些年伺候的任劳任怨,女儿想着,是不是能将她提为掌事姑姑。”

薛皇后沉吟:“按说她是该升一升了。只是花雕在内学堂只是初段班结业,没有在高段班学过。按说是不能做掌事姑姑的。也罢,看在她多年辛苦的份上,母后就破个例,让她做你的掌事姑姑。”

叶明净道:“谢谢母后。”

薛皇后满意的笑了笑:“这样你的两个掌事姑姑就有了。桔子这丫头我瞧着还算机灵,这些年服侍的你也不错。这次就升成一等。其它的缺,我挑好了给你送去。”

叶明净笑容满面:“那就麻烦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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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薛皇后的办事效率很快。只半天的功夫,云洁就领着一溜排的小宫女来见叶明净。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宫女,叶明净认得她,薛皇后身边的杏儿。和小桃桔子差不多大,应该是同一批进宫的。

云洁道:“一等宫女贴身伺候,需得要妥帖的人才行。娘娘不放心别处的人,就把身边的杏儿给了公主。”

杏儿上前,跪下行了个大礼:“杏儿参见公主殿下。”

叶明净笑了笑:“快起来,杏儿姐姐我是知道的,为人极好。以后我身边的事就拜托你了。桔子,快把杏儿搀起来。”

云洁眼中流露出满意。又指着后面四个十五岁左右的宫女道:“这几个是拨来芳菲殿伺候的二等宫女。你们还不给公主磕头?”

四个宫女穿着统一的宫装,排成一排跪在地上磕了头。四个人分别叫麦香、稻香、荷香、藕香。

云洁道:“这名字是进宫的时候随便起的,公主要是不喜欢可以赐她们新名字。”

叶明净道:“不必,这样就好。”

云洁说了几句闲话后离开。

叶明净看了看房间里的几人,沉吟片刻:“桔子,这四个香就由你负责,给她们安排房间,教导她们在我这儿要注意的一些规矩。我身边的事暂时就由杏儿和两位姑姑照看。你可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桔子抬头飞快的和叶明净对视了一眼,低下头轻声道:“奴婢明白。”

果然是聪明人。叶明净眼中闪过赞叹。桔子此人,为人机警,没有愚忠的思想,表面木讷,心里明白。最重要的是,能够审时度势,不会如小桃一般碰的头破血流。再看看吧,要是有缘,到可以培养成心腹。

从此以后,昭阳宫芳菲殿的大宫女就形成了这样一种格局。素洁、花雕、杏儿三人负责叶明净贴身事务。素洁同时还负责二三等宫女和小太监的管理事宜。桔子则主要负责教导四个二等宫女和一些琐碎的杂事。

陪公主出门这一项美差,很快就落到了杏儿的头上。

景乡侯府设宴,顺带庆祝齐靖十五岁生辰。叶明净出宫时,身边的宫女便换成了杏儿。

景乡侯府,鲜花簇锦,歌台舞榭。

齐靖早早的就算着时间在大门处等候亲迎。见她的豪华马车到了,笑着从台阶径直走下。于是,杏儿刚刚掀开车帘,叶明净就看见了齐靖的一张笑脸。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齐靖穿了一身银白的锦衣,深蓝镶金的丝线在领口、袖口和下摆处绣出几缕如同水墨画般的绣纹。头上戴了紫金冠,正中镶嵌着一颗滚圆的明珠。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如此装扮本应是如玉公子,可惜如今却成了块墨玉。齐靖的脸连同脖子黑了一大圈,小麦色的皮肤衬着雪缎锦衣显得特别扎眼。

齐靖无奈的看着叶明净上翘的嘴角:“……这身衣服是早就备下的。别说你了,我娘今早看见都吓了一跳。这还算好的了,另外几身颜色鲜亮的,我都不敢穿。”

叶明净终于忍不住,掩袖而笑:“其他人呢?都和你一个样?”

齐靖这回笑了,带着几许幸灾乐祸:“都一样,都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进了门后,齐靖领着他们一行人向花园方向走。夏朝的勋贵,崇尚享受生活。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在家里修个玩乐用的园子,场地有大有小。景乡侯府身为世袭罔替的侯府,几代人努力下来,园子的规模在京中也算是排的上号的。

到了花园,里面早已摆好了席位。大部分的客人已到齐。按照家庭为单位,男女分席混坐在一起。也有三五至交好友舍了自己的席位凑到一块儿的,或是将两处席位拼成一处大席。从各人的座位上就可以隐隐分辨出京城勋贵间关系网的分布。

福寿公主和景乡侯齐绩见叶明净到了,立时离开主座,前去迎接。叶明净先给福寿公主行了个见长辈的礼:“姑姑好。”福寿公主笑吟吟的搀着她的手:“好。几日不见,净儿又长大些了。”

悲催的景乡侯齐绩老老实实的行了礼:“臣齐绩见过五公主。”

叶明净愣了愣,赶紧道:“齐侯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这一家三口,齐靖是在大门口迎的她,他们五人之间熟惯了,大部分时间都不作那个虚礼。结果现在变成了一家三口当中,只有齐绩一人给她行了礼。福寿公主倒还好,齐靖的脸上不由就热热的有些发烧。好在如今他黑了不少,不仔细倒也看不出来。

寒暄了两句,福寿公主领着叶明净单独一人坐了上座。众位客人一起离席给她行礼,声势很是壮观。

见着几十号人弯腰屈膝给自己行礼,那种高人一等的心态很容易就冒了出来。更别说还有一众跪在地上的仆人。叶明净叹了口气,难怪男人们个个都想站到高位。俯视众生的感觉的确非常好。

默念了几句“平常心”,她挥手示意众人:“……诸位请起。”

众人才重新落座。

叶明净扫视了一下全场,因着打了齐靖的名号,各位公爷、侯爷、伯爷什么的就都没来。没得长辈给小辈贺寿的规矩。就只有各府的夫人带了小姐公子们一众平辈。这也是福寿公主的意思。如今时节敏感,众位勋贵不宜聚在一起啊!容易引起非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很快找到了她要找的人。薛凝之、萧炫全都顶着一张小麦色的脸。就连同萧曼也是。在一众白皙的女子当中尤为显著。

萧曼见叶明净目光投向了她,便离了席过来:“殿下,好久不见。”

叶明净招呼她坐在身边,咋舌道:“你怎么晒成了这个样子?这才几天那?”

萧曼两眼放光,侧过脸背对他人,露出兴奋的表情:“嘿!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训练量。这几天把我累的,每天回家倒头就睡,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丫头们给我擦脸换衣服我都不知道。”

“真的?”叶明净抓过她的手摸了摸,“顾三郎这是下了狠手操练你们啊。这人这么较真?”

萧曼两眼又是一亮,这回是佩服的表情:“那顾三郎可是个有真本事的。一套训练项目做下来,我们累的要死,他却脸不红气不喘。听说他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他那个骑马就像是长在马背上一样,有些时候甚至连缰绳都不用抓,一只手挥杆,一只手拦人。可神了!对了,我还听人叫他头狼。我哥说,这就是说顾三郎是那野狼队的现任队长。”

叶明净看了看她激动的绯红的小脸,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这时,福寿公主带着一众女子走了过来:“净儿,这是几位夫人和她们家的小姐。你平日出门少,想是都没见过。今儿来认认人?”

叶明净笑道:“姑姑有令,焉敢不从?姑姑先别说,这里头我可是有认识的。喏!这一个我就知道。是晋国公家的小姐是不是?”她指向人群中一个穿粉色衣裙,约有十三四岁年纪的小姑娘。

福寿公主拍手大笑:“可见果然是亲戚,一认一个准。”招手挽了那女孩子过来,“你真知道她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略略想了想:“知道。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在西苑别业。我记得这位姑娘应该是晋国公的女儿,凝之的妹妹。叫薛洛对不对?”

福寿公主呵呵的对着身边的一个贵妇道:“你家洛儿何时去的西苑?我怎么就不知道?”

那贵妇想了想:“是了,是有那么一次。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亏得公主还记得。”

福寿公主指着贵妇问叶明净:“那这个人呢?你可认得?”

叶明净笑道:“虽未曾见过,但观其风采也能猜出。定是晋国公夫人对不对?”

福寿公主嘻嘻一笑:“猜的很对。”

晋国公夫人和煦的笑了笑:“……臣妇杨氏。”

叶明净心想,我在昭阳宫偷看过你无数次,到今天才知道你姓杨。问道:“姓杨,可是和广恩伯府有亲?”

晋国公夫人道:“广恩伯是臣妇的堂兄。”

叶明净点点头。原来广恩伯是薛凝之的堂舅,向来到不曾听他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之后福寿公主又介绍了几个贵妇人。基本上都属于叶明净经常听说,却无缘一见的人物。比如庆国公夫人吴氏,孙承和的大伯母。思康伯世子夫人孟氏,江文道的发妻。江涵的大伯母。东阳侯夫人孙氏,孙承和的姑姑。以及萧炫的妻子梁氏。

最后还有一个久仰大名的人物,永昌侯夫人毛氏。叶明净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在丈夫娶一堆小妾的情况下,让那一群小妾个个都生女儿。结果这位毛氏夫人相貌普通,谈吐普通。乍一看上去很不起眼。她的嫡女早已出嫁,这次就只带了世子谢睦。

至于小姐们就更五花八门了。好在除了有限的几个出色庶女外,大部分都是嫡女,人数不是很庞大。总算能记得过来。其中还有一个以前就认识的,东阳侯嫡女陆谨。

陆谨瞪着老大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叶明净悄悄用手推了推萧曼,示意她一会儿帮着解释解释。萧曼心领神会的眨眨眼。

小姐们见过后,各位夫人又拽出了她们的儿子。这次叶明净认识的熟脸就多了。

一部分是原本认识,一部分是前两天在马球场见过。其中她特别注意了一下武成伯家的孩子。

来的是三位嫡子。世子顾朔、次子顾朋和老四顾期。顾三郎果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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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爬走去码二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叶明净出发的时候是算着钟点出门的。这一类场合一般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身份最高的人向来不会早到,得在最后压轴出场。故而叶明净到了不久后,宴席就要正式开始了。

孰料就在这个时候,管事进来报:“睿国公府叶息矜公子到。”

福寿公主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

叶息矜神色自若的走了进来,对着主人行礼:“息矜来晚了,还请姑姑见谅。”

茂国公府的几个公子立刻离席围了过去。

景乡侯齐绩迎过去,笑着调侃:“息矜怎么来晚了?可是被美人绊住了脚?”

叶息矜笑道:“齐侯猜的对极了,息矜今日还真就带了几个美人来。”说完,他拍拍手,侧身让开。

在他的身后,鱼贯走出十来个女子,穿着紧身胡服上衣,轻纱长裙,手腕和腰间系着金银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甚是好听。这十来个女子一律白纱遮面,只露一双微微凹陷的勾魂大眼。花园里的雄性生物们顿时情绪亢奋起来。

十来个女子站成一排。后面又走出来八个男子。俱是十八至二十来去的年纪,同样穿着束身窄袖的胡服。宽肩、细腰、长腿勾勒无余。男子们没有蒙面纱,高鼻深目,轮廓如雕塑。一看就是西域人种。

这下,花园里雌性生物们刚刚引发的一些小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叶息矜笑道:“我前两天认识了岑家二房的岑良柏,他听说我今儿要来赴宴,就借了我几个西域的舞姬前来助兴。息矜借花献佛,逗大家一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绩连连叫好,笑的合不拢嘴:“听说岑家二房如今的主事就是这岑良柏。果然少年有为。”

叶息矜道:“二房的岑西屿年纪大了,良柏身为长子为父分忧。只是很多生意上的事还是需由那些老家人照应着。我瞧他倒是刚刚接手,手忙脚乱的很。”

齐绩连声道:“这有什么,他岑家那几条商道都是走惯了的。多熟悉熟悉就好了。年轻人就该出来多走动走动,这人头熟了,事就好办……呃?夫人?”

他正滔滔不绝,突然发现周围有些怪异的安静,一转眼,看见福寿公主正对他怒目而视。

齐绩讪讪的收了口,福寿公主才似笑似嗔的道:“你看你,人家息矜是来做客的。你拉着他干站在这里喋喋不休,像是待客的样子吗?”又转了笑脸对叶息矜,“好孩子,难为你想得周到,快过来入席吧。别和你姑父一般见识。”

叶息矜笑着又和叶明净见了礼,这才入席。气氛重新融洽起来。

有了舞姬就不能浪费。福寿公主见大家都兴致勃勃,就善意的将原本准备的节目推后。让那几个西域舞姬先给大家露一手。

西域舞姬们有自带的乐师。手鼓、琵琶、月琴,还有各式各样叶明净不认识的乐器一一出现在几个中年乐师的手中。八个男子在急促的鼓声中上场,随着铿锵有力的节奏,摆动出阳刚的舞姿。

叶明净惊喜连连。在现代,中国古典舞蹈中男性的出彩明显要低于女性。从小男孩开始,他们情愿选择拉丁、国标、踢踏、街舞都不愿选民舞。理由是没前途。舞蹈这一艺术,在华夏文明的长河中,因为裹脚的陋习,截断了千年的时间。千年的苍白,不是几十年间就能弥补的。叶明净几乎是贪婪的将场中演员的动作收入眼底。这是真正的艺术。

很快,八位女子加了进来。力与柔、阳刚于娇媚、勃发与诱惑、十六位男女合作的天衣无缝,视觉与听觉的享受无与伦比。

叶息矜端着酒杯,在众人都被精彩的舞蹈吸引住时,用眼睛的余光悄悄观察叶明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越看越心惊。那是一双纯粹的眼睛。纯粹的欣赏艺术、欣赏美。不带妒忌、不带贪婪、不带占有。

人类对美好事物的占有几乎是本能。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人人都喜欢貌美的人、漂亮的衣服、精致的用品。那些表示不在乎的,无非是钱财、地位、能力等等一系列外因的影响。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十来岁的小孩应该是弱点最多的。哪怕她天才绝伦,因着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在世情方面,总是会有不足的。人对美的追求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在天真无邪的童年,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小孩子的表达最真实,喜欢,就想要占有,或是想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成年人拒诱惑于外,只不过是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压抑住了本性罢了。一旦条件成熟,这些欲望就会破土而出。

你看场中的众人大多如此。男子直接、女子含蓄。他叶息矜可以轻易的捕捉到人心底的欲望。偏偏就是这个叶明净,眼中没有一丝欣赏以外的念头。只是单纯的喜爱。让他想到了一位高僧曾经说过的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那位高僧无欲无求,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难道叶明净小小年纪就无欲无求了?怎么可能?

叶息矜感到了对手的难缠。他听说过,世间是有这样的人,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占有的欲望,生性恬淡。这样的人引诱她自己犯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花费数年去布置。而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

再看看她好胜心如何吧。实在没有漏洞就只能兵行险招了。

叶息矜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男女合舞的舞蹈在急如飞雨的旋转中戛然而止,十六人摆出了一个漂亮的造型。席上的众人纷纷鼓掌。福寿公主作为主人,大方的赏赐了金银和丝帛。一边的管事将其记录,等着散席后统一发放赏赐。

这时,叶明净才恍然,她应该第一个赏人的。结果太过沉浸于精彩的表演,竟将这茬儿给忘了。好在福寿公主身为她的姑母,抢先一步也不为过。

剩下的五位女子开始上场。先由两个男子在场中的草坪上铺了一块白色的素缎,五位女子脱掉鞋子,光着脚踩上了丝缎。脚踝处系着双层的银铃,走起路来非常吸引眼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五位女子脱了最外一层的上衣,内里上衣短了一截,露出低腰的长裙、肚脐、以及柔软纤细如同柳枝的半截细腰。在坐的少年儿郎们个个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这一次,领先于音乐的是一段悠扬的清唱。一个女子用娇柔的嗓音唱着陌生的语言。

叶明净一听那个节奏就立刻兴奋了。竟然有这么多的微分音,那个节奏和旋律,分明就是前世的印度音乐。果然,就听萧炫轻声道:“这是从天竺传来的歌舞。岑家的路子果然宽。”

男声终于加了进来,两人对唱了一会儿后,音乐响起。五个姑娘摇摆着柔软的腰肢,跳着诱惑性极强的舞蹈。手中作出繁复的手势,手脚间的银铃沙沙作响。四个男子跪坐在白缎的四角,间隙性的掀动白缎。那五个女子就好似在海浪之上、又似在云间起舞一般。

叶明净看的心满意足。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看的最舒心的一场演出。这五人跳完后,她立刻给了赏赐。和福寿公主同样分量的金银与丝帛。

下面的节目就有些乏味了。不少男子无心观看,纷纷走到叶息矜身边打听着什么。

叶明净却看的津津有味。无论是汉代风格的踏歌舞、还是前朝的剑器行,以及对基本功要求很高的绿腰。她都看的有滋有味。表现特别好的舞者,她也会打赏。宴席上的众人都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各自聊天,就只有她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表演。

叶息矜开始怀疑,莫非她是歌舞爱好者?

叶明净对目前的宴会非常满意,吃的好,看的好。周围的纷杂半点没影响到她。

叶息矜注意到她只在巳时刚过的时候吃了足量的食物,其余时间只偶尔喝点水。零食小吃一点儿都没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午时之后,大家休息了片刻。福寿公主带着几个年纪大的贵妇人去内室小憩。景乡侯也不胜酒力的去午睡了。约好一个时辰后在跑马场汇合。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得到了一段放松的自由时间。

叶明净起身。她午饭吃的较早,打算去马场跑几圈松松筋骨。杏儿递过披风:“公主,马场风大。”

叶明净啼笑皆非:“杏儿,这种气温穿披风。你想热死我吗?”

杏儿郁闷了,她平时都是这么伺候皇后娘娘的。女人么,怎么能不注意保养呢。四月虽然阳光耀眼,风可是一点儿都不小的。还带着凉意呢!骑马的话,风就更大了。好多人家的小姐都披个披风。公主才十一岁,这要是着凉生病了,她十条命都不够陪的。

叶明净叹息一声。知道和她谈论“小孩要粗着养”这种理论是没用的。只得用命令的口气:“我说不用就不用。”

杏儿不依不饶的将披风挽在手上,一路用控诉指责的目光招呼冯立、计都、滕队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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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好多错误,泪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景乡侯府的跑马场丝毫不比正规的比赛场地逊色。只是看台要少些,只有正对场地中央的一个方向搭建了三层的高台。布置的倒是非常舒适,遮阳棚、挡蚊蝇的细白纱、铺了锦缎的桌几、专门伺候茶水的丫头,一样不缺。

叶明净打定了主意要骑马,径直就去了马棚处。正好遇见由萧炫打头的一群人在那儿试马。其中有五个黑面孔特别扎眼。

叶明净和他们打了招呼,说笑几句。其中江文道的嫡长子江鸿和叶明净最不熟,说起话来也就最拘谨。不过他的话也很少,一如另外两个江家人。

而孙承和正另在一边嘲笑忙碌的萧曼:“你怎么黑成这样?还像个女孩子吗?”

萧曼出乎意料的没有争辩,也没有理睬他的话,手上动作不停的给自己的马绑上护腿。

没有回应,孙承和就有些没意思,讪讪的道:“你别急,我问过我娘了。娘说多敷珍珠粉就能再白回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

萧曼这回出声了:“不必。嫌我黑就别看好了。”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孙承和面色有些涨红:“我不是嫌你,刚刚在宴席上,那些别府的小姐不是都在笑你黑么……”

萧曼愣了愣,神色有些复杂。转过头去绑马尾巴,背对着孙承和道:“你不是要骑马嘛,干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孙承和这才发现孙承嘉、孙承思几个都已经上了马,连呼:“对,对。我去了。一会儿看你们比赛。要把那个谢睦给打趴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欢快的跑向自己的马匹,踩着马蹬,大腿和手臂同时用力,利落的跨上马背,一抖缰绳,向几个熟人方向奔驰过去。

叶明净看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飞凤的马棚。

马场上跑马的女孩子并不多,来参加宴会的女子大多身着华服,十二幅的飘逸长裙。骑马甚为不便。而且因着天气热,各式蝉翼纱、烟罗帛等轻薄的面料也全都上了身,这些薄如蝉翼,轻如飞烟的衣料同样经不起马背上的折腾,于是大多数人就成淑女状的坐在看台的凉棚下喝茶聊天。

叶明净捡着人少的地方跑了几圈后,很巧的碰见了叶息矜。

叶息矜骑的也是一匹优质良驹,个头高大,威风凛凛。加上骑士是一位年轻的翩翩公子。视觉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可惜越是漂亮的花就越有毒。叶明净不无遗憾的打了个招呼:“息矜哥哥。”

叶息矜回了声好,瞧了瞧她脚上的鹿皮靴子,还有身上的曲裾深衣,若有所思的道:“公主似乎很喜欢穿深衣。”基本上十次看见她,有八次穿的都是这一类服饰。头发也梳的很简单,只用珍珠和丝带缠绕,钗环什么的几乎看不见。

叶明净笑了笑:“是呀,这样行动起来比较方便。况且,我的衣服上不是绣了凤纹么?不会有人认不出我的身份的。”

叶息矜眼睛微微眯起。的确,哪怕看台上那些女子的衣饰再华丽,叶明净单凭凤凰绣纹就比她们全都高贵。帝王家的气度,就是由种种独一无二的特权从小熏陶出来的。

稀少才能代表珍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息矜继续聊天:“很少看见公主穿裙子呢。我有几个妹妹,时常会在一起谈论漂亮的衣料、华美的裙子。公主可是不喜欢?”

叶明净笑着看他:“衣服最大的功用就在于保暖和行动方便。美丽只是附带。若是由着漂亮而舍弃了实用,就违背了穿衣的初衷。昔日赵灵武王在军队中推举‘胡服骑射’,舍弃了华丽的宽袍大袖,大大提高的军队的战斗力。明净以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叶息矜哈哈一笑:“公主所言即是。只是今日是景乡侯府的宴会,又不是匈奴战场,公主就是穿了罗衣广袖又有何妨?”

叶明净傲然一笑:“我既为公主,便无须仿效世间女子,当由世间女子仿效我才是。”

叶息矜赞叹:“公主果然有皇家气势。”

两人同骑了片刻,又有几个公子加了进来。大家一同疾驰,叶明净毫不吃力,控制马匹技巧娴熟。直到因为年幼力气耗尽才下马去看台休息。

下马后,她拒绝了杏儿递来的披风:“……出了汗吹点凉风才舒服。我身体好的很。从小到大,你见我生过几次病?”声音说的很大,估计还没走远的叶息矜应该能听清楚。

往看台走的时候,她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展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有主见、有毅力、能克己、受名师指导、身体好、有偏心的父皇和辅佐的一部分勋贵。这样一位竞争者要在短时间内除掉,应该只有釜底抽薪一种办法了吧。

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表现出足够的优秀,要让一部分持观望态度的人继续观望,想投靠叶息矜的人犹豫不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迫使他按照她的计划走。

走到看台,杏儿服侍她坐下。喝了一杯温水,拿了团扇扇风。

陆谨在众位小姐们的推举下率先走过来搭讪:“公主,听说今天息矜公子要和萧世子比赛马球?”

叶明净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薛洛也趁势走过来:“我五哥也参加的,这两天晒的和黑炭差不多。”

又有几个小姐围了过来,说了几句今日的赛事后,其中一个用团扇掩了嘴笑:“薛五公子他们倒也罢了,竟然连萧曼都晒成了那样,真是好笑。”

其余的几个女孩子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叶明净有些纳闷。听刚刚的谈话,她们对萧炫还是很尊重的,怎么对萧曼这个靖海侯家的嫡女反倒有隐隐的不屑?

陆谨叹了口气,凑到她耳边悄声道:“萧曼的婚事不好。夫君没什么前途。”

又有一个女孩笑道:“对了,我听说是萧世子带着他们去威武马场训了几天,结果被那武成伯家的三郎给折腾成一脸黑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个女孩咯咯的笑道:“说到顾三郎我倒是知道一件趣事。他最近在议婚,你们可知道?”

“呀!真的?”女孩子们立刻兴致高昂,喳喳的响应,“快说来听听。”

那女孩道:“顾三郎今年十八了,按说早几年就该说亲。只是他是庶子,武成伯夫人挑了几个,武成伯都看不上。我听说今年岑家大房有意想嫁一个女儿给他。只是武成伯没答应。”

陆谨道:“可是像前几次一样,因着是庶女,所以武成伯不喜?”

女孩压低声音道:“不是,这次是嫡女。大房当家人岑西岚的嫡女。”

又有女孩惊奇的道:“嫡女?那总该成了吧。就算岑家是商家,大房当家人的嫡女配他也足够了。”

那女孩撇撇嘴:“谁知道呢?武成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一点儿余地都没留。顾朗今年都十八了,这么挑挑拣拣。真不知道想找什么样的!”

几人又吃吃的笑了起来。她们都是嫡女,这一类婚配与她们不相干,故而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薛洛垂着头不吱声。她是庶女。

“对了。陆谨,听说你家大伯母带着陆诏又去了衡阳?”那群女子笑了一会儿,又找了个话题:“家兄认识了一位从衡山书院来的学子,他说书院里杜教习的孀居妹妹再嫁了。我听着怎么好像说的是你大伯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陆谨脸色铁青:“这里人太多了,我出去透会儿气。”

薛洛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小声道:“我也去透透气。”追着陆谨跑了出去。

“哼!”那些女孩见两人走了,更加肆无忌惮。有那么两三个谁家的小姐,争先恐后的对着叶明净说起陆家的新闻:“公主,你可知道。这东阳侯府近来名声可是响的很呢。小叔子娶了寡嫂,就和那胡地的蛮人一般……难怪去了衡阳……”

叶明净努力面带笑容的倾听,实际上心里已经快要吐血。

为什么她置身于一群女孩中间,感觉比置身一群男孩子中间还要郁闷呢?这些话题到底有什么营养啊!

好容易熬到未时,睡足午觉的夫人大军来了。跑马的公子们回到了看台。有了长辈和异性的加入,各位小姐们收敛了许多。叶明净狂松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热血男儿们的马球比赛正式开始。

两支队伍分别在身上罩了一层短袖粗绸外衫以示区分。叶息矜一队是红色,萧炫一队是黄色。景乡侯齐绩充当裁判。

一个黑衣大汉挽着袖子将鼓敲的咚咚响。齐绩抛出手中白球,叶息矜和萧炫同时拍马上前……

比赛的激烈程度不如威武马场的那一次好看,不过看台上的观众情绪都很高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尤其是孙承和,挥舞着拳头叫嚣:“上,快上!”

这种贵族友情比赛,一般不会有太野蛮的动作出现。红队和黄队的两位队长虽然咬的很紧,却都很注意保护自身。不少危险的动作他们都不会去做。

唯有黄队的一员小将尤为特殊。此人好似完全不顾及自身安危,拼杀凶猛,几次纵马撞人,杀气腾腾。愣是将红队的队形数次冲散。

“呀!这是谁呀?拼的可真厉害!”庆国公夫人赞叹,“真有血性。个头不高,冲撞起来倒是像模像样。这是哪家的孩子?”

由于十个球员都带了专业的头盔,距离又远,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是谁。

福寿公主先是紧张了一会儿,随后又笑:“我看不出是谁,不过倒是知道不是我家靖儿,个头不一样。身上的衣服也不是。”

江文道的夫人孟氏也紧张的注视了片刻,松了口气:“不是我家鸿儿。”

晋国公夫人立刻紧张了,难道是她家老五?仔细一看,轻松的笑了:“不是我家老五……”

闻言,福寿公主“唰”的变了脸色。都不是,那就只有……

她掉过头寻找萧炫的夫人梁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梁氏满心都是丈夫,一直紧紧盯着萧炫和叶息矜的对抗。根本没听见她们的对话。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转身吩咐了管事几句。

萧曼在热辣辣的阳光下纵马奔驰,咸津津的汗水从额头滑落到腮边。她疯了一样的挥舞球杆,见着缝隙就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出心中的郁气。眼睛追逐着白色木球,用力将马速提到最高。

谢睦也追逐着球飞奔而至,两匹马并头疾驰,双方都在加速。

前方,一个红队的队员从斜处横插而至,谢睦就将马头偏过萧曼一方,想逼她减速或是闪避。萧曼好似没看见一般,不但丝毫不减速,反而迎头向谢睦冲了上去,眼露杀气,似乎毫不在乎会撞在一起。

再横得人也怕不要命的,萧曼如今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谢睦于千钧一发之际扭转了马头,萧曼的马几乎是擦着他的马跑了过去,对着前方已经挥起球杆的红队队员挥出了她的球杆……

那人有两个选择,第一,挥击木球不防御,球被击中后他与萧曼双双倒地,人马两伤。第二,他停止挥击,避开萧曼。

勋贵公子的身子金贵的很,玩个马球罢了,何必玩命。那人避开了。

于是,萧曼成了红队的噩梦,同时也是黄队的噩梦……

黑衣大汉敲响了铜锣,第一局时间到。众人下马后,萧炫立刻面色铁青的冲到萧曼面前:“你疯啦!想死就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曼倔强的咬着唇,一声不发。

景乡侯齐绩匆匆赶来,脸色雪白的对萧炫道:“贤侄,我看侄女身体不太好,下面的赛事就别参加了。”刚刚那一场,他的老命差点被吓掉。他算是看出来了,萧家的丫头这是不想活了。天哪!他可不能让她在他家出事。

萧炫青着脸喝道:“你,给我下去!”

萧曼的眼中露出一种绝望的神采,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齐靖和薛凝之面面相觑。江鸿默默无言的站在一边。

福寿公主带着孙承嘉和孙承和走了过来,见此情景,示意孙承和去追人。她则走到齐绩身边,对萧炫道:“令妹身体不适,还是换个人吧。”

孙承嘉吩咐人去牵他的马,对着众人点头:“下面几场我来。”

萧炫好像突然苍老了几岁,无力的道:“随你吧。”

孙承嘉安慰他:“五弟追过去了,你放心……”

萧炫欲言又止,最终握了握拳:“我没事。后面好好打,别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凝之故意大声道:“那还用说,我们现在可是领先呢。”

齐靖也赶紧道:“就是,就是。怎么能输了。”

鼓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比赛终于恢复正常。

****************

那一头,孙承和追上萧曼:“你别跑呀!我有话问你呢。你怎么那么拼命。你使的那些都是专业的技巧。你年纪小,力道不足,使出来很危险的。幸亏那帮家伙惜命躲开了,要不然你今天就得受伤了。”

他边唠叨边跑,好容易追上了。结果跑到萧曼的正面就吓了一条。

萧曼满脸的泪水。

孙承和吓呆了:“你,你哭啦!不就是不让你上场了么,你哭什么呀?”

萧曼看看他,绝望的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腿间嚎啕大哭。

孙承和赶紧拦在她身前,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瞧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在第二场比赛开始了,没人注意他们这个靠近马棚的角落。

萧曼哭个不停,孙承和为难之极:“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你要真想打马球,后年我就十四了,到时候我找几个兄弟陪你打。”

萧曼仍旧没理他,哭了很久,到最后眼睛都哭肿了。才站起身:“我想回家。”

孙承和为难:“现在?”

萧曼已经镇定下来。她脱掉身上的黄色外衫,拿掉头盔。在马棚边的水缸里捧了水擦干净脸,正色道:“我现在就走。麻烦你去和我嫂子说一声。”

眼睛肿成这个样子,再留下来的确不妥。可现在就走好像也不妥。孙承和不知该怎么办,踟蹰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萧曼牵了马走远。

想了想,他还是照萧曼所说的,回到看台上将事情悄悄告诉了梁氏。

梁氏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不拦着?”

孙承和郁闷:“我拦不住。”

梁氏更郁闷:“那你怎么不跟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承和吃惊:“大哥他们都没走呢,我怎么能走?”

梁氏一噎,看了看他还略带着婴儿肥,惊讶的一张脸,长叹一声:“我知道了。”

她走到福寿公主身边,耳语几句:“……我得先回去。”

这时,刚好有管事来汇报,说萧小姐用纱蒙着脸,骑着马离开了。

福寿公主道:“她骑马,你坐车。现在去也赶不上了。先叫几个侍卫追过去吧。”

梁氏觉得有理。下去吩咐了侍卫。

后面的赛事,再也没有心思看。

熬了半天好容易等到了结束。两队打了个平手。萧炫刚和叶息矜客套了几句,就接到了下人的汇报,脸色越发难看。

叶息矜善解人意的笑笑:“萧兄有事就先去忙吧。”心里却立刻联想到了第一场赛事时,萧曼的不正常。

暗自将此事记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马球赛结束后,今次的宴会就差不多到了尾声。

萧炫提前告辞,带着梁氏急匆匆的赶回府。

结果回府后发现,萧曼并没有回来。萧炫大急,当即冲到小跨院,高声喊:“彭虎可在?”

“世子?”彭虎从房里出来,“有何事?”

萧炫赶紧拽着他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追出去的侍卫也没消息。你帮着找一找。”

彭虎的神色要镇定许多:“世子,小姐不会有事的。景乡侯府和靖海侯府都在内城,住内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治安良好,又在光天化日。就是有贼人,小姐也可以呼救。想来是去哪里逛逛去了。”

萧炫还是很担心:“万一她要是去了外城呢?就算是逛也得让侍卫回来报个信吧。”

彭虎道:“一般应该不会。小姐在外城有认识的人吗?”

萧炫摇头:“我就怕她赌气。听孙承和说,曼儿哭了很久……”

彭虎点头:“属下知道了。我这就带人去找。”带着几个人从小门出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炫忐忑不安的回到书房,这边梁氏也安排了家里的家丁和小厮出去分头找。夫妻俩脸对脸的坐着发愁。

枯坐了一会儿,梁氏突然道:“孙承和说曼儿今天哭了。听说眼睛都哭肿了。”

萧炫咬牙切齿:“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曼儿怎么会丢?竟然就这么傻傻的让她走了,真是……”他恨恨的喷了口鼻息,“太没用了!”

梁氏道:“他今年才十三,还是个孩子呢。我看那小脸也是被吓得不知所措。”

萧炫被触到了心底的痛楚,怒喝:“十三岁不小了!既然定了亲,就该成熟起来。像个男人!”

梁氏道:“你再怎么怒,也不能把十三岁的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大人吧。我瞧那孩子连声都没变呢。”

萧炫无语,只得长叹一声。

梁氏又道:“曼儿最近那个样子,我冷眼瞧着,竟像是有了女儿家的心思,你可有察觉?”

萧炫无力的道:“你别说了,我早就看出来了。那的确是个好男儿。可曼儿已经定亲了。”

梁氏道:“这门亲事,说起来就跟闹剧似的。我们曼儿什么都没做,莫名就让那孙家的小子给坏了名声。非得和他家定亲。要是两人正当年,我也没有二话。可那孙家的小五分明还是个孩子。你别以为差了两岁不算什么。这女儿家本就容易衰老,那小子现在一团孩子气。等他有了担当,至少要五六年,那时曼儿都人老珠黄了。他如何看的上?这定了亲退亲的也不是没有,他们两人现在互相无意。咱们好好去说说,省的将来成了怨偶。你看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萧炫道:“你当我看的上孙家小五吗?上书房四个人,就属他最跳脱。这一类人,若不是遇见特别的事,至少要到弱冠之年才能变得稳重些。可咱们结亲,不光结的是人,还得看对方的家族。孙家在皇上眼里,一向得以看重。咱们在京城不能一个盟友都没有。唉——”他叹了口气,“只是偏偏是他家的老五。要是换成老三只怕还好些。”

梁氏道:“可你现在在公主那里已经说的上话了呀。皇上看重的人,又不是只有庆国公一家。咱们可以再慢慢找。你只说能不能退亲就是。”

萧炫摇头:“平白无故退了亲,两家就要成仇人了。更何况,即使是退了亲,曼儿也不能嫁于她看上的那人。”

梁氏奇道:“这是为何?那人定过亲了?”

萧炫长叹一声:“那人没定亲,而且正在愁找不到合适的女方。你道曼儿看上的是谁?是顾家的老三,顾朗。”

梁氏“啊”了一声:“原来是他。”随后皱眉想了想,“顾朗虽是庶出,若人品好的话,倒也不妨。况且若是曼儿退了亲,名声上总有瑕疵,两人在一起到也合适。”

萧炫白了她一眼:“你别做梦了。靖海侯府和武成伯府结亲。南北两大军的将军成了亲家,你想干什么?你就等着被皇上收拾吧。萧家和顾家可以是私交好友,却决不能是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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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常规加粉红60……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萧曼在天将黑的时分回到了靖海侯府,身后跟着几个侍卫。面色疲倦,对着萧炫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梁氏忧心忡忡的带着她回房。

萧炫心底的石头落下,亲送了彭虎回小跨院。彭虎也算是看着萧曼长大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对萧炫道:“……小姐骑马出了城,直奔威武马场的方向。到了门口后又没进去,干站了半个多时辰,才折返回来。侍卫们跟的紧,来不及回来通报。”

萧炫叹了口气:“她的心思我知道。有些事是注定不可能的。况且人家对她也没那份心。想来这些日子她情绪不会太稳。要是再出门,你帮着照看些。”

彭虎应诺。

萧曼当天失常的举动,在福寿公主和萧炫的迅速联手掩饰下,变成了年纪轻,对马球运动不了解,冲动过了头的表现。万幸没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叶明净听说后也叹了口气。古往今来的人都一样,终身大事多波折啊!感慨完后,她继续在宫中做乖乖读书女,时不时的通过齐靖、计都、萧炫获得一些小消息。

比如某某官员得到了某某的保举,担任了某某空缺。又比如某某和某某时常在某地聚会。

叶明净很不安。对福寿公主道:“这些动作太普通了,照这样布置,叶息矜想要在文官集团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至少要两三年。而他也应该明白,照这种路子布置下去,父皇很快就会察觉。察觉了后岂有不闻不问的?那时他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了。他怎么会做这么没有远见的事?”

福寿公主的回答是“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了一段时间,朝堂上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瓦剌部落偷袭了凉州的宛城,城门被城内的奸细由内部打开。全城被洗劫一空,房屋被烧毁,商户被抢劫,平民被掳走。西宁将军姜善勇得到消息后领兵出击,到达宛城时瓦剌人已全部撤走。姜善勇一边追击敌军一边上书朝廷,请求派兵围剿瓦剌部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看着奏报,恼怒万分:“瓦剌、柔然、突厥这些大大小小的部族就像蝗虫一样可恨,灭族都没有用!只要有草原在,很快又会有新的部落崛起,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大夏。来来去去、反反复复。从周朝到现在就没有断过!这才安稳了几年,又起歪心思了!来人,宣武成伯进宫!”他气愤的吩咐完,让谭启挂上地图,又派人去叫兵部和户部的人过来商议。

叶明净一声不响的坐在屏风后的隔间里倾听。拜李若棠的爱国主义思想洗脑,周夏两朝对侵犯边境的敌人都深恶痛绝,而且坚决不实行公主和亲制。

正如承庆帝所说,这边境的仗大大小小就没消停过。户部统计钱粮、兵部统计兵力,武成伯分析战略要素。南书房里的应战措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的出来,这一场战争虽然麻烦,却也不会给夏朝招来什么致命的大伤害。

顾缉不解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往常都是秋季收粮的时候来袭,没想到这次竟然在五月就发动了。这内奸太过可恶!一定要抓住千刀万剐!”

兵部尚书唐眷书道:“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内奸,所以才等不到秋天了。春天虽说草肥羊壮,不愁吃喝。能多抢一点儿总是好的。”

承庆帝的声音颇为阴森:“顾卿,这次抓到的俘虏,一个不留,全部坑杀。朕要让他们知道,触犯天朝威严的下场!”

户部尚书钱思义道:“陛下,也可以让他们花钱来赎人……”

“啪!”承庆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森冷的道:“从宛城抢去的钱吗?全部杀掉!朕要他们再无壮劳力可用。”

唐眷书道:“皇上,这样一来,柔然就很容易坐大了。要是让他们吞并了瓦剌……皇上,偷袭的敌人到底是谁,还尚未有定论。姜善勇的奏折上说,只是因为有幸存的居民听见敌人用瓦剌语对话,他才判断敌军是瓦剌人。并不排除有其他部族参与的可能性啊。”

承庆帝遂不再坚持,几人又讨论了两个多时辰,最终定下大致的方案。

基本上,武成伯领军西征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人都走后,叶明净才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承庆帝身后,用指尖替他按摩头部的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叹了口气:“听了半天,可有什么感受?”

叶明净道:“动机。我最不明的就是瓦剌偷袭的动机。照几位大人所说,春季草青羊肥。这些游牧民族在生活物资上是不缺乏的。我朝历年对侵犯边境者也都是狠狠给予回击。俗话说的好,无利不早起,能发起这样一次行动,一定得需要有诱人的利益才行。”

承庆帝嗤笑:“宛城都被洗劫一空了,这还没有利益吗?”

叶明净想了想:“也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敌人也不应该只有瓦剌。”

承庆帝笑道:“这你到说对了。敌人确实不止瓦剌。正确的说来,我们所有的邻居,包括那些已经称臣的属国,只要条件合适,它们都会变成我们的敌人。西域那块地方,敌人多了。”

叶明净道:“我听说岑家就是世代行走西域行商的。”

“嗯。”承庆帝半阖上眼睛,“岑家共有六房,各自拥有家族中的一部分股息。岑家现任家主岑西岭是四房,他年轻的时候运气好。那时候阿缉在西边打仗,孤军深入,一时间断了补给。遇上了刚刚被族中长辈派出来历练的岑西岭。岑西岭花光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买了高价黑市粮给他。后来,就一直跟着阿缉在西边混。等阿缉当上五军都督的时候,他在家族中说话也硬气了。就当上了家主。”

叶明净道:“难怪我见他和武成伯说话很熟稔呢。”

承庆帝笑道:“你不必疑他。岑西岭这个人,虽然心机不怎么样,运气却是一等一的好。他认准一个人就能一直认下去。西域的平定是阿缉一生的心血。岑西岭不会做惹怒他的事的。”

叶明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在姑姑家赴宴时,叶息矜带来十几个西域舞姬。说是岑家二房借他的。”

“二房?”承庆帝睁开了眼睛,疑惑的道:“借?”

叶明净老实的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据说岑家二房现在是一个叫岑良柏的新一辈在接手。那些舞姬就是他的。而且……父皇,你可发现,武成伯带了大军西去,京城里可供调遣的军队就少了。上次会试的案子,吴淡晖和何飞能那么顺利的带着兵马赶到贡院,难道顺天府伊就一点儿没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沉吟片刻:“顺天府伊贾文泰为人圆滑,那一次他没有参与进去。却私心作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了个人情。也罢,这次就再试试他。看他到底有没有忠心。”

“父皇,您要小心。”叶明净担忧的道,“我总觉得大军这个时候离京有些蹊跷。”

承庆帝笑道:“别担心,父皇虽然身在宫中。有些消息还是能知道的。朕会命人多注意一些叶息矜的动向。”

“还有岑家。”叶明净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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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军队粮草准备完全。武成伯顾缉在六月的烈日下,领着大军赶赴西疆。这一次,他带走了他的第三子顾朗。

夏日炎炎,西边的战报不断传来。敌人果然不止一个。瓦剌、柔然、突厥中的几个小部落暗中联系,分散几处偷袭城池。顾缉要将其彻底平乱还需一段时间。

秋季来临的时候,西边开始有捷报。深秋之时,草木枯黄。叛乱的主要部落已经剿灭。只待收拾一些残局大军就可还朝。朝中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京城里也多了几分歌舞升平。大家开始议论起快要到来的秋狩。

今年的秋狩,再不能像去年一样取消了。因着西边战事紧张了几个月的朝臣和权贵们,迫切的需要一场盛宴来放松放松。

承庆帝已经接到了好几封请求大办秋狩的折子。

叶明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父皇,秋狩的话,您和我都要出宫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微微一笑:“你猜的不错。折子上劝朕大办。后宫里,你的众位庶母也纷纷要求朕带她们同去。大家都很期待这次秋狩。”

叶明净了然的笑了:“儿臣近日在耳边也经常听见这一类的消息呢。看来有人很希望我们一起去。武成伯的大军呢?能在秋狩前赶回来吗?”

承庆帝笑道:“按照折子上的日期,他刚好在秋狩前回来。”

叶明净拍手一笑:“那我猜,秋狩前他一定赶不回来。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会发生。”

承庆帝道:“只要能在关键时候赶回来就行。”

父女二人会心一笑。

皇上今年要大办秋狩的消息很快在京城蔓延开了。有人欢喜有人紧张,有资格参加的,家家户户都忙碌了开来。

叶明净是首次参加,她特意邀请了目前还没有参与资格的孙承和和江涵。这样,加上本身就有名额的齐靖和薛凝之,上书房五人组就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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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秋狩的地点在离京城一天路程的“上林苑”。由周太祖李若棠仿照汉朝而建,占地庞大,既有休憩的宫殿和园林,也有狩猎的丘陵与平原。

离宫的那一天,叶明净第一次见识了皇帝出行的全副仪仗。好多金碧辉煌、花花绿绿的车子。许多穿着统一的宫女、太监捧着奇奇怪怪的物品。除了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明黄色的大华盖、孔雀毛的大扇子,绣了双龙纹的大团扇,七七八八她叫不出名字的长棍子,材质、雕花、形状各不相同外,还有令人崩溃的凳子、椅子、脸盆、拂尘等等。叶明净恶意的猜想,他们怎么不连夜壶、马桶都捧了来呢?队伍中有随队的音乐吹奏队,笙、笛、唢呐、喇叭、鼓、锣反反复复的吹奏着几乎让叶明净发狂的所谓正统礼乐。

难怪黄庸行变态。他的工作就是这么的变态。

没完没了的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轮到她坐的车辇出发了。这时叶明净无比感谢她身为公主的身份,不必像皇子一样骑马迎客,呸呸!说的真难听。总之,叶明净弄破了一块手帕,用柔软的碎绸子塞住了耳朵,闭起眼睛迷迷糊糊的坐着打盹。耳边依稀传来的鼓乐就成了催眠曲,昏沉沉睡的好不快活。

直到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她才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谭启极其难看的一张脸。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

她摇了摇脑袋,取出耳朵里的绸子,问道:“谭公公有什么事?”

谭启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又重复了一边:“陛下吩咐公主去龙辇中伴驾。”

“哦!”叶明净下意识的擦擦嘴角,跟着下车去了前面的龙辇。

承庆帝笑着问女儿:“可累?”

叶明净讪笑:“儿臣眯了一会儿。父皇,其实真算起来,从京城到上林苑只有大半天的路程吧。咱们的时间都花在那些折腾人的仪式上了。”

承庆诙谐的道:“所以说,礼部尚书都是惯会折腾人的。越是折腾的厉害越代表皇家有威严。朕小的时候,跟着先皇出行,出宫的时候要磕头、焚香,祭告祖先。上了路后还得骑马前后照看,哪像你现在这么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嘻嘻一笑:“我知道父皇疼我。”

前后望不到头的大部队浩浩荡荡走了整整一天,于天色未亮时离宫,在夜色漆黑时进入上林苑。燃烧的火把如同一条长龙,蔚为壮观。这就是上林苑给叶明净的第一印象。繁琐的礼仪、漫长的路程、黑夜中绵延数里的火把。

夜幕中一切从简,车辇驶到行宫后,很换了步辇,各人被抬到分配好的各个宫室。叶明净私下以为,这是因为折腾了一天,黄庸行的老骨头可能也散架了。所以就一些从简了……

因为未成年,叶明净没有被安排单独的宫室,而是住在了承庆帝专属的宫室中,没有和薛皇后在一起。

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床,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生物钟将她准时叫醒。洗了把脸出门后,叶明净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森林公园。

晨光微曦中,层林尽染,秋色苍茫。脚下铺了厚厚的落叶,如同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沙沙作响。

完成了每天固定的练习,回到内室。杏儿打了热水,叶明净用热毛巾擦净了身上的汗。上林苑的建筑模拟汉代,房子外有长长的回廊,松木馨香的地板时时擦洗。干净的可以席地而坐。叶明净便坐在回廊上打坐练气。

承庆帝这里很忙碌,有文官送了京城的奏折过来,有武官询问打猎的日程安排。叶明净耳朵里不时飘过小太监请安时冒出的称谓。里面还有几个熟人。

狩猎要过些日子才开始,刚到行宫的几天,一般都是先游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下午,承庆帝忙完了事,就打算带着叶明净欣赏一下这所皇家行宫。

上林苑的水很多,有溪、有河、有湖。湖光水色,潋滟氤氲。父女二人坐着步舆来到湖边,沿湖慢悠悠的散步。走了一会儿就见前面来了一群人,大多数都是中年人,领头的男子看着要比承庆帝大些,两鬓的发脚已经斑白。精神却比承庆帝要好许多,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群人见着他们后全都弯腰行礼:“臣XXX见过陛下。”

叶明净很想听清楚他们都叫什么,可惜这么多人同时发声的结果就是一个也听不清。不过从这几个人的服装配饰上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有爵位在身的。再结合上年龄,这些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果然,承庆帝笑道:“你们好雅兴啊。这才第一天就跑出来游景?”指着领头的男子对叶明净道,“这个人你得记牢了,这是你母后的兄长。晋国公。”

叶明净施了半礼:“国公大人好。”

晋国公薛惟连忙回礼,笑道:“原来陛下带了公主在这里游玩。”

承庆帝道:“怎么,只许你们赏玩,朕就不能偷闲吗?对了,你们几家的公子和姑娘呢?都闷在屋子里?”

永昌侯谢殊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在湖那边设了个诗宴,年轻人都聚在那里呢,好不热闹。”

“哦?”承庆帝来了兴致,“走,都瞧瞧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也是秋狩的传统,各家无法参加文举武举的世家子弟,会尽力的在秋狩上展现自身的才华,以求被皇帝看中,赐以一官半职。

沿着湖边走了好一会儿,渐渐可以看见前方的人了。果然很热闹,薛皇后和一批内外命妇在湖边摆了桌几。几位公子或站或坐,有人写字、有人画画。还有不少年轻的小姐也在四处走动,或是湖边赏景,或是三五成群的聊天。叶明净看了一下,这里面的年轻人没几个她认识的,看来和那帮纨绔不是一个格调。齐靖四个都不在。

见着承庆帝和各位爵爷来了,薛皇后笑着相迎:“臣妾还在想,这么热闹的时候可惜陛下不在,可巧就来了。皇上,这些孩子们正在作诗作画,说是要臣妾评一评。臣妾哪里懂这个,正愁着,皇上就来了,这难题可就有解了。还得麻烦皇上给他们评一评才是。”

承庆帝笑着坐下:“梓潼过谦了。谁不知道当年晋国公府大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是梓潼嫁了朕后不再在这些杂事上费心。不然,这京城第一的名头只怕还是梓潼的。对了!既然今天这么有雅兴,净儿也过去做一首吧。”

叶明净闻言差点儿哭出来:“父皇!”带着长长的颤音。

几位爵爷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传闻这位公主不善诗词,看来所言非虚。

承庆帝道:“实在作不出来就算了,想偷懒却不行。廖卿说了,你就是缺少锻炼,多作几首就好了。还不快去?”

叶明净只得苦着脸领命而去。早有机灵的太监宫女替她摆了桌子,铺好纸,桔子跪在一边挽着袖子磨墨。

叶明净踱来踱去的苦思冥想,那边早有作得快的,将诗作递上。承庆帝和薛皇后一一观看,然后再传给下首的爵爷们。

众人看了后,都不住点头。评定出几首佳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然后又有几人画完了画,递交上来。

承庆帝就催促叶明净:“人家画画的都快画完了,你这诗怎么还没做好?要是最后一人都画完了你还没做出来,朕可是要罚的。”

叶明净大吃一惊,狠狠的瞪了那第一个交画的公子一眼。

那人笑了笑,朝她远远的拱了拱手。

冯立低声道:“这是茂国公世子。王安园。”

叶明净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到他吐出最后一个字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王安石。不能怪她紧张,要知道,前朝是有李白、骆宾王这些人的。写了一些她听过或没听说过的诗。真要蹦出来一个王安石也不是不可能。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肚里仅有的几句唐诗,愣是拿不出手。

很快,又有不少人画完了。叶明净大急,恨不得抓住人家手里的笔才好。

结果她越是急就越做不出来,终于湖畔只剩下了一位年幼的小公子还在作画。叶明净急匆匆的跑过去一看,还好,那是一幅工笔牡丹,只着色了一半。

这位小公子看着和孙承和差不多年纪,眉宇间却比他要沉稳许多。他见叶明净走过来瞧他的画,微微一笑:“殿下,这幅画还要画上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大喜:“那你慢慢画啊,不急,不急。”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那头承庆帝等人都已经评选出了诗、书、画的魁首。这边,叶明净还在郁闷的绕圈圈。

那位小公子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殿下,我快画完了。”

叶明净垂头丧气:“算了,你交上去吧。我认罚就是。”

那人想了想:“殿下,我这里有四句话,殿下看看还中不中用?”

叶明净一愣,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你交上去好了。我不能用你的诗。”

那一边,薛皇后笑着对众位命妇道:“洹之这孩子,平时作画没这么慢呀。怎么这会子了还没好?”

茂国公夫人掩嘴笑道:“刚刚五公主过去看了看,别是为着这个耽搁了。”

承庆帝转过头问薛惟:“这孩子看着眼生。是你家的?”

薛惟道:“这是臣三弟家的孩子,排行第九。名唤洹之。这孩子就喜欢写写画画,上林苑风景好,早就念叨着想来瞧瞧了。臣想着他今年也不算小了,就带着来见识见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承庆帝道:“哦?多大了?”

薛惟道:“比凝之小一岁,今年十四。”

正说着。薛洹之画好了,捧着画作过来交给了黄胜,黄胜放到承庆帝桌前。

那是一幅工笔牡丹,怒放的鲜花、含苞的花朵,层层晕染,栩栩如生。

承庆帝点头赞叹:“是下过功夫的。这孩子有些灵气。”然后笑着看向蔫在一边的叶明净,“你的诗呢?”

叶明净讪笑:“父皇,儿臣实在作不出来。要不,儿臣给这位公子的画上写两句题跋,应个景儿?”

承庆帝失笑:“这也能算?好吧,只要洹之不嫌弃,你就糟蹋吧。”

薛洹之立刻躬身道:“薛洹之求之不得,公主请题墨宝。”

黄胜将笔墨递了过来,叶明净挥毫,两行行书一挥而就。

承庆帝笑骂她:“也就这两笔字还能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和她在同一个方向的薛洹之第一个看到那两句话,立刻就变了脸色。旁边的黄胜也是面露惊异。

承庆帝看见了,不动声色的道:“拿来朕看看你写了什么?”

画纸翻转,薛皇后也好奇凑过来,念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好!好诗!”连连拍案。

下首坐着的几位爵爷先是惊讶,随后赞叹,再后来就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叶明净。

承庆帝也大为不满:“还说没有好诗?这是什么?快把前头的两句给补齐了。”

叶明净大吃一惊,她原是想耍个赖的。谁知……她犹豫的道:“这两句,父皇觉得还行?”

承庆帝瞪了她一眼:“你还不满足?这不行还有什么能行?你……”他突然顿了一下,降低了声音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叶明净脸红了,这不是她做的,关键是她也想不起来是哪位唐朝诗人写的了。所以就无法确定这首诗是否已经出现过。她最终用了一个模糊的说法:“那段时间,儿臣总是在背诗,睡觉时梦里都在背。这首诗儿臣就是在梦里看见的。只记得后两句了,前头的好像是说芍药太妖娆,芙蓉太冷情。都各有缺点,总之儿臣也想不起来了。”

晋国公哈哈大笑:“陛下,五公主这是‘熟读佳句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啊!公主于梦中得诗,只有勤奋之极的人才能如此。臣恭贺陛下。”

其他人这时也回过神来,纷纷说好话恭贺。反正又不要钱。简直把叶明净夸奖成了神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巨汗。

随后,薛洹之小朋友朗声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算是将此诗补全。

众人又是一阵夸奖。

叶明净在薛皇后火热的眼神中,硬着头皮将那两句添写上。承庆帝笑道:“诗画两增色,这一幅就不在评选中,算是特别奖。诸位以为如何?”

哪会有人不识趣的说扫兴话,自然都说好。

围在一旁的公子小姐们纷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两人。

王安园的目光犹为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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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累,昨天少了一张。今昨两天加起来有六千字,粉红70三千字。共九千。这章四千,再去码五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承庆帝拿起几个诗书画突出的作品,一一询问是何人所作。又问了他们几句学业上的问题。

能到这个场合来的,都是事先在家里经过考核,有一定基本功者。承庆帝问了几句,颇为满意。对着众位勋爵道:“众位爱卿能教导家族子弟勤加读书,实乃我朝之幸。想那前朝三代帝王之后,勋贵家族子弟没落,文不成武不就,生生折断了皇家的一支臂膀。以至景丰年间民不聊生、动乱连连。若是那些前朝勋贵都能向众卿家一样,教出这些优秀子弟,想来周朝也不至只有三百多年国祚。”

永昌侯谢殊道:“陛下,我大夏朝承天护佑,陛下又圣明英德。自然千秋万代。”

其他人也纷纷大拍马屁,说咱们皇朝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的强大啊!一定能子子孙孙延续下去。

叶明净听的鸡皮疙瘩直冒。

薛皇后笑道:“皇上身边人才济济,国事自然无忧。今日风光正好,各位卿家不光生了好儿子,还生了不少好女儿。本宫刚刚冷眼瞧了,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陛下何不也瞧瞧?”

承庆帝笑道:“好!少年儿郎、纤纤素女。本就不该辜负青春时光。就依梓潼说的办吧。”

薛皇后心下欢喜,就挑了几个姑娘过来展示才艺。抚琴的抚琴、唱歌的唱歌、吹萧的吹箫、跳舞的跳舞,这其中也有才女挥毫作画,吟诗写赋。热闹程度不下于刚刚。

这个时代的人比较讲究表现自己。以展露自身的才学为骄傲。除了向皇帝推销自己外,也是向异性展示魅力的一个途径。

秋狩的这几天,会不断的有这一类的聚会。某些人很容易在期间名声鹊起,也有人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这一场,只是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傍晚时分,五公主和晋国公家九公子合作了一首诗的风声就传遍了整个上林苑。

叶明净去福寿公主的住处串门,福寿公主见了她就笑着调侃:“我们的才女公主来了。”

因为知道景乡侯和齐靖都不在,叶明净见房间里除了连喜再没第二人。便放松了身上的骨头,倒在矮榻的迎枕上,连声哀嚎:“姑姑就别笑我了。累死了。和这帮之乎者也的人应酬真累!”

福寿公主示意连喜给她上茶,啧嘴道:“我可是听说你连黄庸行都能说的哑口无言,在大理寺镇定自若的。还怕那几个年轻小子?”

这话触痛了叶明净的内心,她一把坐起:“姑姑,要真是大理寺那地方我到不累了。你是没看见那些人那,看见山好要吟两首,见着水美又要豪放两句。要是里面真有个李白再世我也就认了。可那些人不过是在那里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牙都要酸掉了。”说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福寿公主看着她细腻如同玉脂的脖子,感慨的道:“我十五岁参加秋狩那会儿,也是这么个情形。好多人聚在一起,吟诗、猜枚、行令、作画。每年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倒是不错,你新做的?”

叶明净张了张嘴,复懊恼的挥挥手:“哎呀!就这一句。烦死了,他们明日还要去溪边‘曲水流觞’,我是死活不去了。”

福寿公主笑道:“今儿你可是出风头了。薛家的小九怎么样?”

叶明净又靠回了迎枕,懒懒的道:“不错,应该还有几分才学。至少能把那两句诗补完。”

福寿公主道:“那诗是照着你说的大意补的,没他你也能接上。我倒是觉得他这么迫不及待接你的诗,有点儿别的意思。”

叶明净随口道:“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寿公主笑了笑,眯着眼上下扫视了她半天,别有深意:“你真不知道?”

叶明净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姑姑,我才十一!”小学都没毕业呢!

福寿公主点头:“唔——,过完年就十二了,然后再过三年就可及笄。是不小了。”

叶明净晕:“姑姑,你确定有人会对十一岁的小孩子有想法吗?”真有想法的话,那人也应该是变态吧。

福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我问你,这京城里世袭罔替的国公也不止他薛惟一个,为什么现今人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还不是因为他家出了个皇后。薛家享受了这么多年外戚的好处,自然还想一直延续下去。薛洹之比你年长三岁,年纪上正合适。他那个喜欢吟诗画画的性子,只怕也很讨你父皇喜欢。不然他一个三房的庶子,怎么就忽儿巴刺的来上林苑了?人家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叶明净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有目的就好,那个她就能理解了。就说嘛,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事。于是她也公事公办的分析开来:“既是这样,为什么是庶子?父皇不会同意由一个庶子来做我丈夫的。”

福寿公主嗤笑两声:“投石问路,庶子就够了。再说,万一你就心仪上了那人,非他不嫁呢?”

叶明净只觉好笑:“真要那样,父皇不会允许的。薛洹之就得小命不保。”

福寿公主吃吃一笑:“没关系,薛洹之丢了小命,皇上必定对你和薛家都会愧疚。到时候就该嫡子出马了。”

叶明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们这么想?当我是傻子吗?当父皇是傻子吗?”

福寿公主冷笑一声:“被情爱冲昏头的女人,可不就是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立刻有所感叹:“是啊,比如李青瑶。”

这下,连福寿公主也没话可说了。

李青瑶的命运,实在是悲惨到了极致。从一个拥有一切的女人,到一无所有,直至丢了性命。而这些,又都是由她亲手一件件交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手上的。国家、皇位、婚姻、对等、儿女……在放上这一切的时候,她也彻底丧失了自己的尊严。自己都把自己看轻的女人,又怎能指望男人会尊重你。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景丰年间,本就民间动荡、战乱四起。周肃宗也没那个能力去治理。”

“可她从来没有努力过。”叶明净的脸上流露出绝然的神色,“我读过她的生平记事。她一点点都没有努力过。什么都等着那个男人来替她完成。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和那男人对等的位置上。这样的女人,怎么不会被抛弃?为什么要相信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早早悔悟!连累了孩子,连累了亲人!为什么就那么相信那个男人!”泪水划过她光洁的脸庞,眼中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哀伤。

福寿公主吓了一掉:“净儿!”

叶明净狠狠的咬牙:“想用男人来算计我!十恶不赦!”

福寿公主看着她悲愤的小脸,意外的诧异。分明是未经情事的小女孩,说到这些怎么这么激动?

想了想,她决定换个话题:“……秋狩时节上林苑这边的防御一向是由西山大营负责外围,御林军负责内围。武成伯带着大军去了西边后,西山营的人马少了一大半。这一次上林苑的护卫人手就有些吃紧。”

叶明净擦干眼泪想了想:“我听着往年来过的宫女们的口气,上林苑的的巡逻班次并没有减少,队员也是足的。如果人手紧还这样安排的话,那就势必是增加了个人职守的时间。也就是说,士兵和侍卫们的休息时间变少了。”

福寿公主赞许的点头:“没错。安插在里头的人说,他们如今一天只能睡三个时辰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算了算。三个时辰是六小时。正常的二十至三十岁的男子每天睡眠连六个小时都不能保证,长此下去,精神状态肯定会衰退。反应变慢,思维也会迟钝。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值夜班的。同样的时间白天睡还是晚上睡是有区别的。再加上倒班的问题。两三天还好,时间一长,安全性就会下降……秋狩一般会延续二十来天的时间。顾缉本来在秋狩前就该班师回朝的。结果谈判的时候出了点小岔子,大军要迟上一个月才能回来。

叶明净笑了笑。按照父皇的脾气,别的不说。西边这回的闹事,到底是谁插的手,他一定已经弄清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问题,对福寿公主道:“姑姑,你刚刚说你安插了人?你在西山营、御林军里安插人???”

福寿公主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漏了嘴。她哪里能在军队里安插人?就是安插了也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告诉连喜的。看着叶明净似笑非笑的脸。她不由一阵羞恼:“就你心眼多!你看你,像十一岁的样子吗?”

叶明净收住笑脸,幽幽的道:“姑姑,我要是真的和十一岁的孩子一样,早就不能在这里了。”

福寿公主顿时语凝。

连喜飞快的闪身进来:“公主,公子回来了。”

姑侄两人赶紧整理衣服,做出一副正在闲聊的架势。连喜递给叶明净一块湿布巾擦脸。

齐靖急匆匆的跑进来,满头大汗:“表妹,原来你在这儿!外头都传遍了,说你和薛小九看对上了眼。有没有这事?”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薛凝之、孙承和、江涵。孙承和嘀嘀咕咕:“看对眼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薛凝之表情严肃,江涵一脸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寿公主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你们都是大人了,行事要稳重。别遇上一点儿小事就沉不住气。”

四人这才发现,福寿公主还坐在角落里,纷纷收敛手脚,上前行礼。

福寿公主起身:“你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我去瞧瞧。今儿就留下来在我这儿吃晚饭。家里那边,我会吩咐人去说的……”

她刚刚走远,齐靖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真的?”

叶明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什么真的假的。你们都听见什么了?先说来我听听。”

孙承和一向乐于担任五人中的解说员,他绘声绘色的道:“外头都传遍了,说你被薛洹之的画艺倾倒,亲自赋诗一首,题在画上。你们两人还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有说有笑。皇上问了晋国公薛洹之的年龄。国公说比你大三岁。皇上就微笑不语……我们问了好几个在场的人,都这么说。”

他说完后,叶明净鼓掌表扬:“说的很好。现在再告诉我。你们没有去问另一位传闻中的当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孙承和叫道:“我们和你是一伙儿的,当然要先来问你。”

“是啊。可你们不是一时没找到我么。”叶明净笑眯眯的诱导,“真的没去问薛洹之?他是凝之表哥的九弟吧。”

齐靖瞪了她一眼:“问了,你满意了。”

薛凝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洹之说没什么,都是传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嘿!话不是这么说的!”孙承和跳了起来,“你家那个薛九,那个表情,那个口气,像是说没什么的样子吗?分明就是有什么。公主,我学了给你看。江涵,你来配合一下。”

江涵看了看齐靖:“是齐兄先问的。”

孙承和示意齐靖表演:“快问啊,那小子的派头,只有演出来才能让人明白。”

齐靖翻了翻眼珠子,口气很冲的道:“……说!外头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孙承和立刻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齐公子,你说的是什么?”然后又催齐靖,“快接着再问。”

齐靖的怒气被这么一弄,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没好气的道:“行了,不就两句话么。你就说你的吧。”

孙承和只得独自表演,他正色道:“我与公主,不过是皇上命作诗画画,偶然相遇,在下画了一幅牡丹,蒙陛下赏识……公主提笔赋诗。那幅画,本是普通之物,只因有其绝色之唱,才牡丹增色……”

他唠叨的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江涵。江涵立刻接道:“那皇上为何问你年龄多大,又为何笑而不语?”

齐靖的脸顿时涨红。

孙承和学着薛洹之的表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陛下圣意,洹之怎敢猜测。陛下为何笑。洹之,洹之也不清楚。”孙承和说道这里,露出一个很怪异的表情。面皮扭曲了半天后懊恼的道:“奶奶的,那小子说到这里脸就红了。这个小爷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江涵“噗——”的一声捂住嘴。肩膀不停的抖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孙承和遂转身走了两步,复又回头,惆怅万分的对着薛凝之:“五哥,家中之事,你向来也知一二,又何须带了外人来问我?”这回再猛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哈哈!”叶明净终于忍不住,指着孙承和的脸,笑得说不出话来。

齐靖也撑不住了,笑骂:“你那什么表情,恶心死了!”

薛凝之苦笑:“九弟偏爱文人行径,一向如此。”

江涵用力捶了半天桌子。

孙承和见大家笑够了,方才道:“我一见那小子这副模样就知道公主才看不上他呢!齐大哥偏不信,非要找你问个明白。”

叶明净揉了揉肚子,笑道:“小和这点说对了,我可没有看上薛洹之。”

齐靖道:“那皇上怎么会问他多大?”

叶明净诧异:“这有什么稀奇。咱们见着一个新认识的人,也会习惯性的问他叫什么,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家中作何营生,兄弟几人。这不就是客套话么?”

齐靖还想说话,叶明净立刻问:“表哥,什么叫三人成虎?什么叫曾参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说不出话来。

孙承和得意的笑道:“齐靖兄这回不如我了吧。我早知公主看不上他。公主看不上,皇上怎么会看的上?”

薛凝之突然道:“这次外头传的这么凶,主要是因为公主越来越大了。婚事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皇上总要为公主挑个人的。”

齐靖一怔。看向薛凝之。薛凝之意有所指,慢吞吞的道:“不是洹之,也会是别人。公主总要成亲的。”

江涵也是一愣。

叶明净笑道:“偏是凝之想的最多。我大了要成亲,难道你们都不成亲的?别忘了,你们都比我大。尤其是靖表哥和凝之表哥,你们两个一定比我们谁都先成亲。”

孙承和恍然,一拍大腿:“就是!差点被他绕进去。大家都要成亲的嘛。”

这个时代的男子,成亲就是成人的标志。成人后则需担当家业。他们小小年纪就知道,成亲并不是风花雪月,更多的是肩负兴旺家族的责任。故而提起此事,没人会不好意思。

只有江涵感到了一丝违和。他已经发现过好几次了,有很多时候,大家会忘了五公主是个女子。不!确切的说,知道她是女子,但从来没有那种因为她是女子而谈话不方便的意思。

就像现在,他们五人大大咧咧的谈论成亲、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问题,真的是男子和女子能肆无忌惮的一同讨论的吗?

他只知道,若是换成别的女子绝不会这样。

齐靖真的对公主有异样的心思吗?他家大哥和未婚妻在同一场合遇见,别说谈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了。就是讲两句普通的话都会脸红。

大哥说,男人若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不愿意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喜欢她对着别的男人笑。

有时齐靖不在,公主单独和他、孙承和在一起读书。齐靖并不会不满。

刚刚公主对着孙承和不停的笑。齐靖也没有任何表示。

妒忌是什么样的,他幼年见过很多。听到薛洹之的消息时,他在齐靖身上感受到的是气愤,而不是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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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还完。郑重声明,最近身体负担沉重。需消减劳动量。加更改为粉红票20张。请大家见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在行宫住了几天后,大部队开始向猎场进发。猎场离行宫有半天的路程,故而狩猎大部队会在野外住几个晚上。

出发的前一天,狩猎用的箭矢才分发到各人的手上。

行宫内武器的控制非常严格,只有参加狩猎的人才有资格领到一定数额的箭矢。箭上刻着使用者的名讳,每人多少支箭都是有定数的。

叶明净领到五十支黄金箭。锋锐的三棱箭簇,不似一般的精铁所制,里面不知掺了什么,显露出暗金色的金属光泽。70厘米长的杨木箭身,笔直浑圆。黑雕翎箭羽。靠近箭羽的不起眼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净”字。

滕队长眼露羡慕。这种金箭只有承庆帝和五公主才有资格用。

叶明净清点了一下数目,将箭囊交给计都:“这东西可得保管好了。五十支一支都不能少。”

计都收好箭囊:“殿下放心。”

齐靖等人也领到了各自的精铁箭,整装待发,于次日清晨向着猎场出发。

走了半天的行程,大队人马在森林外围安营扎寨。以最大的金顶帐篷为中心,各类帐篷呈放射状散开。

承庆帝带着一众嫔妃坐在刚刚陈设好的席位上,铺了黄绸的桌几上摆满了美酒佳酿。他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一群英姿飒爽的年轻人,个个身背弓箭,腰跨箭囊,年轻的脸庞斗志昂扬。

“好!接下来几天就看看你们的本事。狩猎优胜者,朕重重有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皇帝号令一下,几十匹快马争先恐后冲入森林,勇士们开始了狩猎行程。

人员顿时清减了大半,场地上显得空荡起来。

承庆帝笑着问一边的薛惟:“你怎么不去凑个热闹?”

薛惟道:“臣年纪大了,就不和年轻人争那风头了。渭之去就行,打了猎物他还敢不孝敬我这老子么?”

“有道理!”承庆帝哈哈大笑,喝了口酒:“对了,刚刚朕恍惚看见凝之这孩子也去了,还有齐靖,对!他的马朕认识,这两个孩子今年是第一次来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是得小心为上。侍卫们可跟紧了?”

福寿公主道:“皇上放心。臣妹早就知道那两个孩子忍不住,侍卫都是再三吩咐过的。不会出什么危险。”她眼珠转了转,话锋一变,惊讶的道:“咦?息矜你怎么没去?这孩子,缩在那角落里干什么呢?”

叶息矜被点了名,几道目光都向他投射过来。只得拱手道:“姑姑,息矜不善打猎。还是不要献丑了。”

承庆帝笑道:“你这孩子。朕常听人说,你马上的功夫是很好的。君子习六艺,你难道不会射箭?既会骑马又会射箭,那还怕什么?侍卫们会帮着搜赶猎物的,还不快去试试身手?别到时人家都满载而归,你却两手空空的回去。那不是白来一趟?”

叶息矜无奈的道:“臣遵旨。”从侍卫手中拿了长弓和箭囊,行礼辞别众人,上马出发。

承庆帝再次搜索四周,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孙承和拼命的挺起胸膛,期望他也被点名。可惜承庆帝只扫了他一眼就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在主位席上将他的失落看的清清楚楚,笑嘻嘻的朝他举杯示意。

很快,承庆帝又抓住了目标:“陆震,你难道也年纪大了不成?坐在这里干什么?”

东阳侯陆震苦笑着起身:“皇上,这才第一天,臣想歇歇。”

承庆帝不饶他:“第一天才能猎到好东西。难不成你也等着儿子来孝敬?”

陆震叹气:“臣的儿子和五公主一般大,今次并没有来。”

承庆帝笑道:“看来你和朕一样没有福气。你大哥家的那个遗腹子陆诏呢?听说他考上了秀才。今年也不小了吧。怎么没带来见识见识?”

陆震道:“诏儿一直在衡山书院读书,他说要专一用心,不到会试之年不进京。”

承庆帝赞叹:“倒是个有志气的。科举这条路不好走啊。”

薛皇后插话:“皇上怎么不记得别人,单记得陆诏?臣妾以前可没见皇上提过。”

承庆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晋国公一眼:“那是还没到提他的时候。有志气,有毅力的孩子,想让人不记得都不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周围留守的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微妙的变化。

世家子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想个个被皇帝记住,那是不可能的。吟诗作赋、骑马射猎,勋贵弟子们在秋狩场上这么卖力的表演为的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陆诏不过是个秀才,哪来那么好的运气就这么被皇帝惦记上了。可以预见,他将来一旦金榜题名,就会前程似锦。

未去打猎的少年们难掩妒忌。

唯有孙承和笑的没心没肺。他是真的为大表哥高兴。

茂国公世子王安园借着更衣离席,走过薛洹之身边时,若有若无的丢下一句话:“陆诏和你同岁吧。”

薛洹之从容的笑脸一僵。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叶明净。

叶明净和孙承和一样笑的没心没肺。

他不禁握紧了双拳。

两个时辰后,开始有狩猎者陆续从森林里走出来。马匹后部悬挂着动物的尸体,血腥味扑鼻漫延。

承庆帝很高兴,示意侍卫们分数各人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着时间短,猎物大多是兔子、山鸡之类,偶尔有一两只鹿。狐狸、野猪、老虎、黑熊等等全都没有。

承庆帝表示,今天大家的成绩很不错,明天狩猎会进行一整天。希望大家能深入丛林,捕获更多的猎物。

然后,晚宴开始。

众人各自落席围坐,中心位置燃起了篝火,太监和侍从们将刚打来的猎物分别架在火上烧烤,厨师往烤肉上刷着一层又一层的作料。烤熟一圈就用银刀片下肉呈送到桌上供人品尝。

叶明净特意关注了一下,当侍卫们将猎物拖下去后,场上的血腥味就很快散去了。这些狩猎的权贵们,身上没有一点儿血迹。

晚宴酣畅之时,更是只闻肉香酒香。

她诧异的问滕队长,为什么这些人身上如此干净?

滕队长眉角抽了抽,含蓄的解释:“殿下,拾取猎物这些事,侍卫们会去做的。大人们无需下马。”

叶明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些人只负责在马上射箭,其它的都不管?”搏斗什么的都没有吗?

滕队长补充:“……随身侍卫会将周围的猎物驱赶至主人周围。逃脱或是未中要害的,就补射几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什么?竟是这样!”叶明净心中什么“一箭封喉”、“精灵王子”、“丛林狙击杀手”的粉红泡泡一个个的破灭。那些满载猎物而归的权贵公子们潇洒的身姿顷刻间渺小到不能再渺小。

她失望之极:“照这个样子,我都能去打猎了。不就是射移动靶么。谁不会?”

滕队长豪迈的拍拍胸脯:“公主去狩猎,属下可以保证不会空手而回。”

叶明净郁闷的问他:“这种任务对于你们就和玩一样吧。”

滕队长立刻警觉,正色道:“不然,我们要分大部分的精力关注公主的安危……”巴拉巴拉一堆。

叶明净无力的甩甩头:“我明白了。明天我也去林子里玩玩吧。”

滕队长眼睛一亮:“太好了。公主可以见识一下我手下兄弟们的身手。”

酒宴进行到一半,一群东苑梨园的专业歌姬、舞姬来到了篝火旁,悠扬的笛声渐起,舞姬们伴随着音乐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熊熊的火焰映红了她们年轻的娇颜。

歌舞声酣畅喧嚣,叶明净有些不习惯,一个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端了杯水果汁观赏众生表演。突然发现有人走到了她身后,掉头一看,原来是薛洹之。

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洹之在她身边坐下,悄声道:“公主不喜欢歌舞?”

叶明净答:“还好。”

薛洹之停顿了一下,又问:“公主明天可有狩猎的打算?”

叶明净看了他一眼:“正在考虑。听着好像不难,带足了侍卫的话,危险性也不大。”

薛洹之低声道:“五哥今日就去了。公主明日若要去,是不是会和他一起?”

叶明净头上有些冒汗。薛凝之在上书房从来不会主动提出建议,他一般都是拾遗补缺的类型。只是……听这位的口气,以及这几天晋国公一家的表现,似乎他们并不清楚薛凝之在上书房的定位。

自己人还是要掩护的。于是她含糊的道:“这也不一定。我还没想好,他们年纪大些,会入林较深。我就算是去,也只会在森林边缘逛逛。”

薛洹之垂下了头:“五哥一向优秀,从小就是。背书背的快,先生将的功课他一听就明白……”他絮絮叨叨的述说着,“我一直很羡慕他。他是长房嫡子,父亲是国公,哥哥是世子,本人又得皇后姑姑看重。我一直以为,天之骄子说的就是他那样的人。”

叶明净有些奇怪,晋国公府的天之骄子,应该是薛渭之吧。人家好歹是嫡长子,目前更是世子。而且也不笨。

薛洹之继续诉说他不幸的童年:“那一年,五哥得了一块玉佩,白璧无瑕,握在手心沁人心脾。我看了就喜欢,回去就问我娘要,娘亲哭了……后来,父亲罚我去跪祠堂,夫人冷冷的告诫我,我不能叫我娘亲为‘娘’,只能称呼她姨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窘然的看着陷入凄惨回忆的小帅哥。巨汗不已。好吧,这个经历确实比较不幸。这个童年的确坎坷。她应该给予深切的同情来配合。

可是!问题是薛洹之同学,你真的很背啊!

叶明净迎着秋夜萧瑟的冷风,内心郁闷之极。在经过陆诏的身世大揭秘后,基本上除非有人告诉她,她不是父皇的孩子。不然,没有什么悲惨的身世能打动她了。

而恰恰是与陆诏的接触提醒了她,一般拥有此等挫折童年经历,还能奋发图强的孩子。基本上做事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薛洹之。不是你的故事不悲惨,也不是你的演出不卖力。你最失败的地方就是你来晚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一流诈骗犯诈骗未遂,然后一个二流诈骗犯来了……

悲剧到叶明净连陪他演戏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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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的表示:我有罪。我沉痛的告知:头疼了。真的,涨涨的疼,昏天黑地的睡了十几个小时。有人在我耳朵边说话,潜意识里回答了,就是醒不来。这个是俺娘后来告诉俺的……债是要还的。目前还欠六千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虽然前一晚的晚宴闹腾的很晚,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各位勋贵们还是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检阅场上。良好的教养,世代奉行的生活习性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最荒诞无形的纨绔子弟,只要他出生在世家,童年时代都是卯时早起读书的。

承庆帝同样精神抖擞的站在检阅台前。今天不同于往日,除了女眷随意,几乎所有的男性都挎弓倚马,携带箭囊。秋狩活动中,最起码也要射杀一两只猎物以全脸面,这是历来的传统。

承庆帝瞧着英姿飒爽的骑士们,心中欢喜。刚要下令今天的狩猎开始。之见永昌侯谢殊从队伍中出列,单膝跪地行礼道:“陛下,昨日臣等在林中发现一只白鹿,此乃吉祥天兆。臣等不敢射杀,臣敢请陛下一展身手,擒杀白鹿,以示天威。”

“哦?”承庆帝感兴趣的问道,“真有白鹿?你昨天怎么没说?”

谢殊道:“那白鹿速如闪电,眨眼既失。臣一时不敢确定。昨晚在宴席上问了好几人,方知他们也看见了。这才敢来向陛下禀报。”

这时,人群中又有好几人证实,林中确有白鹿的踪迹。

承庆帝大笑:“也罢,朕虽有几年不碰弓马,白鹿既出,还是要去看看的。牵朕的马来!”

一队侍卫牵出了一匹暗金色的汗血宝马,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此马别说在夏朝,就是大宛也难得一见。金色汗血马一向被称为王者坐骑,到目前为止,天下只有两匹,一个在大宛王手里,另一个就是承庆帝这一匹了。

承庆帝换了箭袖猎服,挎上弯弓,准备同去森林。

叶明净也趁势牵了她的马上前请求:“父皇,孩儿也想去瞧瞧。”

承庆帝沉吟片刻:“那你就在林子外围走走,切不可深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大喜:“是。”

这么一来,权贵中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也嚷嚷着要去。

各家的家长却不放心,死死不松口。承庆帝也道:“今日狩猎的人多,侍卫忙不过来。这些孩子就再等些时日去吧。”

皇帝发话,各家的孩子只得偃旗息鼓。大队人马咆哮着冲向密林。

密林深处,鬼影幢幢。侍卫们互相合作、四面包抄,将林中的动物向森林中的一片开阔地驱赶。叶明净跟在承庆帝身后,在侍卫们的保护下,赶至围猎处。

很快,大大小小的动物们被驱赶而至。分散在几个方向的权贵们举起手中的弓,引弓发箭,将目光所及的猎物一一射杀。

叶明净一箭未发。

猎物射杀的差不多后,有侍卫来报,发现了白鹿的踪迹。

承庆帝笑道:“你们谁陪朕去瞧瞧?”

白鹿不是谁都能捕猎的,众人纷纷道,我等等候陛下的好消息就行。

承庆帝也不客气,让众人先回,自己跟着侍卫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众人见状,大部分人也就各自回头。

没有人注意到,有几个人瞧瞧的离开了大部队。

光影斑驳的森林里,细碎的簌簌声时隐时现。承庆帝翻身下马,侧耳倾听林中的动静。

侍卫们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开,四处巡视猎物的踪迹。

一只呼啸的羽箭从密林深处闪电般的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声射中了皇帝的身体。

穿着皇帝服侍的人只发出了一声短暂“啊”,就扑到在地。

留守的侍卫瞪大了眼睛,惊怒尖叫:“有刺……”结果还没有喊出,白色的羽箭便如同雨点一般,从密林的四面八方急射而出。

每一柄箭都带走一个生命。直到除了那匹金色的汗血宝马,这一带森林里再无活着的个体。一群黑衣人这时才窸窸窣窣的走出,领队的男子翻转过穿龙纹猎装的尸体。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黑衣男子顿叫不好。刚要出声,一只黑色的羽箭锐利的飞射而出,插在了他的喉管上。

“糟糕!我们上当了!”其余的黑衣人意识到不好,脚下只移动了半步,刚刚的一幕场景再次演绎,密雨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黑衣人逃无可逃,全部被射杀。

林中堆满了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半晌后,林中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颀长的个头,小麦色的皮肤。正是随父出证未归的顾朗,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青壮年男人。

顾朗挥手,示意属下将林中的尸体处理干净。之后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森林。

******************

叶息矜单人匹马的走在密林里,看似搜寻猎物,实则在忐忑不安的等着讯号。

可惜林中异常的静谧,没有一丝可疑的声响。

难道出错了?他惊疑的在心中反复演算计划。好容易忽悠了那个谢睦,以永昌侯府死士的名义将人混了进来。现在应该有所行动了才对啊!难道谢睦反悔了?还是被永昌侯谢殊发现了。

预定的时间过去了两刻钟,叶息矜果断的放弃。牵着马朝林外走去。

刚走两步,前方树叶晃动,一个轻巧的的女孩身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

“息矜哥哥。真巧啊。”叶明净巧笑倩兮,欢喜的说道。

叶息矜一愣,随后也笑道:“是公主妹妹啊。你也来此打猎吗?侍卫呢?怎么都没跟着?”

叶明净笑道:“我和他们走散了。正愁找不到出去的路呢。可巧遇见哥哥,这下可好了。咱们一同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息矜笑道:“如此甚好。沿着东边的路即可出林。公主先请。”

叶明净笑了笑,大方的转身。将后背留给叶息矜。

叶息矜眯了眯眼睛,吐了口气跟上。

孰料叶明净人小腿短,走了半天磨磨蹭蹭,脚下一歪,“啪”的摔倒在地。

“公主!”叶息矜刚想上前搀扶,忽觉一阵冷风刮过,一道黑影飞快的向他心口扑来。叶息矜大惊失色,顿感心口一凉。低头一看,胸口上插着一柄白羽箭。尖锐的疼痛这时才从心尖传出,几欲晕厥。

他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

叶明净早已从地上站起,远处的树林里走出一个穿着普通侍卫服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柄角弓。

叶息矜只觉身体迅速的变冷,他费力的看向叶明净:“……你,你早知道……”

叶明净点头:“你的尸体我会拖到叛乱的那一处,你和永昌侯谢家意图某刺皇上,当场伏诛。”

叶息矜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的人哪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道:“顾家三子顾朗带五百人小队先行出发,今日刚刚赶到。”

叶息矜惨然一笑:“原来如此……没想到我竟输给了你……”

叶明净摇头:“你没有输给我,你输给的人是父皇。输在势上。父皇本就意属于我,我今次并不算赢你。只是帮忙清除了该清除的人而已。”

叶息矜捂住胸口,艰难的道:“……他就不怕你是李青瑶第二……叶家已经没几个人了……宗室凋零,你如何应对勋贵……还有文臣,帮我的人不止谢家……”

叶明净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父皇和我不出手,你难道会放过我们?别惺惺作态了,你早些去吧,日后之事不用你劳神。”

“如此……也好……”叶息矜惨笑两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明净看了一会儿他的尸体,叹息一声:“计都,把他拖走吧。”

***************

检阅场,薛皇后领着众嫔妃坐在观礼席上等候。远远见着狩猎部队从林中走了出来。笑道:“今日出来的到早?只是陛下哪儿去了?”

瑾妃掩嘴而笑:“不是说有白鹿么?想来是陛下看见了。追捕未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皇后命人唤来晋国公薛惟:“陛下可是猎鹿未归?”

薛惟笑道:“娘娘不用担心。皇上的确是猎白鹿去了。稍后便有好消息。”

薛皇后这才放下心。那边,侍卫和几个大太监开始清点个人今日捕获的猎物。深秋的凉风刮的越发萧瑟。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到永昌侯谢殊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谢殊脸色一变。目光似寒冰一般射向人群中心不在焉的谢睦。低声道:“把他给我叫过来!找个僻静的地方。别惊动人。”

家丁很快带了谢睦过来。谢睦忐忑道:“父亲唤孩儿何事?”

谢殊面色森冷,压低声音:“你调动了家中的私兵?”

谢睦强笑道:“父亲从哪里听来?”

谢殊脸色越发冰冷:“还敢骗我!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人发现如何了得?你哪儿来的手令?”

谢睦这才知道已经露了马脚,脸色一白,支吾道:“父亲原本不是也要派人的么。孩儿只是找了些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殊气势败坏的道:“逆子!你可知提前动手是要坏事的。那些人现在在何处?”

谢睦喃喃的道:“已入林中。”

谢殊险些气晕过去:“你还有没有脑子。陛下今日入林狩猎。要是碰上了还了得……”突然,他想起了,昨天是叶息矜提醒他,才看见那只白鹿的。心头突的一跳,厉声道:“你从哪里调来的人?”

谢睦胆战心惊:“我只是借用了口令。人是息矜找来的。”

谢殊如同五雷轰顶:“你说什么?他找的人?那我们的人呢?”

谢睦喏诺:“自然还在宫苑埋伏。”

谢殊肝胆俱裂,几欲崩溃。叶息矜把他们都骗了。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叶明净,而是皇上。当下气势败坏的道:“他和你怎么说的?你怎么就信了他?”

谢睦道:“今日不是父亲劝陛下如林搜捕白鹿的么。息矜说,这是您同他商量好的。目标改成陛下。不够的人手由他添置。孩儿就帮着送那些人进来了。”

谢殊脸色发青,仰天长叹:“吾家生死存亡一线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秋风萧瑟,旌旗飘扬。检阅场上沙沙的话语声惹得薛皇后心烦意乱。半个时辰后,承庆帝没有从森林里出来,她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好。一个时辰后,还是没有动静。薛皇后终于坐不住了。刚要起身,东阳侯陆震眼尖的叫道:“陛下回来了!”

薛皇后抬眼一看,果然,暗金色的汗血马迈着稳健的步子从密林深处走出,马上的骑士不是承庆帝又是哪个。她大喜,带头迎了过去:“陛下真是让人担心,去了这……”

突然,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突楞楞的看向承庆帝的身后。

一队体型彪悍的士兵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肃穆井然的走在皇帝身后,每个人的手上都拖着一个蒙面黑衣人的尸体。承庆帝原本的侍卫则全都不翼而飞。

检阅场上原本纷杂的说话声顷刻间消影无踪。晋国公薛惟目瞪口呆,手指颤抖的指向士兵队伍的后排。后排的士兵们大多牵着马匹,每一匹马上都驮着一到两个侍卫的尸体。最后一匹马上的尸体则没有穿侍卫服。织锦缎面箭袖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异常耀眼。这是一个贵族子弟。

勋贵们的第一个反应是在人群中搜寻自家的孩子。片刻后,不少庆幸的人松了口气。

承庆帝翻身下马,拍了拍呆立在原地的薛皇后:“吓坏了吧。别怕。不过是些宵小之辈。已经没事了。”

“皇上,皇上,这……”薛皇后这才“哇”的凄凉出声,“您没事就好。”

承庆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朕没事,朕没事。”

晋国公薛惟站的最近,大胆问道:“陛下可是遇着了险情?”

承庆帝淡淡的道:“林子里来了刺客,多亏顾小卿家及时赶到,现刺客都已伏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场的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薛惟才注意到承庆帝身边有一位不起眼的士兵,正是顾缉的三子顾朗。

承庆帝沉着脸走上检阅台,朗声道:“现有刺客混进上林苑猎场。意图行刺于朕。朕现已无事,唯睿国公之子叶息矜于纷乱中误中流矢丧生,朕不甚悲痛……”

众人终于看清了最后一匹马背上的人,锦衣貂裘的叶息矜全身冰凉,显然已经气绝多时。胸口插有一柄和牺牲侍卫身上同样材质的白羽箭。

谢家父子如同雪水倒灌,浑身冰凉。转身欲有所动,突然听见场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队陌生的士兵冲进检阅场。大约有三四百人。这些人眼神冷漠,毫不留情的将检阅场围了个严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走。

台上,承庆帝继续道:“……朕授命顾朗戒严上林苑猎场。众位卿家不可擅自离开,待事情查清楚后自有定夺。”说完,他扶着谭启的手离开高台,进入金顶帐篷。

顾朗朝众人拱了拱手,中气十足的道:“各位大人,请各自归帐,不可随意出门,不可互相寻访。场中和帐外都有士兵把守,还望诸位大人给予配合。”然后他一挥手,几队士兵移步,检阅场至帐篷区出现了一条通道。

各位爵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晋国公薛惟第一个走向通道,大声道:“各位,我等身正不怕影斜。只需静候便是。老夫先行一步。”他率先走进了自家的帐篷群,那边同样有士兵把守。

茂国公第二个出列,笑道:“老夫也是,怕这些作甚。”也从那条通道走回了他家的帐篷群。

有了这两个带头,后面的人就很快有了松动。纷纷顺势各归各家。而检阅场外,不断有士兵踏足而至的脚步声。猎场这里的兵眼见着是越来越多。东阳侯陆震瞥了两眼,发现这些人应该全是由西域归来的大军。人数在不断增加中。心头一凛。不由暗自庆幸,自家儿子、女儿和侄儿今次都没有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检阅场上的人很快散了个干净。顾朗安排好守卫后,走至金顶帐篷外,向承庆帝禀报:“臣顾朗求见。”

谭启从帐中走出,带他入内。承庆帝坐在虎皮褥子上,歪靠着迎枕。十一岁的五公主叶明净坐在他身边,正用一双小手给他捏拿腿部的穴脉。

顾朗飞快的扫了一眼帐内的情景,就低下头向承庆帝汇报:“……各位大人皆已回帐,场外已无闲人。刺客无一活口,从面貌上看,应是西域人士。”

承庆帝拿着茶盏沉默了片刻,冷笑道:“好么,勾结外敌。他们就不怕引狼入室吗?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给朕细细查,地方就这么大,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带了多少闲杂人进来。”

顾朗迟疑了一下,道:“陛下,猎场中皆是各位爵爷大人,臣官职微小,只怕……”

承庆帝看了他一眼,斯条慢理的道:“朕不会让你为难的。彻查一事,由五公主办理。你从旁协助。可有问题?”

顾朗立刻声音响亮的回答:“臣遵旨。”

承庆帝回过头,示意叶明净停手,问她:“你可害怕?”

叶明净单膝跪地,行礼道:“儿臣定不负父皇圣恩。”

承庆帝点点头:“你去吧。顺路将你母后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点头称是。起身退出了帐篷。

到了帐篷外,她对顾朗道:“凡事当以身作则,上行下效。顾大人,就从我的帐篷处先搜起吧。”

顾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末将听命。殿下,末将只是一个校尉,当不得公主称大人。”

叶明净从善如流:“顾校尉,既无异议,就先去皇室帐篷,请。”

顾朗落后她半个身形,两人带着一队士兵向后妃帐篷处走去。

叶明净的帐篷里并没有多少人,主帐里只有桔子和杏儿,叶明净吩咐她们把所有的柜子都搬开、打开,又主动将帐篷帘子卷上,帐门打开,使外面的人可以一览无余。

杏儿颇为气愤,对桔子嘀咕道:“怎么能连箱笼都打开呢,都是女儿家的东西。公主的衣物岂能给外人瞧见?”

顾朗的脸顿时有些泛红。叶明净喝道:“乱喊什么!不知道这些箱笼、角落里最容易藏人吗?真要躲进去两个人,你就小命不保了。看一看,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快去把那衣服都翻翻,万一真藏了人,又将衣物盖在上面,你哭都来不及。”电视剧上经常这么演,别以为箱子一开,看见里面是衣服就能松口气。坏人狡猾着呢。

杏儿吓了一跳,为着自身安全,连忙将每个箱子和衣橱都翻了个遍。

顾朗大窘。心下却稍安。这样一来,搜查工作就不是那么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翻完帐篷,确定里面连只猫都没有后。叶明净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去搜查一些女眷的帐篷。这里就交给冯立看着。”

搜完了自己的帐篷,第二个地方就是薛皇后处。

薛皇后被承庆帝叫去了金顶帐篷,她的帐篷就由云洁负责。叶明净将厉害关系一讲,杏儿又添油加醋的补充了一番她刚刚的经历。云洁也就痛痛快快的将箱笼柜子搬开,各个角落里都搜了一遍。并且主动将手在箱子底部、柜子深处都翻了翻。示意没有异常。

接下来是安妃、瑾妃等人。安妃支持女儿的公主,瑾妃见皇后处都被搜过了,只得捏着鼻子让宫女们折腾。行刺皇上可是大事,多年的宫廷生涯让她知道,这种时候乖乖配合才是上策。

后妃处很快搜完了。宫女太监们的帐篷群也细细搜索了个遍。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发现。皇帝死了,后妃也就跟着玩完,没人会这么傻。

这里只是一个讯号和表态。真正的重头戏,在下面的勋贵世家那里。

顾朗的脸色也变的肃穆起来,回头细细的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兵,一字一句的道:“不可徇私枉法、不可巧取豪夺、不可借机闹事。违者军法处置。可听清了。”

士兵们齐声喝道:“谨遵校尉令。”

顾朗点点头,问叶明净:“从何处开始搜?”

叶明净道:“我不懂行军打仗,也不会搜捕逃犯。顾校尉定夺吧,不可让刺客同党逃窜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朗道:“既这样,末将就将住宿区分成几大区域,各自严守。我等可从外围逐一搜索。”

叶明净毫无异义:“此事由顾校尉定夺。”

第一个检查的是晋国公家,薛惟带着薛渭之很配合的辅助他们的行动。薛凝之目光沉静,淡淡的站在一边注视。

心思多的人就是复杂。叶明净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凝之,我父皇差点出事。”

十一岁的女童身形幼小,仰望着薛凝之,目露祈求。

薛凝之心中苦笑。顾朗好巧不巧的恰时出现,叶明净以十一岁的稚龄带兵搜查,他再看不懂这里面的蹊跷就白活了。皇家子弟无情,这一场计划竟是瞒了他们四个分毫不漏……面对着女孩祈求的眼神,他终是心软。罢了,哪怕她是装的,至少她也愿意在他面前假装。她需要朋友,他就当她的朋友。

薛凝之和缓了目光,低声关切的道:“主使之人还未抓到,公主小心。”

叶明净展颜一笑:“我会的。”

士兵很快来报,晋国公这边没有异常。顾朗点头,对着薛惟客气几句,和叶明净一同离开。

薛惟目送他们离去,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再看看站在角落里的薛洹之。目光微微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就没有薛凝之那么好说话了。他原本就担心的要死,问母亲,母亲推说不知道。正急得团团转,一见叶明净就跳了起来,劈头就要问话。

福寿公主吓得一把拉住儿子,狠狠瞪了他两眼。才对着顾朗道:“见笑了。务必拜托顾校尉帮我们仔细搜查看看,省的总是提心吊胆。”

景乡侯向来附和夫人,打着哈哈道:“是啊,是啊。真是危险。对了,顾校尉可查到了线索?”

顾朗一愣,为难的看向福寿公主。

福寿公主懊恼的用另一只手拽过丈夫,低声喝道:“你糊涂了!这也是能问的!”

景乡侯讪讪住口。叶明净瞧着一家子分外觉得有趣,忍笑道:“打扰姑姑了,我们还需去别处看看。姑姑早些休息吧。”说完对着怒目横视的齐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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