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韩重轻笑说:「秦祚和李穆多年交好,怎会忍心看他身首异处死不瞑目?他若弃城而出抛却生死便是交出了单麓城,此为不忠;若是严守不出置李穆首级于不顾便是不义,忠义两难,看他秦祚如何而为。不过……这首级我倒是真想还他!」

时近午夜。这一夜冷风萧瑟,西风亭外树影婆娑,幽淡月色中,亭内石桌上摆着一个木盒。马蹄声声疾驰而来,火把通明约有千人。行到近前,西风亭外杀声震天,冒出无数埋伏,一时刀光剑影杀做一团。

「哪个是秦太守?亮相出来,本将军会一会你!」陈查手握长枪勒马喝道,只见月光下一位面容儒雅之人手持长枪迎了上来,两人战成一团。马上交手数十回合,马下两方人马叮当厮杀。秦祚渐渐不敌且战且退,随即拨马就逃,陈查紧跟其后追赶。

片刻间,喧嚣的西风亭前独留散落的兵器与倒卧的士兵,一时静悄悄鸦雀无声。

一缕冷冷月光斜照在亭中木盒上,地上树影勾画殇痕。暗影中悄然潜出一行马队,马蹄包布、笼头裹嘴,无声无息地逼近。为首的马上一人翻身而下,手持宝剑踏进西风亭,双手捧起木盒。

「秦太守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久闻太守与李将军情同手足,今日得见此言非虚。」树林内影影绰绰冒出无数人马,韩重勒马阔步走了出来。从马上仔细打量着秦祚,看他而立之年,生得眉清目秀,顾盼间令人忘忧。

秦祚并不答话,径直打开怀中木匣,匣内李穆眉目若生,虎目圆睁。秦祚牙关咬碎潸然泪下,强忍悲痛盖上木匣,腰间宝剑「铿锵」出鞘,剑指韩重:「看你留不留得下我们!」

韩重拱手说:「得罪,各为其主!」一声令下,埋伏久候的人马杀了出来。惊鸟展翅,树折枝断,一时西风亭内杀戮声声。

秦祚人马渐渐不敌,被南越将士团团围在当中。韩重马上近前道:「秦太守无需惊慌,韩某敬重你侠肝义胆文采风流,绝不会害你性命。若是秦太守肯归顺南越为我朝效力,我韩重自当一力举荐。」

秦祚文官出身,武艺略逊,此时盔歪甲斜强自支撑,勒住打转的惊马道:「素闻平王仁德之名,秦某自知此番前来平王必会埋伏。秦某不敌怨不得他人,只恨无法保全单麓城,平王可否开恩,答应放我单麓城百姓一条生路?」

韩重朗声道:「秦太守放宽心,我韩重言出必行,此番进城定当约束将士不准惊扰百姓。」

「好!」秦祚朝着远处喊道:「校尉可在?」只见后方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车上一口墨黑棺椁。秦祚看着棺椁莞尔一笑,清月失辉。「韩重,大丈夫一言九鼎,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秦祚打开木匣、取出李穆首级抱在怀中,韩重不解何意,只见秦祚宝剑反手往颈间一横,一道热血喷溅而出。

「秦太守!」韩重惊呼一声,单麓城士兵泣声上前扶住秦祚的身体。

韩重下马上前,眼看着秦祚命丧当场,华佗再世也无救了。走近棺椁只见盖顶虚掩,韩重命人推开,棺中石灰垫底,一具无头尸身穿得整齐躺在其中,身侧尚有一人之隙。韩重唏嘘不已,从秦祚怀中取出李穆首级安放在他颈上,又命人将秦祚尸身放置李穆身侧,这才推上棺椁盖顶。

韩重叹息道:「传令大军攻入单麓城,厚葬两位大人。」

太守、都统已死,单麓城无人统领,略作抵抗便城门大开。韩重率大军进驻,恪守承诺,大军扎寨安歇并不擅闯民居。校尉在城中寻了一处富户的空闲别庄让韩重暂居。韩重忙着张贴告示安抚民心,一面传信回京都,然后重整大军只待直取东扈皇城。

忙碌到掌灯时分,韩重早就在城中最好的饭馆订了一桌酒席命他们送来。屏退了左右,只剩小江和韩重两人。

酒席设在寝室里,热热的酒烫在壶中,明亮的红烛高照。洒金的帐子挂在鎏金帐钩上,双鱼纹样的被褥里是新蓄的棉花,绣上合欢花的玉枕双双并列,沐浴白净的小江香喷喷可口。

头发半干、带着桂花胰子香气的小江哪里还顾得上韩重。只见他撅着半边受伤的屁股挨在凳子上,手中握着象牙箸看得眼花缭乱。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精致地让他不知如何下口。

该从哪里下口呢?韩重笑咪咪的盯着小江,握着酒壶倾出两杯酒。

「热热的先来一口吧。」酒杯递给小江,他却没接也没动,只是盯着桌面。「小江?」韩重小声叫了一句。小江抬起头来看着韩重,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波光潋滟,水汪汪一片。韩重吓了一跳,心想: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摸摸他滑溜溜还有水珠的脸庞问。

「呜呜~」小江扑过来抱住韩重,脸贴脸蹭来蹭去说:「阿重,你真好!好多……呜呜~好多好吃的!」

月光清辉从什锦窗格上透进来。眼含热泪,冒着鼻涕泡儿的小江狼吞虎咽,替他分肴布菜的韩重瞅着他小肚皮突突突地突出来,从趴在桌上变成腆着小肚皮坐在凳上。

韩重支着额头靠在桌上盯着他,握着酒壶豪饮见底,烛光摇曳,红色的烛泪结满灯台,想起秦祚弑颈而亡血染西风亭,韩重不由低语:「生同心死同穴,此生足矣!」看看小江,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任重而道远!」

「呃~」小江打了个饱嗝,满足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嘴唇。桌上八菜一汤已经见了底,大多进了他的腹中。

「好吃吗?」韩重笑问。

「嗯。」小江拼命点头,虽然在他嘴里没有不好吃的东西,可是美味的毕竟不同。

韩重瞅见他露出蜜色的肚皮,圆圆一个凹陷的肚脐嵌在上面,肚皮将亵衣斜襟撑开了。摇头笑说:「你若是喜欢,明日我再给你叫,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鎏金帐钩上放下撒金帐,吹熄蜡烛。小江钻进被窝里,等到韩重进来,噘起嘴等他来亲。韩重认命地闭上眼睛轻轻吻了吻躺下,看着他心猿意马,可是他吃了那么多东西……还是不做了吧。翻身朝外给了小江一个背脊,韩重闭上眼睛。

小江靠过来,舒服地把手臂和腿搭在韩重身上,满怀心事。

「梆梆梆」外面更夫打更走过,小江却无心睡眠,耳里听着韩重呼吸沉重要睡去了,有些焦急的抱着他探头叫:「阿重阿重!」

韩重正在调息吐纳压下心中绮念,听到他不肯睡便回头瞪眼问:「做什么还不睡!」

「阿重!」小江小声地腆着脸说:「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小江有些失望,欢喜的眉眼垮下来,扁着嘴说:「你答应过我的,等进了城,就把藏起来的好吃的拿出来,让我吃个够的!」

「你你你!就这个记得清楚!晚饭吃了那么多你还饿吗?肚子都圆起来了!」韩重七窍生烟。

小江抓着韩重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小声辩解:「你摸摸你摸摸,这里还有点空!」

他跪在床上衣襟半敞,蜜色的肌肤在幽暗中莹莹如美玉,胸前是相思豆一样两粒小小的乳珠,松垮的亵裤腰间是少年纤细柔韧的腰身。他正像小狗一样讨好地眨着眼睛,露着雪白的牙齿微笑。

锦帐中私语窃窃。

「哎~这……是好吃的吗?我……我也有。」小狗低头看自己的。

「我的会变大……不信?你用手摸摸看。」大尾巴狼诱哄。

摸啊摸。「哎~真的哎,大了大了,嘿嘿」小狗眉飞色舞,更加拼命摸,大尾巴狼舒服地哼来哼去。果然大点比较好,可以多吃两口,小狗如此想着,低头含在嘴里。

「啊!」一声惨叫直冲屋顶。大尾巴狼脸冒冷汗捂住腿间,幸好及时保住,再看小狗,慌得四爪朝天缩成一团。大尾巴狼猛扑而上:「衣裳脱掉,躺好。」小狗眼泪汪汪乖乖听话。「学着点,这个东西是这~样吃的。」

锦帐内呻吟不断,小狗汪汪乱叫:「舒服好舒服……啊,嗯嗯……哈啊,快点再快点~」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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