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命嘟著嘴不言,气鼓鼓的脸和君子默有的一拼,看的在场清醒的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慕容封天一见,当即站起身,拍拍盗命的肩,却是对著君子黔说道:“青莲是出名的千杯不醉,我可是怕他的罚酒,所以就不多待了,若是子默醒了还劳烦你告知他一声,我找他有事,请他务必到府上坐坐。”
君子黔抱紧了坐在身上的人,微微点头,“一定带到。”
慕容封天笑著迈步,绕过嘟著嘴的人就要离去,然而还没走两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回去,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盗命这一下拽的是又快又狠,慕容封天没料到他会使这麽大的劲,所以这一下让他险些摔倒,踉跄的两步,直撞进一具结实的胸膛,这才稳住身子。
抬眼,见到君子黔适时的低头,还有君子默眼中的促狭,另外一个罪魁祸首,就算慕容封天他不抬头,也知道盗命现在是什麽表情。
……这是小孩子脾气了!
慕容封天在心中苦笑,若是俩人这般的斗来斗去,他只怕真要赶上青莲的罚酒了,权衡轻重後,他叹口气。
“你俩都没醉吧!”
……
这一声出,头顶传来一声冷哼,盗命还是固执的一言不发,只是收紧了胳膊,勒的慕容封天胸口发闷,君子默笑嘻嘻的依在君子黔怀中,半醒半醉地眨著眼,软软地笑著──
“你说醉了,我便醉了,你说没醉,我便是醒著……呵呵……封天,你要如何?──”
封天盗命29──将军缘系列(美攻强受)
慕容封天没说话,只是笑著拍了拍盗命的手,等到那只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的胳膊从胸前放下时,才笑了笑,拉著盗命落了座。
人方坐下,刚松开的胳膊就迫不及待的揽了过来,慕容封天还未出声,便被一声短笑截了话──
这笑是君子黔发出的,他揽著君子默,看著慕容封天和盗命,眉宇间有几分不易被察觉的羡慕之色,慕容封天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本来这样盯著一个人看,是件极为失礼之事,君子黔是君子,他本不会这样看人,但他今天偏就这样看了,他这样看著,良久良久,忽然垂下眼,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你们……真好──”
这发自肺腑的一声感叹,叹出他心中的羡慕,他是君子,他这声叹得真诚,叫人听著,也真真能听出他的感情。
然而慕容封天却有丝疑惑,因为君子黔的这声叹,叹的颇为奇妙,慕容封天自然不知君子黔的心思,也不知他与盗命是何种关系,故而也不知他为何会发出如此的感叹,只是觉得这一声“真好──”颇有些深长之意。
君子黔叹中含话,慕容封天听的出,但他又不知是何事,他本不是个好事之人,只不过事牵盗命,他多少想知道而已,所以转头看向盗命,见他只顾低头喝酒,没有接话的意思,心中疑惑无人去解,盗命不言,君子默又只是笑嘻嘻的窝著,一来二去找不到接话的人,慕容封天有些急,话若过的久了,再提起未免显得唐突,所以当下,他也顾不得自己与君子黔这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身份了,也不顾自己这句话问出来会显得唐突,便是笑著轻声问道──
“子黔何出此叹?”
然,他虽这样问了,本是想问清那话中之意,然而那君子黔却是笑著摇摇头,将这话隐去了,见对方没有继续的意思,慕容封天也不好追问,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还是强压下,手中把玩著盗命递来的酒杯,眼睛却看著君子默,君子默从刚才起便在笑,到现在还是笑,一双眼睛七分朦胧,却又透著三分的犀利,叫人看不出他是真醉了,还是在借酒撒娇。
盗命在喝酒,君子默盯著慕容封天,无声嬉笑,君子黔低著头,轻轻揽著怀中的人,神色闲适,慕容封天举著杯,左看右看,一时间竟然不想打散这种酣静的氛围,当下就这麽举杯望著。
这屋里的气氛,沈得有些微妙。
良久良久,门外突然炸起一道惊呼,打破了这份沈静,之後是一阵杂乱的人声,惊醒了发怔中的四个人。
然後,像是彼此间默契了数十年月的至交一般,四人皆发出一声浅笑,慕容封天举著杯,抬头一气饮尽,然後重重地放下酒杯,发出“砰”的一声,这一声像是一个引子,很自然的带出慕容封天的话,他看著君子默,语气难得几分严肃,“我们谈些事,你先坐好!”
然而那君子默却是不以为然,继续窝在君子黔怀中,不过话却是顺著慕容封天的说了下去,“你要说什麽我都知道,我什麽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应了我一件事!”
慕容封天看著他,“请讲──”
“这赖米远在千里之外,我一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这一路走过去,只怕才出了京城,我这骨头就要被颠碎了……”
说著,君子默伸出一只手,晃了晃细的有些夸张的手腕,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就好象一只断了筋骨的瘦皮鸡爪,随著君子默的动作晃啊晃啊的,煞是滑稽,慕容封天笑笑,“你有话就直说吧!”
“那好!”听到慕容封天这麽说,君子默睁大了眼睛,仿佛来了精神,从君子黔怀里直起身,一把拽过他的领子,扯向自己,眼睛却是看著慕容封天──
“我要他做我的内侍!”
“他?”慕容封天挑挑眉,似是没料到他提的竟是这件事,顿时有些犯难,“这随军出征的侍应一般都是由专人安排,你知道这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
那君子默像是早料到慕容封天会这样回他一样,笑的有三分奸邪,“这我不管,你只要应了我,别说是赖米,就算是要远渡重洋,我君子默也当奉陪!”他快言快语,说的好不干脆,然而说到这里,话题突然一转,一双精湛的眸子又变成七分的朦胧,他挑著眉,半真半假地拖长音,“……只不过,你也知道的嘛!这深秋的天早晚露重,我又只是一文弱书生,自然比不得你们这些练武之人身强体壮,所以,若是突然病起来,一病病上个三五天,或是十天半月的,也不是不可能……”
他最後这声拖的及长,似是意有所指,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著慕容封天,看得慕容封天苦笑一声,“你好象决定好了!没的商量!”
“那是自然!”君子默言词间有几分得意,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有意无意瞟了瞟盗命,慕容封天歪过头,看了眼默默喝酒的盗命,眼中透出迷茫之色──
“你们好象──”
“好象什麽?”盗命抬起头看著他。
好象……有什麽事?
慕容封天皱皱眉,他觉得这三人总有些古怪,就好象今天聚在青莲这里,本就是件古怪的事,但是哪里古怪,他又说不出,他本就对这俩兄弟不很了解,他与盗命也不过只相识了三天,所以就算他们之间有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也在常理之中,所以他没有问出来,他觉得他不该问,所以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不,没什麽!”
他不该问,但是他又该死的介怀!
慕容封天有一些恼,这真不像平常的他了。
就在此时,一直沈默的君子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