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观去这次宴会,怕是没那么简单,其余几位太子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苏云临走之时道,“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于观公子。这次为草堂诗会搏名,若是送些黄白俗物,怕污了观公子的眼睛。日后但凡有吩咐,苏云绝不会推辞。”
梧桐听后,脑袋一歪,脸上露出痛惜之色。
你见此一笑,亲自送到门外。
苏云匆匆离去后,月华轩的众人却并未离开,而是留在小院中,在等张源来等人归来。
小院内,梧桐树随风轻摇,阳光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原本的寒气也被驱散。
你从屋中找来瓜果,生起炭火,小院内顿时暖意融融。
众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不时有银铃般的笑声飘过墙头,引得西苑的下人们纷纷驻足,有意无意地往院内张望,想要一睹这些风姿绰约的女子。
没过多久,张源来、冯雅雅和李香君三人走进了小院。
张源来脸上满是喜色,手中紧紧拉着冯雅雅。
你见此情景,心中便知,冯雅雅的赎身之事已圆满解决。
李香君跟在两人身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打量着这简陋却热闹的小院。
张源来缓缓走近,拉着冯雅雅对谢原行了一礼,语气中满是感激:“这次多亏了原少爷帮忙。”
冯雅雅的作保书上有诸葛夫人亲自署名,一般的下人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张源来情况特殊,既是书院弟子,又得谢原多次关照,这才受到重视。
谢原坐在椅子上,正掰开一个橙子,闻言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张源来又转向你,神情郑重,正准备弯腰行礼时,一双手扶住了他。
你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张先生,这本是你应得的,何必谢我?平生志,水投石,首已皓,心犹赤。今日应该祝贺张先生一展抱负,得偿所愿。”
张源来闻言一愣,不由用袖子遮住了眼角,涕泗横流。
他声音哽咽,低声道:“观公子大恩,源来没齿难忘。”
小院内一时静默,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皆有所感。
沉香等人心中清楚,张源来能进入书院,多是因为你的关系。
李书婉看着你与谢原截然不同的反应,若有所思。她似乎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家那位列三公爷爷的身影。
无论何事,即便有恩于他人,爷爷总是真心诚意,常让人感怀于心。
院中少年也是这般气度!
冯雅雅则更明白张源来那番话的分量。对于谢原,张源来多是感激;而对于你,却是真正的知遇之恩,甚至带着“士为知己者死”的粉身碎骨的心意。
张源来等人入座后,小院中又是多了几分热闹,梧桐找来了露芽,两人一起在后厨忙活,为众人准备饭菜。
小院内笑语不断!
到了下午,太阳渐渐西沉,众人用过晚饭之后,这才陆续告辞离去。
月华轩的花魁们一一告别,周允儿却一直依依不舍,目光频频落在你身上,似乎有千言万语未曾说出口。
公孙娘子和李书婉等人也相继离去,小院渐渐安静下来。
最终,院中只剩下谢原、张云芝和谢琦月三人。
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院中,为这简朴的院落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谢琦月回想这刚刚小院之内的只众人,有苏家公子,一众花魁。
今日在外哪里都有在讨论这位谢家庶子诗词的话题。
一句名震汴京真不为过!
这个在鸿景院认识的表哥,似乎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张云芝倒是谈及一事,脸色有着笑意,“观公子,这几日我父亲从剑南道归来,说是要见观公子一面。”
谢源倒是惊讶,“张伯父也回来了吗?最近父亲也是要回汴京了,倒是都赶上了。”
张云芝微微颔首:“上次向观公子请教泽湖之事,正如公子所料,朝廷出兵朱崖郡,家父因早有准备,此番立下大功,苏相已命他回京述职。”
张云芝心中其实略感无奈,在给父亲的信中,她并未提及这个建议是出自何人之手,若是说明是一位还未及冠的少年,怕是不会受重视,只是含糊说是谢家一位的清客。
父亲执意要见一见这位清客,说是此人多半是隐居的大才。
不知父亲回京后,见到这位大才竟是如此年轻之人,会作何反应呢?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张云芝等人道别离去,谢原却悄悄留了下来,将手中的《草灯和善》轻轻塞入你手中,嬉笑道:“观弟,晚上看。走了,走了。”
你望着手中的书,颇感无奈,将其置于桌上,随后收拾起小院来。
原本热闹非凡的小院,此刻只剩下你和梧桐两人。
你走进屋内,再出来时,却见梧桐正捧着谢原刚刚给你的书翻开几页,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他手里纂着裙子,整个人娇滴滴的。
梧桐腰肢纤细,盈盈一握,正面也是颇为壮观。
“少爷,你也想这种事吗?其实梧桐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