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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几年不见,你这嘴皮子倒比从前溜,身子可比从前好,看着脸色倒是好些。还不去把黄茶喊来,也好让我细细问问,这几年在外我与好几位民间神医请教过,你的脉案我也与他们讨教过,正好如今闲下来,好好把你这身子骨调理好才是正经。”徐夫人绝对是穿越女的典范,虽然她不是穿越女,可人家不仅会医术,还活得特立独行,与世不同且不招人诟病。

黄茶本来就是徐夫人与王婉芫一道寻来的,徐夫人与黄茶的父母有旧,否则好端端的医药世家,怎舍得把闺女送来伺候人。

说话间黄茶就到,她本来在灶下给沈端言煮药茶,听得徐夫人来,脚下不停地就端着煮好的药茶进来,一一行礼,将药茶递到沈端言小几上,这才到徐夫人面前道:“夫人好几年也不回长安,很是令人惦记,家中父母不时问起,要是知道夫人回来,想必高兴。”

“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你父母年初还来信催我,如今我们小黄茶也已到嫁人的时候,再不回来,你父母该着急上火喽。我既回来,你便安心回家中待嫁去,别的不说嫁衣总要绣的,这些年是端端耽搁着你,如今可不能再耽搁下去。”徐夫人说着又看向沈端言:“这孩子伺候你这么些年,别的不说,嫁妆总该添份厚实的,方不枉琴溪李家当年把这孩子舍来。当年若不是我私心,哪用她煎茶熬药费尽操劳,在家中被父母宠着岂不好。”

这话沈端言听着以为是在敲打她,其实黄茶听出来的,这是在向她解释,如果要怪也别怪沈端言,该怪徐夫人才是。黄茶心诚,哪里会怪谁,沈端言说是如何如何娇纵蛮横,其实哪有谣言说的那么不招人待见,要不她们六盏茶也不会一心向着沈端言。

人与人之间,待之以诚,交之以心,原主在这两者都做得很好,至少对身边一起长大的六盏茶是从来不责难,待之如同姐妹的。黄茶连连摇头,她既是对沈端言如同姐姐,替身子骨弱的姐姐煎茶熬药又怎么会心中有怨:“夫人说哪里话,若不是夫人,我与太太还不知能不能结识呢。太太似如长姐,比我家中长姐还要细心周到,哪有什么好操劳的。”

事都有小丫头和婆子媳妇做,黄茶偶尔守夜,打点饮食方子,看着茶看着药,动手的事有的是人。六盏茶说是大丫头,其实比沈端言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她们几个负责在沈端言面前转悠着而已。

见黄茶这样,徐夫人点点头,没替沈端言挑错人,便又亲亲热热地拉着黄茶话家长,最末还给黄茶一匣子玉首饰,皆是上上白玉,润腻如脂,洁白如雪。黄茶也不推辞,笑吟吟接下,又去与几个小姐妹赏看,黄茶自来就不是个小气性子,几盏茶有喜欢的尽管派出去。

分一圈下来,沈端言眨巴着眼看向黄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她们几个都有,我怎就没有,黄茶也好偏心呀。日日里给我喝苦苦的药汤子就罢了,有好东西时却想不起我来,你们怎能都这般偏心肝呢!”

几盏茶相视一眼,皆是笑出声来,你打起一句,我打趣一句,黄茶把匣子打开,让沈端言随便挑。沈端言还真挑出一件来,却是最普通的白玉珠耳坠,挑完又笑:“哎呀,真漂亮,配我这般洁白如玉的人儿才正合适呢。”

众人大乐,徐夫人掐一把沈端言的脸说:“你个没羞没臊的。”

屋子里笑成一团,沈端言私下早已经备好给黄茶的嫁妆,满满十抬,金银珠宝,布料皮毛,玉石翡翠应有尽有,在这时代哪箱都是硬通货。黄茶也早就知道,自然心明眼亮。沈端言明白得很,人和人之间,是要讲心的,但人心人情都一样得靠维持。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几盏茶,几盏茶心里也欢喜着她,剩下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屋外,顾凛川听着欢笑声,嘴角也有笑意溢出,把一旁的侍从看得心惊肉跳。

咦呀,大魔王居然也会但笑不语,笑得还这么温柔甜软,跟自家小外甥女吃满嘴棉花糖似的。哇呀呀,要是自家小外甥女看到她眼里的“大魔王”这么笑,不知道会不会又躲角落里哭。

侍从甲心里,顾大人≥大魔王,小外甥女=真相小仙子。

在真相小仙子的故事里,大魔王终有一天会被仙女姐姐打倒,看来这事有谱呐,回家问问真相小仙子去,看看仙女姐姐是怎么打倒大魔王的(期盼脸)。

在侍从甲开脑洞的时候,顾凛川听着屋里传出来的笑声,第一次觉得心里的无数褶皱都被抹平,有多少往日的旧怨,大约也都应在这样的笑声里随风消散。笑容自嘴角越来越大,在这一刻顾凛川想的是:这样的笑声,愿她拥有一世。梦境既不能左右,现实却是可以更改的,如此,言言,愿你永乐长安。

笑声里,顾凛川转身而去,穿过重重花影,荫荫庭树,关起书房的门,把笑语欢声都关在门外,书房里唯有一室寂静。心猛然紧缩,曾几何时令他心安的寂静,如今开始渐渐感觉空旷起来,空旷得让人好想就这么打开门去,走进那一室欢声里,就此一起欢声笑语下去。

轻笑一声摇头,顾凛川坐在书案前,他把思绪重新放在自己需要慎重思索的一桩大事上——下一位君王究竟会是哪一位。太子前几日被废,皇帝陛下并没有把皇位传给弟弟们的意思,而是要在兄弟的儿子里选继位者,这事太险,不能随意站队。不过事先有准备才是应对之道,不站队不交好,也不应当得罪不是。只不过世上没有两面讨好的事,最终还是要看准下注,买定离手。

几位可以选择的亲王世子里,有从资质上来看能坐稳天下的,也有可开疆拓土的,不过他们都有太明显的弱点,能坐稳天下的贪花**,可开疆拓土的残暴好武,既不贪花**又不残暴好武的偏又太过懦弱不堪重任。能谋擅断的身子骨弱,有仁君明君风范的偏已出家为僧,顾凛川长叹一声,暗道:诸位亲王,你们都生的什么儿子,这还怎么让人安心下注。

这时候,顾凛川是怎么想也没有去想萧霄的,可以说从一开始,萧霄就不在这份大名单里,一来才十岁出头,二来真是个不怎么顶事的,打小就在长安市上胡闹,谁会拿他当个正经继承人。

此时此刻,连皇帝自己都觉得自己大概也就这二三年的事,自然不可能选个太小的,国赖长君,萧霄再过二三年也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儿,顶不上大用。连福王都不曾抱有期待,更何况是史记得应记“雄才伟略,一代英主”的皇帝,且萧霄如今为文举武举满头包,他从没那自己其实可以完全不用考,直接可以一步登天的想法。

萧霄且还劝着福王呢,这哪是个有想法的!

想想那几个候选人,不仅顾凛川头疼,“雄才传略,一代英主”的皇帝陛下也照样头疼得想哭晕在龙椅上。

PS:迟到了,么么哒,忘记上传了~~~~

请叫我乌龙弈!

第三十六章 顾女婿,你要知足

更新时间2014…8…18 8:09:42  字数:3014

皇帝身子虽不好,但精气神却不错,宫中高坐,皇帝看着近来那几个侄子的言行,虽都有收敛,却都是连装都装不好的败家玩意儿。既然要看侄子们,自然是每个侄子的消息都有一份,福王到底与皇帝一母同胞,身为福王独子的世子萧霄自然也在列。只不过皇帝一开始就把他这份撂在一边,偶尔看一眼也不过为取乐,看完大抵就一个想法——这孩子当真好玩。

既是好玩,也是好玩,一个三声,一个四声,别人看他是好玩,他自己则是唯一的喜好只有玩。好在玩得不出格,不至于让人看着骂出来。

“嗯?”皇帝陛下的眼睛里跃入一行字:“与沈观潮之女交好,近日沈观潮寿宴,世子以制论贺之。”

沈观潮的寿宴已过月余,可见皇帝确实并不如何看重萧霄。再说贺寿的制论,被另附一张纸贴在后边,皇帝拿出来,看到第一句就笑得喷满桌子茶水:“大人作寿我来贺,寿礼却为难,金银珠宝都嫌俗,端端曰:作制论,遂表下文。”

萧霄写制论时满满的怨念几乎破纸而出:你问沈大人作寿我为什么要作文来贺?屁话,老子全是被逼的,宁可送金山银山好不好!都是端端姐嫌金银俗,非让我们以制论来贺寿不可,她真是再丧心病狂不过。

“庄则瑞,去告诉他们,日后看萧霄时,顺带瞧瞧沈观潮那闺女。”皇帝陛下与沈观潮,可谓是君臣典范,虽则皇帝陛下时常要念一念那目无君主的混帐玩意,与沈观潮交却也有几分真心。这时想起的是,沈观潮那闺女风闻不如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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