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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再’。”
“他想像力很丰富。”
“我很怕永远不再这种字眼。”
“青春一过去就永远不再。”
“可怖,”程功掩脸嘻笑,“所以要出尽百宝设法留住。”
程真改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正在致力研究时间地点仪式。”她笑答。
看样子这也是一种享受,不然不会拖长来做。
第二天,程真的工作正式展开,虽云驾轻就熟,但是到底触觉有点生疏,程真心惊
胆战,倘若休息一年,岂非有可能永久脱节?
头几天下班回家,只觉腰酸背痛,午夜梦回,叹息连连,唉,还做什么冯妇拼什么
命,明早立刻去辞职。
可是一觉睡醒,喝几杯咖啡,力气又来了,她又更衣上班,她与阿曼达相处得很好,
可是程真已过了真心结交朋友的年龄,阿曼达不会成为第二个刘群,但是她俩一样结伴
逛街,对异性评头品足。
一日董昕到通讯社来找程真,说了几句重要的话离去,程真拆开他带来的巧克力招
呼阿曼达。
印裔美女眼睛都亮起来,“那是谁?”
“我的前夫。”程真微笑。
“什么!你怎么会放弃那样的人才?”
可幸董昕是个可以见人的前夫,同样是离婚,合不来同过不下去是有分别的,后者
凄凉得多。
程真只得微笑。
阿曼达赞叹,“你真是个神秘人物。”
程真失笑,“结过一次婚就荣升至如此高贵身份,始料未及。”
阿曼达有感而发,“在我们国家,离婚女儿代表羞耻,故此我害怕结婚。”
“谁说的?”
“亲友议论纷纷,父母抬不起头来,迁怒女儿。”
“那女子已经十分不幸,还需看尽白眼?”
“谁叫她当初没有专心选择对象。”
程真不怒反笑,“世人有哪一个可以有本事看通个人前程?”
阿曼达叹口气,但随即精神又来了,“你的前夫此刻可有女伴?”
“我并无问他。”程真微笑。
“你呢,你是否同幼林走?”
“幼林是本行一个出色人物,我愿意向他讨教学习,但不可能发展其他。”
阿曼达说:“你那样挑剔,当心寂寞。”
隔几日,程功到通讯社来找母亲,这回子,几个男同事瞪大了双眼,“那是谁?”
程真含笑说:“我女儿。”
男士们呆半晌,随即有反应:“程,我的位置近窗,光亮些,”“程,我这部摄影
机较为轻巧,适合你用”……世事就是这么现实,天下的乌鸦一样黑。
已经混熟了。
程真的小说在《光明日报》刊登出来,她问刘群:“反应如何?”
刘群支吾以对:“多写百来两百篇,也许会有人评你,”那意思是,暂时并无反应,
“可是,我读到你在美新社的特稿,十分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