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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徐冲不解地望着她。

“分别时我们互相祝福,依依不舍,但我们又不能不分手,”张秀萍说。张秀萍的叙说使徐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默然不语。

“我们分手时互相都在盼望,能够安全返航,再相会。”张秀萍说。

“相会没有?”徐冲焦急地紧问:

“没有,永远不会相会了”?

“为什么?”

“他死了”。

徐冲见张秀萍内心凄楚,不再问了,不要使她再伤感了,徐冲安慰她一番,这时正是深夜,两人便安歇了。第二天早晨徐冲见张秀萍在他身傍还在酣睡,他望着张秀萍那睡脸,不觉又想起她对自己叙述的往事,但他又不愿再问,那会引起她的悲痛。他们两人吃过早饭离开旅馆乘早班车回长春去了,下了火车在月台上徐冲说:

“前天出来时也没同家人打招呼,他们一定放心不下,急等我回去”。

张秀萍见徐冲要回家,上前拦住他“今天下午一定到我家去,我还有话对你讲。”

“昨晚在旅馆向你讲的往事,还没讲完,”张秀萍说。

徐冲很想知道张秀萍这悲苦的往事,便说:“今天下午一定去”。

徐冲到了家中,徐倩见到爸爸回来,又高兴又嗔怒说:

“爸爸,你为什么一去两天才回来,妈妈又急又怀念。”

徐冲笑着对女儿说:

“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你到哪去了,急得我昨晚一宿没睡,”芳玉说。

“和一个朋友游千山去了,下山时天色已晚,在山下旅馆住了一宿,今早乘火车回来的”。

徐冲对芳玉的态度纯属敷衍,他全神贯注在张秀萍对他叙述的往事上,饭也感到无味,饭后便到张秀萍家去了,徐冲夜晚不归,使芳玉忧心忡忡,产生不可捉摸的怀疑,叹口气自语道:“他是个放荡不羁的人,让他去吧”。

徐冲来到了张秀萍家便说:

“现在给我讲述你的往事吧”。

张秀萍点点头,将那弯曲的长发往后撂了一下,道:

“这些往事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埋藏了多年了,我不愿意提起这些使人伤感的往事,今天你要我讲,那我就全盘托出讲给你吧,长期埋藏在内心深处,也会使我郁积得难以忍受。”

徐冲坐在张秀萍身傍,精神贯注地注视着张秀萍。张秀萍她回忆地说:

“我们结婚才三个月,他便离我远去了,走后互不通信息,我外做镇静,但我内心时时都在焦急地怀念他,希望能得到他的消息,想知道他的安危。三年过去了,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他告诉我,他死了,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下”。

“这太残忍了,日本人为什么要杀害他?”徐冲问。

“是的,这太残忍了,他是为了抗日战争,在做地下工作,被日本人逮捕而牺牲了”。

她深深吸口香烟,那内心的怨恨,愤怒好像缕缕的烟雾从嘴中吐出,她又说道“我们结婚三年只在一起三个月就分离,就永诀了。”她擦擦脸上的汗珠,将她那头发往后撂了一下又说“我丈夫是为抗日而死,无怨无悔。”

三 奇女子(中)

有一天徐冲与张秀萍深夜从舞厅回来,到了她家后,她说:

“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她说完目不转睛地审视着徐冲的神色。

“什么工作?”徐冲问。

“是一个能发挥你才干的工作”。

“你别绕圈子了”。徐冲说完哈哈大笑道:“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就是了”。

“你别着急,”张秀萍慢条斯理地说下去“这工作我琢磨很久,你最合适”。

徐冲见她仍不说正题,还在兜圈子,便假装不在乎的神态,在那里吐烟圈,喝红茶。

“现在有两个日本人要去武汉办石油株式会社,要找一个会日语的中国人给他们干事。”张秀萍说。

徐冲一听这话,内心有些不高兴,他曾对张秀萍讲过,在狱中遭到日本人的逼供和酷刑,他发誓再不给日本人效力了,这时他两眼直视着张秀萍有些发怒了,“你为什么给我介绍这么个工作,我不干”。

“你要干,而且要竭尽全力去干,不怕风险。”张秀萍认真地说。

“你的话简直把我弄糊涂了,日本人杀死了你的丈夫,你和日本人有不共戴天之恨,为什么还要为日本人工作?”徐冲有些责备的口吻怒视着她。

张秀萍浅浅一笑,走到他的身边“徐冲我们是至交,感情真切,挚信不疑,你要相信我,在风险中去干一番”。

张秀萍的话使他格格不入,面对窗户不语,昨天千山之游的余兴荡然无存,他想离开这里,不愿见到她。

张秀萍知道徐冲现在憎恨日本人,内心愤恨,这正是争取他的好机会。

“我们要恨在心中,笑在脸上,要想达到目的,必须冲进敌人的阵地去,”张秀萍说完坦然一笑。

徐冲感到张秀萍的话玄妙不解,不知她的用意何在,张秀萍话风一转又说:“日本人依仗着他们与中国有同文同种的方便条件,曾多次派遣间谍到中国来,这些间谍都是受过专门训练,假扮中国人,渗透到各个行业中,他们的目的是侵占中国,我们为了破坏日本人的间谋活动,打败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战争,我们要进行地下抗日工作。”

徐冲听了她的讲述,不住地点头称赞,对张秀萍的言论有了新的认识。

“我要你去武汉做一个地下工作者。”张秀萍说。

“我?”徐冲对她的话直感意外,也感到惊奇“我能行吗?”

“行,你到武汉后在一个日本人开设的石油株式会社工作,用推销员身份掩盖你的抗日地下工作。”

“我能做好吗?”徐冲问。

“到了武汉后那里还有你的领导向你分配工作和布置任务,你只管大胆细心地去做,”张秀萍向徐冲交了底。

“多久走?”徐冲问。

“这事还要更进一步的筹化,还要做更详尽的安排,”张秀萍说。

徐冲就这样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学会密码的书写,无线电发报机的使用方法,一切就绪准备要去武汉的时候,张秀萍突然对他说:

“你去武汉的计划改变了,”张秀萍认真地说下去,“临时决定要你去上海”。

“为什么要改变计划去上海?”徐冲问。

“上海已经陷落了,侵华日军进驻到上海,现在成立了汉好伪政府,他们需要一个通晓日语并能写日文文章的人,经研究你最合适,你到上海给伪市长当秘书,你有这个合法外衣,做地下工作就方便多了,你的主要任务是了解侵华日军的战略部署和日军的武器战备,以及战斗行动计划,这个任务很紧迫,马上动身前去,你到了那里接上关系后,就有人给你布置工作,安排你当伪市长的秘书和一切地下工作任务。

当徐冲准备离家去上海时,向妻子芳玉告别,虽然依依不舍有些留恋,他隐瞒了自己的去向,他对妻子谎说到哈尔滨托朋友谋个差事,芳玉不同意丈夫离家远去,愿意丈夫能在长春找个事干,徐冲这个人一向主观自负,平时芳玉对他又是百依百顺,绕不过他的执拗的性格,芳玉只好满怀离情地送丈夫起程远去了。

十年过去了,徐冲没有给家来过信,每当中秋节和过年,家人团聚时,芳玉对丈夫更是怀念倍加,是不是他在外边有了什么不测,使人忧虑牵挂,几年来芳玉曾经几次叫哥哥去哈尔滨寻找徐冲,都是一无所获,败兴而归。

徐倩也很怀念父亲,她见到案上那把二胡,不禁想起父亲拉二胡的姿态,那二胡发出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似的。她见到妈妈那忧郁的神态,就不再提到爸爸了,她只是望那案上的二胡内心沉痛默默不语了。

徐冲有个同学王超,他们关系密切,今年中秋节前十多天,王超给徐家送来了不少应节礼品,不外是一些各色月饼水果一类东西,在徐冲走后这十多年来,王超经常来这里关怀看望,这也是王超对徐冲的友谊和怀旧。

王超这人平易近人,对朋友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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