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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达听后眉开颜笑,连连称赞是个好法子。
赛素花又把手伸到他的面前,周志达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上次的东西不是都在你这吗?都归你了。”周志达这话刚说完又改口说:“不不不,留一根总可以吧。”
赛素花把脸一沉:“尿尿屎屎的,到底怎么讲?”
周志达摸了摸痣说:“你要替我想想。你的法子是不错,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一行不通,我可是一场空。”
“你不会空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空不了。这计不成,我还有一计,不仅能保你,还能让你升官发大财。”
周志达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赛素花。
“怎么,你不相信?你好好地回想回想我骗过你几次?”
“那你现在就说说怎么让我升官。”
“现在不能说,诸葛亮的锦襄妙计是走一步用一计的,我也是。”
看着赛素花十分自信的样子,周志达不由得不信。人在饥饿时有几个逮着奶头不喊娘的,权且信了也没亏吃的。周志达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不仅色相让他五体投地,心计也让他折服,心头荡起一阵激动,那股劲又来了。他走过去坐到赛素花的身上,抱着赛素花就啃。
赛素花使劲挣开说:“那东西都归我了?”
这时候周志达已只想一件事了,说:“都归你,都归你……”
四十八、失算
燕子的胎被赛素花用土法打了,过几天燕子就和常人一样了,可是体检表仍然跟常人不一样。这正是赛素花要周志达赶紧做的事。如果医院把体检结果改过来,那就等于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虽然周志达认为这事手拿把抓的容易,可还是一夜没睡着觉。
第二天上午周志达挤出空就往医院去,在院长办公门口他听见里面传出陈指导员的声音:“现在这风气太糟糕,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刘主任对这事特别的重视,要狠杀这股歪风。我今天来没旁的事,就是拿那体检表。这可是证据啊。”
“停会儿我叫医生拿给你。听说杀人案有眉目了?”这是赵院长的声音。
“具体情况不好说呀,反正还在紧张的工作着。”
……
周志达听到“证据“两字,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要动正格了。庆幸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还蒙在鼓里。想到刘大馍要办这事不用他却用长期对着干的陈指导员,说明陈指导员肯定把他和赛素花的事告诉了刘大馍,已引起刘大馍对他的怀疑。想到这他昨晚已经被赛素花放松的筋又弸紧了。他晓得赵院长讲的医生就是昨晚赛素花对他讲的要找的关键人物——顶医生。事不宜迟,十万分火急,得抢在陈指导员前面找到顶医生,把体检表改了。
周志达越急还越不顺。他找遍了门诊部也没找到顶医生。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顶医生说下午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周志达一阵窃喜,马不停蹄赶到顶医生家,却撞上了铁将军把门。周志达心想今儿不顺中有大顺的,要是这秃驴今儿不请假,事情恐怕已成定局。这大概是好事多磨吧?那就磨吧,只要能把体检表改过来,耗点时间,值。
周志达下决心在这死守。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周志达来回走着感到有点累了,旁边要武牛肉锅贴店传来的嗙嗙嗙敲锅边的声音和咕咕叫的肚子正逼他不再守下去,顶医生家的窗子打开了,顶医生从里面翻了出来,用钥匙开了锁又进去了。
周志达好生纳闷,这人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家里?
顶医生是个很有趣的人,四十几岁了也不结婚,旁的爱好没有,就是下起围棋来不要命。昨晚挑灯一路杀到天亮,白天上班坚持到中午实在是头疼难熬,就找了个理由回来补觉了。
周志达推门进来,看屋里乱七八糟的,尤其是那围棋子散着一桌子的。这景象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不相称,周志达忍不住摇了摇头。
见周志达进来,顶医生愣了一会说:“你是我们派出所的。”
周志达说:“你是我们医院顶好的医生。”
“嘿嘿,这是他们骂我的话。我也就是妇科有两下子。你不会有什么病找我吧?”
“你为什么把自己锁在房里?”
“嘿,你不晓得,要不锁门就别想睡到觉。我那几个棋友就喜欢闹革命,一闹革命他们就不上班,一不上班就会找我,一见我门上没锁就会敲门,门要不开,准敲破。我这是被他们逼的。你不会是来找我手谈的吧?”
周志达明白是说下棋:“不不不,有点小事。不不不,也没什么事。我也是一个人,下了班没事。听说这儿的锅贴有名气,就想找个人陪着喝点酒。”
派出所和医院两个单位同在一条街上。房子不会见面,可人经常见面。一般的人只是脸熟,像秃顶这样相貌突出的人,就不仅容易让人记住了,有时饭后茶余还会说些这种名人的轶事。
周志达就曾听说,有一回对手要悔棋,把那颗放到棋盘上的黑棋子拣了回来,顶医生坚决不让悔。桌上一大堆黑棋子,拿一颗放上去就行了,他非不,硬把对手的手扣出血来,把那颗棋子放上棋盘才心安理得。这对手也不好轻伤下火线,只好自倒霉,一面捏着流血的伤口一面继续战斗。要问顶医生为什么做?他的理由虽简单但充分:他悔的是手中那颗子。顶医生个性强,好死理。
所以周志达刚才到了嘴边的话止住了,他想套套近乎再提事。
“算你找准人了,走。”
那要武锅贴店正热闹着,一大油桶改的炉子就放在门前,为的是让那锅贴香飘得更远。只是上煤球时,满店堂都是灰。桌是八仙桌,座是条凳。此时,八张八仙桌都坐满了人。
见有人碟子里的锅贴已不多了,顶医生说我们就站在旁边候。
那时中国的服务员都大的很,脸是革命的姿态清一色铁青,还不到桌边点食。客人要吃什么得自个到窗口买筹。
周志达不晓得,俩人干候了一会儿,顶医生耐不住了,问:“今儿是你请客,还是我请客?”
“你是我请来的,当然是我请客。”
“那你趁这个时间快去买筹,我在这候着座位。”
周志达排队、买筹,然后把取锅贴的筹放过去按号头排队,又到酒柜取酒。
那酒柜老榆木打制,一长龙,好气派。只是那装酒的坛子小气了。虽是一溜排着也不够蒋门神一个酒缸装的酒多。酒有好酒孬酒,周志达当然舍不得花大钱,只买了半斤大众化的八毛一一斤吃了直冲头的“八一冲”。那服务员用竹子做的端子往两个大蓝边碗里各舀了一端子酒,朝柜台上一放,下来就是周志达的事了。周志达端着两碗酒在人群里穿梭,到了桌边还不错两个碗都还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