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好了,这样等会儿他们就看不到我们了。”
说罢,她又从段景朔手中拿过制雨器指着隐身衣叮嘱道:“抓紧这个,现在要飞上去了。”
“飞?”
“我不会御剑术啊,但是,我也可以飞得起来。”说罢,若非兮神秘一笑,伸手按下身旁的黄色按钮,他们所坐的毯子便波动着,片刻之后他们就置身于火海之外。
“来,让我们以老天爷的名义,为这里的百姓们下一场大雨吧。”若非兮说罢,将手中的制雨器撕开,同时跑向天空,那两片云状相互重重一击,一道闪电登时在空中闪现,接着雷声隆隆,片刻之间,雨如倾盆般倒下来,将肆虐的火苗逐渐熄灭。
火场中四处逃命的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良久才有人回过神,大声喊道:“雨神娘娘送雨了,雨神娘娘救命来了!”
若非兮松了口气,转过脸朝段景朔俏皮道:“看,你沾了我的光,被一大堆人膜拜。”
段景朔定定看着她说道:“非兮,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仙女下凡吧?”他轻轻说道。
若非兮大笑道:“怎么可能是,我只是凡人啦。”
“不,你是我的仙女。”段景朔坚定说道,佳人近在咫尺,那甜美的气息在他的鼻端缭绕,将他的心思迅速撩拨,他叹了口气,将隐身衣的一只衣角伸过来道:“拿着。”
若非兮好奇得接过来,刚刚抓紧,便觉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的唇已经覆上她的柔软,在她的齿间攻城略地。
若非兮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微笑着,迎接他的到来。
慕容永寒的往事
他们之间今夜的遭遇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一个愿意为你抛却生命的男人,即便他的背后有多么深不可测,他把命都给了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当他们若无其事出现慕容菲儿面前时,慕容菲儿的眼神瞪得老大,伸出手指在他们面前指来指去道:“为身体他的衣服破成这样,而你却完好无缺?”
“着火的时候,我已经出来了,但是他以为我在台子前,所以跑进去找我,没找到,回来的时候,才遇到的。”若非兮把一早想好的台词套上来。
慕容菲儿的脸色依旧疑惑:“刚才下了一场好大的雨,你们的身上怎么是干的?”
若非兮心里一惊,这才想起,之前他们用着保护膜,火烧不到他们,雨水自然也淋不到他们。在片刻犹豫间,段景朔已经回答道:“小的遇到姑娘的时候,刚好下雨了,我们就到附近去避雨。”
“原来如此。”慕容菲儿对段景朔的话倒是深信不疑,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追究,转而问道:“那王兄呢?”
“殿下?殿下不是同公主您在一起的么?”
“是,刚才我们是出来了,但是王兄看火这么大,就担心她的安危,自己又跟着你冲进去了,怎么你们没有遇到么?”
若非兮愕然:“你是说,殿下也又回到了火场?”
看到面前二人惊讶的神色,慕容菲儿急了:“你们没有见到王兄么?他跟进去了呀!你这个女人!都是你害的 王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拿你的命都无法偿还!”
听着慕容菲儿的斥责,若非兮欢快的心登时被一股不安笼罩。
尽管慕容王已经将慕容淮轩失踪的消息封锁,但是宫里的侍卫大多外出的举动,还是引起了警觉人士的关注,猜测的人纷纷又将矛头指向了永寒王。二者对立,一方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另一方必然受到猜疑。
其实若非兮也不想怀疑慕容永寒,然而有些迹象却不得不令她生出疑窦。慕容淮轩出行的事情,所知道的人极少,避着慕容永寒几乎成为几个人之间的一条定律。原本,这件事跟慕容永寒也没有多大的瓜葛,然而之后对太孙身边的侍卫进行盘查,却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当日负责太孙安全的侍卫之中,有一名昭群7的人早期正是跟随于慕容永寒身旁,因其立过战功,故此被慕容永寒掉进宫内,几经周转之后,成为慕容淮轩的近身侍卫,多年来,他一直尽忠职守,未有犯错。
然而若非兮却以为,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该受到质疑,此类人重义气,重感情,对于开始就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必然是肝胆相照的,就算离开,也无法磨灭,而慕容永寒,对他来说正是这样的人。
当若非兮走进慕容永寒在王宫的住所时,慕容永寒似乎早已经知道若非兮会去找他,在她才走进去的时候,下人便将她邀请到了花园之内。
若非兮心里有所怀疑,还是跟随而去,他正在亭子里喝酒。一身随意的黑衣,墨发常常垂在身上,日光便在他一举一动之间滑落。
然而,在若非兮走进亭子的时候,慕容永寒才抬起头看她,只是这一看,便是顿住,再没有其他行为,只是直直得盯着她,盯得若非兮尴尬不已。
彼时,他正在倒酒,那酒水就满了杯子,落到他的衣裳上,触及到了一股冰凉,慕容永寒这才回过神,放下杯子,脸上依旧是难以置信的轻叹:“像,像。”、
此言一出,若非兮登时想起前次在瑶华宫内的交谈,心里也就知道慕容永寒说的是何许人:“王爷还觉得非兮同您的故人相似?”
慕容永寒点点头,失魂落魄得放下酒壶,举起杯子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才道:“然而本王也知道,非兮姑娘绝不是她,岁月无情,十几年过去,就算她再如何驻颜有术,也不可能是如今这样的娇媚稚嫩。”
“王爷,非兮有幸,可让王爷重获见到故人之感。”这一句话,若非兮说自肺腑,能让一个男人牵肠挂肚这么多年,必然是重要的知己之人,如果猜测得更为具体一些,也许这两个人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情,只是世事弄人,结果离散天涯,无法再相遇。真没想到,这男子竟然如此痴情。
一个与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若非兮思索着这句话,疑窦顿生,在这个世界里,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只有容菲惜,慕容永寒念念不忘的这张面孔,如果时间追溯起来,还有一个可能,便是容霏惜的母亲,难道说这慕容永寒与容家也有一段纠葛不成?
若非兮并没有对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因为慕容淮轩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竟然露出悲戚的神色,颠颠倒倒得站起来,对着若非兮的容颜喃喃道:“是,见到是见到了,但那又如何,看起来的确是解了思念之苦,可也不过幻像,明知道是假的,只可远观,不敢靠近。我说的过去,你又听不明白。”
说罢,他伸手,将一壶酒水径直倒入喉咙之中,那落魄的神色,早已经没有了一个王者该有的霸气,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失意者,被回忆纠缠不休,再也意气风发不起来。
看着他此刻的样子,若非兮反而疑惑,之前那么多次,所见到的样子与面前的落魄,到底哪一种才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