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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连连叹气,直接撵人道:“你一来就给我气受,赶紧滚回去!看得我心烦。”

“奴婢不敢。”青留嘴里言辞恭谨,心里其实等的就是这句话,又连忙道:“那公子保重,青留改日来看您。”转身便出了殿门。

杨有福还立在殿外头,青留笑眯眯的扫了杨有福一眼,笑道:“好你个死狐狸,拿我做了挡箭牌。”

杨有福立马讨好陪笑道:“青留公子哪儿的话,一切赶巧了,真的只是赶巧了。”

☆、第016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六)

“巧不巧的都是公公说的,我还说什么?”青留笑了笑,肯定的问:“主上可是又做了什么没分寸的事?我家公子今日心情可有些不对呀?”

杨有福拉着青留的半边衣袖往殿外刻龙漆金廊柱旁躲了躲,嘿嘿笑道:“今日主上估计又占了丞相的便宜,丞相心里不痛快,又把主上打了,时辰也凑巧,正赶着奴婢们伺候主上洗漱的时辰,他们说的房里话正好被奴婢们听个正着,估计丞相恼得应是奴婢们…”青留听出话里的意思,兴致勃勃道:“结果让主上替你们顶了罪,挨了一顿揍。”

“正是这么回事。”杨有福仍敛不住笑意。青留见杨有福笑得双颊泛红,含笑调侃道:“主上挨了打,我怎么瞧着公公格外欢喜呐。”

“哪有的事,青留公子莫要寻事。”杨有福惶恐的四下一望,见无他人,才稍稍安了心,陪笑道:“倒是青留公子,既然丞相留在了宫里,您为何不一起留下,也好方便照顾丞相不是?”

青留要回府,杨有福吩咐着奴婢们先进殿伺候北寒衣,自己则亲自送了青留几步路,他二人比肩而行,身姿纤长俊拔。

青留轻飘飘道:“你以为是我不想留?你觉得主上会让我在公子身边多呆半刻?”青留嗤笑:“有那么一个醋坛在,谁敢在公子身边留着,我才不去受那个罪呢。”

杨有福古怪的瞧了一眼青留,悄悄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压低声提点道:“公子莫要胡说,这话若顺风传进主上的耳朵里,青留公子怕要吃不消了。”

青留也笑,轻摇了头道:“我知公公为我好,青留不说了便是,公公宽厚仁慈,我家公子有您照应,我在丞相府也能安心,比主上可……”青留一时嘴快,数落司马君荣的话还未落下,便被杨有福轻声喝住:“公子……”杨有福伸手拍了拍青留的胸口,小心翼翼道:“莫再胡言,需知祸从口出。”

青留受教,只笑不语。

杨有福送青留出了宫门,转而回了无恙殿。

殿内熏香萦绕,宫人低眉顺眼的换了香料,刚放下手中香匙。四五宫人垂手一旁,自不敢抬眼看北寒衣半分,气氛顿时压抑的不成样子。杨有福朝北寒衣看去,见他放了帷帐,斜斜的靠着绣枕,一手支着额头,不知思索什么。杨有福疑惑皱眉,凑近了一个宫女小声问:“丞相怎么了?”

“不知。”宫女恭谨愈甚,说完垂头不语。

杨有福挥了挥手,示意奴婢们退下,走近了小声问:“丞相这是突然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北寒衣不应,过了一会儿,舒出口气道:“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却又突然缄口不言。

杨有福笑了笑道:“丞相这是害了心病了,可是因为主上近日缠您太甚了?”

“我不知。”北寒衣许久才回答,话里带着迷茫彷徨:“杨公公,我是不是不该总是对主上动手?毕竟他是主上,我只是臣子而已。”

“丞相一直以来是将主上当王者看待的?”杨有福循循诱导。

☆、第017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七)

北寒衣怔忡不已,喃喃自语道:“从未想过,谁知道呢。”

杨有福直起了腰,轻轻一笑,不着痕迹道:“主上若将丞相只看做臣子,那便不会自小维护您,如今当了主上,高权在握,若要得到丞相只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何须这般周折?丞相可扪心自问,主上对您的态度从始至终可有分毫改变?”

北寒衣顿时更加怔忡,愣愣得不答话。杨有福微微笑着:“丞相先漱漱口,吃些粥吧,吃完了再休息会儿。”杨有福勾了床帐,亲自伺候着北寒衣漱了口,又奉上早茶,北寒衣仍有些迷茫,心不在焉的接过早茶吃了几口,见杨有福奉上一碗色泽诱人的莲子粥来,也没什么胃口,摆摆手道:“杨公公,你放下吧,我吃不下。”

杨有福心思缜密,早觉察北寒衣因他的话心生困扰,却也不道破,也未上心开导,只是一味劝:“丞相多少吃几口,晨早空腹,对身体可不好,况且,再过会儿,太医院熬得补药该到了。”

“我有点吃不下……”北寒衣没胃口,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杨有福递上的粥,草草吃了几口,又推给了杨有福。

杨有福将粥碗放到床几上,体贴的扶着北寒衣躺下,放了帐子,收了粥碗,退出了无恙殿。

无恙殿顿时空空荡荡,只有些许小风透过窗吹着床帐微晃,一旁香熏清气袅袅氤氲满殿。

北寒衣只觉得心口堵得慌,满口满心都仿佛被那清气堵了个严实,心里只一味的想不明白:司马君荣为何对我这般好?喜欢我?君臣自古有别,我怎可妄想,可司马君荣为何自小维护我?何况我一介男儿,怎么与当今国主有那些不伦之情,定是哪里错了。

深究的越发急切,思绪也越发混乱,北寒衣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只觉喉头一阵腥味,意识便有些远了,恍恍惚惚便想起了一些幼时的琐事。

丞相府客厅的长案上在两端各摆了一盆菊花,菊香清气袅袅,香溢四方。

北寒衣板着小脸,低头站在北正寒面前,倔强的小声嚷:“孩儿不想给那个小孩当侍读,孩儿不去行不行?”

北正寒端起花梨雕梅茶几上的茶,揭开茶盖浮了浮茶沫,温和道:“那可是将来要当一国之主的大王子,让你做他侍读还委屈你了?你倒说说,你为何看不上他?”

北寒衣捏着衣角气呼呼的不说话,悄悄抬了眼帘见他亲爹眉目俊逸温和,便上前扯住北正寒一片衣角,撒娇道:“爹,孩儿不想和那个什么未来的一国之主玩,那小孩儿不老实。”

北正寒疑惑的轻轻一笑,伸手抱着北寒衣坐在腿上,一边帮他整理衣服,一边道:“寒衣啊,你娘亲去的早,爹爹整日忙于朝政顾不上,难得大王子愿意让你做他的侍读,你在皇宫,还有人愿意陪你玩,爹爹多少会放心些。”

北寒衣仍旧不高兴,低着头轻声反抗:“可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大王子。”北寒衣不明白,明明自己拿棍子敲了大王子,大王子为何还选他当侍读?是为了报复他?北寒衣心里一万个不明白,也有一万个不愿意,总之他是极不喜欢那个大王子的。

☆、第018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八)

尽管北寒衣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被北正寒连哄带骗送去了皇宫。去皇宫那日正是西昭国余丰一年九月九日,正赶着吃菊会友的重阳节,皇宫各处都摆了菊花,正映着九月九的景儿。

北寒衣由云公公亲自带去见的司马君荣,一路上只听得云公公一直道“公子随我来”“公子请走这边”,也不知拐了几道弯才到了司马君荣居住的永安宫。

未进宫门,便听得一声稚气的童声嚷道:“杨有福,你去看看那位耐看的小公子怎么还没到?这都什么时辰了?急死我了。”

云公公低首笑了一声,提高了声调道:“大王子,北小公子给您带来了。”穿过庭院,还未到殿门,殿门旁抻出个脑袋来,司马君荣瞪得双眼溜圆,看着北寒衣半晌,只憋出一句话来:“你怎么才来。”

北寒衣今日格外上心打扮了一番,一身板正的绣竹滚银丝白袍,发上扎了根银带,脖子挂着一副长命百岁金锁,眉细眼长,眸清鼻挺,肤白莹雪,便似那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北寒衣抬眼就见大王子直勾勾的瞧他,口水都几乎流下来,心里便更加不痛快,只微微哼了一声,别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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