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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今何在]只是爱未讲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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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敲打键盘的夜晚都对自己恶狠狠地说,等到十年后老子功成名就,看谁还敢说我背弃理想!

他一直觉得这样是正确的,直到拿到五月份的《九幻》。

五月份的《九幻》多了个颠覆他们过去一切努力的东西,“千山万水纵横:从超短篇《海国志异》到“万国”宏图长卷”,策划者是今何在和潘海天。

这个东西的意思就是说,从此后再没有什么规则,九州不过是漂浮在海上的一个岛,你可以创造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只要规则兼容,牛头人也可以大战蝙蝠侠。这实际上把九州抛到了优胜劣汰的原始竞争里,但这么做毫无意义,他们之前花费两年多时间做的设定和逻辑体系会遭到冲击。今何在召唤出来的并不是一个世界,而仅仅是一个构架,三千万平方公里的大海上漂浮的根本不是什么独立体系的世界,而是一个个荒芜的孤岛,因为没有故事发生在上面,它们就像是悬空的概念。

观众会迷失在幻想的狂欢里,然后失去兴趣。要知道没有一个世界不需要规则,而今何在在这一刻破坏了它们。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去做一个世界,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做一个世界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和思考。

这根本是釜底抽薪。

猴子你不要九州了是么?

他不能理解,之前一直斥责他不重视设定的人,怎么会忽然间放弃了长久以来的努力,把珍藏已久的东西转手丢给别人,他为此付出了那么多的热情和时间,执著地一遍遍争论一次次修改,那些帖子还在龙渊纪事的页面上留存,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转手丢给了不相干的人。这就像是苹果忽然贱卖了Imac,还扔给神州去□□。

说起来,他是在这一刻,才真的感觉有些慌的。

今何在有些失控。

他踌躇了很久,这不是他应该涉足的事情,《九幻》跟他已经两不相干,另一个杂志如何生存发展并不是他应该置喙的东西,更何况是他自己当年决然出走,无论如何,这个质疑的声音都似乎不该由他发出。

可事情不能这样发展下去。

六月八号,江南托法务专员代发了帖子,《Something》。

“我所梦想的九州世界,现在今何在说它的疆域不该是一千万平方公里,而是三千万,现在出现了魔武双修,现在的世界变化得如此的快啊,真追不上。是的,我不喜欢这些变化,如同我在运营那本杂志的时候曾经不知多少次说我不觉得那么大的疆域对于我们有意义,我认为这种庞大没有意义,,如同一万个海上飘离的国家令我觉得茫然。我也不喜欢魔武双修,我认为那会影响到平衡。

是的,我依然不喜欢,而且不理解,直到现在我也还是这么说。”

“从今日起,《九州幻想》这本杂志的一切操作和我都无关系,这本杂志所承载的九州和发生的改变我并不认同。我也不会为它继续进行任何工作,无论是写作或者经营,包括讨论。

我还会看这本杂志,但是我不会出现,我是它的一个读者了。在最近也最遥远的距离上,翻过那些纸页。”

六月九号,今何在回复《喜闻江南又想做九州》。

看起来很长的文章,总结起来就一个字。

“滚。”

江南看着那个ID下激烈的言词,想起多年前龙渊纪事上,他们曾经语调轻快地讨论过九州的Flash应该怎么做。江南想过很多天马行空的创意,包括多土匪拿着斧头一闪而过,背后黑手潘大角仰天狂笑,还有扛着“西方求败”旗子的斩鞍,和猴子抱头大哭的水泡。那个时候他叫他何在,这两个字从过去到现在,只有一个人用过。

日色淡薄,风打着滚吹过墙角。

一个月后,科幻作家柳文杨去世。

那天是七月一号。

14

14、第 14 章 。。。

How can I be lost

If I've got nowhere to go

Searched the seas of gold

How e it's got so cold

How can I be lost

In remembrance I relive

How can I blame you

When it's me I can't forgive

——《The Unforgiven III》

今何在对大角说,我写不出来。

那时候已是八月,正是一年内最酷热的时候,办公室的空调不知从何时起似乎就没关过,嗡嗡嗡的低频噪音罩在耳边像宇宙中无处不在的背景辐射,令人心浮气燥。阳光轰轰烈烈地晒下来,无数女孩子打着各式各样的阳伞穿梭在大街小巷,短衣短裤还是香汗淋漓。今何在当上《九幻》的主编已经三个月,也就是说,《海国志异》的特别策划已经开始三个月。他本以为通过这种方式能找回自己失去了的热情,但显然效果不佳。

他依旧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当年那些澎湃的激情和决心像退潮的大海消失在在他能力范围之外,他能看到碧蓝的波浪和白色的飞鸟,悠长的鸣叫像是某种无法解读的吟唱,但是他偏偏搁浅在沙滩上,面对着乘风远航的梦想无能为力。

大角看着他,表情严肃。

“你到底还想不想做九州。”

正午的阳光耀得人眼睛发花,他看着窗外不说话。

空气仿佛凝滞,一分一秒都流逝得缓慢而艰难。大角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咬牙说:“他……你TM真是个傻瓜。”

他勾起一边唇角。

可不是么。

大角很无奈地挥挥手,想了想说:“不然你先写点别的,九州的事先放放。反正还有其他人能顶上,你先空段时间,什么时候调整过来了什么时候写。”

今何在低头笑了笑:“……谢谢。”

“兄弟一场,说什么谢不谢的。”大角拍拍他的肩,“去看稿子吧,一大堆呢,也够麻烦的。”

然后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搜罗出一叠稿件丢给今何在:“呐,慢慢看,觉得哪个合适了就放我桌上,我先去打个电话啊。”

今何在点点头,坐回自己位子上。

离那场架已经四个月了,他似乎仍然没有脱离出来,心中有个阴影盘踞着,像走夜路时黑洞洞的岔路口,令他无法全心投入任何工作。每次提起笔,只要看到九州这两个字,他就像患了失语症,那些曾经下笔如飞的日子像是前世般遥不可及,往事如冬季西伯利亚平原上的暴雪,瞬间就能将他淹没。

疼痛像从未离去般长在心口。

有时候他也想,不如放弃好了。可曾经付出的努力和热情,曾经无所顾忌欢笑着的时光,曾经坚持着的梦想,曾经誓言要一起完成的远方,他倾注了太多东西在这件事上,他下不去手。

可它已经不是他梦想的样子了。

这感觉就像坐在烧焦的废墟上,可毕竟还是故乡。

有时候他在网上乱转,经过曾经混着的论坛,会发现很久前说过的话还在页面上栩栩如生,连同签名和头像分毫不差,就好像昨日重现。他看见江南跟自己争论着雪鹤还是鹤雪,那时候他的签名还是纳兰的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对比现在看起来简直要令人凄惶。网络时代就是这样,只要服务器没有崩,多远以前的发言也还能好好地留存,只是谁知道说话的人是四散天边还是彼此陌路,对照现实的时候是不是像刀子般格外锋利,一划一道血痕。他看见当年的惺惺相惜一夜之间变成惨烈的割席分坐,那个人从叫他猴子猴子到变成帖子上的今何在今何在,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他看遍全程却始终无法理解。

“今何在是我在网络武侠创作中最欣赏的写手。他是我真正乐意称之为“才华横溢”的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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