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2)

>  “谁?”

应龙突然睁开了眼,剑鞘直指向离朱,四目相接后,他才松了口气似的放下了长剑,“原来是你。”

离朱笑,“这是你第二次拿剑对着我了,你知不知道拿剑指着国师,会死多少次?”

应龙撑起身子,望望窗外,已经这么晚了,他尽然睡得这么沉,连离朱进屋都没发现,大概真的累了吧。

“你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将剑放在手边吗?”

“箫某习惯了。”

离朱埋下头,用手指拂过剑鞘的表面,那把剑看上去是那么普通,上面打斗时留下的痕迹却好像记录了它多年来经历过的风霜。

“应龙,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吗?”

应龙觉得现在的离朱很反常,对他的关心有点过了头,但离朱脸上流露出的淡淡悲色又不像假装出来的,这位国师对每个刚认识的人都这么关心吗?

“箫某从没觉得苦过。”

“那就好。”

应龙想起在风家的日子,虽偶尔会有危险,可每一天都与同伴在一起,风府上的人就算没血缘关系,也像家人一样,他面上没表现出来,但他还是很开心。即使是等待公子回来的那七年,他也觉得很充实,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公子会回来的。常常都说等待是最漫长的,而现在应龙才发觉,与找寻相比,他宁可等待。

6

06 太子寿宴(1) 。。。

“你这家伙有点自觉的话,就快点给我滚下车。”

若不是马车空间有限,姬常差点就跳了起来。今天就是太子姬本三十岁生辰,他担心离朱爽约,便特地到国师府与他同行,可是没想到上次那个没礼貌的臭小子居然和身份尊贵的他平起平坐。

“箫某只受命于国师。”

应龙坐在离朱旁边,与姬常面对面,这一句话把那三世子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你难道还没搞清楚我是谁吗?”

“箫某知道。”

“知道你还这种态度,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三殿下息怒。”

“你……”

姬常一股闷气突然不知道往哪儿发,他还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么嚣张的态度叫他息怒的,最可恨的这人还是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贫民老百姓。没错,他是个下等人,就算因为国师的原因坐在一起,身份也是天壤之别。身为世子,他得在国师面前表现出器量,消气,消气。

“好,本世子今天就不跟你计较。”

姬常说完,立刻合上了双眼,眼不见为净,反正马车还要行驶断时间,他先小睡休息一会儿,等一下看见他那大哥,还有更多的气要受呢。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离朱在一旁止不住偷笑,他真没看出来,应龙还挺能治这位任性世子的。

这两天应龙都没跨出过国师府,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总觉得前天应龙最后一次出门时,多半发生了什么。应龙不是一直对他家主子的行踪很执着吗,为何这两天如此平静,更贴切地说,接近于死气沉沉的平静。

离朱在想,除了他已经跟他家主子见了面这一个理由外,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应龙,前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还是问了,他不喜欢一直将疑问憋在心里,他之所以忍到现在,大概是有那么一丝不安,总觉得不该触及到这个话题,他不太想触到应龙的禁地。

“箫某见到公子了。”

这么干脆的回答,就算是预料到的答案,离朱的心也不免提了提,“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

“也对,那么恭喜你了。”离朱嘴上平静,心底却是一连串的问题,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留在他家公子身边,为什么又回国师府,是被赶出来了吗,还是说在自己身边有什么目的,可如果有目的的话,又为什么不干脆隐瞒他家公子的事?

从应龙现在脸上什么都观察不出来,平时的话他很容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现在,脑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混乱。

“公子他……不记得箫某了。”

第一次听到应龙的声音里透着这么明显的温度,毫不掩饰的悲伤,平时那对黑眸总是凛冽有神,此刻却是空洞而又不甘心的。

离朱简单地“哦”了一声,不再详问。他不清楚所谓的不记得具体是怎样的,他只是自私地想,若然能颠倒过来,抹去那人在应龙心底的记忆就好了。

太子府位于逐鹿城的深处,今天晚上街道上的马车特别多,基本都是各方前来贺寿的高官贵族。

醒来的姬常在马车停稳后,仍是万分地不想下车,别扭地被侍仆迎下车,姬常朝着离朱的身边靠了靠,总感觉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他,笑他在大哥面前是个胆小鬼。

像世子或国师这样地位的,带一两个侍卫随身赴宴也没人敢说闲话,甚至是带个娼女或小倌,大家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应龙,跟着我。”

离朱一声令下,却感觉身边那人脚似乎被钉在地上,“公子……”

听到那声低喃,离朱顺着应龙的视线望去,只看到进入太子府大门那一身白衣残留的背影。

“怎么了?”

“公子……也来了。”

应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脸色惨白,离朱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他无法理解,应龙这样的情绪变化,真的只是对主子的忠心?傻瓜也看得出来,他家公子在他那里是怎样的刻苦铭心。

又是一阵无名火,他喝道:“看到你家公子来了,就不进去了吗,别忘了,保护我和三殿下的安全,才是你现在的工作。”

宾客陆续进府,不断有人来与离朱和姬常客套,这种场合身为国师的他也经历得不少了,只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心不在焉。

他只感觉到应龙的视线不停在搜寻,而他也变得不太正常了,下意识地也开始寻找那身白衣。

入了大厅,太子还没出现,招待官员们的都是样貌出众的少女少年,离朱和三世子都被迎向了上座。

按照习惯,随身的侍仆一般都站在主子身后两尺的位置,当然这不是律法规定,就是有些人会不在乎这礼节,来参加寿宴也带着自己的小倌同座。

在轩辕氏,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好色成性,在太子府内也不在乎形象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位不计较世俗目光的二世子了。

与在上座的三世子不同,二世子姬邦卉被安排在了中段接近下座的位置,这位世子从出生就因为母亲背叛了轩辕王而一直被冷落,在轩辕氏里可说没什么背景势力。再加上关于他的传言往往都是哪家小姐跟他有暧昧啊,或者他专门修了一座府邸饲养男童什么的,让轩辕王更是不想管他,甚至可说差不多忘了有这个儿子。

好比现在,四周的宾客都在忙碌着攀谈拉关系的时候,这位风流不羁的二世子却堂而皇之地带着他最近最宠的小倌饮酒寻欢。

“二殿下的口味似乎变了。”

“对啊,今次这个真是即清秀又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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