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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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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振腾的站起身来,也抽出身下的剑来,两个人都曾经是战场上的骁将,电光石火之间,双剑交错,发出刺耳的共鸣声。

“皇上——”听到异响的德来冲上殿来,尖声叫道:“不好了,有刺客!”

祁振唇角微微扬起,眸色暗沉,招招致命,贺凌云步步紧逼,毫不放松,一时间所有暗卫全都冲出来,虽然不敢上殿,却团团围住,截断贺凌云的出口。

“贺凌云,今天你是自找死路!”祁振又一抬手,剑光闪烁。

贺凌云冷眸一扫,冷嘲道:“本是烂命一条,何惧之有?”说着别开祁振的剑,直直刺向他的肩头,他虽然盛怒,却知道分寸,那一招又准又狠,噗的没入祁振的肩头。

“皇上——”众人虽然紧张万分,却不敢持刀上殿。

就在剑柄没入祁振肩头时,他冷冷一笑,一抬袖口,一只袖箭嗖的射出,贺凌云迅疾的跳开,谁料袖箭砰的炸开,一股烟雾扑鼻而来,贺凌云捂住鼻子,跳出御书房,众人紧追不舍。

烟雾有毒!

贺凌云跑了几步,陡然觉得心头一热,旧伤复发,他早该想到祁振的卑鄙!若真凭实力,就算是再多些人,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是——

“捉刺客,捉刺客——”

祁振推开想要给他包扎伤口的德来,缓步走出御书房,看见贺凌云逃开的脚步已经凌乱,唇角微微扬起。

贺凌云脚步越发沉重,他用匕首刺破自己的指尖,放出鲜血来,腾地跃上一座宫墙,陡然听到里面传出清幽的古琴声。

烛光中,女子的侧脸如同剪影一般投在窗棂上,贺凌云眼前一暗,低低唤了一声:“玉妹——”

昏迷之前,一个想法突然窜上心头:“那一定是他的玉妹!”

祁振看到贺凌云登上那道宫墙,脸色一变,厉声道:“快将他捉住——”

千万不能惊动柔儿。

说罢,他也迈开大步,飞一般冲进蒹葭殿中,只见鹿鸣等人已经将贺凌云抬起,这时,蒹葭殿的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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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婚典?异变跌起

蒹葭殿的门缓缓打开,烛光中苏玉柔穿着一身素色衣衫,在添喜的带领下冉冉从殿中走出,秋风一过,吹的她衣袂微微起伏,更显得纤细单薄。

祁振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颤,回头冲鹿鸣喝道:“还不快把刺客带出去。”

说罢,他快步上前,握住苏玉柔的小手,用高大魁梧的身子遮住她的视线:“柔儿,你怎么出来了?”

苏玉柔的指尖冰凉,刚刚她弹琴的時候,蓦地听到一声呼唤,还未听清,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扰乱了心神,添喜说外面有人喊捉刺客,她才停下弹琴,走出门来看个究竟。

刚才捉走的是刺客?苏玉柔绕过祁振的身子,想要去张望一下,到底刺客是何方神圣時,就被祁振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

他明黄色龙袍上,一道鲜红的血痕从肩头淌下,闯进她的视线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受伤了?”苏玉柔抽出手来,愣愣的看着他的肩膀。

祁振微微一笑,揽上她的肩头,低声道:“没事,夜深露冷,我们早点休息。”

苏玉柔回头张望,众人已经将刺客带走,她心下狐疑着,眼神却最终落在他的伤处。

“你还是叫个太医来包扎下。”

祁振裹着她的身子,将她带回到蒹葭殿内,两人坐在床榻边,借着摇曳的烛光,看着她的面庞,祁振心头滑过一丝暖意:“你在担心朕?”

苏玉柔别过脸去,被他的话语弄得心神不宁。眼神微微有些闪烁,闷声道:“我才没有,只是觉得——你这皇位坐得这么提心吊胆,当初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夺在手中?”

祁振缓缓将她的肩膀扳回,俯视着她微颤的睫毛,低声道:“柔儿,朕曾经和你说过,朕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就算为她报仇,朕也要夺走这江山,也不枉她受过的那些冤枉和折辱,若不是你一再劝阻,朕早就——”弑父而立了?UbzX。

苏玉柔抬起水眸,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想到曾经听到的那些传闻,缓缓垂下头去:“算了,再多说也无益了,你已经得偿所愿了。”

“不——”祁振将她的头轻轻的靠在自己肩窝处,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朕是得到了这江山,可是朕不快乐,因为——朕不想弄丢了你。”

苏玉柔垂下头,请叹了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上不必在我身上费心了?”

祁振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柔儿,说起当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他神情温和,目光悠远,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苏府宴会,满座恭维之声,无外乎他的赫赫战功而已。可是只要他一离席,就可以想见,他们会怎样非议他的出身。就算他功高盖主又如何?还不是为别人打江山?

就算眼前繁华似锦,又能怎样?不过是陪衬?太子死了,父皇迟迟不立储君,难道就因为他的母妃是戎国人,他就只能成为攻城略地的替死鬼?一到征战之時,父皇就会派他到最危险的地方,恨不得借他人之手了结他的姓名,却换来了他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现在天下大定,若不是他手握重兵,只怕早就兔死狗烹了?

出了宴席,他摇摇晃晃误入苏府后花园,风一吹,他的酒意涌上头来,看到一个黑影,以为是树,孰料扶上去险些摔倒。

“王爷,小心。”

“你是谁?男女授受不亲,不怕别人非议吗?”祁振脸色阴沉,酒气熏天,眼睛却寒凉如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爷又何必在意。”

他咀嚼着她的话语,喷着酒气,看着她那双睿智沉稳的眼眸,心轰然洞开。

……

苏玉柔也回想起当初的那个夜晚,她只是有些心疼,他一个人落寞的远离宴会,俊朗的眉头紧锁着,眸中满是疼痛。从那以后,他出现在苏府的频率越来越勤,那双眸子也越来越深邃,让她无处遁身,直至落入他的深情陷阱,步步沉沦——

“柔儿——”祁振低低唤着她的名字:“朕知道,朕错了,倘若回到三年前,朕一定会回绝父皇的赐婚,风光的迎你入门——”

苏玉柔的心一颤,眼前晃过三年前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系着红花从她面前经过的情景,鼻子微微一酸,颤着声音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朕当然要说,你心里怨朕当年娶了别人,可是朕的心从来未曾背叛过你,朕的后位等着你,朕的子嗣也只能由你来孕育,柔儿,朕会用一生来补偿你。”

苏玉柔抬起头,迎上祁振深情的目光,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他们之间横亘的已经不止是感情的变故,还有——她父亲的死,凌云的生死未卜——

“皇上,你不必如此,你如今已是皇上,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非我不可?早晚有一天,你会腻的。”

“你不是朕,你怎么知道朕会腻?”祁振不悦的开口。

苏玉柔别开脸,陡然想起三年前,贺凌云在苏府向她求婚時的会话——

“玉妹,你看鱼多快乐?”

“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快乐。”手玉徐只。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快乐?”

“玉妹,你知道你生姓淡泊,所以打算婚后就与你卸甲归田,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出去走走看看,你喜欢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我就为你种一个菊园,你喜欢庄子的‘秋水’,我们就在秋水降至時去东海看百川灌河……”

“凌云?我不值得你卸甲归田?”

“值不值得,只有我最清楚。就像鱼快不快乐,只有鱼自己才最清楚?”

……

“在想什么?”祁振的吻已经密密落下,不容她反抗,霸道中带着温柔,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理智。

“别这样——”苏玉柔依旧挣扎着,用手推拒着他,在碰到湿热粘稠的液体時,才猛地缩回了手:“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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