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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2 / 2)

王梦远以为这下子问题总算是彻底的解决了,就安安心心的回到了接待室里,可是下午赵厂长又找到了他,说:“烟草公司的账出了大问题了,你要好好查查,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王梦远的心里实在是不耐烦,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跟着他到了办公室里,赵厂长指着他桌上的那几份单子说:“你说你上午找出来的这几份单子,上个月都结过了,但这其中有两张单子,在这个月结算的单里也有,胡玉英说你从上个月结账存根里剔出的这些单子,统统都没有结过。”

王梦远说:“上个月你在审核单子时,有两份你看出来了是这个月的,还把我训了一顿,说:这是下个月的,怎么能做到这里面呢?我就又把它压了下来,放到这个月了你忘了?”

赵厂长翻着眼睛想了一下,说:“我想不起来了。”

此时的王梦远,不光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情绪上的苦恼和烦闷。他此刻心烦意乱,对什么都觉得不耐烦,更何况是对别人的有意骚扰。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说道:“烟草公司的账一直都是我经手的,是不可能错的,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经她这么一搂,搂出一大堆事来!这不是故意找碴,无事生非吗?”

赵厂长说:“她这么认真也好,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厂吗?”

王梦远说:“还不是因为我发现了,她漏打了几个配件?什么为了这个厂?就她知道对这个厂负责?我就是专门搞破坏的四类分子,把这些欠账单都扔了?我本来工作就是千头万绪烦的很,她还要来这么横生枝节,要是都像她对这么负责任,我怎么吃得消?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那我什么事也别做了,就整天应付这些检查吧!”

第一○八章 反复撩拨(下)

这时赵厂长把眼睛一瞪,说:“这几份单子有好几千元呢,不要搞清楚?!”

听了这话王梦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停了片刻,他还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既然要查那就查吧!我这就到会计那儿去,把发票的清单调出来,一个车一个车的查!”

赵厂长说:“财务那里好像只开了发票,没有留清单。”

王梦远又想了一下,说:“那就到仓库去查,每个月都用电脑打单的,她的电脑里应该有存根。”

老赵听了这话,就拿着那几份单子到仓库去了,王梦远一个人坐在赵厂长的办公室里,点着了一根香烟,一边抽着烟,一边不耐烦地等着。一根烟抽完了,老赵也回来了,说:“这几份在电脑里都找到了,还是三份找不到。”

王梦远拿过那三份单子看了看,说:“上个月没有的,就在这个月里找,这两份我记得就是上个月我压下来的,你说要在这个月结的两份。”

说着王梦远就从这个月的,那一大摞单子里找出了那两份,老赵拿过去对了对,说:“这两份是对的,哪还有一份呢?”

王梦远又找了两遍确实没有,他就说:“这里面没有,这份单子我回忆不起来了。”

王梦远想了一下,又不放心地问道:“刚才你看到她的电脑里,确实没有吗?”

老赵说:“我看到没有,不信你去查查。”

王梦远说:“我是不会到仓库里,去动她的电脑的!”

老赵说:“那我再去查查。”说着他就又拿起那份单子出了门。

王梦远看着老赵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想:让这么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一趟趟来回地跑,心中真有些不忍。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所办的事和所说的话,没有人愿意相信,他非要查那就查吧,反正我问心无愧,看他们查完了之后怎么说?

王梦远又等了一会儿,老赵还是没有回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走了……回到了接待室里,张晓林就问:“烟草公司的账到底怎么了?让你这一天忙的不轻呢?”

王梦远没好气的说:“他妈的!叫人干活又不放心,这么里里外外地查我,要是不放心我,就别让我做吗?干活多的人有罪,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王梦远这话刚讲完,老赵就进来了,说:“刚才查过了,那张单子电脑里还是没有,那就算了。这份汇总表不是改过了六处吗?你再把总数重新算一下,交给胡玉英。”说着他就走了。

王梦远看着他走了,心想:我就不信要是真的没有查到,他会就这样算了,我应该自己去仓库查查,查个清楚,看我对这个厂到底负不负责?唉!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满身伤痛的我,实在是没有那个精气神,同他们再闹下去了。对这些人和这些事,我只是从心底感到厌烦与疲惫,我要是想吵架的话,天天都有吵不完的架。我的世界正在无声地崩溃,只要是他们不再继续纠缠我,也就谢天谢地了,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就到此为止……

这次林若云和吴风,他们双双到他家里来,并且林若云还说了,那一番绝情的话,让王梦远感到这是他们,所能掀起的最大的浪头。这翻江倒海的巨浪,足以将他的世界击的粉碎,其心理破坏力是巨大,而又持久的,极具毁灭性,对王梦远地打击也是致命的。

更有周围一些人,一哄而上乘势袭扰,他们里应外合,四面夹击,使王梦远的内心终日处于焦躁、烦闷和惊恐之中。他们在王梦远本来,就已成了废墟的心头,肆意地践踏着,直至他的心,变得破的不能再破了,也还是不愿罢休。但王梦远只能竭尽全力地支撑着,努力地装出毫不在乎,竭力维持着那外表的平静。

又过了几天起程的日子到了,王梦远就动身去了向往中的北戴河。到了北戴河之后,白天听报告,晚上就住在宾馆中,也没有什么任务,应该是很轻松的。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就像一株病弱的小苗,被连根拔起了,脱离了所生存的熟悉的土壤,眼看就奄奄一息了。

而且在礼堂听报告的时候,常常会听到一些咳嗽声,还有几个美女,坐在不远处,和别人交头接耳,紧张地活动着。王梦远认为这都是他们那伙人安排好的,这样一来他的心,就更加的烦乱不安了。在宾馆休息时,也会听到天花板上,不停的有脚步声传来,走廊上也不时会有,一些大声的说话声。

此时的王梦远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块在边角上,被重重围困的棋,好不容易渡了出来,以为就此可以舒畅地出头了,获得了一个新的生存空间。但是出来后立刻发觉,又被扎住了口子,重新陷入山穷水尽的境地。并感觉到那伙人,在有条不紊的一手手紧着,他本来就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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