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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我哦,怅然地看着墙壁,心乱如麻,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却没有证据推翻阮锦姬的推论,为了新爱,为了家产,丁朝阳谋杀了芝兰。

“如果,真如你所想,他为了新欢,巧妙地谋杀了芝兰,那么,在芝兰死后,他为什么没有和新欢在一起呢?”

“这也是我在想的。”阮锦姬有些迷离的惆怅。过了一会,说别想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做个美容吧。

说着,就拉我出去,招呼了一位美容师,给我做美容,我躺在床上,美容师柔软的小手在脸上滑来按去,很是舒适,很快,我就睡意沉沉了。

等醒来时,正午的阳光站满了我的脸。

我微微启动了一下眼皮,阮锦姬正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有冷冷的光芒,就像她深夜站在门外的样子。

我心下一抽,连忙假装翻个身,要醒来的样子。

等我睁开眼,阮锦姬已是满脸的阳光灿烂。

或许,她有理由恨我,因为我正同被她怀疑谋杀了密友的男人同床共枕。

我洗好脸,补了点妆,和她一起去街对面吃著名的黄泥螺,有点咸,并没有谣传中的美味,阮锦姬就笑着说:“谣传欺骗了我们的味蕾。”

我说是啊,很多流传甚广的小吃,都名不符其实,或许,是我们的味蕾不甚习惯,就像南方人吃米,而北方人习惯馒头。

然后,我再怎么办才好呢?我看着她,或许,真的是丁朝阳谋杀了芝兰,可是,我无法想像,揭开真相时,我该怎样面对丁朝阳,我利用他的爱与信任,一步步将他逼到了死地。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阮锦姬抱着一杯茶水,眯着眼睛笑。

我怏怏地看着别处。

她轻轻笑了几声,说不必勉强,随你吧。

我叹了口气。

下午,李长风打电话问晚上是否有时间。

我踌躇了一会,说:明天中午吧。

他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脾气,遇事非要刨根问底,这是我不能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很具娱乐记者的八卦气质。

我说晚上要写稿,他温和地笑了笑,说:“大作家,明天中午,李家老院子见。”

我应了,叫了辆出租车回家,在公寓楼下,看见古福利坐在楼前的台阶上,正专心地叠一枚纸飞机,我喊了一声古先生。

古福利猛地抬起头,显然很不习惯被称古先生,望着我,憨憨地笑得有些吃惊:“丁太太回来了?”

我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了,他侧着脸看我:“丁太太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就是有些闷,突然想和人说说话。”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顿了顿,又别着脸去看天空,像自言自语似地说:“其实,2207业主,我在台东商业区遇见过他几次,每次和他打招呼,他的反应都好像是我认错了人,一言不发,所以,我猜,或许他是不愿意让人认出来,才这样。”

我精神一振,突然想到,是啊,阮锦姬怎么租到他的房子呢?是他们早就认识还是他委托中介出租的?我问古福利:“他的房子是委托中介公司租出去的么?”

古福利想了一下,摇摇头:“不像,如果是委托中介公司,中介公司通常会带很多人来看房子,然后才能租掉,2207好像没有什么人来看过房子就租掉了,丁太太,为什么你对2207那吗感兴趣?”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总觉得2207有点神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古福利羞惭地红着脸说:“其实我不该多嘴,不过,丁太太,如果可能,希望你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他红着脸的样子很可爱,腼腆得像个女孩子。我说不会的,放心吧。“对了,能告诉我2207业主的名字吗?”

他从旁边捡起一截小树枝,一下一下地划出三个字:宣凌霄。划完,就快速抹乱了,仰头望着天空,一副不想再多说了的样子。

我识趣地说了谢谢,将那三个字,牢牢刻在心里,我想知道,他真的曾在黑夜里听到隐隐的哭泣声来自丁朝阳的家么?

是夜,入睡前,丁朝阳突然拿出那柄桃木梳子,拢过我的长发,边为我梳边说:“你的长发真美。”

我用摄人心魄的妩媚眼神看他,其实,我知,他并非是想为我梳头发,而是,他在找个借口,将这把桃木梳子放在床上辟邪。

他以坚定地认为,我时常在夜里中了一个叫芝兰的女子的邪。

我假做什么都不晓得,任由他摆布,反正我想好好睡一觉,我甚至开始怀疑,即使真正的芝兰的鬼魂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说什么。

在他缓缓的梳理下,我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醒来时,我摸了一下,梳子在我枕头底下。我笑了笑,继续睡。

第二天中午,我去见李长风,他早就等在那里了,看样子,为见我,他特意打扮了一下,只是,牛仔裤和小格子衬衣搭配得不伦不类。

给我拖开椅子,就自嘲说:“我就喜欢到李家老院子吃饭,感觉像我家开的。”

我打趣他虚荣,他没反驳,问我想吃什么,我要了一份麻辣小龙虾,他看看我,说:“吃这个啊,有肺吸虫的,知道吗?”

“知道,在吃上,我素来勇敢。”

他又添了两个菜,给我倒上一杯啤酒:陪老同学喝一杯。

没头买脑地扯了很多话,末了,他试探性地问:“还一个人吗?”

“你觉得呢?”我瞥着他,反问。

“有才气,又漂亮,没道理一个人。”说完,他紧紧地盯着我,我笑笑,算做承认,我不想否定丁朝阳的存在,无论将来结局如何,撒谎是件累人的事,何况,对一个对自己情有所期的人隐瞒感情状态,是不道德的。

对我的默认,他有些失落,举起杯子,说喝酒喝酒。

他喝得有点高,基本已不能自如地控制眼神,它们一遍遍地从我脸上扫过,带着炙热的忧伤,我有点惭愧,如果不是为了弄清宣凌霄的底细,大约,我是不会见他的。

落花有意,流水明明无情还要与落花相遇,对落花,是种残酷。

当我说出宣凌霄的名字时,我感觉到了鄙夷,对自己的鄙夷:“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户籍登记情况?”

李长风斜眼看着我递去的纸片,说了声我靠。

我一惊,脱口问:“你认识他?”

李长风用食指点着纸上的名字:“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喏,该不是你正和他恋爱吧?”

“这是那里跟哪里呀?”我急了。

李长风松口气:“没和他恋爱就好。”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见过,印象深刻。他用深深的目光看着我:有天晚上,正巧我值班,他父母跑到局里报案,我让他打110,他们说打了,但110管不了,他们也是没办法了才跑到局里来,非拽着我去他儿子的住处,也不说为什么,如果我不去他妈妈就要一头撞死在局里的走廊上,我只好去了,到了才知道,他们的儿子的床上有个男人,咱国家虽然不支持同性恋,但也没说同性恋是犯法的,110当然没法管,老两口都快疯掉了,宣凌霄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父亲的家具公司,在本市,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偏偏摊上这样一儿子。“

我只觉得脊背发冷,愣愣地看着李长风,说不出一句话。

李长风突然攥住了我的手,声线无限温暖地问:“豌豆……”

我受惊一样抽回手,脸,腾地就红了。喃喃说:“长风,别,有些事,你不知道。”

他讪讪地撤回手,有点难为情地看着我,伤感说:“其实,我知道,感情的事,一个人的坚持是没用的,可我就是放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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