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据我所知,非色好像以前从来不睡懒觉的!”
“呃,哈,人嘛,总会变得!”
苏非色眼珠咕噜噜地转着,有些心虚地哼哼着。
“是呵,就像非色现在是姓‘苏’,网球很好,轮滑也很棒,和冰帝的人轻易地打成一片,还会威胁切原要将他扔到东京湾去。人总会是变得,然后我就发现我对非色越来越陌生了,非色,是这样的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变成一个我完全看不懂的人了吗?
“精市……”苏非色没想到幸村会说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良久后才淡淡地说:
“精市,我早就说过了,以前的浅川非色已经不在了,而现在……“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全新的苏非色!非色想说的是这个吗?”
幸村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嗯。”苏非色有些沉重地低下头,心里有些难过。看来幸村对她的成见还很深,果然呢,要轻松改变一个人的看法是不可能的。
天色渐渐明亮,周围也慢慢地热闹了起来。晨阳缓缓升起,柔和的阳光将两人纤细的身形镀上了一层薄纱,如梦似幻。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就在苏非色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嗯?”苏非色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幸村一如既往地温柔笑意。他缓缓开口,声音就像清晨的阳光般温和圆润:
“不是说你是全新的苏非色吗?那么,你好,苏非色,我叫幸村精市,立海大三年级生,请多多指教!”
苏非色闻言,惊喜地小嘴微张,然后蓝瞳完成一弯漂亮的月牙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幸村精市,我叫苏非色,冰帝三年级生,请多多指教!”
两只同样纤瘦冰凉的手掌握在了一起,然后温暖了彼此。
“这样,那以后非色可要和我打一场网球哦!”
幸村收回手笑着说。不愧是网球王子,心心念念地还是网球。
“好啊,等你病好了以后,我好好地陪你打一场!”
苏非色也笑着答应,心里的郁结之气早已消得一干二净。
“病好的时候吗?”
幸村却突然落寞,眼睛里的哀伤无以复加,目光空远的望着远方的富士山,仿佛没有边际。许久后,他又看向楼下花园里已经出来玩耍的孩子,低低地说道:
“非色你知道吗?那花园里的孩子有些已经得了绝症,可是他们却每天盼望着自己出院的日子,然后,一直到死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每天希望着,又每天失望着。”
幸村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是苏非色却听出了薄薄的苍凉。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她突然叫了起来:
“哈,精市,我可会看手相哦!”
说着,拉起幸村的右手,摊开,指着掌心里纵横交错的纹络。
“精市你知道吗?每个人的掌心都有三条较深的掌纹,呐,你看,就是这三条。”
然后指了指其中较深的几条。
“呐,从上到下的依次是感情线,事业线,还有这条生命线。精市你看,你的生命线很长喏,但是你这里出现了一个小分叉,就说明你会有一个劫,劫嘛,咬着牙渡过不就行了?!”
苏非色说到这里,抬起头,看见幸村的眼里情绪翻涌,表情有一些的舒展,于是她再接再厉,轻轻地将他的手掌握成了拳。
“精市,你还记得这里曾经握着的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幸村浑身猛然一颤,浓密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
半响后,他缓慢坚定的声音响起:
“记得!”
苏非色听了,嘴角上扬,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那就请精市不要随便松手哦,否则啊,它‘咻’的就没了,你想抓也抓不着了呢!”
“呵,那我会抓紧的,谢谢你非色,被你一说,我好多了!”
“不客气。”
“不过,我听说看手相是男左女右吧!”
“啊?是这样啊,被精市发现了呢!我还以为自己很厉害以后可以在街边摆个摊专门给人看相呢!”
“呵呵……”
轻快的笑声在天台回荡着,却很快被一个嚣张的声音打散了。
“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居然让本大爷好找!”
回过头,就看见迹部风情万种地靠在天台路口,看样子好像站了有一会儿了。
“额,迹部,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非色诧异地问。
“在你拉着他的手说会看手相开始!”
额,那不是差不多都看见了。苏非色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抱怨道:
“你这么早来干吗?”
“不知道昨晚是谁嚷嚷着要出院,所以本大爷寻思着今天早点来带她去做检查,既然她不着急,那本大爷就先走了。”说完,迹部干脆地转身准备走人。
“喂,等等!”
苏非色马上叫住他,然后对幸村歉意地笑笑:
“精市,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哦!”
说完跑到迹部身边,又回过头来招招手:
“精市,好好养病,再见!”
“嗯,再见!”
幸村笑着挥了挥手。看见他们消失后才收起笑容,耳边还传来苏非色若有若无的抱怨。
“大爷,你走那么快干吗?我可是病患诶!”
“如果检查没事了,我就要立刻出院哦!
“医院的饭菜好难吃,大爷,出院后你请我吃大餐吧!”
“大爷,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要哭咯!”
“我真的要哭咯!”
……
幸村的脸上笑意又起,既然重新是朋友了,那么我会祝福你的,苏非色。
26
26、忍足来访 。。。
跟在迹部身后,苏非色来到一间写着“院长室”的办公室面前。迹部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不大,但是装修很具现代化,设施也很齐全。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苏非色在看到那个男人后马上就猜到了是忍足他爸,也仿佛看到了十余年后的忍足。
“哟,景吾,这么早。还有景吾的小女朋友,早上好啊!”
忍足瑛士扶了下眼镜站起身来。
苏非色的注意力都在办公室的装修以及对方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只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院长先生,你好,我叫苏非色。”
“非色是个好名字啊,果然人如其名呢,景吾这小子真是好运气。我叫忍足瑛士,是忍足侑士的爸爸,你叫我忍足叔叔就好。”
苏非色歪着脑袋有一刹那的疑惑,她的名字好坏和迹部的运气有什么关系?但是忍足瑛士没容她想下去,带着他们来到了检查身体的地方。做了个脑部CT,以及其他七七八八的检查后,忍足瑛士拿着各种检查结论,总结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和轻度的贫血。平时多注意点就行了!”
苏非色听了,喜形于色:“那就是说我可以出院了?”
“嗯,是,这些药拿回去吃,还有记得每天都来医院换药。”
“啊?还要每天来换药啊,这么麻烦,我可以把外伤药带回家自己换吗?”
苏非色打着商量。
“你自己可以吗?”
“对着镜子就好啦!”苏非色摸着额头说。在前世的时候,她从小到大受得伤不计其数,多数轻伤也都是自己包扎的。
“忍足叔叔,你把药给我,我帮她换药!”
迹部在旁边说道,不顾苏非色的瞪眼。
“嗯,这样也好。我现在就帮她换一次,你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