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不请自来,无人相送,还真是标准的不速之客。
蝉鸣满路夏风吹,渐行渐远的背影飘出断断续续的人声。
“长秋…”
“恩…”
“…我们是不是不该来啊……”
“……。”
“……我们就这么被扔下会不会很没面子啊……”
“……哥。”
“……哦。”
“……你别再说了。”
“……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想叫:隐秘的真相——美男的真面目,昨天用爆三个笔记本也没写玩,现在又要去面试了,回来补齐,对不起!
14、第十四章 。。。
暮色四合,烛尘带着两个小丫头在望朔轩的小厨房里照着长秋安排的食谱忙不可支,院子里也已经有肉菜的香味飘散开来。
坐在石桌边研究棋局的长秋端起茶壶发现里面早已没水,抬头便看见绮珑远远的坐在墙根下面发呆,夕阳打在她脸上平添了几分红晕。
“你看那没出息的样子,平时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多威风,现在倒好,蹴雪就对她笑一下就把她魂儿给勾跑了,要是蹴雪跟他说句话她还不得疯了啊。”趴在软秋千上独自无聊的寒竹盯着绮珑老半天了,就等长秋也发现的时候好好和他发发牢骚。
“哥,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心让绮珑姐听见。”长秋好笑的走过来,坐在寒竹腰前的空隙里。
“长秋,你有没觉得蹴雪和流楫这两个人言行举止怪怪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客气又厚脸皮的人,他们自从来了这里一点都不认生,简直是反客为主,特别是那个流楫,根本就没把我们门中的人放在眼里。”
“哥所言极是,不光是流楫公子,那个蹴雪公子也不像寻常人物,我见他行事任性又轻薄,如果他真是名医公子扶容,以他这容貌和脾气能闯荡江湖这么久还平平安安绝对不简单。”
“话说自从师傅把他们带上山就没再出现,连他们的底细都没和我们交代,我们就趁今晚好好打探一番。对了,我记得上次宴会时流楫敬酒就喝而且酒量并不怎么样,今天不如我们就把他灌醉然后好好套套他的话。”
“那蹴雪公子呢?我上次见他可是滴酒未沾啊。”
“这好办,他不喝酒我们就给他下药!”
“……哥,他如果真是公子扶容会不知道你给他下药吗,这简直是班门弄斧嘛。”
“这个倒也是……”寒竹一时没了主意,撑着头四处飘神,突然瞥见墙根底下丢魂的绮珑,脸上立刻扯开一抹奸笑:“嘿嘿,既然不能用药那我们就用人喽。”
菜做得差不多了,百无聊赖的寒竹坐在长秋身边已经摆弄了半天树叶:“嫣儿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把人请来。”
“饿了?”长秋也没起身,从手腕放出一根蛛丝般的银线,从桌子上扎了块熏肉送到了寒竹嘴边。
又过了一会,终于有错落的脚步传来,往门口一望果然是客人莅临。流楫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子,深吸一口气叹道:“好香啊!扶容快点进来!”
蹴雪根本就不搭理他,依旧雍容缓慢的踱着方步,明明只是走路,可他这幅样子就是让人觉得妖艳的很,搞得他身后的小丫头嫣儿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紧张的不断狠捏手里的小药瓶子……
寒竹扫了眼嫣儿,心里暗想:流楫啊流楫,你连个小丫头都不放过。可这脸上还是笑容殷勤:“二位公子肯赏脸真是让我和长秋喜出望外,我们……”
“林公子还是坐吧。”蹴雪跟着流楫径自落了座,看来早就预料到寒竹必有一番客套,便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
寒竹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一听蹴雪的话笑容立刻僵在脸上,长秋见状赶忙拉着他坐下,行动间中不时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
作为主人,长秋自当敬酒,可想想寒竹的遭遇又有些胆寒,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今日多谢蹴雪和流楫两位公子赏光一聚,我敬二位。”
不出所料,流楫立刻举杯一饮而尽,蹴雪倒也很给面子的呷了个干净。
寒竹给绮珑使了个颜色,伺候的绮珑便过来给他们满酒,看着她给蹴雪斟酒时哆哆嗦嗦的样子寒竹胸口越发憋屈,但还得强颜欢笑:“我也敬二位公子一杯。”
流楫早就盯上了那碗东坡肉,十分敷衍的又喝了一杯,蹴雪浅笑着也小口小口的干了,可他那张脸让寒竹看来写的都是:这是给你个面子。
果然,绮珑再要添酒时蹴雪浅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是不会再饮了。饭局一开,众人举箸,怎奈流楫刚吃了一口,寒竹又端起了酒杯:“流楫兄,今日绮珑多有得罪,都是我平日管教无方,我敬你一杯算是赔礼吧。”
流楫都快忘了此事,见寒竹如此中肯自然不好推辞。
“绮珑,还不快给流楫公子道歉。”话一出口,寒竹心里如有清风吹过,曾几何时,他竟有机会当着众人给绮珑脸色看,真是周身舒爽啊。
绮珑气的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怎奈蹴雪在场,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敬了流楫一杯。
于是,就在长秋和蹴雪低头吃饭时,寒竹突发奇想和流楫玩起了划拳,不过多时两个人的兴致就上来了,推杯换盏,空酒坛子扔了一地。玩到兴起,寒竹一个不小心把流楫的酒杯打了个粉碎,好在半醉的流楫也顾不上这些,顺手接过寒竹递过的汤碗当起了酒器。
“容,我难受。”流楫终于被灌倒了,难受的往蹴雪身上蹭。
蹴雪早就料到会有这会儿,一脸镇定的转过脸,伸指在他胸前点了几点,流楫脸色好看了很多。
寒竹喝的也不少,但头脑还很清醒,眼前几乎和宴会时一模一样的情景让他很是好奇:“蹴雪公子,你刚才做了什么,怎么一点流楫兄就全好了?”
“点穴而已,不能解酒,只是缓解一下罢了。”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不会武功就不能会通筋解脉吗?”
通筋解脉,这四个字就像一桶冰水猛的泼到寒竹的头上,他刚要想到什么要紧的事醉意却不合时宜的卷上来,于是他也很没出息的倒在了长秋身上:“秋儿,我也难受。”话一出口,寒竹就感到了四对犀利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自己,赶忙清清嗓子直起来,对着流楫一举杯:“干!”
“干!”
终于,流楫被寒竹彻底灌醉,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寒竹看着流楫的后脑勺打了个酒嗝,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如果说前边做的事是玩命,那下面要做的就是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