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 金风玉露一相逢 > 第4部分

第4部分(2 / 2)

“胃里难受,胃里难受。”玉露说,一副要作呕的状态。

这时,一个丫头走了进来,对秦若风道:“将军,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秦若风问道:“什么事?”

“吏部的刘大人来了,要给将军做媒。”

打从秦若风回到家,不只是秦老夫人,包括朝中的同僚,都想着给他做媒。秦老夫人望着和儿子同年的人,有些都已娶上儿媳妇了,能不着急吗?而秦若风当下却一心付在玉露身上,自然不愿考虑其他女子。

“说我没有空。”他道,继续低下头看怀里的人儿。

“可是老夫人说——”

玉露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了一地。秦若风忙扶住她的肩膀,使她不至于掉落到地上,直到她不再吐,才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掖好被角,又将毛巾浸在水里洗了一下,重新叠放在她的额头上。

“将军——”丫头见秦若风并未有离开的意思,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老夫人和刘大人正——”

秦若风猛然转头,充满杀气的眼神怒瞪着丫头,丫头吓得打了一个寒战,不敢再说话,低头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

他疼惜地抚摸她滚烫的脸颊,眸子里尽是心疼和难过。“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玉露先前虽能感觉到秦若风的悉心照料,但说不了话,现下吐了之后舒服了许多,慢慢地半睁开眼睛,望着秦若风,感动地说:“将军,你对我真好。”

“阿露——”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深情的、发自内心的。

玉露咳嗽了两声,道:“将军,我们下次还去骑马好不好?”

“为什么?”秦若风不解,为何玉露因骑马受了风寒,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想着骑马。

“因为很开心哪!”她单纯地笑道,“将军,我不学骑马了,等我想骑马的时候,就坐在你的马背上,好不好?”

这一句句虽未言明,但是饱含她对他的依恋,他执着她的手,道:“只要你愿意,我马背上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听到这一句,她咧嘴冲他笑了,幸福的笑。

秦老夫人怒气冲冲地进来,一进门便对秦若风叫道:“风儿,你太不像话了,你这么做对得起秦家列祖列宗,对得起你过世的父亲吗?”

“娘,玉露正病着,您别大呼小叫的。”秦若风皱起了眉头,毕竟是母亲,他不敢动怒。

“你竟为了一个野丫头教训起娘来了,孔孟之道都学哪里去了?”秦老夫人尽量压住胸中的怒火,连训带劝道:“别跟乡野村夫一般,这丫头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没家世没学识,哪里配得上你?”

“娘,您先回去,有话等玉露病好了再说。”秦若风起身请秦老夫人出去。

“不行,今天非把话说清楚了,”秦老夫人干脆坐到椅子里,“你收这个丫头在房里不妨,但是不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将军府的女主人一定要出身高贵、知书达礼,而不是尼姑庵长大的私生子。”

“娘,您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难听?”秦若风皱眉道,“我喜欢的是她的人,又不是她的出身、她的家世,今天哪怕她是千古罪人之女,我也不在乎。”

“你,你,你——”秦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我没有气您,是您自己思想太顽固。”秦若风亦生气道。

“我思想顽固?”秦老夫人不可思议道,“好,我跟你好言好语你不听,那我就思想顽固给你瞧瞧,明儿个我就去周大人家下聘礼。”

“如果您敢这么做,那我就带玉露离开这个家,永远不再回来。”秦若风几乎是威胁的语气。

秦老夫人听了这话,哭天抢地地叫道:“老天哪,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秦老夫人是吃硬不吃软的人,秦若风再了解不过,心想此刻不能软弱就是了,便道:“您如果决意寻死,做儿子的一定会比您先死。”

秦老夫人还不是想用寻死的手段逼儿子就范,但是她强他更强,知道这招没有用,便停止了哭喊,道:“好,你现在是皇上钦封的大将军,我的话你也不听进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进宫向皇上诉苦去,要他想办法,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天下,老身早已经儿孙满堂了,还在这受一个野丫头的气?”

秦老夫人走后,秦若风复坐到床沿,见玉露正睁眼认真地瞧着他。“娘说的话,你不要介意。”他柔声道。

玉露笑着摇头,突然她垂下睫毛,一边有意无意地玩着被角,羞答答地说:“我听到你说喜欢我。”

秦若风愣了一下,转而笑了。

沉默了几秒,她突然抬眼,问道:“将军,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是天天想见到他?还有——还有——”看到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眸子。

“还有什么呢?”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感受发丝的柔滑。

“我不知道。”她娇羞的声音低得几乎快听不到。

望着她绯红的双颊,他慢慢地俯下头来,轻吻了一下她乌黑发亮的睫毛,她的脸瞬间红了,但这次她只是抿唇笑着,并未拒绝。

“将军,汤药来了。”桃红走进来,看到此情形,吓得要退出去。

秦若风直起身来,道:“把药端过来。”

“是。”桃红递上了药碗,回身拿了靠枕,扶玉露坐起身。

秦若风舀了一匙的药,用嘴吹了吹,又亲尝了一口,才喂到玉露的嘴里。

玉露抿了一口,咳嗽了一声,道:“有点苦。”

秦若风忙命桃红拿糖过来,玉露却摇头道:“一口气喝完就不苦了。”

“一口气喝完?”

“是呀,”她接过药碗,将脸埋到药碗里,秦若风只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还真怕她呛着。

玉露喝完,张大了嘴,咂着舌说:“好苦,好苦。”

“知道苦还喝这么快?”

“难道还要慢慢品尝吗?”玉露嘟着嘴,苦若是慢慢品尝,只会更苦,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真理。

活泼率真,可爱中又带着豪爽,秦若风觉得他的心都跟这个女孩儿走了。

玉露喝完药睡下,直到傍晚才醒来,感觉浑身舒畅了许多,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见秦若风正背对着她站在书桌前,便想从背后吓他一吓,可刚轻轻地掀开被子,他已经觉察地转过身来,只得嘟嘴道:“你怎么都听见了?没意思。”

他走到床边,将她按回到被窝里,心疼地责怪:“我若是没有听到,你是不是还要赤着脚下床呢?”

“你怎么知道?”

“你还真打算这么做?”他生气地看着她。

玉露不好意思地笑道:“人家错了还不行吗?”又抬眼问:“你一直都在这里陪着我?”他点了点头。

“你刚刚在做什么?”玉露问。

“随意作了一幅画。”秦若风微微笑道。

“什么画?给我看看。”

“我画得不好,不看也罢。”

“不行,我要看。”玉露撅着小嘴,坚决道。

“那你保证看了之后不许笑我。”

“嗯。”玉露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秦若风回到桌前,将画取了来,玉露饶有兴趣地将画展了开来,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画的是我吗?”

“像吗?”秦若风自知画艺太一般。

“有一点不像,”玉露说,指着画中人的眉间的一点说:“我这里没有痣,我娘才有呢。”

“你娘?”秦若风不觉震了一下,其实这一点不是他画上去的,而是玉露在梦中咳嗽时,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刚醮的墨汁滴下去一滴,恰巧落在了两眉之间,当时他也并未联想到夏盈盈,而玉露一看到这一点,便想起夏盈盈眉间的痣,这使他想到如果日后她知道他曾经喜欢过她的母亲,而将她当作替身,她会是什么反应?他陷入到沉思之中。

“在想什么呢?”玉露突然地在秦若风腰间挠了一下,秦若风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故怒瞪着眸子道:“小丫头,还想偷袭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亦伸手在玉露腰间咯吱了起来,玉露感觉痒痒,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拍打秦若风,又伸手去挠他的脖子,两人互不相让,我咯吱你一下,你咯吱我一下,玉露最终双颊酡红、气喘吁吁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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