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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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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医院看他的时候,他给我们解释道:“既然足球水平和发达国家还有差别,那我们这些球迷就先向足球水平发达的国家看齐得了,算是一个表率。”

我忽然想起来这一年春节晚会上的一个小品,被冯巩说成“没有耳朵就是冬瓜”的那个演员有一句台词(天津腔):“甭管巴西土耳其还是哥斯达黎加,场场踢他们3∶0,大伙说好吗?”那时,场下的观众是叫好声一片。现在想起,犹在耳边,只不过,变得那么刺耳。他一定没想到,自己把事情说反了,反倒是中国队平均每场被人家踢了个3∶0。

第六章 混乱中挣扎

混乱中挣扎(7)

冷静下来之后,老四突然笑了,对我们说:“你们说,我明知道赢不了球,还眼巴巴看一群傻逼犯傻逼,我他妈是不是更傻逼!”说完,他哭了,像个孩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孙秀丽衣服上蹭。最让我不能忘记的是,他没有像别人一样,随手丢掉手里的五星红旗,而是紧紧地握在手里。

没多久,一个笑话在手机之间流传开来,大体意思是:

韩国球迷问上帝,韩国队什么时候得世界冠军,上帝说要50年,韩国球迷哭了,说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了。

日本球迷问上帝:日本队什么时候得世界冠军?上帝说100年,日本球迷哭了,说我儿子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中国球迷也去问了,中国队何日能得世界冠军?上帝哭了,说:我孙子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这是迄今为止,我听到的对中国足球最狠的一段谩骂。

祁宇不光爱打篮球,同样也酷爱足球,只要和球粘边儿的他都喜欢,包括弹球!

我觉得上辈子他极有可能是一只屎克郎什么的,要不然怎么这辈子看见圆的就着迷呢,而且极有可能他好色那一面还没有被发掘出来,那什么也是球状,是吧!

中国队输成这样,我很想看看我这位“亲家”现在的表情。

再者,也好久没和他一块儿玩儿篮球了。

“找我干吗?”万没想到,这是祁宇见到我之后的第一句话,估计是世界杯后遗症,老四这段日子也是见谁都没好脸,好在孙秀丽并没有打算跟足球争夺他心里的位置。

“找你打会儿球!”

“来的正好!”

他拿着球带我到了球场。正打算找几个人一起玩儿的时候,他却把我拦了下来。然后将球高高举过头顶,再重重地砸向地面。“咚”一声,球被弹得老高。

行,这主儿比老四还甚。我心道。

“中国队输球是很正常的事,你干吗这么生气呀?”我接过球,在手里转了起来。

“他们输不输球,关我屁事!”他抢过我手里的球。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力道更大。

“那这是跟谁呀?”

“跟你!”

“我?这是怎么回事。”

“张雪因为你而恨我。”

“什么意思。”

原来,祁宇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求张雪的念头,他并没有特直接地说过,只是在很多地方都照顾她,希望张雪可以感觉得到。他说:“就是一块冰现在也应该化了。”

我说:“废话,现在是夏天。”

不管怎么样,张雪并没有和他走在一起,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她在那段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前两天,祁宇发起了总攻,直截了当地问她:“能做我女朋友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冯绍涛。”

“我不介意你们之间的事,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

“我介意。就是因为那天我和你一起气他来的,才把事情弄成现在这样。我恨死你了。”

瞧我来的这是时候劲儿的,这不上赶着给他当出气筒了吗?

“说的是挺矫情的,但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呀?”我还是有些不解。

“我生气的是,凭什么她不恨你,反倒恨我呀!”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

又是“咚”一声!

粗略统计,他已经砸了将近十下球了。

我当然知道,可我能说吗。被问烦了,我接过他手里的球也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边儿上走过来一个人说道:“快来看,快来瞧,来晚了看不着啊。有人不玩儿篮球,玩儿摔球呢!”

是陈菲。

祁宇接住从半空中落下来的球,喊道:“我就摔了,怎么着吧!”又是“咚”一声。

我也正搓火呢,也来了一句:“我也摔了,怎么着吧!”接过球;“咚!”这次砸的特别使劲儿,球被弹得老高。

陈菲笑着说:“我就是过来提醒两位一下……”

还没说完,祁宇又接过球,朝地上砸去,同时大声说道:“气煞我也!”

“嘣”一声,球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比刚才我摔的那一次弹得还高。因为它漏了……

陈菲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提醒你们一下,别把球摔漏了!”

我没有在祁宇那里看到的世界杯后遗症还是出现在了我们学校里。

听说过著名的“南北战争”吧,虽然这和足球没什么关系,但两者在我们学校里微微一碰就有了激烈的化学反应。

当然,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在此,我并不想刻意凸现这种现象,只不过,它真实存在,且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

中国地域辽阔,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南方人的细腻与北方人的粗犷虽远没达到水火不溶的地步,但也绝对不是很融洽。如果一个宿舍里,天南地北哪里的人都有,那么因为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形成的矛盾就会屡见不鲜,矛盾一但激化,拉帮结伙打架的事就会经常发生。久而久之,北方的同学有自己的圈子,南方的同学也一样。尽管没有对立,但也不是兄弟单位。

冲突往往和谁的女朋友被谁抢了此类的事有关系。

如果我写出来想必会引起部分人的反感,而且,写因为这样的事打架太俗了。怎么办?嘿嘿,我写其他原因,来个新瓶装旧酒。还是会招人烦,但我照说不误。我说我的,您骂您的,我听着就是了。

“砸球”之后没几天,老四就在食堂和人家打起来了,原因还是离不开足球。食堂里有几个南方的学生也在骂中国队,老四把饭盒放桌子上一摔,说:“骂够了没有,有本事你丫去踢一个我看看。”

我到是想插一句:这主儿不是没事找事吗,许你骂不许别人骂,只许你点灯,还不许人家放把火什么的。真是有气没处撒了。

“踢你个蛋,人说话狗搭什么茬儿?”

“你丫想踢谁的蛋?”

“你的!”

老四将手里的饭盒砸向了那几个人,然后护住裆部没命地向宿舍里跑去。

下午,好些南方同学就到宿舍里找他来了,其中一个鼻子明显青了一块,手里还拿着老四肇事时的凶器———那个粘着血的饭盒。他没在,人家堵住我了。我刚想骂几句,就被人家按在了床上。

“钱亮呢?”

“我哪儿知道。”面对拷问,我义无反顾地表现得宁死不屈。

“我们找他有事说。”

“他又不是你爸……”我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大嘴巴。

老大要过来,却被几个人架住了,他也骂上了:“你们丫这一群未经人事的傻逼!”

老小刚从水房回来,还没进门,我就冲他大喊:“快走,叫人去!”

叫人,又可以说是码人。就是串着宿舍喊一些平时玩儿得到一块儿的人过来帮忙。这时,一个廊坊的兄弟冲了进来。

大叫:“干什么你们?”

这人脸熟,但我叫不上名字。这事之后,他特诚恳地说:“廊坊的学生就我们几个,还是北京人多,你们就当我们是北京人民吧。北京到廊坊坐火车才半个小时,行吗?不然,我们觉得没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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