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reborn用枪指着逼着学了近半年的意大利语,我磕磕绊绊的看完了这封信,满脸囧然。
这是九代要求我处理此次袭击事件的委任书。
可是!把十年份的凤梨当做奖励真的没问题吗摔!谁喜欢吃凤梨啊掀桌!难道要我继续去卖凤梨吗?还是连着卖十年?
揉了揉脸,我忍不住低声抱怨,“什么啊,reborn你刚才的问题根本就没必要吧?选择权不在我这里不是吗?”角落里的那句“如果拒绝就抹杀”的字眼……九代你也渣游戏吗?还抹杀,我还空间系统主神咧!
嗤笑一声,reborn把信抽走,“如果你退缩,我也就没必要把它拿出来了。”
强迫的了一时却强迫不了一世,每一步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未来一直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纲。
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憋出了一丝睡意,外面却已经全亮了。
各种羡慕的看着吊床上睡的正香的reborn,我叹了口气,索性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去准备些今天要用的东西。
一只装满了绷带药水的急救药箱,一套衣裤——因经常被reborn用死气弹耍而养成的习惯……应该没什么了吧,想了想,我还是钻进厨房,弄了些饭团出来,一天一夜,云雀学长会饿吧?
“纲君?”
“啊,妈妈。”被吓了一跳,我一扭头就发现妈妈站在厨房门口,“嗯,早安。”
好奇的看了看便当盒里的饭团,奈奈笑得眯起眼,“纲君做得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呢,这是今天郊游时吃的吗?”
“哈?”reborn你又告诉了妈妈什么东西?妈妈你能不要老是相信reborn的鬼话吗?
将纲吉的沉默视作默认,奈奈蓦然高兴起来,“纲君你也真是的,要去郊游怎么不跟妈妈说呢?要不是reborn桑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翻出几个便当盒,奈奈干劲满满的搬空了冰箱,准备大干一场,“男孩子吃这么点怎么够!”
“……”不,妈妈我们真的不是去郊游啊!
无奈的扶额,我盖上装饭团的便当盒,没有阻止妈妈的行动。如果阻止了,我应该用什么理由呢?黑手党的事,妈妈,果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吧。
拎着妈妈准备的便当,我推开门,阿武狱寺大哥早已等在门口。
“十代目,早安~”兴高采烈的打招呼,狱寺抢先接过纲吉手上沉甸甸的包裹,“请让我为十代目来分担吧!”
“极限的早上好啊!!”
“啊哈哈……阿纲的妈妈好亲切呢~”
“早安,狱寺君,阿武,大哥。”无奈的笑了笑,我侧身让开,“咳咳,碧洋琪也要跟我们一起去。”狱寺君,挺住啊!
脸色瞬间惨白,哆哆嗦嗦的指着碧洋琪,狱寺深吸了好几口气,猛的把脸转向纲吉的方向,凄凄惨惨有气无力地应道,“既然十代目你这么说了……”
“嘛,要挺住啊狱寺~”笑眯眯的拍了拍狱寺的肩膀,山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竟拍得狱寺一个踉跄。
“极限的坚持啊章鱼头!”完全不明所以的跟着起哄。
眯起眼,碧洋琪似笑非笑的问道,“哦,你们在说些什么?”
“啊哈哈……没、没什么……”
看来这趟会很热闹。叹了口气,我看了一眼坐在碧洋琪怀里满脸淡定的reborn,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列恩的尾巴断了。
据说,每当列恩的尾巴断掉,reborn的学生都会面临生命危险。所以,这次果然不会那么顺利的吧。刚要出发就得到这种消息,我的人品是有多差啊这是!
……算了,无论凶吉如何,我都会去接你的,云雀学长。
正文 36第三十六章 母控暴走
世间万物;似乎唯有阳光是绝对公平的存在,即使只有那么狭小的缝隙,阳光也会努力的钻进去;让被关在牢笼里的人感受暖意。
金色的光辉勉强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少年的指尖泛着一丝青;却丝毫无损于它的修长美好。良久;指尖颤了颤,积蓄了许久的力气终于能让黑发少年脱离冰冷的地面转变成坐立的姿态;从而不那么狼狈。
眯起眼,狭长的凤眼因这个神情显得锋锐而冷厉;云雀感受着因为伤重而软弱无力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平静。
右手骨折,肋骨至少断了两根,因为倒在地面上睡了一夜,脑袋昏昏沉沉的估计是正在发烧,再加上身上各种擦伤淤青……真是极为凄惨的状况呢。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自己此刻的现状,云雀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悠闲而平和的,仿佛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未来。
或许,这就是草食动物与肉食动物之间根本差别。
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云雀将人类分为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的做法,自以为理解的人以为云雀只是在盲目的追逐力量,甚至断言终有一天他会因为追逐力量而受伤——毕竟,强大是无所止境的,以有尽求无尽,必受其害。
云雀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却也不屑于解释。
力量的强大又有什么呢?谁都无法保证自己会一直强大无欺,但生物的本能早已镌刻进灵魂,草食动物就算有了肉食动物的实力,也无法更改他们畏缩不前的劣质,肉食动物即使身居下位,即使被踩进了尘埃里,也永远不会放弃,他们蛰伏着等待着,重新登上高位的那一刻。
他永远不会丧失勇气,永远不会停息退缩,也正是因为这份笃定,他才成为云雀恭弥,纯种的肉食动物。
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云雀闭上眼,靠着墙壁积蓄力量。
还没完呢,纵使手段低劣,但他承认自己被那个奇怪的凤梨脑袋打败了——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他不会止于此。总有一天,他会用那只凤梨的鲜血洗刷他此刻受到的耻辱。
用他的双拐,狠狠地把那个凤梨脑袋捣烂,榨成凤梨汁!
鹅黄色的小绒球落在狭小的窗边,它黑豆般的小眼睛瞧着沐浴在阳光下满身狼狈的少年,歪了歪头,然后越过冰冷的栅栏,轻轻的落在少年肩上。
“啾~”
清脆的鸣叫声洒落了一地暖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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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头冷汗的目睹了碧洋琪“饭团腐蚀铁锁”的绝技后,我们顺利的进入了字醒А?br />
“看起来风景不错呢。”打量着四周,碧洋琪吐出这句话,“如果这里不是学校的话。”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面前的景象,那么“破败”二字显然是恰如其分的,生锈的广告牌和各种陈旧设施稀疏的散落各地,茂盛的野草侵占了大片土地,青葱翠碧的绿将远处的房屋遮掩,属于丛林的冷气寂静蔓延开来,让人不由怀疑这里是否有人烟。
怀念的看着眼前的景致,我轻声应和,“啊,这里以前非常热闹呢,叫做桌衷啊!?br />
这里曾经是附近镇子中最热闹的地方,每到周末,总会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到这里,那段时间这里从不缺欢乐与人气,只可惜后来因为政府改道,桌衷傲磐ㄍ饫锏墓繁蝗嗣且黄鹋灼耍皇遣恢朗撬龅闹饕猓饫镎细慕艘凰醒А?br />
我一阵恍然,曾经的我也来过这里呢,跟着妈妈和那男人,那段时光是我童年中最为幸福的日子,温柔的妈妈,慈祥的父亲,谈不上巨富却也衣食无忧的家庭,可谓是人人称羡,可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