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京城已是九月。过了寒露没几天就是重阳节,梁朝文士好风雅,都爱办赏菊宴,朝戈也被请进宫里。
初到时晏观的身份就已经上报,他连着几日在几个机关间奔波,没有赦令不能随意出行,没奈何只能在四方馆里待着。朝戈今日要进宫也没法陪他,想他一人无聊就求了个恩赏,让属下陪同上街逛逛。
这时百姓多上郊外登高去了,街上人并不是很多,但许多商户都在门口摆了各色菊花、彩旗,瞧着气氛也轻松愉悦。路过一酒楼,只见飞桥阑槛,珠帘绣额,好生气派,再抬头一看店名,大红灯笼间一块油黑的招牌:丰乐楼。
门口的伙计看到晏观连忙上前招揽:“小公子吃点什么?今日新蒸的狮蛮哩,讨个重阳的彩头。”狮蛮就是蒸糕,只不过花样多一点,晏观好久没吃,于是点头进去。
伙计喜笑颜开,将手巾往腰上一系,紧赶着去叫菜。那两个手下立在他身后,不肯和晏观同桌共饮,只好请他们也开一桌,保证人在视线之内。
没一会儿蒸糕和菜就上来了,蒸糕上还插着剪彩小旗,看着挺有意思的。晏观吃了一块,可比过去自家做的口味丰富太多,里头掺了栗子、银杏等果仁。
吃了几口,门口的伙计又开始吆喝,来者穿着大红圆领袍,腰间别一块玉蝉,衬得人面冠如玉。晏观抬眼一看,觉得十分眼熟,正待细细思索时,突然发觉这人似乎身体不大好,步伐较慢,脑中一闪,脱口道:“成大人!”
成屿是回京述职,重阳无事上街闲逛,不曾想遇到了故人。“晏观?我早听说你也来了京师,不想在这里遇见了。”
晏观连忙起身邀他喝茶,成屿也不推辞。“此话何意,成大人怎知我回京?”
“自然是关乎孙定贪腐一案。”成屿本是扬州参军,后调去江宁,孙定上任后造成了这番冤案,之后死性不改,生生养肥了那些水匪,年初监察御史将此事上报朝廷,才牵扯出一串旧事。说来晏观此次回京还是赶巧了,日后翻案不会艰难。
成屿大略说完,叹了口气,“当初得蒙你父亲医治,没想到短短数月竟然遭逢如此劫难,也怪我上任匆忙,没将你带上。”
成屿的腿伤一直由晏炳春医治,调任江宁本想雇他也一同前往,但老先生推辞家眷不便也就罢了,数月后得知晏父意外离世,着人带金银往扬州探望时,晏母只说小儿子尽得其父医术,能够支撑门楣,不肯受恩。至此,两家联系就渐渐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后来……成屿是奉命查案时才发现晏家那个伶俐通透的小儿子竟然被人谋害至此。
晏观摇摇头,笑着说:“成大人淑人君子,不必因此愧疚,能让成大人替我翻案已是我之幸。”
成屿看他面色红润,眉宇间毫无自卑轻贱,想来这几年在外应是得人好好庇佑,心下松了一口气。如今案子还在审理中,晏观为苦主理应和成屿保持距离,二人相谈不久,也就互相拜别。
重阳佳节,又逢喜事,晏观没忍住小饮了几杯,可惜他酒量实在太差,回到四方馆时倒头就睡。
朝戈赴宴回来已经深夜,进屋就看到被子隆起一团,酒席上推杯换盏的劳累顿时消解一空。朝戈扒开被子看了一会儿,闻到酒味不由失笑,戳戳小公子的脸蛋,立刻脱了衣服钻进去将人裹住。
晏观手脚被缠住也没半分动静,朝戈心说这是喝了多少?但看怀中人朱颜酡些,酒香仿佛把他也浸醉了。心痒难耐,低下头含住他的唇,仗着晏观沉睡,一番欺辱。
次日醒来,晏观撅着嘴巴拿手碰了碰,又肿了,必定是朝戈干的,也不委屈自己,张口就咬在他喉结上,朝戈被疼醒,简直气笑了。
“谁教你咬在这地方的?”
“哼,只许你咬我吗?”晏观转过身不管他。
朝戈笑出声,将晏观压住,特意把脖子伸过去,“那你咬吧,我今日就穿低领招摇过市,日后京城都传兀甘王眠花卧柳,不知是哪个妖精竟在喉结这样的地方烙印。”
晏观抽手打了他一下,“不跟你说了,我今日还得上刑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知道昨日他和成屿相遇,也没多问,压着亲了好一会儿,过足心瘾才将人放开。
晏观出去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
“兀甘王,陛下邀你宫中一叙。”太监微微低首,朝戈拱手行礼,自随他进宫。
今日进宫是为通商一事。梁夏对抗已久,好不容易签订合约,边境却依然势同水火,若是有一中立国从中调停,说不定能平缓行事,毕竟一直僵持下去对两国都不好。
兀甘皇室内有北夏血统,如今国中又崇尚梁朝文化,而朝戈早已向皇帝陈明自己不日将禅位,也许他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皇帝一提,朝戈沉吟片刻,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说自己虽然身份合适,但到底是外族人。
皇帝大笑,最终还是亮明目的。和北夏通商不过是为了维稳,而和梁洲兀甘通商才是要义。兀甘从不主动侵略,国力又属实不弱,且拥有金银玉矿资源,这样的市场谁不想做头一个。与其让给北夏,不如先下手占先机。
朝戈也思忖,国内矿物资源丰富,但物产实在不高,诸如米面、丝绸、水果还是要从梁朝运进,前几年边境不太平,这些东西价格飞涨,不利于民生。若是能开海路……
既然说开,朝戈也不客气,十分直白的表明想利用梁朝的海运。两国皇帝与几位臣子在殿里相谈一整天,终于是有些眉目。
之后一个多月,朝戈忙他的政务,晏观也为平反奔走。总算是都有了满意的结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没多久,朝戈受了一个成海郡王的封号,正式掌管梁朝与兀甘间的通商事务,但他终究是外族人,许多职权由梁朝市舶司分割,这一点无可厚非,朝戈也不在意,他原本就是想做富贵闲人的。
既是海商自然得去扬州、苏州等地,朝戈有私心自然选了扬州。而扬州地处东南,港口众多,市镇云集,孙定下狱,剿匪已颇具成效,确实是个转运货物的好地方。
朝戈这边事办妥立刻回了兀甘,本想带着晏观一起,无奈他还得回扬州转籍。
“你自去吧,我回扬州还有事,叔婶邻居也久不相见,不必担心。”
朝戈心中不舍,这一来一去要两个月不能相见,头天晚上没收住把人弄狠了,晏观居然没恼,还这样安慰他。
朝戈把人抱紧,怎么亲也亲不够一样。“扬州的宅子还没修好,你若有空替我监个工。在汇福钱庄留了银子,有喜欢、要添补的家具器物尽管用就是,等咱们家弄好了,我也就回来了。”
家?这个词很久没听见了,晏观眼中一热,险些落下泪来。仰头贴了贴朝戈的嘴角,“你不要急着赶路,冬日大雪跑马危险,可等春天了再回。”
朝戈心里发痒,那股饿意又涌了上来,底下那家伙鲁莽的往晏观腿间挤,朝戈压着他,毛毛躁躁的在他身上蹭,怎么都不得要领,总感觉要将晏观融到骨头里、血肉里方解他心头难耐之意。
已经很多回了,晏观几乎脱力,但还是颤着张开腿,侧头咬住了枕巾,靡靡的叫唤声他自己听了都发热。
朝戈进去没像之前那样折腾他,勾住他的腿,慢吞吞的磨着腺体。身上出了薄汗,凉风灌进被子里冰的他一哆嗦,朝戈连忙压住,动作越发缓慢。
太磨人了。一蹭到腺体,晏观就忍不住挺腰,战线被拉的太长反而令人窒息。晏观松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快点,朝戈!”
朝戈吻他,“说句好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抱住他的脑袋,唇齿相依,断断续续说道:“我寄南风随君去,望君折柳二月归。”
朝戈呼吸一滞,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小观,你真是……”
朝戈猛地将他搂住,也顾不上凉风了,狠狠地贯穿侵入,尖锐的犬齿抵住他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烈火般灼烧的欲望在血液和经络中窜流,朝戈对晏观好像永远不满足,只有近乎凌虐的性爱能填补一二,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晏观的眼神涣散,好久才看清方才一直晃荡的烛火,又湿了……
朝戈亲亲他的发顶,却丝毫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晏观困倦不堪,安抚了一会就睡过去。
次日早晨,朝戈坐在床边目光贪婪地掠过晏观身体的每一寸,他头一次没帮人家清理。
朝戈没惊动他,就这么悄悄走了。坐在马车上时,依然放任他下流龌龊的想法在脑中游走。东西和气味留得久一点,好像自己还在他身体里一样……
到达梁洲后,朝伦早就等不及了,火急火燎地去找他商议通商一事。
朝戈和他细细讲清楚,嘱咐他一干事宜后就见朝伦面露喜色,明显高兴这项益于民生的事。
朝伦经过这么久的历练,的确成长了不少,之前那个大胖小子如今倒是有几分向朝戈靠拢。
见此,朝戈自然十分欣慰。
聊完正事就要聊家事了,听说大哥已经打算在扬州定居不由沮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哥和平康侯真是令人羡煞。”
朝戈十分得意,心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你打算如何?我听说朝中正进奏选妃。”这事本没这么着急,但有朝戈这一先例,大臣都害怕朝伦也……
朝伦叹了口气,“出生皇室,这都由不得我愿不愿意,大约是宗室里挑个合适的结亲。”
王妃之位需考虑众多,朝伦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心仪的女子,不然要误了人家。他如今已经接受这诸多身不由己之事,当真是成熟了不少。
朝戈有点同情,但自己离经叛道,实在没立场去过多要求他,只能拍拍肩算作安慰。
祭祀的日子到了,这次入神殿的人成了朝伦。禅位的事情简单,一纸诏书退位,再在年祀上走个形式。
至此,朝戈彻底从政治中心退出,新的主君会带领兀甘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退位后就突然清闲下来,朝戈本想立刻奔向扬州,奈何古语有云:听老婆的话会发达,还是春天再走吧。
期间书信不断,晏观絮絮叨叨的写今日房屋上梁、添置家具几许、问诊病人几多……朝戈百无聊赖,就翻来覆去的看,傻不拉几的样子看得达西眼疼。
说起达西,他和曹都已完婚,琴瑟和鸣。朝戈自然信守诺言,送了他一份大礼。
春日迟迟,归心似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惊蛰不开地,眼看着又要倒春寒了,地里得赶紧盖秸秆,省的冻掉”,杨婶慌慌张张的进屋,在门口就嚷着让自家男人去院子里叉稻草。
“明天就冷了吗?”,晏观站在屋瓦上翻药材,闻言看看天问道。
杨婶抬头眯着眼瞧了一阵,“哎呦,小观呐你快下来吧,一个晚上霜冻,你这些药都要废了”
“啊?”,晏观连忙把药搂了,“这就收,这就收。”他如今清白之身回了家乡,行医的事也捡了起来。
果不其然,次日,晏观刚打开房门就被冻得打了一个寒噤,连忙把门合上,回屋去套了厚衫。
大早上街上还清净,没什么人。晏观在厨房里鼓捣早饭,一边呵着气,一边把鸡蛋打散,嘟嘟囔囔道:“哪里吹来的冷风,都下霜了。”
这么说着,晏观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温柔了许多,“也许是北地吹来的,难怪这么冷。”
水烧开正准备下面,院门却被敲响了。
晏观还纳罕这么早就有病人上门了,连忙擦干净手去开门。
“咚”的一声。
木门的栓子落了,晏观也呆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晏大夫,好久不见”,屋外站着的男人遮掉了半寸日光。
“朝戈……朝戈……你来了。”
晏观唤了几句依旧是忍不住抽噎,眼睛起了雾却还一眼不眨地盯着来人。他想掐自己,怎么又要哭了,惹人笑话。
朝戈连忙上前抱住晏观,将人死死搂着,侧头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嗅闻。
“不是你让我二月归的?”,朝戈揉了揉他的脑袋,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爱意。
晏观嗯了一声,也抬手扣住他的腰,温热的泪水还是沾湿了朝戈的衣襟,晏观仰了仰脑袋,嘟囔一句,“好久,我好想你。”
朝戈失笑,他总是会被晏观难得直白的情话挠得心痒。
“我的错,夫君见谅?”,朝戈抚上了他的脸颊,闭眼轻轻啄了一口。
晏观顺势勾住对方的脖子,大着胆子张嘴回应。朝戈一把收紧了怀抱。
梁洲的风终吹过了柳桥,天光下,他们亲密无间地拥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御赐的宅子在丰乐街上,朝戈从司里下来就回了家。晏观也早搬了过来,反正宅子大,临街的房间放着也是放着,干脆重新开了医铺。朝戈不管这些,虽然家里用不着晏观赚银钱,但千金难买人家乐意不是。
“你回来啦”,老远就听晏观喊,接着就被抱了个满怀。
“今日不坐堂吗?这么早”,朝戈揉了一把软乎乎的脑袋问道。
“早上的号看完了,今日就早些下了,嗯?这是什么?”,晏观伸手就要拿朝戈手里的竹篾。
“路上遇到个鱼把式,养的金鱼倒是好看,挑了几条”,打开篾子,果真里头四五条火红的鱼儿游得正欢。这编篾子也是厉害,扎得细细密密,一点水都不漏。
晏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就将鱼儿从朝戈手里夺过。
“这是什么品啊,颜色真亮!”,晏观伸指去戳了戳它们隆起的脑袋,身子小小的气性倒大,立刻噗嗤地甩了晏观一脸水。
晏观惊呼,朝戈连忙将盖合上,哄道:“好了,待会找个缸子再看”,又拿袖子把人好好擦干。
晏观全不在意,一门心思放在了那几尾鱼上,屁颠颠地跟在朝戈后面,眼睛黏在那竹篾上下不来。朝戈有些后悔了……
寻了个白瓷的鱼缸,再把石子儿、水草浮萍俱放了进去,晏观就兴致勃勃地趴在博古架上赏鱼了。
“这几尾多少银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打了个磕巴,含糊说了个数字。
“什么?!”,晏观鱼也不看了,噌地站起来,“这么贵!这鱼金子打的?”
“那店家说是十二红龙睛,配了好几回种才出来的,再说你喜欢不就得了”,朝戈说到最后终于有些理直气壮。
晏观看看他又看看鱼,哼了一声,“打哪儿学来的败家把戏。”
朝戈上前扯过人,摁在自个儿大腿上,“这话可说错了,我分明是为博美人一笑。”
晏观臊得面皮发烫,嘟囔,“我算什么美人?你就哄我吧。”
朝戈捏着人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又埋到颈边去亲他的耳朵,犬齿细细地磨过耳垂,晏观身子一颤,挣扎着要下去。
朝戈干脆发力将人死死锁住,晏观哪里比得过他的力气,躲又躲不开,只能被摁着亲。
“美人又不分男女,我觉得好看就是了”,朝戈轻佻地解开衣带,手不老实地钻进晏观的衣服里,顺着温热的皮肉一寸寸抚上去。
很坏心地捏住了乳尖,晏观喝道,“大白天的,你……”
没等他说完,衣衫里的手就急转而下,直到裤腰边上。晏观急了,“别在这,回去回去……”。这是会客的外间,堂外时不时有侍人走过,万一有人进来收拾被看到怎么办,晏观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不逗他了,把人一手捞进怀里就站起来,抱得稳稳地往内室走去。
此时还是吃饭的时候,天色还亮着,晏观隔着窗子看到外面露进的日光,感觉羞愤。
朝戈将帷幔拉下,床榻里立刻暗了许多。
“别看外头了,专心点。”
亵裤被拉下,晏观身上就剩件里衣半挂不挂地遮在腰上。
朝戈挖了一大块脂膏放在手里化开,等热了了才蹭上小穴。
粉嫩的小穴遭了侵入,立刻缩紧。朝戈掐住他的腰哄道,“放松些,好些日子没做,又不习惯了。”
手指一点点推入,晏观却感觉体内有什么邪火噌地窜上来。不够,根本不够。他不知道,他哪里是不习惯,分明是被肏熟了。
晏观突然转过脑袋,朝戈停下,“怎么了?”
晏观被情欲激得眼睛泛红,水润润地瞥了朝戈一眼,什么也没说。
朝戈早就憋地发痛,硕大的阴茎抵在穴口,晏观扫了一眼,上面隆起的脉络颜色发暗,正搭在他屁股上,色差极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要我?”,朝戈威胁似的把阴茎往里挤了挤。
晏观又把头埋回枕头,不肯说话。
朝戈一把将人架起,扣在胸前,“躲什么,想要什么就说。”
晏观转身抱住他的脖子,费力地将双腿搭在他的腰上,“要你,要你……”,二人不过几寸的距离,热气喷在朝戈脸上,倒像是故意勾他。
朝戈握住他的腰,将人半举起,小穴暴露,径直将阳具插了进去。
晏观痛叫,但穴肉却紧绞着。朝戈撑着晏观也不费什么力,一连插了十几下晏观就受不了了,指甲掐着朝戈的胳膊。
将人放倒在床上,没等喘口气,朝戈就将他的腿架在了肩膀上,底下的光景一览无余。
这才真正发了力,阳具在体内进出,一下下撞在敏感点上,晏观开始还疼,后来就舒爽地哼唧。
阴囊拍在屁股上,很快就到了高潮,穴肉猛地绞紧,朝戈却丝毫不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往里戳,晏观拿脚踹他,“慢点……慢点……”
朝戈握住他的脚腕,低头亲了亲,真是好不要脸。晏观抖着声音,抓着床褥泄了,穴肉被肏软了,人也陷在锦被里没了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这下倒是游刃有余地动,深深浅浅地肏他。晏观骂了一句“不要脸”,对方反而笑得胸腔振动。
朝戈低下头衔住乳尖,舌头又嘬又舔,晏观倒抽一口气,推了推他的脑袋,等他离开,才见胸口多了一圈牙印,乳尖被嘬地立起,沾了莹莹的水光,分外涩情。
“属狗的你”,晏观气道,被这么一弄他又要好几天穿衣服磨人。
朝戈被骂了还觍着脸上去亲,直把人摁在怀里好一通揉搓,晏观都没脾气了。嘴上亲着,身下也没歇,晏观的手搭在他肩上随着动作起伏。
骤然发力,原本的温柔立刻被撞碎。
“啊……朝戈,朝戈,……慢……”,朝戈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上去就堵住他的嘴,毫不留情的侵入。呼吸渐重,穴口泥泞不堪,凿出的白沫黏在耻毛上,但里头依然极尽魅惑的挽留。
晏观受不住了,狠狠地抓他,朝戈擒住他的手摁在头顶,一言不发。
又是数十下贯穿,直到一股热流涌入方才停歇。冲在内壁上好久也不尽,晏观腿都抖了,朝戈才大发慈悲地将阳具拔出来。
精液被带出来一些,顺着股缝流到毯子上,朝戈见此景靡靡,上手抹了一把,顺势揩油,揉了人家屁股。晏观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反而叫人又起了兴致。
意识到什么东西又打在大腿上,晏观眼皮一跳,连声哀求道:“不来了不来了,明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粗大的性器跳动,隔着半身的距离仿佛都能感觉到凶悍和腥气。晏观没忍住抽噎了一声,把腿挪开,“我腿麻……揉揉……”
朝戈喘了几口气,周身的气势温和下来,笑道:“惯会指使我”,到底是捞过他的腿给他按摩。堂堂郡王就这么伺候人家,捏腿也乐在其中。
云雨一场,晏观浑身犯懒,朝戈惯着他,将晚饭端了给他吃。
晏观吃两口就瞪他一眼,朝戈看得好笑,“别瞪了,我把鱼端来你看可好?”
事已至此,又不可能把鱼退回去,不看白不看。
金鱼最是贪吃,你就是拿个指头放在水里它都能游过来嘬两下。晏观逗了会儿鱼,心情好了点,不一会儿,又颇为惋惜地叹道:“养了鱼可就养不了猫了。”
“怎么不行?鱼被吃了再买不就得了,明儿个我上司里问问谁家有猫崽,给你聘一只回来,你要什么花色的?”
晏观既想养,又怕鱼被吃了,心疼银子,瘪着嘴不说话。
朝戈把鱼缸收了,捏了捏他后颈,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地晏观身子一软。
“得了,兴许猫儿还看不上这两尾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观似乎被说动了,往床榻里头翻了个身,露出小片肩背,“我要三花。”
朝戈看着露出的那片干净的皮肤,眸色深了些,心说怎么刚刚忘了往这留印记,嘴上却应到,“好,明天你回来就有小猫了。”
晏观高兴了,笑嘻嘻地转过身要去搂朝戈。朝戈脱了衣服,将人抱到怀里,手掌摩挲着晏观的后腰。
晏观下巴垫在朝戈胸膛上看他,“那你会养猫吗,朝戈?”
朝戈垂眼盯着他的脸,心说这不是养着呢吗,“会啊,简单得很。”
“我没养过,怎么弄啊?”,晏观往上凑了凑。
朝戈顺了一把他的头发,又拿丝绦拢好,“用心就行,能养得很好。”
晏观点点头,似乎是困了,半边脸贴在胸膛上费劲地眨眼。朝戈大手替他遮了烛光,捻好被子,“睡吧。”
晏观耳朵贴着朝戈的心口,听着平稳的心跳入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次日,朝戈果真寻到了一只三花猫崽,是市舶司下属家的,立刻带着晏观上门礼聘。
晏观画了纳猫契,时间紧迫,他也不擅工笔,把美貌的三花娘娘画成了煤球,也就朝戈睁眼说瞎话夸好看。
“岂敢劳郡王亲自上门”,主人家有些诚惶诚恐,抱着猫崽子不知所措,哪里想到朝戈会为了只猫特意过来。
晏观的注意力全被那小东西勾去了,琥珀似的眼睛盯着人看,粉爪子还一下下踩着衣袖,光是看着心都要萌化了。
朝戈将备好的茶叶和纳猫契交给对方,“家里人喜欢,也是值得跑一趟。”
等猫儿落到怀里,晏观反而不知所措了,好在猫崽脾气极好,也不乱哈人,只是埋头好奇地看着晏观。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朝戈在边上看着忍不住想上前揉他的脑袋。
主人家递过一根树枝嘱咐道:“这树枝有它的味道,回头插在地里,猫儿就懂得去那儿如厕了,哦还得拜拜灶神。”
晏观一一应下。
回了家,按那家主人说的办完,晏观就回室内逗猫了。
等朝戈收拾完进去,就看见什么金丝绣球,孔雀翎散了一地,都是这小东西的玩具。晏观和猫倒不知跑哪去了,朝戈叹气,弯腰把东西捡起收好,心说又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到内室才看见晏观正趴在美人塌上撸猫。小猫亲人,才一会功夫就愿意把肚皮翻出来给人摸。
朝戈奇道:“猫有野性,怎么这只这么乖?”
晏观爱不释手,摸完肚皮不尽兴,又捏爪子,软乎乎的不要太好上手,“不知道,兴许是笨”,猫儿很应景的叫了两声。
“看来真是……”
“笨点好,傻猫有傻福”,晏观一点儿也不嫌弃,把猫抱到腿上揉搓。
“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
“福福?”,晏观抱起它,福福细弱的叫。
“行,就叫福福。”
朝戈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突然唤他,“若若?观观?”
颙若是朝戈给他取的字,本意清正的不得了,被他这么一叫显得不正经了。
“别瞎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戈哈哈大笑,逗晏观比逗猫有趣。
“得了,你也玩够了,该我玩了吧。”
晏观有些不舍的将福福递给朝戈,“给它喂些奶,我想让它睡在这,可以吗?”
朝戈却不接小猫,反而直勾勾地盯着晏观。
晏观疑惑的回视,“怎么啦?”
“该.我.玩.了”,朝戈带着笑意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