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锦淡定的点点头,“我吃的饱饱的,满嘴都是细密的毛。然后我静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慢慢的我就昏睡过去了,或许不应该叫昏睡,应该是大脑缺氧昏过去了。等我再睁开眼时,竟然躺在港湾区的医院里。
是一个拾荒的老人救了我,他见到郊区有那么大一口棺材,还被钢钉订的死死,想着里面有什么宝贝可寻吧!却不曾想里面躺着一个满是伤痕,血肉模糊的女人,身边还有无数老鼠的残骸。
那个拾荒的人把我送进了医院,我得救了。没得鼠疫,没得传染病,除了额头和一身的伤疤外,我没有半点状况的活下来了。
然后,我仍旧付不起医药费,趁着身体恢复些,连夜逃出医院,在港湾区旺角的灯区靠着乞讨来的钱,坐船回到了大陆。”
听完秦如锦的故事,小小的冥纸店里,剩下的只有我们几个人沉重的呼吸。
记得张爱玲说过一句话,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曾经的秦如锦,那个20出头,风华绝代的少女。一心憧憬着爱情,一心想跟相爱的人相依为命。
是生活抛弃了她,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是老天从她身边把她最爱的男人夺走,是老天让她饱受精神摧残,肉体折磨。怪不得她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或许换做是我,我也会跟她一个下场。
秦如锦看着沉默的我们,嘴角掀起一丝蔑笑。
“可怜我么?”她那略带嘶哑的嗓音诡异而灵动。
“你们想不想知道?那个拾荒老人最后怎么样?”
“拾荒老人?你的救命恩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着秦如锦的眼睛,她丝毫无所畏惧的与我对视。那双眼睛冷漠,空洞,黑漆漆的,如同一望无际的深渊。
我被她盯得头晕目眩,只好默默低下头。
秦如锦打趣的接着回忆。
“我从港湾区逃走之前,最惦念不下的还是那个拾荒老人。怎么说?没有他我就已经成为了棺材里的一滩烂泥。
我偷着跑去见他了。他住在郊区自己搭建的一个木板房里。港湾区比较爱下雨,木板房的棚顶没有瓦片遮挡,就铺了一层小小的塑料布,雨滴打在塑料布上,噼里啪啦的,像极了出征的战鼓。
那个老头儿七十多岁了,没有老伴儿,没有子女。应该也是个没有身份的偷渡客吧,他衣不果腹,却不敢却领港湾区的救济金。
所以,在我临走之前,我送给他了一份大礼……。”
我说:“应该不会是钱吧,你也身无分文。都是最底层最穷苦的人。”
“是啊!”秦如锦肯定了我的说法,“钱有什么好?不过是催人心魂,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魔鬼。
我送给老头儿的——是一个蛊。”
“蛊?”我不敢相信。
秦如锦畅然望着远方,思绪仿佛回到了从港湾区临走之前的那一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头大雨噼里啪啦的下着,老头蜷缩在他捡到的一个破皮漏海绵的皮沙发上,盖着的是一身脏的发亮的军绿色棉大衣。
木板房里没有灯,没有炉子,他喝不上一口热水,吃的是从垃圾堆里捡到的,别人扔了的干的发渣的三明治面包边儿。
港湾区的女孩子很讲究,吃土司都要切边。这些土司边儿就成为了拾荒者果腹的救命干粮。
你们说,这样活在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送给他了一个蛊,蛊是一只被毒药泡大的巨型水蛭。
这水蛭可是个好东西,只要沾上它的人,不出半个小时,便会被它吸成干尸。并且它的口器可以释放一种麻醉剂。他爬在你的身体上,吸取活人血液的同时,你却感觉不到痛,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紧接着便是四肢发软,意识混乱。会在最快速时间进入休克状态。
你会在休克里安静的死去,浑身肮脏的血液被它吸食干净。你的肉皮紧紧包裹着你的骨骼和内脏。像一尊庄严肃穆的风干人体标本。
可惜,我最讨厌那些医学院的学生。他们会把无人认领的尸体变成他们的大体老师。拿着手术刀将你的皮肉割开,将你的五脏六腑切片儿放在福尔马林里浸泡。
唉!可惜我没有时间,我不想在港湾区多逗留一分一秒。否则我一定会将那所医学院,变成一堆乱葬岗。”
听着秦如锦的讲述,大波浪完全接受不了。
或许是昨夜的酒还没有彻底清醒吧。只见大波浪捂着胃部,急冲冲的跑到门外。然后便听见她剧烈的呕吐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苏老爷子安静的喝着他那杯菊花茶,可是我看得见,他的眼角已经蓄满了泪痕。
“如锦,不要再说了。”
苏老爷子缓慢的唤他女弟子的名字。
“你告诉我,是谁雇你把闫妍的灵魂封印在纸扎人偶里。这个女煞已经间接害死了三个人,都是不到20岁的女学生,她们同你当年一样年轻。只可惜时间却在他们大学毕业之前定格。”
“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如锦反问道。“苏先生,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嘲笑别人的苦难。最喜欢听的,就是那些人死前发出的最痛苦的呻吟。
对了,那个雇主就在刚才,你们来之前的一个小时,他刚刚来找过我。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如——锦!”
苏老爷子重重的将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那一朵浸泡的菊花,花瓣也在小小的一方冥纸店土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
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猛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直接推开了冥纸店的大门。
只听见秦如锦口中悠悠的念叨。
“秦小花就是秦小花,注定变不成秦如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跟着老爷子走到门口,大波浪刚刚吐完。那一地黄白,粉相间的污秽,甚至依稀可以看得出他昨天吃了些什么。
我上前拍拍她的后背。“好了,你这反应,未免有些太大。”
“她,她说的好恶心。”
大波浪一边用餐巾纸擦的嘴,一边忍不住的襟着眉头,满脸嫌弃。
苏老爷子走出门,从大波浪身边穿过,仿佛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女一般,就径直呆呆的往前走,身体僵僵的,表情木然,完全不似他来时那般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我指着苏老爷子给大波浪讲。
“你爷爷受了不小的精神刺激。他那女弟子简直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呢。”
大波浪拍打我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去追她爷爷。我也紧跟其后,生怕苏老爷子因刺激太大再犯了心肌梗塞。
我们直接把苏老爷子送回了家,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大波浪的家。槟城市东区的金碧豪庭别墅区,槟城市本就不大,别墅区在全市里恐怕也就一两处,没想到这大波浪还当真是个隐藏的有钱人。
我们这座城市的别墅都没有太过高端,大波浪家亦是如此,上下两层独栋小楼,门口围着大大的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子里被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块一块的土地分隔清晰,都种着不同植物。
大波浪跟我介绍。
“这是细辛,这是北五味,这是柴胡,这是猪紟。”
“都是中药啊!”
我看着这些整洁分类的中药材土地,倒是颇为喜欢。只可惜我家房子小,若也能有这么大个院子,我想我也会种很多瓜果蔬菜,可食中药材吧。
大波浪偷偷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一个小秘密。
“这些药材,都是咱们饺子馆儿里,后厨那一大油桶的香灰油蜡汤里必备的原材料。这些可都是我们苏家的传家秘方,当然要在自己家门口常种着。”
我吃惊的望着她,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冲着我笑意盈盈。
“你怎么把你们家传的秘方告诉我了?我,我就是一个……。”
突然间被如此重视,我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大波浪看着惊慌失措的我,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臭弟弟,你想什么呢?这里只是其中最简单的几种,说一说也无妨。真正秘方的全部药材和比例,除非你当我家的女婿,否则哪怕到死你也不可能知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连忙摇摇头。“当你家的女婿,可饶了我吧!”
“为什么?”
大波浪的表情突然有些认真,可也就是那么一瞬,她立刻恢复成平时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是说等我将来生的女儿,你给我当女婿。到时候,你就得叫我妈。好女婿,快叫一声妈妈,我听听。”
“要死呀你!”
我直接上手戳大波浪的腰眼,这个女人一身的痒痒肉,随便搔她一下都会笑个不停。
大波浪被我弄的狂笑不止,蹲在地上,边笑边喘着出气,向我大声讨饶。“好弟弟,人家错了,你饶了人家吧。”
我和大波浪参观完别墅旁边的院子,便正式走进了这栋二层小别墅楼。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诺大的客厅,客厅都是北欧风装修,豪华的香槟色打底,琉璃水钻的浅黄色吊灯,深棕色的纯皮沙发组合,夹胡桃色的地板,还有客厅最中间,那一尊纯铜的世界著名雕塑罗马母狼铜雕的缩小版。
我上前摸着那尊铜雕,是一匹哺乳期的母狼,硕大的乳胀的满满,向下垂着。而它的身下剩两个稚嫩的男婴,嗷嗷待哺的允吸着母狼的奶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尊铜雕够酷的!听说这只母狼是罗马的精神标本。”
大波浪向我详细介绍。
“《青铜母狼像》是埃特鲁利亚的匠人制造的,取得是罗马建成的故事。这尊铜雕是我父亲从非域给我寄回来的,爷爷起初见了,一直说不伦不类,最后还是特地的摆在了大厅正中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呗!”
我笑着回应,把这头母狼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丹红姐,你父亲在非域啊?”
我不止一次听别人提起过苏丹红的父亲,隐隐约约,东拼西凑来。他的父亲大概是一个执拗不学玄法,跟苏老爷子吵崩,远走高飞逃到外国的一个小有成就的商人。
只是,苏丹红却很少提及自己的爸爸。
听到我的提问,大波浪畅然的点点头,把我带到个二楼她的卧室。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一个女生的闺房,就在推开房门那一刻,一股浓郁迷人的香水味直冲我的天灵盖。
嚯!我真的怀疑这个大波浪每天都是用香水洗脸,洗澡,洗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是一望无际的紫色,紫色的墙板,紫色的大圆床,紫色的扣棚,紫色的蕾丝窗帘,紫色的衣柜和梳妆台,圆床边上还围了一圈淡紫色的水晶珠帘。
门的右侧是透明玻璃隔着的浴室。不出意外,紫色的圆形浴缸,淡紫色镶嵌着水晶的花洒,就连马桶都是紫色的,马桶的水箱上还沾着紫色细钻镶嵌成的猫耳朵饰品。
我仿佛置身一处紫色的梦幻城堡,这个房间若是拍视频传到网上,人们一定会认为这是哪家情趣宾馆又出了新的单色主题套房。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心理学上来讲,一个人异常的喜欢紫色。那么她应该是一个悲哀的,孤僻的,神秘忧郁的人物性格。这点和明明和大波浪一点也不相符。
我问她。“没想到,你还是个颜色控。对一个颜色这么情有独钟。”
大波浪眼珠子在眼眶里溜溜一转,嬉皮笑脸道。
“本来想弄成全粉的,再配上粉色的壁灯,多小女生的感觉呀!可惜,粉灯都被某种行业给糟蹋了。如果我这大晚上在房间里弄个粉色的小灯光,估计治安方面的巡捕叔叔就会找上门,把我当成不良职业给收监法办。”
“还别说,再配上你这一身打扮,还真挺像那种住在别墅里的高级佳丽。就是那种在网上可以查到百度词条,十八线开外的外围小模特儿。”
大波浪听着白了我一眼,怪声怪气儿的反讽我。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别墅里还有高级佳丽呢!知道的你是在上海读的大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东莞上的学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呗!”
我也同她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东莞上过学?学的是澡堂洗浴管理系,油压按摩专业。我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
“屁!”
大波浪好像有些生气,这些女人真搞不懂。明明就是跟她开个普通玩笑。还是她先引起的话题。最后反而要她先生气,给我摆脸色看。
我有些无语,转身就想出门。大波浪却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哎!别走呀!给你看点东西。”
说着,大波浪脱去了身上的薄毛衣开衫外套,两只脚又蹬掉了高跟鞋。见着这场景,我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女人把我带进她的闺房。又说要给我看东西。难不成……?不,一定是我在胡思乱想。
“那个,我觉得……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我不是那种特别随便……我只当你是普通朋友。”
我语无伦次的低声辩解,脸上不自觉泛起阵阵绯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大波浪换上了一双獭兔毛的小白绒拖鞋,从自己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老旧的相册。
“给你看看我爸爸的照片,你紧张个什么?”
“奥!”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没什么。”我开始打马虎眼。“你这屋里太热了,连个风扇都没有。”
大波浪,望着我嫣然一笑。“小度,开空调,制冷19度。”
没想到这栋别墅里还有语音声控装置,我一直以为玄法世家应该是那种古朴,老旧的家庭,就像传闻那种有祠堂,供着观音和祖宗排位的阴森森的古宅。没想到,这苏家竟现代化十足。
“赶紧过来呀!”
大波浪冲我勾勾手指。我来到她身边,坐在紫色圆床的床畔。妈呀!这屁股下软软的感觉,竟然还是水床垫儿。这简直跟情趣宾馆一模一样,很难不让我想入非非。
大波浪把那本老旧的相册放在我的面前,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结婚照。看着婚纱礼服的款式,应该和我父母是一个年代。
“这就是我的爸和我妈。”
大波浪指着照片上的男女给我介绍,怎么样?是不是男帅女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承认,大波浪的长相的确继承了他父母的优良基因。
他的爸爸身材魁梧,额头高耸,鼻梁又挺又直,双眼微微往里凹陷,长得有一点像混血。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别人都说他像费翔的。”
我点点头。“你父母都是明星脸,你妈妈也蛮像藤原静香。”
大波浪嘴角扯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妈的样子,在我刚满七个月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
她的声音悠悠,我却能听出她心里莫大的哀伤。
我连忙换个话题。
“那你父亲呢?听说在国外做生意,他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下?”
大波浪慢慢翻动着照片。
“他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家庭,有妻子,还有另外一个女儿。我并不是他的唯一,可是他却是我的全部。”
其实这个世上总说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最无私的。可是有的父母身下有好多子女,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爱分成几等分,或者是完全不公平的几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对天下的每个子女来说,每个人都只有一对父母。那是他们的唯一,其实子女对父母的爱才是全部吧。
大波浪,把相册翻到最后一页只给我看,“这就是我爸爸现在新的全家福,没有我。”
我听着有些无奈,看着照片上。是一个50出头却身材超棒,模样更加成熟帅气的男人。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黑人女子,两个人的前面,是一个胖嘟嘟的黑色皮肤,厚嘴唇的黑人小姑娘。
“你爸爸娶了个黑娘们?不,非域老婆?”
我诧异万分,只听说过好多人会去非域讨年轻小姑娘做老婆,但这却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例子。
大波浪似笑非笑的对我讲。
“他的新妻子叫茱莉娅,只比我大六岁。我的妹妹叫苏安妮,今年八岁了!”
“呃……!”我不知道讲些什么,面对这么复杂的家庭,我反而有些心疼大波浪。
大波浪见气氛有些尴尬,不停的用手摆弄着她那乌黑卷曲的秀发。
“那个,臭弟弟。要不,累了一夜,你就在这儿睡一会儿吧。晚上咱们还得去槟城职业学院,参加彭兰燕他们的葬礼。”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些不知所措,躺在人家女生的闺房,总觉得有些不大好。
大波浪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
“哎呀!你就在我房间睡着,我去厨房做饭,昨天刚买了一点花胶,今天晚上在家里吃。花胶老鸭汤,尝尝我的手艺。”
真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还会煮饭!
我尴尬的点点头,大波浪犹犹豫豫的走出房间,帮我把房门带上。
我也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躺在大波浪平时睡觉的圆床上,枕着她那带蕾丝花边儿的软枕,翻来覆去,整个身体被不知是香水,还是她身上的女儿体香包围。
床上的水床垫儿软软的,我轻微翻身,它便推动着我的身躯一荡一荡,这种说不出来的触感,就好像躺在女人的怀里,把头埋在大波浪的柔软里一般。
伴随着这种异样的感觉,我缓缓入眠。待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渐暗,房间里开着淡紫色的墙壁灯,气氛温暖又暧昧。
大波浪推开房门,手里捧着一砂锅的花胶老鸭汤。
“睡醒了?吃点东西吧。”
她方才应该刚刚洗了澡,素颜的脸庞,在暗紫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妩媚青春。身上穿了一席紫色丝绸的睡裙。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胸前,既动人又魅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顿时觉得喉咙发干,整个身体火一样的炽热。
只好不冷不热的打岔。
“那个,我们不跟苏爷爷一起吃吗?”
大波浪把砂锅放在床头边的梳妆台上,拿起小碗儿,给我盛了满满一碗花胶。
“爷爷他心情不好,说晚上不吃了。我也减肥,你一个人吃一点吧。”
她伸出嫩白的小手,将汤碗递给我。
“这是潮汕产的花胶,是石首鱼的鱼嘌,很补的。”
我素来听说,花胶等同于高档生蚝,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大波浪给我煮了这么满满一大锅花胶老鸭汤,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赤裸裸。
“我,我的身体不用补。”
我也不是在逞强,好在我才只有24岁,正是青春壮年的时候,年富力强,平时不补已经精力充沛到爆表,若是再补,那每天早上不知道要换多少条内裤。
大波浪,突然扑哧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哪儿去了?花胶的胶原蛋白很丰富,本来是我买回来美容的。男生吃了也可以美颜养肤啊!你看看你最近上夜班儿上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像个国宝似的。”
我尴尬的接过汤碗,因为身体的异样,我看都不敢看大波浪一眼,只好闷着头,把那花胶和老鸭一股脑的往嗓子眼里倒。
大波浪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被子下面,我的大腿周围。
“呃。”
我只觉得脸颊如同发烧了一般,好似有两个火炭,包在了我的左右脸蛋儿上。
“你脸怎么红了?”
大波浪的一双吊梢丹凤眼不停在我身上游弋,最后锁定在我的鼻梁上,眼神充满了暧昧。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样。即内敛又放纵,好像被人下过药一样。
嗨!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身材劲爆,长相一流。可她明明不是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天天钓凯子,把酒当饭吃的女人有感觉。
我连忙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大波浪却突然移步到床上,坐在了我的身边。她的身体离我越来越近,她的小脸慢慢的靠近我,我们之间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我能清楚的看见,她竟然在缓缓地吞咽口水。一双粉嘟嘟肉头头的小嘴马上就要贴上我的脸颊。我的内心狂跳不止,心脏好像被装上了一个电动马达,以每小时80迈的速度狂舞飞奔。
不好,她的香唇就要贴上。在最后关头,我下意识的猛然把她推开。
“姐姐,你是不是还没有醒酒?”
空气突然陷入莫名的安静,我们两个人坐在这软软的水床垫儿上,无言相对。
忽的,从床头柜上传来了刺耳的手机铃声。有人给大波浪打电话。
大波浪突然间恢复清醒,伸出手颤微的拿起电话,发抖的按下接听键。
是姚蓉蓉打来的,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声音。
“丹红姐,追悼仪式马上就开始了,你和王哥什么时候过来?”
大波浪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回应道。“好,你们先开始吧,我们这就赶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手中端着空空的汤碗,连忙下床穿鞋。
“那个……我在门外等你,你先换衣服吧。”
大波浪点点头,同样也不敢抬头看我。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我们两个人诡异的心跳。
我一路小跑从别墅里逃出,站在院子里,望着那满院子的中药材发呆。
忽的,苏老爷子拿着个水壶走一步三晃头的从别墅楼后面钻出,看到我,先是脸上一惊,顷刻之间又恢复淡定。
这老爷子,怕是今天见女徒弟是受了刺激吧,总觉得他有些心神不宁。
少倾,大波浪换好了衣服,一身纯黑色的高定洋装,带着个复古的圆顶黑色礼帽,背的也是黑色爱马仕经典款大包,穿这么一身去参加葬礼,既符合气氛又彰显高调奢华。
这个女人,在死人面前都不忘臭显摆。
闻着院子里微微苦涩中药香气,我的身体慢慢恢复平静。大波浪似乎也缓和多了,踏着小牛皮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在我的前面。
一路上,我们彼此尴尬的没有说话。
到了槟城市职业学院门口,今天的阵仗弄的还真是大,我竟然看见学校门口停着电视台记者的专车,看来这场追悼会又要上槟城的社会新闻了。
我和大波浪进入校园,径直去了护理系上大课的教学楼。讽刺的是,这栋教学楼外面,就是当年闫妍跳楼自杀的那片青草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护理系整整一层楼都被围的水泄不通,有慕名悼念的学生,也有一些看热闹的学弟学妹。我和大波浪好不容易挤进阶梯教室,讲台上,正有领导在激情昂扬的致辞。
姚蓉蓉坐在教室的最前排,看见站在门口的我们,伸出手指示意我们从后门进。
姚蓉蓉默默起身,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个小奶狗寇辰宇,两个人一起把我们接进了阶梯教室。
寇辰宇见到大波浪,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姐姐,走!咱们上前排看热闹去。”
这个小奶狗,追到会如此严肃的事情,他竟然还不忘把妹。
大波浪摆摆手,“算了,我们就站在后面听一下。三个女生都蛮可怜的,一会儿给她们献上一束花,我们就回去。”
我四周扫视了一下这间阶梯教室,被布置的的确像一个小型的殡仪馆。
周围两车都摆满了白色黄色相间的花圈,最前面的长黑板上,挂着硕大的白色条幅。上面用黑色自己写着。
“沉痛哀悼15届护理系彭兰燕,顾珍,李翠玲三位同学英年早逝。”
讲台的左边站着三个死去女孩儿的家属。分别是彭兰燕的父母,顾珍的爷爷奶奶,还有李翠玲的妈妈和弟弟。
几位亲属都纷纷穿着重孝,尤其是顾珍的爷爷奶奶,因为年纪大了,坐在讲台的旁侧,仍不时地嚎啕痛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间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尤其听说顾真是个留守儿童,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自己从小守到大的宝贝孙女,被一根钢筋贯穿头顶而死,可想而知,这两位老人心中该有多么的悲痛与绝望。
阶梯教室的最前排坐的是学校和系里的领导,最中间还有扛着摄影机器的记者与摄像。
看来,这场追悼会实则是为三个女孩儿进行悼念。其实不过是学校打着追悼为噱头,给自己的学校洗白与打广告的一次行为。
姚蓉蓉向我们介绍,现在正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是他们的系主任。一个半秃微微发福的中年老男人。
这个老男人手拿演讲辞,从头到尾白话了不下20分钟。其中有15分钟都是在介绍槟城职业学院的发展史。
这种重头到尾搞噱头的追悼会,办的简直毫无意义。
依稀听见底下的记者刁钻的发问。
“听说你们学校这三个女孩的死,跟三年前一起学生跳楼自杀事件有关?还有传言,说是这三个女孩儿被鬼魂索命。请问校方领导对此事有何看法?”
只听见那系主任义正言辞的否认。
“这些全都是无稽之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滑稽的挥舞着手臂,头上仅剩的几根花才秀发,伴随着他激情的发言一颤一颤。
“当年闫妍是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这纯是该学生自己的心理问题。与现在三个不幸的女孩儿毫无关系……。”
我和大波浪默默注视着这场糟糕的追悼会,真的后悔浪费时间到这里听如此官方的宣传讲课。
过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直到电视台摄像师的一带胶卷拍完,电视台的人员都纷纷撤离,紧接着学校的领导也都挥手告别。
真正的祭奠仪式,终于正式开始。
护理系的大班长上台组织秩序,给台下所有的同学和逝者家属,每人发了一朵淡白色的菊花。
紧接着就是把三个女孩儿的遗像高高的悬挂在了黑板前面。
这三个漂亮的姑娘,就在前几天我还亲眼看着她们能说能跳,如今却全都变成了黑板上的黑白照片。
同学们,一个一个走上讲台。对着三张遗像,和死者家属鞠躬致哀。
讲台下顿时哭声一片,整天阶梯教室都笼罩在一片莫名的哀伤之中。
我和大波浪也走到讲台上,对这三张黑白相片,默默的深深90度鞠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便是旁边彭兰燕的父母,顾珍的爷爷奶奶,还有李春玲的妈妈和弟弟。
六位死者家属,纷纷表情木然,一遍一遍回应着同学们的鞠躬,他们的憔悴与悲伤,是我们任怎么样都无法感受到的痛苦。
最后,我们把手中的菊花纷纷放在阶梯教室最前排的课桌上。那长长的课桌,被堆成了一座小小的菊花山,就像乱葬岗里的坟茔,女孩子的坟茔,也跟是由鲜花堆砌成的。
大波浪眼角里垂着泪,平时冷冰冰的她,今日却平添了几分伤怀。
她望着那堆菊花坟茔,对我悠悠的叹息。
“你说,这会儿是不是也再为几个姑娘感到惋惜,所以它们都不香了。”
我宽慰道。
“菊花的香味本来就淡,更何况是这些批发过来,专门祭奠死者用的野菊。最香的菊花莫过于江苏安阳的杭白菊,就像那天我们在张定文家里喝到的菊花茶。”
“菊——花——茶。”
大波浪忽的若有所思,我也顷刻之间想到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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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锦冥纸店里的菊花茶,是张定文给的,那个渣男……难不成是张定文?”
大波浪推测道,却只说对了一半。
我又想起了一个细节。
问她。“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闫妍给我设立的幻境之中,听到过那个渣男的声音。虽然只有五个字,‘我不记得你。’但是,那个男人是南方口音。”
“这就不对了。”
大波浪又陷入了疑虑。
“我们去找张定文时,他明明是个一口流利普通话中年糙汉子。倘若说他是负情于闫妍的男人。年纪对不上,口音也对不上呀!”
“可是还有一个人,不止年纪吻合,还说着一口苏北话。”
“是谁?”大波浪一头雾水。
我眼睛坚定的望着黑板上的三张黑白遗像,笃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定文的儿子。”
我们上次去张家的时候,同张定文聊天。他曾说过,他的儿子现在身份证都是那边市民,满口的吴侬软语,连东北话都不会说。
“原来如此!”
大波浪顷刻间恍然大悟。“现在还等什么?咱们马上去张家。”
这个女人。说话办事永远都是那么雷厉风行,只见她穿着一双十厘米高跟鞋的小脚,健步如飞似的大步迈出阶梯教室。
我紧跟在她的身后,仿佛永远,都是她走在前面,我默默地在后面追随。
我们两个人已最快的速度赶到张家,那栋老旧偏僻的居民楼,到了晚上竟然连路灯都没有,大波浪快速穿行在黑夜之中,丝毫不同别的女生那样,会惊叫恐惧唤怕怕。
到了张俞家门口,答案了习惯性的从包包里去摸那个,镶嵌着八卦阵的雕花铜镜。我“砰砰”地开始砸房门,良久,屋内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大波浪见张家没有人回应,顿时怒向胆边生。完全不顾及自己淑女的形象,抬起那蹬着高跟鞋的小脚,狠狠地开始踹门。
一下,两下,三下。楼道里满是我们敲门的回应,就连棚顶的灰都被震落。
忽的,“滋呦”一声,隔壁的311住户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门的是一个70左右的大妈,花白的头发,烫着时兴的羊毛卷,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毛衣,外面套着暗红色的棉马甲。
大妈见了我们,面色倒还和蔼可亲。只也呢喃的轻声埋怨。
“好晚的了,你们这么砸门,会影响到四周邻居的。”
我连忙抱歉。
“奶奶,真的不好意思。我们找这家人有急事,所以行为可能过激了一些。”
大妈指了指312的房门。“你们找张家的二儿子吧,他不在家的哟!这栋房子给便宜卖了,就是今天白天刚敲定的。”
“卖了?”
大波浪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张定文曾偶尔提起过,他这次留下就是为了把父亲的房子处理掉,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他竟然下手这么快。
“对的呀!”
大妈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精气神儿十足。还颇为健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价值三十多万的房子呦!让那败家小子10万块就给打折处理啦。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情,人家买主刚上门看房,听说价格这么低,直接就谈拢了。好像明后天就交钱过后办手续吧。”
“他们还没有房产过户?”
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张定文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喽?”
大妈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来回比划的给我们详述。
“卖个房子哪那么容易的。这间房产是老张头的个人财产,老张头死了,房子归他三个子女共同继承,要卖房子,要三个子女共同的授权书吧。听说搞得好麻烦的。
不过我们这栋老楼要拆迁啦!过来看房的人还蛮多。就是现在管道破旧,水也顶不上来,屋子里还蛮潮的。张家那个老二听说在南方做生意,是个大老板,做什么事情讲究的很。嫌弃在这里住的不舒服,今天同张家小孙子拎着皮箱一起住大酒店去喽!”
“张家小孙子?”
我心里默默纳罕。“是张定文的儿子么?是不是二十多岁?抄着一口南方口音?”
“可不就是他。”
大妈一拍大腿,“我只知道他的小名儿叫小霖,三年前回来过一次。那时老张头出车祸闯折了腿,那个小孙子回来照顾了他爷爷一段时间。
这小子很会说话的,哄得他爷爷好开心。老张头每天都小霖小霖挂在嘴边。喜欢的不得了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年前!”
我和大波浪相视而望,三年前不正好就是闫妍跳楼自杀的时间吗?时间正好吻合,年龄口音又都一致。这个张家的小孙子,百分之百就是那个负心的渣男无疑。
大波浪掐着手指,对我说。
“泽翰,后天就是立冬了。那个女煞虽然现在怨力被封锁,但是在立冬之前,他一定会找那个男人报仇。我们只要找到张定文的儿子,一直盯着他的身边。等到女煞出现,一举将他歼灭,你的父亲就可以醒过来了。”
盼了这么多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幸,我和大波浪终于看到了曙光。
我连忙接着问那大妈。
“奶奶,你知道张家父子二人区住哪个酒店了吗?”
“这我哪个晓得?”
大妈摆摆手。“我年纪大了,就算知道了也记不住啊。反正一定是个有水能洗澡的地方就是了。哎呦!说不定在小区后头的洗澡堂子,那你20块钱睡一宿,还可以免费泡澡呢……。”
这大妈扯开了话匣子,又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些。我一心想着消灭女煞,是半点也没有听进去。
过了大约几分钟,趁着大妈喘口气儿的时间,我们连忙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同我商定。
反正张家的房子还没有过户,他们父子二人百分之百会回到张家,或者去房产权属过户中心。我们只要从明天一早,一个人守在张家楼下,一个人守在房产权属过户中心,就一定可以把张定文父子逮到。
眼看着时间已经夜里11:30,我们两个人匆匆回了饺子馆。
大波浪仍然有约会,刚走到饺子馆门口。就看见一辆奔驰s350商务车在红绿灯拐弯处开始频闪。
“接你的?”我的心里不大爽快。
大波浪点点头,自顾自的撇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今天来的好早!”
我若有似无的调侃。
“真是多亏了你,每天晚上都能在咱们黄泉饺子馆门口看到豪车展,估计整个槟城的豪车,都在咱们这个红绿灯下驻足过吧!”
大波浪没好气儿的用她那双丹凤眼白了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狗嘴吐不出象牙,竟说没用的。”
我指了指他穿的这一身黑,虽然是高定小礼服,但是颜色太过压抑了些。
“你就穿这么一身去约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妞是手派。”
“没有啊!”大波浪拍拍自己的牛皮包,“里面装着备用裙子呢!我先回店里换一下。”
这个女人解释的云淡风轻,我想象着今天下午,在她的闺房,她穿着睡裙主动勾引我的模样。大概不知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主动对多少个男人投怀送抱。
我顿时心生厌恶,像是一颗苍蝇屎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能不停的感觉恶心。
饺子馆里只坐了一位顾客,还是昨天晚上来的那个足疗店里的小梅。
牛柏晔又给她煮了一碗鸡丝肉汤面,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边吃饭边说笑。
见着我们回来。牛柏晔指了指门外的奔驰s350。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丹红啊!那辆车等了好久,大灯一直开着,车主还挺有耐心。”
苏丹红点点头,径直走到后厨去换衣服。
我无趣的钻进柜台,打开手机。看着屏保上那张熟悉的照片,陷入深深的沉思。
屏保上的照片是我的初恋,她叫沈学而,一个在我印象之中最单纯美好的女人。
沈学而和苏丹红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如果苏丹红是一盆火,那么沈学而就是入冬的第一场雪。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高中时坐在我课桌前面,扎着高高的黑色马尾,穿着白色高领毛衣,最简单淡蓝色牛仔裤的沈学而。
她的秀发有一股淡淡的水果香气,好像是从她肌肤里透出的天然体香一般。内敛却沁人心脾,这是大波浪那种庸俗的女人,喷洒多少名牌香水都没有的味道。
沈学而长的线条流畅的鹅蛋脸,睫毛长长的。笑的时候会微微低头,一副即斯文又小女人的模样,和死去的闫妍倒有几分相似。
我从第一眼见到她便认定这是我一生要守护的女人。我整整追求她两年,高三我们终于在一起,我们将最美好的第一次都献给了对方。
可是,在上大学时,我考去了上海,她考试发挥失常,又重读了一年。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接听过我的电话,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我对沈学而唯一的记忆,便是手机里保存下来的这张照片。这是高三的那年冬天,我陪她去景区的滑雪场写生,亲手给她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她穿着白色的长款棉袄,半蹲在雪地中间,去画东北独有的雾凇。
硕大的雪花落在她的肩膀上,头发上。这边长长的睫毛都是一片晶莹的白。那日的天好冷,我们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回程的路上,我用自己的羽绒服把沈学而裹在怀里,彼此之间相互取暖。
也是那一天,她从头至脚,彻彻底底属于了我。我记得那天自己很疯狂,在她的身上狠狠的留下了我的烙印。而她,也将她自己永远刻在了我的心里。
过了半晌,饺子馆里先先后后来了三个鬼魂顾客,年纪都还蛮年轻。一个是40出头,得了肾炎的黑脸男人!还有个得肝硬化的胖女人,年纪最轻的是一个得子宫肌瘤的二十多岁麻脸姑娘。
那个小梅只是个普通女人,当然看不到这些鬼魂魑魅,只是好奇地望着门口,看着们忽悠忽悠的自己开了一次又一次。
牛柏晔尴尬的笑着。“夜里风大,这破门也不牢固。总是被风吹开。”
小梅点点头。“应该让丹红换一扇门了,这一会儿开一下的多冷啊!”
我见到牛柏晔仍依依不舍的,不愿告别小梅。
只好自告奋勇。
“牛哥!你在前厅照顾点。我去后厨忙忙就来。”
牛柏晔回过头,用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望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身高1米85,二百多斤的糙汉子,睁圆了他那一双水汪汪的牛眼。模样不止不可怜,反而多了一些恐怖。
我被他看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转身到后厨,自顾自的去包蜡泥饺子。
我在手中铺上一层薄薄的白色蜡泥,再叠加上一层红色的,做出粉嘟嘟的肉馅儿的模样,最中间当然是我们黄泉饺子馆儿的灵魂所在,香灰油蜡汤。
我望着这一大桶跟沥青一样的中药香灰汤,肠胃仍旧不适的泛起恶心。
真想不通,这些鬼魂都没有味觉的吗?这么恶心的饺子还能一个个吃的舔嘴巴舌,津津有味。
不时,三大盘蜡泥饺子包好,我分别在饺子盘儿的夹层里放上无色无味的燃香。做戏就要做全套,供给死人吃的饺子,也要做到百分百的还原逼真。
我将三盘饺子分别放在三名鬼顾客面前,小梅看到我的行为,顿时惊讶不已。
“小兄弟,这又没有客人,你在空桌子面前摆三盘饺子干什么?一会儿可不得凉了!”
我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应,立马给牛柏晔丢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这个女人弄走。
没想到牛柏晔长的粗犷豪放,内心里却是个十足的色胚,一副重色轻友,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恨不得上前狠狠的踹他屁股一脚。
我回复给牛柏晔一个瞪眼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牛柏晔立刻会意,上前抓着小梅的手。亲亲热热的说。
“梅呀!这前厅太冷了,咱俩上后厨吃去。”
又指了指这些“空桌”前的饺子盘。
“小王年轻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的很。这几盘饺子都是他煮给自己吃的,说不定一会儿还得煮呢,咱们不用理他。”
小梅愣愣的点点头,任由牛柏晔端着汤面碗把她往后厨领。
我只听见那个小梅压着嗓子,跟牛柏晔悄声悄语的说。
“丹红是从哪里招来这么个服务员?看着模样帅气本分的,还是个大胃王。你们饺子馆岂不要让他吃穷了。”
我今日总算看清了牛柏晔,这头老肥牛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自己明明有老婆,还去勾引人家足疗店的捏脚少妇。如果哪天见到他家那口子,我一定好好的让这头老牛“喝两壶”。
前厅里的三个鬼魂顾客又不自觉的凑到了一起唠家常。
我发现这群鬼魂死之后都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降临上黄泉路之前都非要自报家门,好好清点一下自己惨淡的人生。
那个得了肾炎的黑脸男鬼撸起了自己的袖口。那一双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看了我整个人都浑身不自在。若是遇到个有密集恐惧症的,只怕直接就会恶心到昏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肾炎男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针眼,估计那手感跟筛子网差不多。他悲伤却略带几分骄傲的对着另外两个女鬼炫耀。
“看见了吗?天天做透析,天天做透析。这一做就是三年,两只胳膊上扎的连一块儿好肉都没有。”
年轻的麻脸女鬼好奇地问。
“大哥,透析是个咋回事儿啊?听着就蛮吓人嘞!”
肾炎男鬼仔细讲解。
“就是用一个仪器,把你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抽出来,过滤掉血液里的脏垃圾,然后再把干净的鲜血打回去。”
“活抽啊?”
胖女人边吃着饺子,边皱着眉头。
“哎呦!抽一次少一点,最后怕不是贫血死的吧。”
肾炎男鬼对着那胖女人比手画脚的接着讲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呦!那透析机一开始运作,我整个身体都麻了,看着自己的鲜血,咕咚咕咚地顺着管子往外流,吓个半死的哟。”
胖女人的嘴角流着油腻腻的饭渍,再看着他的身材,想来生前也是个极其爱吃的女人。
“哪里还需要吓得半死,现在都已经死的啦!死的透透的啦!”
这个胖女人心态特别好,从进饺子馆儿大门的那一刻起,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不像是一个已死的鬼魂,反而如同中了头等彩票一般。
我十分好奇,也上去同他们聊天。
“这位美女呦!你生前也是在对面市中心医院住院吗?看你心情简直美极了。”
这个年代,称谓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什么“美女,帅哥,靓妹,小姐姐,臭弟弟。”不过都是区分性别的称呼,倘若有一天在路上,别人叫你美女,你却当真认为自己美的不可方物,那么你的智商可就有待观瞻了。
胖女人伸出手指,边聊天边比划。
“哎呦!心情当然好的呀。住院的时候被那些大夫搞得烦的哟!这个也不让吃,那个也要忌口。知道我病的要死,老公表面伺候的我蛮好,其实背地里早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
我和肾炎男鬼纷纷诧异。
肾炎男鬼不禁开口问。
“大妹子,那你还这么乐观?”
胖女人摆摆手,又夹起一个饺子送入口中。
“无所谓的啦。反正我都要死了,他找就找嘛!其实我老公也蛮好,看我这一身肉,胖的嘞!没有办法生育的呀。我们结婚十几年,肚子里一直生不出小东西,我老公从来没有怪过我的,他一直蛮喜欢孩子的。”
肾炎男鬼不禁称赞。
“那你老公真的做的挺地道,我也是个男人的,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小孩。”
“对的嘛!”
胖女人边咀嚼着饺子,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死了就不会拖累他了呀!死了有什么不好?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说不定下辈子我就没有这么胖了!下辈子就可以生出个小东西了。”
“哈哈!”
肾炎男鬼哈哈一笑。“对呦!马上就可以投胎到了呀!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家长都当个宝似的。咱们这是要享福去咯。”
麻脸的年轻姑娘听了这话,也跟着打趣。
“其实想来真的蛮好。我这辈子还没有嫁出去嘞!下辈子也可以再嫁的呀。不过是从头再活一遍,我这辈子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干过坏事的。说不定投胎会很有福气呢。”
今天晚上这几个顾客,当真是我见过心态最好,兴致最高的三个人。
尤其是这个得了肝硬化的胖女鬼,说起话来插混打科,活像是说相声,学贯口的。我想如果有来生,她不做一个小品演员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眼看便要天明,三位鬼顾客吃的饱饱的,那个肾炎男鬼颇大方,一个人付了三个人的钱。
“和女士在一起吃饭,怎么可以让女士买单呢?”
肾炎男鬼把身上厚厚的一沓冥币交到我的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临走前还拍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你服务态度真好。可惜没有办法给你小费,不过,我会记得你的。”
听了这话,我突然浑身一惊。记得我?no,还是不要记得的好。我可不想再和鬼魂有什么过多的纠缠,我在这黄泉饺子馆里坐着迎来送往的买卖。只盼着对这些鬼魂笑脸相迎,热情相送。
一生只见一次面,来世再也不要有交集。
待送走这三位鬼顾客,我把前厅的餐桌打扫完毕。端着盘子走到后厨,发现那牛柏晔和小梅两人,正在促膝相对,不知说着什么体己话。
孤男寡女,足疗小妹和已婚的男人,这个配置真是让人无语。
我粗鲁的把盘子丢进水池之中。对着牛柏晔哼了一声。
“牛大哥,天都亮了。你们这是谈雪,谈星星谈月亮呀?还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呀?平日里从没见你对别人有这么多话聊!”
牛柏晔和小梅两人相视一笑。
小梅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次跟牛大哥说话都觉得相见恨晚,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小梅汕汕的起身。
“你们饺子馆儿的晚上倒不是很忙啊!”
我心想,你们这聊天儿调情的能忙到哪去!从头到尾,忙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牛柏晔冲我吐吐舌头,没想到,这男人心神荡漾起来还会卖萌扮可爱。
我强忍着肠胃里的不适,懒得理会这一对儿中年不道德的男女,我昨夜已经和大波浪商定好,今天一早,她去守房屋权属过户中心,我去守张家的老旧居民楼,在立冬之前,我们必须要把张定文的儿子逮到。
我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出租车司机看着周围偏僻,张口便要二十块钱。这年头出租公司也不靠谱,司机见缝插针,往死里宰顾客。怪不得老人们总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拉车的便排在第一位。
不出十分钟,便到了张俞家的老楼,外面虽然天已放亮,但是这栋破旧的居民楼里,潮湿阴森,在白天都暗沉沉的,见不到些许阳光。
我从饺子馆出来时,随手从后厨顺了两根黄瓜,我坐在楼道的台阶上,一边啃着黄瓜一边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大波浪突然给我发起视频,我接通视频电话。正想着跟她显摆一番,我早早的就守到了楼道里,想着这个女人昨夜通宵喝酒,现在估计都把去房屋权属过户中心的事儿给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不成想,视频电话刚刚接通。就看见大波浪光彩照人的坐在一个装修大气,采光通透的办公室里。
我问。“这是哪儿呀?你不会还在哪个凯子的单位里拼酒吧?”
“什么眼神儿?”
大波浪瞪着她那双大到夸张的丹凤眼,冲着我翻了个白眼。
“你好好看看。”
大波浪把手机的摄像头转到后面,我这才发现。她此时竟然坐在人家房屋产权过户中心的领导办公室中。
她跟我炫耀道。“房管所的主任是我表舅,听说我今天要来,特地5:00不到就给人家开了门。”
大波浪端着一杯咖啡,办公桌上还摆着三四包乐事薯片。
怪不得昨天她蹦着高,要选守在房屋产权过户中心。原来她是有门路。
隔着电话视频里的两个人,大波浪坐在温暖明亮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吃着零食,办公桌上的电脑还放着《哈利波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坐在破旧老楼的梯子凳上,又冷又饿的在啃黄瓜。
我们俩这幅鲜明的对比图,就如同我们的人生一样。一个是玄法世家的富三代,住别墅,穿名牌,在槟城里混的风生水起。
一个是悲催的刚毕业大学生,父亲常住院,家里穷的叮当乱响,连20块钱的打车费,都足够让我懊恼半天。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跟我显摆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正事儿。若是张定文父子去了,你再不注意让他们跑了。”
“怎么会?”
大波浪耸耸肩膀,“我表舅都跟下面的员工打好招呼了,看到张家的人来办房屋过户手续,第一时间就会通知我。反倒是你,上个一晚上夜班儿,可别在楼道里睡着了。”
“放心吧!”
我将手中的黄瓜一股脑全塞进嘴里,“没时间同你瞎扯闲,我手机快没电了。先不聊了。”
我狠狠的挂断视频通话,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对大波浪实在有点嫉妒。
我在楼道里不是坐了多久,两根黄瓜被我啃的连蒂儿都不剩。整个人又困又渴,楼道里阴冷的很,我被冻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快到8;00左右,这栋楼上有几户人家,纷纷送着自己的孩子去上学。见着楼梯口坐着一个抱着膀子,无精打彩的青年。估计都以为我是青春叛逆的流浪汉,在楼道中取暖的。
这些楼道里的住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我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心里千盼万盼,希望张定文父子尽快出现。
忽的,我听到“咣当”一声,是重重的楼道大门关闭的声音。
然后便是有人爬楼梯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一个颇有磁性的男音,口音偏向南方,有一股子说不出来,婉转袅娜的矫情味儿。
“dad,这么一栋小小的破房子,麻烦我们跑了这么多趟。按我说,这栋楼房的价钱,都抵不过我们浪费的时间。”
紧接着,便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喑哑的中年男子声音。
“这间房屋是你爷爷的唯一遗产,爸爸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好多年。难免有些感情!”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张定文。
这守株待兔的计划果然没有落空,我终于等到他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连忙从楼梯上站了起来,不知坐了几个小时,我的双腿都已经发麻,站起来时也踉踉跄跄,险些跌了一个大跟头。
张定文和他儿子爬到了三楼,刚一转过身边看见了我。
没想到张定文对我还有印象。
“咦!这不是那天来过家里的小伙子吗?小王是吧!怎么?找我有事情吗?”
我死死地盯着张定文身后的男人。这个男人20出头,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身高大约1米80左右,一身嘻哈潮牌。不得不说,他长了一副较好的皮囊,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又是一个爱喷香水的人。
我直接了当问他。
“你还记得闫妍吗?”
听到闫妍的名字,张家父子的脸上瞬间都浮现出诧异的神情。
张定文的儿子第一时间恢复淡定,云淡风轻的描绘。
“这个名字还蛮普遍的,不过我的确不认得。”
“对呀!曾经你也对她说过这句话,‘我不认识你。’所以闫妍才会跳楼自杀,那是三年前的某天,闫妍那年才只有16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说什么?好搞笑的,我完全听不懂。”
古龙男耸耸肩。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你不要堵在我们家的门口。否则我会报警的。”
说话绝情,完全不留退路。怪不得这个男人当年会在得知闫妍怀孕之后,倾刻间像个老鼠一样,逃窜的无影无踪。
我轻松的换口气,用无所谓的语气对他讲。
“没关系了。反正下一个死的人又不会是我,张叔叔啊!咱们槟城最近出了一个大新闻,你们知道吗?我给你们看看吧。”
我打开手机,调出槟城新闻网上发布的,那张标题叫“职业学院三名女生相继死亡,饺子馆门口上演‘爆颅’酷刑。”的新闻,然后将手机递给张定文。
张定文父子默默地看着,我明显的看到他们的呼吸加速,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我伸伸懒腰,顺便跺一跺已经发麻的两条腿。
“哎呀!听说这三个女生,都是跟那个跳楼的闫妍同寝室的呀!槟城职业学院现在传闻满天飞。说是什么女煞复仇,冤鬼索命。不知道,这些都是不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定文边看着新闻报道,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我连忙夺过手机。
“两千大块新买的,千万别给我摔碎了。”
“小伙子,你到底是谁?”张定文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他的脸上满是错愕与震惊。
“我,黄泉饺子馆小服务员。”
“黄泉饺子馆?”
张定文和他儿子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相视对望一眼,纷纷摇头。
我解释道。
“如果你们不知道黄泉饺子馆的话。那秦如锦总该认得吧?那个替你们把闫妍的魂魄封锁在纸扎人偶里的,郊区冥纸店的老板娘。”
张定文肯定道。“秦大仙我们是认得的,并且相识很久,我是她的老主顾。”
我接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黄泉饺子馆的老板苏老爷子,就是秦如锦的师傅。苏老爷子托我告诉你们一声,闫妍已经化身成煞,在立冬之前,就会过来取你儿子的性命。”
说完,我佯装转身就走,只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小伙子且慢!”
果不其然,张定文连忙叫住了我。
“麻烦小伙子请进屋,咱们屋里详谈。我这还有好多上好的杭白菊,一会儿走的时候还请您给你们黄泉饺子馆的老板带些。”
这个张定文果然是个生意人,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他便能记住我的长相,记清我的喜好。用上好的菊花茶来吊着我。这最简单的投其所好,被他使用的如鱼得水。
我站定脚步,微笑着点头。然后给大波浪打电话,“妞儿,别看电影了。赶紧来张家。”
我跟着张定文第二次走进这间,装修的土到掉渣的小楼房。
张俞老爷子的遗像还静静地摆在客厅的胡桃色立柜上。
我默默地给张俞三鞠躬,上了一注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定文的儿子站在我的身后,他搓着双手,紧张的问我。
“闫妍真的变成什么女煞了么?”
“怎么?你不知道?”
我有些诧异“前几天,你们不还去找秦如锦了么?她玄术那么高超,难不成没有告诉你,你将要命不久矣?”
听到命不久已四个字,这个负心负情的渣男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只听见他声嘶力竭的崩溃抱头。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个渣男还真是不要脸!当初明明是他抛弃闫妍在先,如今反而成了闫妍不愿意放过他。
男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能颠倒黑白的生物。作为一个男性同胞,我自己都觉得替他臊的慌。
张定文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
“霖利,没关系的。咱们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爸爸给你找最好的捉鬼天师,一定会彻底消灭那个骚扰你的女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搞不明白这些有钱人,还真把钱当成万能的了。呵,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乔布斯还是世界首富呢,不照样去见了阎罗王。
就凭他们,若不是此时父亲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我真宁愿和那个女煞一起联手,弄死眼前这一家王八蛋!
不时,大波浪急匆匆赶来。
这个女人,趁着早上的空挡,竟然还换了一身衣服。一袭裸色的包身鱼尾裙,外面搭了一件纯白色的短款小西服。事业线仍旧暴露在外边,头发三七分,烫成经典复古大波浪。一抹像吃了死孩子般的大红唇,黑长的眼线简直要飞的太阳穴。
我迎她进门,不自觉的吐槽。
“你穿这么一身儿是要来相亲,还是要参加巴黎时装周?知道的你是捉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那个艳鬼呢!”
张霖利见到大波浪,眼睛都看直了。
不得不说,男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好色,哪怕被女鬼缠身,命不久矣。见到个漂亮媚气的风骚女人,仍然会荷尔蒙肾上腺素飙升。
“hi,美女。我叫张霖利,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bili。”
大波浪打量了张霖利一番,脱口而冲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渣——男。”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说的好,让这个古龙怪到这个时候还不安分。
张霖利尴尬一笑,请大波浪坐下。
“美女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还蛮痴情的,对女朋友特别的好。”
“这么说你有女朋友了呗?”
大波浪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
“这个不会也怀孕了吧?你是播种机呀!”
我真的没有想到,大波浪怼起渣男来,当真是又酷又飒。
我偷偷的对她竖起大拇指,在她耳边小声说。
“姐姐,怼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霖利被大波浪呛得直挠头。
张定文沏了一口上好的菊花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
“王先生,苏小姐。咱们边喝边谈。”
大波浪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一盒煊赫门,从里边抽出一根香烟,张霖利见了,忙讨好的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火。
大波浪对上火,猛吸一口。浓白色的烟雾从她的鼻腔和口腔中飘荡出来。
“少整这些没用的,说说。当年为什么要把闫妍的灵魂封印在纸扎人偶里。”
张定文和张霖利只好如实相告。
张霖利摆出一副纨绔公子的嘴脸。
“其实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看上我的钱。我跟她在一起两个多月,在她身上花了四五万。包包,手表,衣服,化妆品。我都给她买了,谁知道她还得寸进尺,同我讲,她怀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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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浪今天的火药味儿出奇的重,我都不用开口,只听她破口大骂。
“怎么?她那孩子是自己弄出来的呀!闫妍一个人就能捅咕出个孩子来。”
张霖利仍在强词夺理。
“我哪里晓得她说怀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谁知道?槟城职业学院的风评那么差。那里的女孩子都很随便的,我不过是玩玩嘛!大家各取所需的呀!”
“玩!”
大波浪激动的张开大嘴,简直要吃人一般。
“你他妈是玩捉迷藏的吧?人家女孩子一怀孕,你就跑到无影无踪。最后还把人家的灵魂的封印在纸扎人偶里。你玩的路子够野的,人渣!”
张定文见儿子连连被骂,只好父代子言。
“当初的确是我们霖利的错,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女孩子会这么想不开,会从学校楼顶上跳楼自杀。
不过这个女孩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死了,化成鬼魂还天天来找我们霖利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麻烦?”
我喝口菊花茶,好奇的问道。“闫妍死后还找过你们。”
张定文长叹一口气。
“唉!冤孽啊。我们知道那个女孩子自杀之后,我还特地给那个女孩烧了好多纸钱。没想到,这个女孩儿化作鬼魂后,几乎天天夜里都来缠着我儿子。”
大波浪一拍茶几,茶几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当乱响。
“怎么可能?你们普通人怎么可能看见鬼魂?难不成你们家都是阴阳眼?”
“那倒不是。”
张定文解释道。
“闫妍自杀后第三天,霖利就忽然一病不起。瞧了好多家医院,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病症。只知道他那时天天从早睡到晚,怎么都睡不醒。
不止这样,他还会连连说梦话,叫着闫妍的名字。那个女鬼在梦里,还在勾引我的儿子。”
我不禁一阵冷笑,“怎么?《人鬼情未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定文摇摇头。
“我没有说谎话,当时还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说霖利说不定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也是我朋友把秦大师推荐给我,说秦大师能通阴阳,一定可以帮到我们。”
“秦大师?”
大波浪有些诧异。我默默告诉他。“就是你秦姨,秦如锦。”
“对!”
张定文接着说。
“我把秦大师请到家里,秦大师一眼便看出,就是那个叫闫妍的女孩儿。她变成鬼魂,还缠在我家儿子身上,在梦里对我们霖利妖里妖气的勾引。再这样下去,我们家霖利阳气都会被这个女鬼耗光的。
所以我就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赶紧把这个女鬼给封印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为了救儿子。”
大波浪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呵,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的儿子是儿子。闫妍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她也是她父母的女儿,她死的时候才16岁。”
大波浪越说越激动,脸庞扭曲狰狞,可这幅表情,确是我觉得她最漂亮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定文闻言,默默地垂下了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当初都是我的主意,霖利一直躺在床上,他都完全不知情的。要怪就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把儿子教育好。”
这种时候,张定文竟然还为自己的儿子背黑锅,这种对子女极度的宠爱,真的不知究竟是为了孩子好,还是在害他们。
看见张定文如此这般,我拍拍大波浪的大腿,劝慰她。
“好了,消消气。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除掉女煞,不要再让更多的人受伤害。”
大波浪向来比较听我的话,听到我这么说,只好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
“好了,我也就是一时气不过。那你们前几天为什么又去找秦如锦?”
这回张霖利主动回答。
“其实我回到槟城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因为家里在槟城开了分厂,我负责回来管理。前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可就是最近几天,我又经常会梦见闫妍,在梦里,她满身是血,死死盯着我。还对我说着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起初我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只当是自己睡眠不好,做过几次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就在三天前,闫妍在梦中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她幽怨的看着我,说‘等到立冬之日,我要你永远下来陪我。’
当时那种窒息的感觉特别清晰,我被活活憋醒。待我第二天一早洗漱的时候,照镜子无意间发现,我的脖子上竟然有被扼住喉咙留下的淤青。
我照着自己的手掌仔细比对,这分明不是我自己的手留下的痕迹。那几个指头印纤细小巧,一看便是女人的手。
我顿时惊讶不已,连忙跟我父亲说起梦到闫妍的场景。
没想到我爸爸说,就在爷爷死的时候,他把封锁着妍妍魂魄的纸扎人偶,一并火化,送去给爷爷陪葬了。
我就想着是不是纸扎人偶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前几日,和父亲一起去找秦大师,想要问个明白。”
“那秦如锦和你们说什么了?”
我一度对秦如锦这个女人十分好奇,她明明早就知道闫妍的魂魄解除了封印。可是她淡定的出奇,仿佛一切都与她毫无瓜葛一样。
张霖利说道。
“秦大师说是我们想多了,告诉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说以后不要再去找他。”
“秦姨为什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说出了我的疑惑。“她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要袖手旁观啊?难不成是你们家不肯给钱?”
张定文急得直拍大腿。
“我当时直接拍在桌子上10万块钱呀!对这种鬼魂之事,我向来十分敬畏。从来都是很大方的。可是秦大师再三对我们强调,是我们自己想的太多,钱她也一分没有收。”
大波浪悠悠看了我一眼。“难不成这个女人转性了?”
“或许……。”
我若有所思。“或许,你秦姨最在乎的根本不是钱。”
“那是什么?”
大波浪反问道。“她不在乎钱,还能做出那么多损阴德的事情?她现在就是个精神病,要钱不要命!”
我摇摇头,眼前又浮现出秦如锦那诡异,阴郁的脸,以及她额头上被老鼠啃噬留下的伤疤。
“或许,相比于钱来说,秦如锦更喜欢看见死亡与痛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如锦的前半生遭受过太多的不可治愈的伤痛。让她的心理变得跟正常人不一样,她极度的变态与厌世。她憎恨天下所有的人,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世间的丑恶,最喜欢听到的,就是世人绝望,哀嚎的惨叫。
“所以,秦如锦不管他们,就是希望他们被女煞害死,她自己好在旁边儿看猴戏呗!”
“差不多吧。”
我笃定道。
“反正她就是个极端变态的恐怖分子,咱们以后还是远离他一点儿好。尤其是劝诫你爷爷,千万别因为当年的师徒之情,再跟她产生什么瓜葛。”
大波浪点点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打了一个激灵,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我看了看张霖利。
“其实无论出于某种原因,我们都并不想帮你。只是,女煞已经害死了三个无辜的女学生,还有一个女学生,现在疯疯癫癫的住在康宁医院。甚至我的父亲,也因为这个女煞变成了植物人。所以我们必须除掉她。
明天就是立冬,在立冬之前,女煞她一定会回来找你复仇。所以你如果想保命的话,现在请跟我们回黄泉饺子馆,我们请苏老爷子仔细跟你详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张霖利只好答应。最后,他突然问我们一个问题。
“闫妍他为什么一定要在立冬之前找我报仇啊?立冬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大波浪听了这话,心里刚刚压制下去的火苗,顿时又蹭蹭的往上冒。
“说你是人渣,都特么埋汰了人渣这个词。立冬是当年你和闫妍初次相识的日子,这他妈你都能忘。”
大波浪说着,猛地抬起脚,上去就踹了张霖利大腿一下。
就在她抬脚的瞬间,刹时间“咿呀”一声,那紧身的鱼尾裙,被活生生扯开个大口子。
我连忙上前捂住她的裸色连衣裙。
“莫生气,莫生气!千万别走光了。”
大波浪低下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裙角,放肆的呵了一口浓痰,狠狠的吐在地板上。
这个女人,情绪到达顶点,放纵的简直比男人还要粗俗。
可是,我竟然觉得,比起平日里浓妆艳抹,扭胯走猫步的大波浪,今日的泼妇,反而更加活灵活现,有血有肉。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接地气儿的女人,简直美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没想到的是,张霖利这小子简直怂的要死,被大波浪狠狠踹了这么一脚,仍狗腿子似的跑去沙发上给她拿包。
“苏小姐,包不要忘了拿。”
大波浪看了一眼张霖利手中的水桶包。
“算了,被弄脏的东西我从来都不要,扔你们家垃圾桶里吧。”
张霖利听到这话,表情有些无奈。不过只这一瞬间,他立刻换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苏小姐的这款包包都是五年前的老款了,的确配不上苏小姐这么标志美艳的脸儿。赶明儿,我让朋友从法国快递过来一个最新限量款,直接送到苏小姐店里,保证干干净净。毕竟,限量款的包才能配得上限量版的美人。”
呵!眼前这一幕,简直是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勾引无知少女的标准戏码。没想到竟在现实中,我的面前活生生的上演了。
从法国快递lv限量版包,这个张霖利,真是把小女生的心思吃的死死的,简直渣的上下通透。
还记得《水浒传》里有一段描写西门庆如何勾搭潘金莲?
其中王婆出了主意,男人想要吊女人,只需做到五个字“潘,驴,邓,小,闲。”
即是要有潘安的貌,驴大的货,似邓通那般有钱,对女人要会做小伏低,还要有多余的空闲时间。
起码从现在看来,这个张霖利,皮相长得颇为帅气,家底也着实丰厚,面对大波浪如此野蛮的女人,竟然还会笑脸相迎。既然是个富二代,估计平日里空余时间也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潘,驴,邓,小,闲五条。他潘,邓,小,闲已经做到。只剩一个“驴”字还无法验明真伪。
不过一个男人竟然能做到这些,在这槟城还会有几个女人是他们搞不定的。
怪不得当年只有16岁的闫妍,会对这个张霖利如此痴情。更怪不得现在天天有好多女孩子喊着,宁愿嫁海王,也不嫁给我们这些贫困老直男。
海王的能力,地位,情商和手段,真是我这个阶层的男人想都不敢想的。
这么一想,我再看张霖利,反而对他心生几分“敬畏”。
大波浪眼睛斜瞟了张霖利一下,那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与嘲讽。或许,这个女人阅男无数,对这种多金海王更加充满防备心吧!
我们二话不说回了黄泉饺子馆,苏老爷子已经正襟危坐,在饺子馆里等待了好久。
自从顾珍在我们饺子馆门口出事之后,一连几日,饺子里的生意都不咸不淡,白班儿的几个厨师纷纷聚在前厅打扑克,满脸不耐烦的打发时间。
就连金丝边眼镜男都不在柜台里算账了,而是在饺子馆儿靠门的位置,支了一把舒服的躺椅,躺在上面悠哉悠哉的听着京剧。那‘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是身处清晨的健身公园,逍遥极了。
大波浪急匆匆的率先进了门,望着满屋子疲惫消遣的员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干什么呢?把店里当成棋牌室了,我花钱是请你们来上班儿,还是请你们来娱乐的?”
几个年轻的小厨师,被老板娘突如其来的一顿训斥,吓的各个心惊胆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忙把桌子上的扑克牌收拾好,一个个悻悻的低着头回了后厨。
金丝边眼镜能见着气氛不对,他可是个老油条。堆上一副笑脸,眼角的鱼尾纹夸张的可以夹碎核桃。
“丹红,我同你爷爷一起听听京剧,孟广禄的《锁五龙》。”
说着,还自顾自的唱了一大段。
“某单人独一骑我把唐营踹,只杀得儿郎叫苦悲哀。遍野荒郊血成海,尸骨堆山无处里葬埋。小唐童被某胆吓坏……。”
不得不说,这个徐叔年纪虽大,肺活量确实相当不错。唱起戏来,底气十足。一看就是个常年耍戏票的。
苏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女儿情绪好似不大对劲,连忙开口替几个员工说话。
“店里没生意,他们几个玩玩儿牌,听听戏再正常不过。我把饺子馆交给你打理,总是跟你说,对待员工要真心对真心,莫端起一副老板娘的架势。”
大波浪指了指徐叔身下的躺椅。
“叔,赶紧收拾一下。给后厨那几个小子放假吧,您今天也暂时回去歇着。我们和爷爷有点事情要谈。”
金丝边眼镜男一听见带薪休假的好事,连忙三加五除二把前厅恢复原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须半刻,几个白班儿员工都纷纷背着布包下了班儿。
大波浪把张霖利介绍给苏老爷子。
“他,张霖利,就是害的闫妍跳楼的那个渣男。”
张霖利闻言,表情略显尴尬。连忙弯腰上前,像苏老爷子自我介绍。
“老先生,你好。我叫张霖利,‘霖’是‘久旱逢甘霖’的‘霖’,‘利’是‘利益’的‘利’。您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bili。”
我无语的像大波浪吐槽。
“切,bili,逼——里,他的英文名字是为了纪念他妈生他的那个地方吗?”
大波浪听了我的话,被我逗得噗嗤一笑。
“说不定呢!生他的人不一定多重要。生他的地方可得记牢了。”
张霖利仍在对着苏老爷子,疯狂的展示自己。
“我们家在五金建材,包装印刷,畜牧养殖方面都均有涉猎。目前我们在南京开了几家小小的工厂。规模也就大概员工几千人左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话,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员工几千人左右的,还能叫小规模工厂?看来,这个张霖利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豪横。
张霖利接着介绍。
“就在半年前,我的父亲为了回馈家乡,在槟城的南线路那边,建立了一个规模还算ok的包装印刷厂。解决了不少我们槟城大龄待业青年找工作难的问题。
我想我们的厂子你们也该听说过吧,丰霖包装厂,现在我任厂里的副厂长。”
丰霖包装厂,这个名字在我们槟城简直如雷贯耳。
槟城是一处北方的五六线小城市,运输业并不发达,所以导致很少轻工业会选择在我们这里建厂。
北方的工厂,大体都是重工业的钢铁,汽车,煤炭,石油等。当然还有不少的山野菜食品加工厂。
而这栋丰霖包装厂,就是目前为止,槟城唯一一家轻工业工厂。
据说,这一家工厂解决了不少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并且工资福利待遇相当不错,看来,这个张霖利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企业家。
苏老爷子清清嗓子,默默地看着张霖利装逼。然后不冷不热的回复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张先生过来是想同我做生意,还是为了保命?”
“这……。”
张霖利被苏老爷子问的哑口无言。
“当然,还是希望老先生可以帮我除掉闫妍那个女鬼,不要再让她祸害我。毕竟,如果我死了,对槟城经济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我和大波浪闻言相视一笑,这个张霖利,脸皮还真是个厚的可以。
苏老爷子坐在柜台边的老爷椅上,从头至尾。眼皮都没有抬起,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张霖利一眼。
“明天就是冬至,我建议可以在张先生住的地方,摆上一个五行乾坤阵,待那女煞出现,还需张先生帮助,将那女煞引入乾坤阵中,好将其一举歼灭。”
“怎么?还要我引那女鬼出现吗?那我岂不是会有危险?”
张霖利也是怂的可以,对着闫妍一口一个女鬼的叫着,完全不顾及是谁把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苏老爷子同大波浪不愧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就连脾气都一模一样。
冷言道:“张先生,如果按我说的去做,我帮张先生捉鬼驱邪!张先生如若不同意我的说法,那就请张先生另谋高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
张霖利立刻卑躬屈膝。“一切都按着老先生的说法来办。现在还请老先生移尊大驾,如果我到我的住处去摆那个什么法阵。”
苏老爷子让张霖利先坐在饺子馆里等着,他和大波浪去后厨准备一些摆阵法的道具。
我发现这黄泉饺子馆的后厨,简直如同哆啦a梦的百宝袋一样。面积看着不大,却容纳了所有神兵利器。
张霖利坐在饺子馆儿前厅,我便躺在柜台里,随手拿了一瓶酸奶充饥。
张霖利看着我喝酸奶,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们饺子馆儿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连杯茶水都没有?”
我才懒得理他这种假模假样的富二代。
“要是口渴,后厨有自来水,自己趴水管子上喝去。”
张霖利气急败坏的瞪了我一眼,忽的只听见他的衣服兜里,传来手机铃声。
张霖利从怀中,摸出一个苹果xs摆到桌子上,然后又从裤兜中摸出一个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苹果叉s,再次摆到桌子上。最后,又从手提包里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苹果叉s,在桌子上摆了一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不禁冷言嘲笑。
“怎么?大名鼎鼎的张厂长还做倒腾二手手机的生意?”
张霖利摊摊手,语气好似在炫耀一般。
“没办法啦!我就是太忙了,工作要一部手机。私人要一部手机,泡女人要一部手机,谈生意的时候还要一部手机。”
“呵!时间管理大师呀!”
前不久刚在新闻上看到,某罗姓时间管理大师,两部手机找女人。结果被女友发现曝光。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简直比人家明星的管理,还翻了一番。
只听张霖利,将四部手机中的一部拿起,对着电话那头,软语温存。
“宝贝,我这两天还蛮忙的。没有时间陪你啦!等过几天吧,我带你去度假山庄里泡温泉好不好啊?
宝贝,你要乖乖的,记得哥哥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啊。亲爱的,亲一下啊!”
张霖利的电话内容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个男人是有多骚气?宝贝,哈尼,亲爱的,从他口中说出这么亲切的称呼,不知为何却显得格外油腻。
挂断电话,张霖利长吁短叹的自说自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交往的马子,一个小学老师。纯情的很呢!”
“就你?也能碰上纯情的女人?”
我的心里不知将这个渣男鄙视了多少遍?
“表面纯情,百分之百都是骗你钱的。”
“钱是身外之物嘛!为什么要说骗呢?女孩子喜欢我的钱,我喜欢她们的身体。我们各取所需,等价交换。爱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屁!”
秋虫不可与冰语,爱情两个字从这个渣男,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成为了变相卖银。
金钱和身体的交换,他敢不敢说的再赤裸一些。
张霖利忽的起身,走到柜台旁边。
俯下身子跟我说,“我发现你们老板娘身材真的超级惹火,没想到在滨城这种地方,还有这么极品的女人。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我指了指后厨。“你说苏丹红啊!她,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冷哼一声,无情的嘲弄道。
“你一定没戏,我们老板娘就是眼睛再瞎,也看不上你这个德行的。”
“那可不一定。”
张霖利胸有成竹的高谈阔论。
“什么类型的女人我没有见过,不就是一个风骚的呛口小辣椒吗,拿下她,对本少爷我来说,还不过就是个小case。”
“风骚呛口小辣椒。”
不得不说,张霖利对大波浪的定义还真是准确。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大波浪这个女人,钓凯子成性,一天晚上换一个男人。
只怕若是拿下了她,那自己头顶上就不知要被戴多少顶绿帽子了!
张霖利悄声问我。
“唉!哥们,把那小辣椒的微信号推给我呗!改天请你吃饭。”
“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屑的抬起头看他一眼,冲着后厨使出洪荒之力,大叫。
“丹红姐,渣男要加你微信。”
“什么?”
大波浪在后厨问道,然后只听见那熟悉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
大波浪拧着她那摇曳生姿的纤腰巨臀,缓缓向我走来。
“弟弟,你叫我吗?”
我指了指张霖利。
“他要泡你,想要加你微信!”
然后向张霖利挑挑眉。
“人都给你叫来了,自己要呀!别忘了改天请我吃饭啊,凭张厂长这身家,吃顿樱花国料理,海鲜刺身不算宰你吧。”
张霖利脸色涨得如同一个大青萝卜,颜色煞白面无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听着我的话,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用鼻孔冷哼一声。
“吃日料是么?那张厂长不如大方一点,等把女煞除掉之后,请我们黄泉饺子馆儿的所有员工去豪搓一顿吧。再来个桑拿洗浴一条龙,保健按摩,足疗推拿。是不是都得安排上啊!”
张霖利尴尬的清清喉咙。
“既然苏小姐开口,那自然没有问题。如果苏小姐喜欢吃樱花国菜的话,不如我邀请苏小姐一起去樱花国旅游,去琦玉县吃最好的生鱼片刺身。”
我连忙举手。
“琦玉我是知道的,很出名哦。”
大波浪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
“你去过樱花国呀?琦玉的生鱼片刺身很出名吗?”
我连忙摇摇头。
“琦玉是不是盛产生鱼片儿我倒不知道。不过,那不是蜡笔小新的故乡吗?大象,大象,摸摸大象,大象的鼻子粗又长。”
“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被我逗的,捂着嘴噗嗤笑个不停。
突然听见后厨乒乓乱响,我从柜台里抻出脖子向后看,只看见苏老爷子撅着屁股,将头埋在香案里边,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
“你爷爷蛮老当益壮的。”
大波浪从兜里摸出一盒煊赫门,习惯性的叼烟点火。然后在柜台上,把计算器拽到自己的身边。一双手翻花似的在计算器上乱按。
“算什么呢?”
大波浪扫了一眼张霖利。
“咱们黄泉饺子馆又不是开慈善堂的,捉鬼当然要收费。”
只见大波浪劈了啪啦,在计算器上打出一串数字。2开头,六位数。
大波浪把计算器往张霖利面前一推。
“这里是道具费,出勤费,符咒开光费,夜间加班费,还有我们黄泉饺子馆,所有员工的人工费。这价格可是童叟无欺,张厂长什么时候付一下?是现金还是刷卡?是支票还是扫码?要不咱俩现在加一下微信,张厂给我发红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张霖利盯着计算器上的数字,在嘴中默念。
“二十三万六千八百四十九块五毛四。”
我闻言噗嗤一笑,这大波浪是真能整人,定个价格,还有零有整的。
我眼见着张霖利的帅脸,从平整变的扭曲,从惨白变成暗黑。二十多万元,别说是个厂长,就算是个厂公也足够他喝一壶的。
“没,没问题。”
张霖利咬着后槽牙,从嘴唇边儿上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我微信里没有这么多零钱。还是刷卡吧。”
我连忙从柜台里掏出灰积了半厘米厚的pos机,两只手恭恭敬敬的递给张霖利,刚来上班儿时,见到柜台里的pos机。我还跟牛柏晔吐槽。“一个破饺子馆儿,东西置备这么全。这不是多此一举?”
没想到,今儿还真派上了用场。
张霖利也不是个弄虚作假的花壳子,只见他从香奈儿的钱夹子里掏出一张建设银行的金卡。拿着卡的手,颤颤巍巍的划过pos机。
只听滴滴一声,付款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霖利长舒一口气,死要面子的说。
“20万而已嘛,一顿饭的钱啦。都是小case,给我马子买几件衣服都不下二十几万啦!”
大波浪懒得理这个装逼男,拉着我一起到后厨,整理摆五行乾坤阵所用的道具法器。
我们三个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费劲巴力的搜罗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法器凑足了七八分。
有墨斗,毛笔,锉刀,糯米,红绳,烧纸,清朝的古钱,女人的红肚兜兜,还有牛角和柳树条。
我看着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擦洗擦额头上的汗珠子。
“就这些个?就能够捉鬼辟邪?”
苏老爷子也累的不轻,呼哧呼哧的喘着补气。
“小王,你可别小瞧这些东西。这些都是鬼魂的禁忌,都是宝儿。”
大波浪掰着手指头,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的在心里数着。
“爷爷,目前就差黑狗血和檀香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
“黑狗血我倒听说过,以前港湾区老鬼片里常有,黑狗血能够驱邪避凶。这檀香木也可以吗?”
大波浪将刚才找到的法器一件一件用黄布包好。
“臭弟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没有看过莫言的《檀香刑》?”
《檀香刑》我倒是看过的,这刑罚是把一根檀香木削成如宝剑大小的形状,比宝剑更长更宽。制成后,放入滚烫的香油里面煮,煮制的时候还要加入面团,生牛肉,让檀香木沾上谷物和肉食的气息。
煮制五日后,檀香木会变得表面非常的坚硬和柔韧的材质,但是表面会非常的顺滑,因为香油都沁入木棍内,那么这个残酷的刑具就制作好了。
对受刑人施法时,首先让受刑人趴在案台上,然后施刑者一手持檀香木,一手持大木锤,将檀香木由犯人菊花处打进,贯穿全身,由口而出,或者由口而进,穿菊而出。
而整个过程里,由于檀香木由很好的柔韧性和表面的油脂光滑性,再加上施刑人的技巧,很好的避开了犯人的重要组织器官,受刑的犯人不会立即毙命,生不如此的活着。
而如果犯人由濒死的状态,施刑者还会给犯人灌注续命汤,最后犯人看着自己全身腐烂生蛆,痛苦至极的死去。
我说。“檀香刑据说不是莫言老爷子杜撰的吗?十大酷刑,檀香刑可没有位列其中。唯一跟这个刑法相似的,应该是洲域中时期,一个由木棍将身体贯穿的刑罚。
不过,人家也就是普通的木棍,而不是讲究的要取用檀香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一边包裹法器,一边不忘打趣我。
“没想到臭弟弟你知道的还挺多,看来你不止对东莞spa有研究,对满清十大酷刑也涉猎颇深。
不过大体也就是那么个意思,莫言老爷子写。为什么偏偏要用檀香木?而不是桃木,红木,黄花梨木呢?还不是因为檀香主有安神宁心,镇灵,斥鬼的含义。”
苏老爷子吩咐我们。
“别讨论那些没用的了,小王,你上碗架子里拿个大铜盆,想办法弄上一盆黑狗血,记住,必须是黑狗。如果是五黑犬就更好了,血液要新鲜,必须是今天新杀的狗。”
“这……。”
我倒真是有些为难,要什么血不好,鸡血,猪血,羊血,牛血。哪怕是人血,我去医院血库里买两袋就是了,偏偏要狗血。
早知道,这个年头,狗狗早都成牲畜变成人家的宠物了。我虽然不是情绪亢进的爱狗人士,但也很少吃狗肉的,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杀狗取血。
“哪有卖狗的呀!更何况还是黑狗,还什么五黑犬的,丹红姐,到底什么是五黑犬。”
大波浪把法器打包好,坐在香案边的红色塑料凳上喝水。
“五黑犬嘛!顾名思义,就是通体纯黑。黑眼睛,黑爪子,黑毛,黑耳朵,黑舌头的狗。据说黑狗都是阴阳眼,尤其是五黑犬,更被誉为黄泉使者。不过还蛮难找的,你就找普通的黑狗就好啦,大体都是黑色,身上带两处白毛也无所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杀狗啊!汪汪们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嘛。我连鸡都没杀过的。”
大波浪白了我一眼,鄙夷道。
“又没让你杀,找个狗肉馆儿或养狗场,去买血啦!狗狗虽然是生命,可是人命值钱,狗命值钱。别忘了,你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想不想救你父亲了?”
我被大波浪怼的一愣一愣,这个女人,素来绝情狠心。可是我也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没得办法,只好一个人拎着铜盆,悻悻地走出了饺子馆。
一路上,我想起了仓央嘉措的一首诗。
“曾恐多情损梵行,又恐入山误倾城。
世间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若是能有双全法就好了,既能救我父亲的命,又不用凭添多了一条狗狗的冤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想着这些,我的双腿不自觉的在商业街里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香肉馆门口,肉馆门口有一颗碗口粗细的松树,那松树上正好绑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细长黑色土狗。
“就是你了!”
我在心里默哀道。“可怜的狗狗!如果等你死了,冤魂不散。记得就去找那个装逼渣男复仇,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忽的,从香肉馆里钻出来一个30出头的,系写围裙的壮汉,应该是香肉馆的老板,估计是见我一直在他家门口,围着狗瞎转。把我当成偷狗的小贼了。
“嘿!哥们,你在这儿晃悠啥呢?吃饭呢?进屋。”
我连忙摆摆手。
“大哥,你这狗卖不?多少钱?”
这壮汉见我有意买狗,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你这就牵走。”
贵倒是不贵,只不过我心里压抑的难受。
“我不牵走,你们管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坐在香肉馆里,整个鼻腔里充斥的都是香肉与蒜泥的味道。
门外传来惊心动魄的犬吠,我整个身体都在发麻发抖。
少倾,那壮汉端给我满满一铜盆的,黏溺,浓赤的鲜血。
“兄弟,毛都帮你褪干净了,直接装袋带走?”
我摇摇头,端着这一盆沉甸甸的黑狗血。
“算了吧,大哥!帮个忙,帮我找个地儿把这个狗埋了吧。”
那壮汉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估计把我当成了怪胎。我也知道,他一准不会埋这条狗,只要我前脚刚迈出门,后脚这条可怜的狗狗尸体,就会被他一股脑抛进炖肉锅。
可是,我还是想叮嘱他一句,就当给自己买个心理安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波浪和苏老爷子已经到达了张霖利的住处。大波浪用手机给我共享了他们的实时位置。
这个张霖利,并没有在槟城买房,住的是一个槟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
以前只听说过有钱人,不住在自己家里,都是常年住在酒店包房。今日我终于见到活的了。
我打了一辆车,端着满满的沉甸甸的一盆狗血,径直来到张霖利长包的五星级宾馆。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酒店站岗的门童拦住。
“先生,你好。请问你有提前预订房间吗?我们这是五星级酒店,房源比较紧张。”
我听得出他们的言外之意,像我这种穿着一身地摊货,脚上蹬着的蓝色板鞋,鞋边上上还粘个一圈的泥。尤其是我的手中,端着满满的一盆应红色的鲜血。
这种装扮土气,衣衫褴褛,神型诡异的穷佬,怎么能住的起他们这种高级酒店!
我略微低低头,连说话都没有了底气。
“额,我是来找人的。张霖利,张厂长,他在你们酒店长包了总统套。”
“张先生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门童闻言有些惊讶,拿着手中的对讲机,不知道在跟谁传呼。
“有一位男士找张霖利先生,请问让不让他进?”
过了半晌,从酒店的转门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体态婀娜的年轻小姐。
“这个先生你好,请跟我来。”
我从这个女人胸前的名牌上,认出她是这个酒店的大堂经理。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精致,年轻貌美的大堂经理,在他们面前都要卑躬屈膝的装孙子。
我跟着职业装女人走进酒店。不得不说,高级酒店的装潢的确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金碧辉煌的棚顶,直径约三四米的超大号水晶吊灯。地砖都是冰蓝色琉璃材质,大堂的棚顶悬挂着一条金龙浮雕。
走廊的墙上挂满了壁画,都是仿世界名画。莫奈的《睡莲》,梵高的《向日葵》,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以及被誉为裸体版《蒙娜丽莎》的《蒙娜万娜》。
只不过,这种遍体金黄的奢侈装修风格,再配上这些艺术气息浓郁的世界名画。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有种说不出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我跟着大堂经理坐上电梯,直接上到酒店的第七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有钱人眼里,所住楼层是很有讲究的。四层,十三层是最大的禁忌。而最好的选择便是第七层,因为有个成语叫七上八下。
出了电梯往左拐,7008号房便是张霖利的住处。
大堂经理把我送到房间门口,贴心的替我摁响门铃。
不时,大波浪过来打开了房门。
“行呀!臭弟弟,没想到你任务完成了还挺快。”
我把这盆黑狗血塞进她的手中,心里不大乐意。
“以后有这样的活可别找我去,伤天害理,缺德带冒烟。”
大波浪接过这盆狗血,安慰我道。
“阴间有六道轮回,天人道化生、人道、畜生道、阿修罗但魔、恶鬼道、地狱道化生。狗狗之所以轮回在畜生道,那就是为了还他前世欠下的冤债。被人屠杀也是偿还的一种,你就当你今天是渡了它吧。”
我仍心有余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这条狗今日因我而死,是不是也算我今生欠下了冤债?那么下辈子,我又该用什么方式去偿还?”
大波浪被我问的整个人一愣,站在原地半晌,语气暗淡的询问我。
“弟弟,你吃肉吗?”
我点点头。“吃。”
“那你还他妈跟我矫情个屁!赶紧干活去。”
大波浪把她手中的黑狗血往我怀中一怼。“小兔崽子!还在老粮面前装圣人,店里煮饺子的时候,你吃的比谁都香。”
这个女人,刚才还弱柳扶风的软语安慰,一扭脸就暴露出泼妇的本来样貌。
我狠狠的回瞪她一眼。
“员工餐不吃白不吃,怎么能让你这种黑心老板娘占便宜!”
我和大波浪边打着嘴仗,边往屋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统套房当真跟普通的酒店宾馆有着天壤之别。
这就像是一间高级公寓,面积大约七十多平。两室一厅,还带着浴室和开放性厨房。最帅气的莫过于那个露天大阳台,直接可以俯视整个槟城的风光。
可惜我们槟城只是一个北方的五线小城市,四面环山,眺望远方,不过是一片黯然的绿色,葱葱郁郁的山脉,庄严而老气。没有一丝年轻的生机。
我怅然若失,悠悠的唉叹。
“倘若这是在上海,一定可以看到一望无垠的沙滩,和高耸的东方明珠。”
大波浪拍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别胡思乱想了。这要是在燕京,还能看见天安门,和在牛街吃门钉烧饼的遛鸟老大爷呢!”
张霖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看着我们在房间布置法阵。他自己倒像是一个指挥官,又逍遥又闲适。
听见我和大波浪在聊天,张霖利插嘴道。
“丹红小姐,你对燕京满熟悉的。哪天有空,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请丹红小姐当我的导游,陪我去燕京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张霖利一开始还称呼大波浪为苏小姐,如今叫的越发亲昵,直接叫起了丹红的名字。
大波浪连头都没有回,一边摆弄着糯米法器,一面直接回怼。
“小姐你妈呀小姐,你他妈全家都是小姐。”
张霖利被大波浪呛得涨红了脸,估计他这一辈子挨的骂,拢共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多。
我按照大波浪的指示,把糯米浸入黑狗血中。在将沾着黑狗血的糯米,一点点分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我边干活,边同大波浪打趣。
“姐姐,当初究竟是谁给你起的名字?苏丹红,真是如雷贯耳。你家里是不是特别爱吃红心流油咸鸭蛋呀?”
大波浪死死的瞪了我一眼。
“‘丹’有赤色的意思,‘红’嘛也是赤色。多淑女的名字。我出生的时候,咸鸭蛋还都是用黄泥糊的呢!根本没有什么苏丹红。”
我吐吐舌头。“那还不如叫苏赤赤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时,我将总统套房的每个角落,都洒满了沾染黑狗血的糯米。
大波浪又从卫生间里找了一个洗脚盆,将足足有两公斤的朱砂倒进脚盆中。
“这又是要干什么?”
我好奇道。
大波浪把脚盆放在茶几上,又拿出了牛角递给张霖利。
“大厂长,别坐着干瞅。瞪着一对二五眼跟活王八似的,干点活儿好不好!”
“好呦!”
张霖利眼神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大波浪身体半刻。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对美女是真有耐心,被大波浪明里数落,暗里讽刺这么久。依然心态良好。
“美女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从黄布包着的法器中,找出一个纯钢制成的锉刀。这个锉刀绝对是我见过最大号的锉。平面足有32开笔记本大小。
“这是要做什么?”张霖利接过锉刀,有些不明原因。
大波浪指了指茶几上的牛角。
“很简单,用锉刀把牛角磨成粉,跟这盆朱砂混在一起。就是个小小的体力活,大厂长这种人中龙凤,对你来说是小case吧?”
呵!此时我的心中已经狂笑不止。用锉刀磨牛角,这种硬碰硬的事情,即累手掌又费力气,的确是最适合这个渣男不过。
张霖利望着硕大的一对牛角,坚硬厚重的如同黄绿色的大理石,只见他默默倒吸一口冷气。
“没,没什么问题。”
“那我呢?”
我举着一双沾满黑狗血的双手,站在窗帘边上,有些无所事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波浪看着狼狈不堪的我,指了指洗手间。
“要不你去洗个澡吧!我看浴室里有干净的浴袍,材质还不错,你先换上。那边的小卧室里还有mo电脑,咱俩一会儿可以玩vr体感游戏。”
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自从当初我走进黄泉饺子馆那一刻,身上的弦一直紧绷着,好久都没有放松娱乐过,今天这辈子头一次住五星级酒店,还是个豪华的总统套。我可不能浪费了如此良机,怎么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我走进总统套房的浴室,张霖利这个死淫棍还真是骚的可以,就连沐浴露和洗发精都是coco香水味的。
可是,我天生鼻子敏感,最不喜欢什么烟味,香水味。随便抓了一把宾馆的免费香皂,在浴室的澡盆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待我洗完澡出来,大波浪已经戴上vr眼镜,手持遥控游戏手柄,正在大汗淋漓的砍僵尸。
我一头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纯白色的床单,虽然干净整洁,但是却冷冰冰的,完全比不上大波浪的紫色大圆床,和电热水床垫儿舒服。
大波浪一边玩儿着体感游戏,一边乱喊乱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
我用毛巾擦擦湿漉漉地头发。
“喂!你本来就是玄法世家了,玩个游戏还有打僵尸。要不要这么无聊?”
大波浪一边手持遥控器在空中胡乱比划,一边回应。
“就这个还刺激一点,其余的游戏都无聊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抢过他手中的游戏手柄,“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给你选一款。双人玩儿的,保证有趣。”
大波浪摘下vr眼镜,她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圈薄汗。
“不要跳舞的,人家四肢不协调。”
“马里奥的狂欢可以吗?还蛮不错的。”
“试试呗!”
大波浪跟个孩子一般,把我拽下床。“臭弟弟你要带人家呦!人家不懂呢!”
大波浪一口一个人家,语气又乖又萌,倒是别具几分可爱之气。
我们两个人不知玩了多久,偶尔能听到从客厅传来吱吱的,锉刀磨牛角的声音。
天色渐渐变暗,隔着总统套房的窗户,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天空上闪耀着浅浅的星光。
忽的,卧室的门吱呦一声被人推开。
张霖利抱着那个大大的小盆,向我们邀功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女,牛角都锉成粉了,完美完成任务。”
这个死色胚,干起活来倒是不含糊,速度还蛮快的。
大波浪不情愿地扔掉游戏手柄,结果那一大盆混合着牛角粉末的朱砂。
“臭弟弟,你从法器里把红色小衣找出来。”
这几个法器,我最好奇的莫属于那个女人的红色小衣。
倘若说其他法器都有驱鬼避邪的作用,唯独这个女人的红色小衣,作用恐怕只有cospy吧。
难不成还指望那个女煞是个怜香惜玉的怨鬼,见到穿肚兜兜的女生可以网开一面。
我来到客厅,将红色小衣找出,仔细打量着,上头用银色,黄色的丝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放在鼻子下嗅一嗅,还有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莫名香气,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儿香吧。
但看着这秀气的小衣,以及这诱人的味道,想来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天生丽质,温婉贤良的古典美人。
我将红色小衣交给大波浪。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女人的小衣有什么作用?难不成是给女煞送的礼?”
这个年头,办什么事儿都得送礼。而送给女人,自然是衣物最好,女人都天生爱美嘛!可是,这种复古的内衣,会不会太私人了一些。
我正满脑的胡思乱想。
大波浪给我解释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衣,这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大姑娘的贴身衣服。”
我问。
“你说的大姑娘,指的应该不是女生的意思吧。是处?”
大波浪一手拿着小衣,一手用矿泉水调和着朱砂。
“死不正经的,知道你还问。这个兜兜在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姑娘身上穿了整七七四十九天。所以它是这些法器内的重中之重。”
“然后呢?要怎么使用?”
大波浪故作神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少倾,大波浪调和好了朱砂。
指着张霖利。“你,把衣服脱光。”
张霖利闻言,惊愕的发问。
“全脱么?”
不知为何,我竟在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猥琐的光芒。
大波浪扫视一下四周。“全脱,你有没有黄色内裤,把他换上。”
张霖利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一定要黄色的吗?我只有一条内裤是浅黄色的。”
大波浪点点头。
“想保命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霖利当着我们的面,就开始脱衣服。
“哎!”
大波浪连忙制止,“等我出去的呀!换好了叫我。”
张霖利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一个脱衣服的都不害臊,你个免费观看的害臊什么?”
大波浪小嘴儿一撇。
“我才不害臊,我是嫌你恶心,渣男。”
我微笑着陪大波浪走出卧室,死死的关上卧室的房门。
不一会儿,只听见张霖利在里面叫唤。
“美女,我换好了哟。”
我先把房门开个小缝,自己抻出头看了一眼,张霖利果然脱得浑身赤条条,只有下半身,穿着一条浅黄色的海绵宝宝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像大波浪点点头。“内裤穿上了,没有曝光,进去吧。”
我们两个人进入房间,大波浪拿出一只硕大的滩羊毛毛笔。
将毛笔浸在朱砂牛角粉盆中,“渣男,你过来。我现在要在你身上画符。”
原来,这电视剧中演的没错,抓鬼还真的要画符。
“我一直以为那些港湾区电影都是瞎搞,没想到他们的程序还蛮正确的。”
大波浪抄起毛笔,大手一挥。一边在张霖利身上作画,一边同我讲述。
“你说林正英拍的那些港湾区老鬼片吗?他们拍电影之前,都有请专门的玄法大师做指点的。
并且林正英拍鬼片,都是有好多讲究的。”
“什么讲究?”我之前就蛮喜欢看恐怖,对这些鬼魂之事还颇有些好奇。
大波浪给我讲道。
“林正英拍鬼片有三条铁律。第一条,开机的日子,必须要是黄道吉日,黄道吉时。第二条,拍摄的场地一定要提前摆好驱鬼法阵。第三条,每天收工的时候,一定要大声的喊卡,好让四周的鬼魂知道他们只是在拍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三条铁律,都是关乎着生死存亡的大事,一件都不能落下的。”
大波浪边说着,边在张霖利的身上画着细细密密的朱砂符。
从脖颈开始,一点一点循序往下,前胸,胳膊,腋下,小腹,后背,双腿,双足,就连手掌和脚底板都没有遗落。
我看着这些紧凑怪异的朱砂符,恍惚间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画上这些符,女煞就近不了他的身了?”
我对这种传统又古老的符咒莫名产生一种敬意。玄法一门还真是玄妙,小小的红色形状,竟然就可以驱邪避凶。
大波浪若有所思道。
“对付一般的小鬼儿冤魂。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那个女煞在纸扎人偶里封锁了三年,怨气极重,我也不敢保证这个玄黄镇灵符可以制得住她,不过身上画满这个符咒,即使受到猛鬼攻击,起码可以保住三魂七魄,不至于丢了性命。”
我见那脚盆之中,还剩下些许的朱砂牛角粉末。
“要不,你也给我画一身吧!免得那个女煞眼见自己复不了仇,再迁怒于我们。我可不想为了这个渣男,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波浪把毛笔往盆中一扔,傲娇的伸了个懒腰。
“你不用,我有另外的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啊?”
我好奇地问道。
只见大波浪从她的脖子上取下一条赤红色的平安扣。
她又从背包里拿出随身常备的军用小刀,顺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割下。
鲜血在她的手指上一滴一滴往下淌,大波浪连忙将指头上的鲜血滴在那红色的平安扣上。
只见这平安扣沾染上了大波浪的鲜血,竟变得愈发红亮,上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大波浪将破口的手指只含在嘴中,嘬一嘬上面的鲜血。然后将平安扣亲手挂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一块云南的鸡血石,也叫辰砂玉,是我爷爷年轻时偶然得到的宝物,还专门请四维玄法大师联手给他开的光。自打我出生起,这块辰砂玉便一直带在我的身上。
我们苏家人的鲜血就有天生的辟邪功效,从小到大。我每一次流血,都会把鲜血滴在这块辰砂玉上。时间久了,辰砂玉遇血便可以吸收,颜色也变得愈发红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将它带在身上,女煞就伤害不了你。可千万保存好了。”
“这……。”
我默默地将辰砂玉握在手中,这块平安扣,通体炙热,像一个小小暖暖的火炉,正好捂住我的心口。
“这是你随身带的东西,如今送给我,会不会有些太过贵重。”
大波浪拍拍我的额头。
“谁让你是我们黄泉饺子馆的员工呢!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否则我们夜班就又要招聘服务员了。”
空气瞬间暧昧起来,我的胸口能感受到大波浪身上的体温。这块辰砂玉,软润如女人的肌肤。我将它带在身上,那触感就如同把大波浪拥在怀里一半。
大波浪微微颔首,眼睛里满是柔情。此时此刻,我竟然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忽的,一个嘶哑的男声,打破了当前暧昧的气氛。
只见那张霖利满身通红,像个红孩儿一般。左手提着那女人的大红小衣,问大波浪。
“美女,那这个红小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还有,房间真的好冷,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立刻抬起头,嘴里支支吾吾的。
“呃!你,你可以穿。对了,这条小衣你要贴身穿在身上,外边再穿上你自己的衣服就可以了。千万衣服要穿宽松一点,别把身上的朱砂符咒蹭掉了。”
我抱怨道。
“这么好看的小衣,穿在他身上还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混上这个男人的臭汗味,真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大波浪吃惊的看着我,脸颊忽然间荡漾起一片绯红。
我赶忙解释。
“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变态。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没,没什么!”
只见大波浪小脸涨得如同番茄,又沉沉的低下了头,含羞带臊的跑去了客厅。
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8:00多。过了凌晨12:00便是冬至。
苏老爷子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他吩咐,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夜里的半夜12:00。这28个小时,我们都不得离开这间总统套房半步,苏老爷子已经算出,不是今天夜里,便是明天夜里。那个女煞一定会出现,找张霖利复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得办法,今天晚上只能将就的睡在这总统套房里。
可惜这间总统套只有两个房间,大波浪是个女孩子,一人睡一间房。而我,就只能跟张霖利这个渣男挤在一个房间里。
大波浪玩体感游戏上了瘾,非要占领这间小卧,我只好抱着被子,跟张霖利去大卧室睡觉。
大卧室便是张霖利平时居住的房间,一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淡淡古龙水味,别有一种成熟又风情的感觉。
我把床上的被子掀到一边,跟这个装逼富二代同床已经是我能忍受的最大极限。我绝对不想跟他盖一张被子,免得他兽性大发,半夜对我动手动脚。
被子刚掀到一半,竟然在床上露出一条粉色蕾丝的半透明女士睡衣。看那皱皱巴巴的样子,明显就是被人穿过的。
“咦!”
我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起这条粉色睡衣的边边,鄙夷的看着张霖利。
“没想到,这么大个厂长还喜欢穿女人衣服。”
张霖利连忙否认。
“我又不是人妖,才没有那种爱好。这是昨天晚上一个小空姐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睡衣扔进垃圾桶,又将床上的被单撤下,铺上一条崭新的。
“就是今天给你打电话那个小学老师啊!你不是说她满纯的吗?这睡衣的款式可挺放纵。”
“才不是。”
张霖利慵懒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好似在回味昨天晚上的滋味。
“小学老师是我女朋友,昨天晚上就是一个异性朋友,缠了我好久,我还能不成全她?”
张霖利简直把有钱人的纸醉金迷,嚣张糜烂诠释的淋漓尽致。
“人家对你主动献身?倒不如说,那些女人都是对人民币主动献身吧!”
“这又有什么区别?”
张霖利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型。
“因为我有人民币,所以她们都削尖脑袋的想要取悦我。钱呢,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什么尊严,理想,还有那些要死要活的爱情,这些通通都可以用钱来买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就像一根无形的芒刺,深深的插进我的心口。
我一个穷到叮当烂响,连20块钱打车费都会计较半天的烂屌丝。竟然还在一个身价几十亿,住着高级总统套的富二代面前谈物质,谈爱情。我突然间发现,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如果我也有张霖利这样的身家,说不定我也会夜夜做新郎吧!
不过也不一定,如果我的初恋沈学而还在我的身边,哪怕我是世界首富,我也会只爱她一个。为她守身如玉,拒绝一切的温柔乡。
其实爱情这个东西说来也奇怪,不知从什么时候,你的心里会住进一个人。自从见过她,其余的一切都将成为将就。
整个晚上,张霖利睡得倒是安心,像一头野猪一样,鼾声震天响,偶尔还会磨牙,吧唧嘴儿。
我被他吵的实在睡不着,闲来无事,默默拿出手机。盯着手机屏保上那个好久不见的女孩儿,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便听见总统套房门铃响动的声音。
张霖利仍在我的身边“隆隆”的制造噪音。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踏着拖鞋,浑身疲惫的前去开门。
门外的是张定文,他本来同儿子住在一处。因为我们要摆五行乾坤阵,还要随身保护张霖利,他只好调换去了其他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晨一大早,他就担心自己的儿子,急匆匆的过来查看。
我摊摊手。
“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估计那女煞定好了在冬至,一切情况都在今天夜里吧。”
张定文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进入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突然间又局促不安起来。
“那么,今天晚上那个女煞一定会来吗?你说,她会不会,就不来了,放过我儿子?”
我无情打击他。
“怎么可能?槟城职业学院已经连续惨死三个女生。你以为你儿子能逃过一劫?一切源头都是因为他好不好。”
大波浪听见了客厅的响动,也抻着懒腰出了屋。见到张定文坐在客厅,对我说道。
“这天下的父母就没有不疼孩子的,哪怕自己的儿子是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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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不停地搓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那个,苏姑娘。可不可以问一下?你爷爷呢?难不成他不屑于理会这里么?“
被张定文这么一问,我才发觉。自从昨天我来到这个总统套房,就没有见过苏老爷子。难不成就在房间里摆摆法阵,靠着我和大波浪就能把女煞消灭了。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也心惊胆战的开向大波浪。
“苏老爷子呢?不会撂挑子不干了吧。”
大波浪一边在客厅内化妆,将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拍打在自己那巴掌大小的脸上。女人真是一种怪胎,每天自虐般的将一瓶一瓶不同的液体,扇巴掌一样的打进毛孔。
可是她们难道不知道,皮肤总共分为三大层,五小层。三大层分为表皮层,真皮层,皮下组织也就是脂肪层。
而表皮层又分为五小层:角质层,透明层,颗粒层,棘状层,基底层。在这五小层上面有一层皮脂膜,是保护皮肤锁水抑菌的。
所以想要将化妆品拍进肌肤,顶多会停留在表皮层的浮面上,想要真正的除细纹,抗衰老,凭着这些外涂的瓶瓶罐罐若是就可以成功。那么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还不都长生不老了?
我无聊的将大波浪的化妆品放在手中把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爷爷呢?他如果真的不干了,那咱俩也趁早回去算了。就在这里,岂不是擎等着给女煞送人头。”
大波浪一边按摩着脸,一边不慌不忙的解释。
“担心什么?我爷爷在练法器呢!你真以为这一屋子的狗血糯米,和我给那小子画的一身鬼画符就能镇住女煞?
那女煞虽然被我爷爷封锁了怨气,可她也是见过血的好不好?战斗力超强,就像最后关头的大boss,没有几件趁手的兵器,咱们怎么疯狂输出。”
“法器,还有什么法器?”
我有些错愕,“咱们找的东西不都用上了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这边刚聊着苏老爷子。
那边苏老爷子正好姗姗来迟。
只见苏老爷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道袍,倒跑的背后是黑白相间的太极八卦图。
这身道袍看起来也是一件老古董,不知道被浆洗过多少次,本该鲜艳的明黄,已然有些暗淡无光。
不过从衣服上的细节可以看出,这件道袍的盘扣都是由金丝线手工一点一点缝制上去的。就连背后的太极八卦图,也是由丝线绣成,并不是普通的印刷。看来,这件衣服应该价格不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爷爷,法器练成了?”
大波浪连忙拥上前,跨着苏老爷子的手臂,撒娇道。
“爷爷,昨天晚上累坏了吧。”
苏老爷子点点头,宠溺的摸摸自己孙女的头发。
我和张定文纷纷左顾右盼。
张定文好奇的开口。“什么法器?在哪儿呢?”
苏老爷子淡定的笑笑,只见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只细长的,约有1米的柳树条。
执在手中,像箭一般挥舞一番。
“这就是法器。”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柳枝吗?”
张定文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道长若是早说,柳枝就可以做法器,那我让人去砍几棵上好了柳树回来。岂不是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接过柳枝,在手中反复把玩。
“你懂些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柳枝,这根柳条的年纪比我爷爷还要大嘞!”
原来又是一根老古董,我打趣道。
“姐姐,是不是只有攒一大堆七零八碎的老物件儿,都可以称作法器呀!”
苏老爷子将道袍一挥,潇洒的坐在沙发上,气场十足,好似一位征战沙场多年的大统领。
“小王,这根柳条可不是普通的物件,这是我的爷爷留下来的。现如今,应该快有200年的历史了吧。”
我瞬间对这个法器肃然起敬。
“200年还没有腐烂的柳枝,想来不知泡了多少防腐剂。”
大波浪鄙夷的看着我。
“以前那个年代哪有防腐剂一说,不过这跟柳枝的确经过了特殊处理。”
“什么特殊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决定刨根问底儿一番,赶明儿自己回家也寻一根品相上好的柳树条,给它做完特殊处理,留给子孙后代,传承个百年。也能做一件价值不菲的法器。
大波浪将柳枝交还给苏老爷子,对我和张定文细细讲解。
“据说,这根柳枝是我爷爷的爷爷,在四川的峨眉山上的金顶华藏寺旁,那里有一棵百年老柳,这棵柳树吸收了金顶华藏寺的香火和禅音,我爷爷的爷爷从老柳上取下一只最嫩的新芽,由金顶华藏寺的主持开光。
然后,便要用佛寺的香油,将这枝柳条浸泡其中。”
“为何要用油泡?”张定文听得入了迷,接连发问。“一定要用香油吗?普通的豆油可不可以?”
大波浪接茬道。
“用油泡其实的目的,跟《檀香刑》中所写的一样。可以让柳枝变得柔韧,不易折断。整条柳枝在温热的香油里长时间浸泡,可以让其枝干将香油充分吸收,变得软韧如藤鞭一般,这样在抓鬼的时候,就不会轻易‘阵亡’。
而之所以要用佛寺的香油,因为佛寺的香油是积满了百家功德的,意义自然不同于普通的油脂。”
“原来如此。”
我和张定文恍然大悟。佛寺是极正极阳的圣地,那圣地旁的花草树木自然也是纯阳之物。鬼邪属阴,以阳克阴,以正克邪,这法器看似简单,实则尊贵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其是张定文,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敬畏一些鬼魂之说。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又牵涉其中,他心中自有颇多问题想要请教。
这边,张定文拉着苏老爷子侃侃而谈,两个人倒是有蛮多的共同语言。
那边,噪音制造者张霖利终于移尊大驾的起了床。
张霖利穿着一身gucci的深蓝色睡衣,在客厅中伸个懒腰,从他的袖口和衣领处还可以看出,昨天大波浪给他画的一身朱砂符倒是都还在。
尤其是那深v的衣领,还能看见里面的鸳鸯戏水大红肚兜子。
张霖利慵懒的揉揉双眼,看着客厅乌央央的一片人。不耐烦的吐槽。“好吵,叽叽喳喳的,让人一清早就不消停。”
张定文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仍旧安然无恙,顿时长舒一口气。
“小霖呀!饿不饿?想吃什么?爸爸这就定餐,让他们送到房间来。”
这张定文对自己儿子宠溺的态度,知道的,这是父亲照顾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仆人伺候主子呢。
张定文揉搓一把脸,清了清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便吧,反正这酒店的早餐难吃的跟猪食一样。吃什么还不都是垫补一口,为了活着。”
这张霖利不愧是个装逼犯,口气傲的出奇。五星级酒店的早餐还嫌弃它像猪食,我连,就连猪都比他要强一些。
少倾,张霖利独自去卫生间洗漱,客房工作人员送来了五人份的早餐。
打开餐车上不锈钢的扣盖,前菜是奶油鸡酥盒,意式素菜汤,副菜点的蔬菜焗青口,主菜是牛眼排,还有薄荷甜瓜烟熏三文鱼沙拉,香草巴菲冰淇淋蛋糕,饮品是蓝冰洋。
纯正的西式餐点,整整七道菜。口味倒还蛮养生的,较为清淡。
有钱人吃饭还真是讲究。大清早的吃牛排,奶油汤。也不怕肠胃不消化。
苏老爷子看着这满餐车的洋玩意儿,不自觉皱着眉头。
“怎么没有小米粥?”
中国人的胃,还是适合国产朴素的粮食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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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文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原木色的小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装着几只雪茄,还有一个小小的雪茄剪。
他拿着雪茄剪,把雪茄的根部剪好。
“这是朋友送我的喀麦隆雪茄,有股淡淡的皮革味,和五分熟的牛眼排最配。”
张定文将剪好的雪茄递给苏老爷子,又分发给大波浪一只。递给我时,我摆摆手表示拒绝。
“不会抽烟。”
“那太可惜了。”
张定文把剩下的几支放回原木色盒中。
“抽烟是一个男人成熟的象征。香烟可以排解寂寞。男人嘛!生活压力太大,只有在烟雾缭绕的时刻可以找到片刻清闲。”
我懒得理会张定文,我总算明白张霖利为何那样的傲娇,做作。原来,张家人连装逼都是遗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片刻,张霖利洗漱完毕,同我们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张家父子一看便是常吃西餐的,左叉右刀,款款切着牛排。资实既娴熟又优雅。
大波浪声称要减肥,只吃了几口薄荷甜瓜烟熏三文鱼沙拉。苏老爷子不会用刀叉,看着那还带着淡红色液体的五分熟牛排。满脸的嫌弃鄙夷。
“这都没做熟,血渍呼啦的,不得有寄生虫。”
张霖利一边饮了一口蓝冰洋,一面夸夸自得。
“苏先生,这不是鲜血,这是牛肉中的肌红蛋白。”
苏老爷子还是没有胃口,默默吞了两口口水,对一桌子的饭食丝毫未动。
“我早上在家吃了一碗疙瘩汤。你们这是个西洋东西,还是自己品尝吧。对了,我给你一个防身的物件。如果遇到危险,或许可以保你一命。”
苏老爷子从怀中摸出一柄复古的短匕,将他交给张霖利。
“这是从明朝的墓穴里淘出来的古董,是个官宦人家的陪葬品。刀刃由紫金材质做成,也是可能驱鬼避凶的法器。”
前几日便听徐叔说起过。黄泉饺子馆儿的主要收入是跟鬼魂做交易,徐叔还曾为了一个煤老板的鬼魂去挖坟掘墓,最后得到了两根金条的报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本来还对着此事将信将疑,如今看来,黄轩饺子馆确实也会做一些盗墓偷宝的买卖。
张霖利接过紫金短匕,随意的插在裤腰中。
大波浪见他对着宝物有些不屑一顾,吐槽到。
“劝你最好好好保管它,若是给我们弄坏了,你就是再掏个二十几万也赔不起。”
少倾,我们几个人草草吃完西式早饭。
张霖利吵着叫嚷昨夜没有睡好,一个人回到卧室去补觉。
张定文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把两只腿搭到茶几上。嘴中还振振有词。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苏老爷子手持柳条,正襟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同大波浪闲来无事,准备再去小卧室里面玩两局vr体感游戏。
我一边用牙签儿抠着牙,一边舒坦的伸伸腿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咱们这是来驱鬼的,还是来度假的。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倘若以后驱鬼都是这待遇,我就打算在你们饺子馆里长干了。”
大波浪给自己补着口红。
“今天就是冬至了,咱们也不能松懈。不过,我估计那个女煞要晚上才会来吧,白天咱们就暂且消遣着呗。”
忽的,客厅里忽然吹进一阵小风。
现在正是深秋转初冬,东北的晨风最是冻人。
大波浪抻着头,顺着风吹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那大露天阳台上开着窗。
“昨天咱们几个谁是最晚睡的?连窗户都忘了关。好在睡觉都关着门,否则可是要中风的。”
大波浪起身,扭着那一尺七的小蛮腰,跑去阳台关好窗户。
“喈,这窗户好像有些关不严,窗缝漏风啊!”
大波浪伸出手捂在窗缝处,她的一头秀发被风吹的紧贴在脸颊上,蓬乱却不失女人味。
“还五星级酒店呢!装修也是粗制滥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悻悻的转身,直接把阳台的推拉门全部关上。
这阳台的推拉门是磨砂材质的,关上后阻碍了阳光射入,客厅瞬间由刚才的光线通透,变成了压抑,阴暗。
我连忙起身去开客厅的灯,那灯的开关就在我手边。我伸出长长的胳膊,随手一按。噗的一下,客厅顿时通透起来。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响动。客厅的灯顿时变得忽明忽暗,这种情况就像……鬼片之中,鬼魂出没的情形。
只见苏老爷子突然睁开眼,身上的道袍瑟瑟生风。
“不好,女煞来了。”
“女煞!”
我有些怔然。“这是白天呀。”
大波浪神情变得紧张起来。“谁告诉你女煞只会在夜里出现,鬼片儿看多了吧你。彭兰燕和顾珍哪一个是在夜里死的!”
“那,那张霖利……。”
我们这才发现,我,大波浪,苏老爷子,张定文都待在客厅。而张霖利,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待在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儿子!”
张定文一声惊呼,慌张的把手中的雪茄扔到地板上。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卧室的门。
可是那卧室的房门好像被人从里面反锁了,任他怎么用力拉扯,也拽不开。
我和大波浪连忙上去帮忙。我们三只手纷纷放在门把手上,“一,二。一,二。”喊着号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拽门。
只听“呼啦”一下,门把手活生生被我们拽了下来。由于惯性,我们三个人摔倒了一地。张定文年纪最大,估计骨骼也不健康,只这么一摔,就坐在地上,捂着尾椎骨。哎呦哎呦的叫苦不迭。
大波浪从地上爬起来,焦急的发问。“爷爷,张霖利一个人在房里,这可怎么办才好?”
苏老爷子手执柳枝条,说。
“是障!”
障,我不解其意,我也惊讶于女煞的怨力为何这么的强大。活着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死了之后,反而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苏老爷子缓缓起身,拿着柳枝条,起势,做法,在客厅里来回比划起舞,像极了那些黄皮子大仙儿上身的疯魔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倾,只见他随意拿着柳枝条抽打在门上,左右各抽打一下,“滋呦”门开了。
只见那张霖利一人坐在床上,眼睛上蒙着一个淡蓝色的卡通眼罩,斜着嘴角,眉头微皱。
张定文焦急的大呼。
“儿子,你没事吧?”
张霖利伸出手一把拉下脸上的眼罩,看着客厅里狼狈不堪的我们,仿佛看着一群异类。
“爸,你们在胡乱搞些什么?我这刚要躺下,就听见你们哐哐砸门,还把门把给弄坏了。”
他挑衅似的看着大波浪。
“美女,这酒店的门把手也价值不菲哟!你要不要也刷一下pos机?”
大波浪懒得同他争执。
“渣男,你快出来。跟我们在一处,女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女煞两个字,张霖利本还轻浮的面孔,瞬间变的惊恐起来。
“不会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只见他一个翻身下床,大步向我们走来。
忽的,就在张霖利刚要跨出卧室门口的那一刻。
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此时正是白天。就算是闭了灯光,也不会如此的黑暗。
又是障么?这种感觉我似曾相识。对,就是那天半夜在饺子馆门口,我经历的鬼打墙。
我在漆黑中盲目的摸索,突然一只粗大坚硬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这只手干枯却苍劲有力。我知道,这一定是苏老爷子找到了我。
果不其然。在一片漆黑中,只听见熟悉的苏老爷子的声音响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丹红,小王。不要害怕,现在都听我说的去做。”
“好!”我大声回应,自己给自己壮胆。
苏老爷子继续道。
“现在大家盘腿坐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说什么,大家就跟着我在心中默念。”
我坚定地点点头,可是也不会有人看到。我摸着黑盘腿坐到地上,将两只手的手掌紧紧的贴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胸前心口处。
老爷子念。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
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我知道,这是《金刚经》的大乘正宗分。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能把《金刚经》倒背如流。
我按照苏老爷子说的,把他念得的部分在心中反复复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的,我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紧接着便听到大波浪的声音。
“爷爷,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哪?不是在客厅吗?”
我猛然睁眼,却发现四周雾蒙蒙的,笼罩着浓滚滚的白烟。
好在,在白烟里,我见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
那大波浪原来就在我左边半步的位置,她也瞪着一双硕大的丹凤眼望着我。
见着我同样在看她,突然大波浪一个猛扑,拥在我的怀里。
“弟弟,我好怕!”
大波浪的身躯紧紧的贴在我的怀中,身上柔软的像一个大号的熊宝宝。我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抱她,忽的,却发现苏老爷子就站在我们身后。
只好尴尬的说。
“好了,好了。不要怕,有你爷爷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哄着大波浪,看见苏老爷子穿着道袍,仙风道骨。自己也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反而没有那么惧怕女煞。
紧接着便传来张定文那懦弱拖长音的呼叫。
“诶呦,诶!好黑呀!这是在哪儿呀?”
顺着声音望去,张定文就在我们的右后方,一个人蜷缩的坐在地上,胳膊紧紧的抱着两条腿,像个娇气软弱的小姑娘。
苏老爷子袖子在他面前一挥。“睁眼吧!我们被困在迷境里了。”
“迷境?是不是就是鬼打墙?那天晚上我遇到过的。”
苏老爷子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差不多呀!可也不完全是鬼打墙。
鬼打墙是那个女煞把你控制在她自己设定的情景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沉浸场景。
而迷境,只不过是她为了困住我们设的一道屏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看,张霖利不在这里,女煞是想困住我们,不要让我们打扰她找张霖利报仇。”
“那可怎么是好?”
张定文猛然从地上站起,“不行,我要冲出去救我儿子。”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父亲也是同样的道理,张定文这么一个50出头,身体瘦的像个痨病患者,走路都怕被风吹跑了的柔软男人,为着自己的儿子竟顷刻间变得如此刚强,勇猛。
“不可莽撞!”
苏老爷子连忙制止。
“稍等片刻,待我找到这迷境的法门。”
我搀扶着大波浪站起来,张定文一个人蹴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只见苏老爷子嘴里嘟嘟囔囔,又念着什么咒语。然后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左跨一步,右脚画半圈。然后再反过来,速度极快,有点像金庸中的凌波微步。
我悄声问大波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武功心法吗?看样子好厉害,颇有禅意。”
大波浪依偎在我的怀里,向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不要打扰爷爷,这叫翻花十字步,专门定穴寻出口的。”
“定穴?那不是盗墓贼要做的勾当么?”
大波浪在我耳边小声解释。
“通阴阳与鬼魂打交道,挖坟掘墓是难免的。尤其是在很久以前,定穴,看风水,起坟简直是玄法师每日必做的工作。
咱们黄泉饺子馆之前,没少跟坟墓打交道。有的墓穴机关重重,如同一百零八道迷宫,没有这翻花十字步,很难找到正确出口。如有不慎,被困在墓穴当中,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不过近些年来,国家法律有规定嘛!随意破坏他人坟墓都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便不怎么接这种活了!”
我默默地将这些话记在心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老爷子的双脚。想要把这翻花十字步记住一二。
大波浪顺着我的眼神望去,倾刻间便看透了我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看了,没用的。这翻花十字步共有136种走法,跟时间,方位,天气,气味,周围环境都有关系。
每处一个不同的地方,就要用不同的部分,再配一段不同的心决。我父亲自幼练习,学了整整二十年,也才只学会一点皮毛。
你若对玄法感兴趣,要先从最基础的画符开始。”
其实我对这些玄法阴阳术,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爱好。不过是想记住一两个管用的,将来万一哪一天再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用的上。
片刻,只见苏老爷子双脚站立,与肩同齐。双拳紧握忽的猛出向前。口中大喝一声。“开!”
我身边的白雾竟然倾刻间渐渐淡去,客厅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这次,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女煞。
她与我想象中不同。
我本以为,女煞该是个面目丑陋,浑身鲜血,凶神恶煞,恐怖至极的模样。
可是,那个女煞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毛衣,白色的长裙。这一身是闫妍跳楼那天的装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脸,圆润饱满如天上的明月。圆圆的杏仁眼,瞳孔里闪着清澈的光。她的睫毛是如此的密长,一眨一眨的呼扇着,是那样的纯真与美好。
“闫妍。”
我尝试着开口叫她,我第一次发现她的名字同她本人一样,温润又妍丽。
“你疯了!”
大波浪连忙捂住我的嘴,神情紧张的看着那个女煞。
女煞轻轻的站在张霖利的面前,背脊挺得直直的,乌黑的秀发直垂到腰际,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
张霖利见到闫妍,如同恶鬼见到了阎王老爷。只见他双腿发颤,头上,脸上满是冷汗。表情窘迫而诡异。
这一人一鬼站在一起。我反而分不清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女煞开口。
声音如婉转的莺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霖利,你记不记得,三年前的冬至,也就是三年前的今天,也是同样的时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大学城附近的健身馆……。你说你最喜欢运动健康的女孩子,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我以前只以为闫妍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怨灵,见到负心人定要剜心掏肺,生吞活剥。没想到的事,她竟然同这个渣男开始忆当年。
张霖利浑身剧烈的打抖,说话声音也颤颤微微。
“闫妍,对不起。我当初去健身馆就是为了把妹儿,我对哪个女孩子都这么说的……。”
妈的!真他妈是个渣男。我的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张霖利一番。
那女煞突然间咬了咬下嘴唇,眼神里带着些许落寞。
“霖利,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他才只有两个月大,但是已经可以听见胎心了。
医生用大号的钳子,把他从我的身体里扯了出去。那种痛,就像在剜我肚子里的肉。他们用剪刀,把我的孩子剪成一块一块,支离破碎。
隐约还可以看出他的小手小脚,和弹力球大小的小脑袋。我们的孩子好无辜,霖利,你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张霖利眼神飘忽不定,因为惊惧而说出了心里话。
“你说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跟我在一起时又不是第一次,谁知道你跟过多少男人。
才16岁就不贞不洁的,一搞就让上手。我怎么知道你怀的是不是其他野男人的杂种。”
女煞听了这话,双眼瞬间变成血红色。只见他脸部扭曲,渐渐露出鬼相。
她声嘶力竭的咆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眼看着女煞变了脸,张定文实在爱子心切,一跃而起竟用自己的身体去扑女煞。
“不要!”
苏老爷子大声阻拦,可也为时已晚。
只见那女煞伸出右手,那是一只干枯蜿蜒的白骨,白骨上嵌着一寸多长的似刀刃般锋利的指甲。
那指甲瞬间穿透张定文的小腹,只见女煞的右手像搅拌机似的旋转。张定文的腹部被掏出一个大洞,女煞轻轻用力,便将肚子的心肝脾肺,脏肠烂肚一概拉出。
张定文只剩了肚皮上的两片肉和几根儿肋巴条呼扇着,不时翻滚着阵阵恶臭,活似码头上装腥鱼烂虾破烂口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通”张定文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白眼球朝上翻瞪着,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这便是死不瞑目。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只有嘴角,还在汩汩的往外吐着鲜血。
张霖利见到自己父亲惨死在面前,面上却毫无半点悲伤。只见他崩溃的跪在地上,对着女煞苦苦哀求。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死。”
鼻涕和眼泪糊了张霖利一脸,他的鼻子不停的抽泣,肩膀也跟着一怂一怂的。
眼见又是一条人命,苏老爷子发了威。
“啊呀呀呀!女煞,你行凶作恶,草菅人命,天理难容。待老夫打的你魂飞魄散,有今生无来世。”
女煞恶狠狠的转过头瞪了苏老爷子一眼。
“老家伙,就凭你!”
那闫妍彻底被激怒,倾刻间现出恶鬼的原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摔得血肉模糊,扁平的脸,鼻梁都嵌在了颅骨里。嘴唇少了下面的一半,牙齿从脸颊处钻了出来。
他的躯体已经腐烂,四肢骨骼摔得粉碎,关节处都由蛆虫连接。走动起来像是被线拴着的木偶。
这幅尊容暮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当真比电影里的鬼魂还要恐怖千分,万分。
苏老爷子十分淡定。拿着柳枝条直冲向前,像个久经沙场的士兵那般冲锋陷阵。
一人一鬼倾刻间缠斗在一起。苏老爷子势如破竹,右脚在空中回旋踢,柳枝条肆意挥舞,鞭鞭抽打在那女煞身上。
只见女煞身体被柳条枝接触的部分,汩汩的冒着白烟,还生发出一股烧焦的烤肉的气味。
几个回合下来,女煞被苏老爷子打的,节节败退。
我和大波浪纷纷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苏老爷子还真是老当益壮,手里的功夫捉起鬼来绝不含糊。
只见苏老爷子依旧猛然进攻,那柳枝条便如同他手中挥舞的长剑。他眼睛从未离开女煞的身躯,大波浪曾经对我说过。只要将这柳枝条插进女煞的体内,女煞就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眼见女煞处于下风,苏老爷子气势汹汹。招招直奔要害。那女煞只能灵巧的躲避,突然,女煞改变了套路,开始绕着我和大波浪转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是拿着我和大波浪做人肉挡箭牌。
我和大波浪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偏偏还给苏老爷子添了麻烦。
大波浪倒是神情淡定,他是苏家的人,玄法世家,从出生时血液便梦驱鬼驱邪。
女煞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盯上了我。
只见声嘶力竭的咆哮。
“我要让你们通通给我陪葬。”
忽的,女煞猛一甩头,只听见他脖颈的骨骼如同百折叶一般咔咔作响。
他的头发霎时间变得又长又厚,蓬乱的如同杂草,纠缠如同鱼线。
他将头发一甩,头发便如同有生命触角一般,纷纷向我袭来。
我躲闪不及,一瞬间被这团杂草包围,我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在我身上越缠越紧,那种束缚的感觉,几乎要把我骨骼缠碎,身体挤压成肉泥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尤其是脖子部分,那女煞的头发就如同细密的钢丝,死死的勒在我的颈部,我觉得我自己快要窒息了。
苏老爷子拿着柳枝条抽打在,纠缠着我的头发上。
可是,那女煞的头发不过算是他的身外之物,完全不惧柳枝条的攻击。
倒是我,被这一鞭一鞭的柳枝抽在身上。身上一条一条如火一般的炙热,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
可惜,我的喉咙被头发绑住。我即使再疼痛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小脸已经憋的闷青惨白。
难不成,我就要死在当下?死在这女鬼的毛发团里?
忽地,那女鬼的头发纠缠的越来越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下去同他陪葬。
我的咽喉部涌出一股热流,我的身体已经破了皮肉,再下一步便是脂肪层,内脏,骨骼。我将会被那女鬼的头发挤压成一滩烂泥。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挤压感瞬间变得松弛,一股剧烈浓重的烧猪毛的味道在我身上传开。
我睁开眼睛一看,女鬼的头发竟然在我身上冒烟了。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吃惊。难不成天不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仔细一瞧,原来那火引子来自于我的胸口,是大波浪昨日送给我的,她自幼戴在胸前,浸过她的鲜血的那块辰砂玉。
没想到,这块辰砂玉,还当真救了我一命。
倾刻间,女鬼的头发冒起了幽幽的蓝光。只听见女煞如同杀猪般惨叫,不须片刻,那女煞就变成了一个秃头的,少皮无毛的焦鬼。
我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大波浪上前拉过我,把我扯到角落里蹲下。一方面给苏老爷子更大的空间可以发挥。另一方面,也免得我再受伤害。
苏老爷子见到女煞狼狈不堪的模样,瞬间精神抖擞。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小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免得再受折磨。”
女煞如同丧尸一般僵硬的转动脖子,喉咙里发出嘶哑阴鸷的鬼音。
“老……家……伙!你……欺……人……太……甚。”
这回女煞毫不躲避,像一个火箭,向着苏老爷子直接冲过去。
苏老爷子气沉丹田,左手太极八卦掌,右手五行乾坤剑。掌剑合并,身上的须发都跟着自己的强大气场飘飘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子拿着柳枝条,像耍猴戏的卖艺人一样。把那女煞当成了猴子,抽的她只有惨叫逃窜的份儿。
苏老爷子瞧着势头正好,一套类似分筋错骨手的招式,将女煞打倒在地,高举柳枝条,冲着女煞的胸口,用力刺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女煞空洞的眼眶中发出一股强烈的蓝光,那速光芒好似激光般,晃的人睁不开眼。
大波浪完全惊呆了,张着下巴,愣住了神。
“这是什么?不可能的。”
“怎么了?”我不解得发问。
只见苏老爷子被这强光照射的迷住了眼睛,他试着用倒跑的袖口去遮,就在此时此刻,女煞从地上猛然跃起,两只利刃般的双手重重的抓在了苏老爷子持柳枝条的右手上。
只听哎呀一声惨叫,苏老爷子的右手皮开肉绽。柳枝条被那女煞甩飞,就落在那个渣男张霖利的脚边。
女煞恶狠狠地转过身,朝着张霖利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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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霖利绝望了,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抽噎声。
女煞悠悠开口。
“张霖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还命,血债血偿。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施加在我们孩子身上的痛苦,通通夺回来。我要让你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
唉!我知道,倾刻间就又是一条人命。张霖利这个渣男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他那爱子情深的老父亲,如同屠宰场里的死猪,内脏被掏空,肉眼可见他皮肉包裹下的根根肋骨。
还有我的父亲,他因为女煞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了。倘若今天女煞除不掉,我的父亲只怕也要跟着张家父子一起陪葬。
女煞恶狠狠的瞪着张霖利,双眼簌簌的往下滴着血泪。
张霖利见到这个场景,忽然他身体一怔,做了个深呼吸。
“小妍,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只见张霖利用睡衣的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鼻涕和泪痕。然后开始缓缓的脱起了衣服。
他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解开睡衣。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色女人肚兜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煞对此不屑一顾。“就这种法器,能奈我何?”
“我知道。”
张霖利点点头,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肚兜。
“你瞧,我身上还有朱砂符呢!”
张霖利边说着,边用手中的肚兜,将身上的朱砂符擦掉。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有些茫然。
大波浪也摇摇头。“人之将死,精神错乱。”
张霖利将身上的符咒擦拭的混成一片殷红,然后随手把红肚兜兜丢在地上。
他低着头,深情款款。“小妍,我该死!我只怕一会儿你杀我的时候,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把你弄伤。”
这个渣男,临死还要泡女人。难不成是想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闫妍生前虽然貌美,可现在这幅恐怖惊悚的尊容,怎么着也跟牡丹完全不沾边儿。
那女煞听到这话,身体忽然微颤。她大概也想不到,张霖利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会是这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霖利垂着眸子,薄薄的嘴唇轻启,当真有那么几分帅气。
“小妍,其实我真的好爱你。只是当时年纪太小,遇到事情只想要逃……。”
张霖利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直视那女煞一双凹陷滴血的双眸。
“小妍,是不是等我死后,就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可以弥补我以前犯下的过错。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一生一世都好好的陪伴你,陪伴着我们的孩子,把他养育成人。可惜……。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如果,小妍,你可以抱我一下吗?我想死在你的怀里,能让我的心脏停止在你拥抱我的那一秒,我无怨无悔。”
大波浪见状,偷偷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满是薄汗,对我说。
“其实这个渣男也满深情的哦!”
我无意间瞥了她一眼,这个大波浪平时看着又精又灵,如今却像一个沉迷于爱情的少女。盯着眼前的一人一鬼,脸上满是春心荡漾。
可是我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张霖利,死到临头还在说谎。
那女煞似乎也有被触动,女人就是这么好骗。即使是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男人的两句花言巧语,依旧可以让他们心生触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煞缓缓的开口。
“好,张霖利,我只想问你这一次,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
张霖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女煞长吁一口气,默默的闭上眼睛,张开怀抱,朝着面前的男人拥去。
就在女煞闭眼这一瞬间,张霖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的蹲下捡起脚边的柳树枝,面无表情的朝着女煞的胸口捅去。
“啊啊啊啊……!”
女煞惊讶的睁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
他的身体,已经被柳枝条彻底贯穿。他的胸口,瞬间崩裂,伤口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女煞倒在地上,举着两手,高高的冲着棚顶。他的面孔因疼痛而扭曲,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消散,化作血红色的粉末飘洒的空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煞满是幽怨的看着张霖利,那眼神里,有怨恨,有遗憾,还有一丝对自己的嘲讽。
她默默的念出了最后一句话,撕心裂肺。
“张霖利,你竟然还在骗我……!”
张霖利看着在地上挣扎扭曲的女煞,他的神情满是解脱与得意。
他狠狠的说。
“你个贱人,臭婊子。做鬼还来缠着我!我要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有今生无来世。”
或是因为兴奋,张霖利语气激情昂扬,用着最兴奋的口吻说着最狠毒咒骂的话。
我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恐怖的像一个魔鬼,对一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女人,对一个自己深深伤害过的女人。即使他变成了鬼,他还是在最后关头捅了他一下,亲手把它送上西天。
闫妍的尸骨渐渐化成虚无,她彻底死了。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双双死亡。
她多么的可笑,被同一个男人杀害了两次。第一次,那个男人用绝情间接害死了她。第二次,那个男人用欺骗亲手处决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闫妍完全消失,大波浪都没有缓过神。
我知道,大波浪一定不明白,为何刚才还甜言蜜语的一个男人?顷刻间就可以狠狠的捅对方一刀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来觉得你很聪明,做人不要太傻,女人不要太痴心。”
我和大波浪相视对望。忽的听见从墙角传来一个声音。
苏老爷子捂着自己的右手,长舒一口气道。
“总算除了这个女煞,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
大波浪连忙上前扶起爷爷。突然,她转过头,痴痴的看着我。
“臭弟弟,你说这世上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可怕?”
我摸摸鼻子,看着这总统套房内的满地狼藉。看着那心肝脾肺被掏出的张定文的尸体,看着那面部扭曲仰天狂笑的张霖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不也是人变的吗?鬼有了怨气才可以害人。而人……。”
我略作停顿。“唉!真的不好说。”
我指指张定文的尸体。
“他可得怎么办?总统套房里出了人命,现场这么血腥。心肝脾肺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巡捕一定会找上门的。”
大波浪看着那尸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又白白送了一条命。这些爷爷都会处理的,咱们黄泉饺子馆做事从来都包善后。”
“怎么善后?”
我有些茫然。“难不成要抛尸?或者把张定文的尸体泡在浓硫酸里,处理的无影无踪。然后向公安部门报失踪吗?”
“咱们可不干违法的事儿。”
大波浪把苏老爷子扶到沙发上,转头像张霖利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傻站着了,你爸都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张霖利恍然间回过神儿,脸色铁青。可仍旧从他的面孔里看不出半点悲伤。
“女煞是被我解决的。你们在负责把这些烂摊子收拾好。我可是付过钱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冷血,眼见自己父亲的尸体躺在身侧,张口闭口还是离不开钱。
苏老爷子默默的把身上道袍脱下,擦一擦头上的薄汗,吩咐我们。
“帮我找一些红色的丝线来,我要缝尸。”
缝尸,难不成只要把张定文的尸体缝起来,就可以向公安部门蒙混过关?我有些诧异。
大波浪连忙回应。
“那间小卧室里有针线盒,我这就去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
“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苏老爷子看着我,道。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
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
“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
“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
成大事儿就要会处理死人的尸体吗?那殡仪馆里的入殓师岂不都是人中龙凤了!
我懒得理会苏老爷子的话,默默的从针线盒里拿出红丝线,认真的开始纫针。
大波浪掏出手机,找了一张人体结构的图片。
蹲在张定文的尸体旁边,按照手机上的人体结构分布,把那尸体旁边的心肝脾肺,一点一点恢复原位。
这玄法世家可真不是好当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捧着人类的心肝儿,就像捧着半拉西瓜,完全不觉得恶心,惊悚。
我有些佩服起大波浪来,跟他相比,我好像的确太过软弱了。
我纫完手上的针线,把他交给苏老爷子。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大波浪。悻悻的走上前。
“我帮你吧。”
大波浪回过头看我一眼,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怕了?那就帮我把剩下的整理一下。我性子急,最做不了这些细致的活儿。”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我堂堂24岁大小伙子,可不想输给一个女人。
我鼓足全部勇气,一把抓起地上盘具的脏器。
这种触感,软软腻腻。
从伤口处往外溢出墨绿色的粘液,时不时地荡漾着恶臭的味道。
我邹邹鼻子,嫌弃的看着大波浪。
“额,姐姐,这怎么还是墨绿色的?张定文生前吃了什么?是不是癌变了呀?”
大波浪无所谓的摊摊手。
“一看你生物课就没有好好学。墨绿色是因为掺的胆汁啊。”
大波浪一边摆弄着张定文的胃,一边向我展示她的博学。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有老便秘的人,他们的脸上会长斑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摇摇头。
“因为肠道会吸收哇,人体长时间不排便,肠道就会把部分便便给吸收掉。便便里全都是毒素和食物残渣。人体吸收了太多毒素,脸上当然会长斑。”
大波浪说着从张定文的胃里掏出一团黑乎乎,皱巴巴的纤维体。
“臭弟弟,你瞧!咱们早上吃的牛排。”
看着大波浪手中的一团纤维体,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吃牛排。
用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和大波浪终于齐心协力,把张定文的五脏六腑全部归位。
苏老爷子看着褴衫窘迫的我们,也不禁用手掩鼻。
“好了,你们起来吧。”
我和大波浪把张定文的尸体抬到餐桌上。身上的衣服将其剥个精光,下一步便要看苏老爷子表演发挥。
只见苏老爷子手持缝衣服的钢针,针眼里穿上了四股3米2长的红色丝线。
他手捏兰花指,跟纳鞋底子一般,将张定文的肚皮,左一针右一针。慢慢牵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禁称赞。
“老爷子你针法真好,这针脚又细又密,都快赶上纺织厂里的缝纫女工了。”
少倾,苏老爷子已经将张定文的肚皮缝好,又娴熟的在封口处打了两个死结,用牙齿将剩下的针线咬断。
“然后呢?”
我看着餐桌上这句诡异的尸体,好似破洞娃娃一般,肚子鼓鼓胀胀的。估计是刚塞进去的五脏六腑偏移了。
“待我做个法术!”
苏老爷子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惨白。老爷子今年快要80岁了,右臂被那女煞刚刚抓伤,一直都是忍着疼痛缝尸。
只见苏老爷子将自己穿的那一身道袍,盖在了张定文的尸体上,然后摸出一道黄符,将其烧掉。口中振振有词的,不知又念着什么咒语。
慢慢的,肉眼可见那道袍下盖住的尸体有个轻微的震动。
我吃惊的同大波浪讲。
“你爷爷这么厉害。这是可以起死回生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用他那满是鲜血与食物残渣的手,挠个挠自己的脸颊。
“想什么呢?我爷爷如果有那个本事,还开什么黄泉饺子馆?直接开个长生不老的医院多好!我们家不就早实现财政自由了。”
“你们家的财政还不自由?做人莫要太贪好不好。”
我不禁吐槽。这人真是越有钱越贪婪,大波浪她家,在五线小城市里住着二层小别墅,有着自己的饺子馆。手底下有四五个伙计,夜班还能挣一些鬼魂的阴财,如此条件竟还想着财政自由。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波浪朝着沙发上的张霖利努努嘴。
“我哪里算得上贪心。真正的巨贪在那边好不好?”
张霖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蓝冰洋,细细的品味,舒服极了。
大波浪实在看不过眼。
“喂!你要不要那么冷血,你爸爸都死了。我怎么觉得死得像是一个跟你完全无关的人。”
张霖利无所谓道。
“人早晚都有死的那一天,这么走了有什么不好?反倒不用像我爷爷一样,躺在医院里住个半年,拖累家人自己还遭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霖利一边满不在乎的发表自己的言论,那边却已经开始玩儿起了手机。
忽的,只听见他电话铃响。
张霖利瞬间接听,只听见他软语温存,又故作沉闷地对电话那头讲。
“亲爱的,我父亲走了。你晚上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亲爱的!我好想抱着你哭一场。”
又是一些诓骗女人的鬼话,我真心替电话那头的张霖利的女朋友表示默哀。
希望他的下场,不要和闫妍一样,被这个渣男玩弄抛弃,最后还落的个时无葬身之地的局面。
少倾,张霖利挂断电话,冲着我们叫嚷。
“喂,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我马子一会儿就过来,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儿。
还有,那一地又是血又是粪的,你们能不能清理一下?不然我怎么跟公安机关的人说,总不可能让酒店的客房保洁打扫吧!”
大波浪闻言,只见他用力的咬着后槽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默默拉起她的手。
“不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把这件事处理完,以后都再也不会和他有瓜葛了!”
我拉着大波浪一起去洗手间找毛巾和洗涤剂。
张霖利这种人前几天还是一副假惺惺正人君子的模样。虽然好色装逼,但是也算谦卑有礼冒。
今儿,估计是他已经在我们面前暴露本性,所以也没必要再去装模作样。这副冷血,盛气凌人的姿态。真是将他的本来面目暴露无遗。
我和大波浪拿着毛巾蹲在客厅,打扫地上的粪便和血迹。
那边,苏老爷子已经作法完毕。只见他将尸体身上的道袍先开。
一个完整,没有任何外伤的崭新的尸体显现在我们眼前。
苏老爷子对张霖利交代。
“这只是一些简单的障眼法门,可以在短时间内骗过公安人员和法医。现在你父亲的状态,应属于心脏骤停而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对外可以宣称,他是急性心肌梗塞,瞬间猝死的。
不过,这个障眼法只能维持三天,72个小时。三天之内,你要抓紧办完所有手续,将你父亲尽快火化。否则等尸体的本来面目曝光,我们也就没有办法了。”
我和大波浪处理完客厅的污秽,前后上洗手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张霖利给我们找了一个,宾馆里大号的黑色垃圾袋,让我们将垃圾残存一并带走。
我们前脚刚出门,便听见张霖利正在给殡仪馆打电话。
大波浪扶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的右手臂伤的不轻。肉眼可见的几道深深的抓痕,虽然没有流太多血,但是皮肉已经翻来,伤口边缘有一些黑色状,好似被东西灼伤一般。
我扭动一下脖子,突然觉得自己的颈部火烧一般的疼痛。
“滋!脖子怎么这么痛?”
大波浪替我检查一下。
“被那女煞的头发缠伤了,都破皮了。回去给你上一些药。”
我点点头。三个人一并向电梯走去。
我们前脚刚出酒店大门。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声音是如此的耳熟,就像清脆的莺啼,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王泽翰!”
我循声望去。是一抹白色靓丽的身影。
那熟悉的脸庞,让我顿时心生荡漾。
“学而。”
我的口中不禁呢喃。竟然是她!我的初恋,我手机屏保上的那个女孩儿。我心里永远最柔软的地方——沈学而。
沈雪儿穿着一款白色的长款毛衣,肉色的丝袜。脚上蹬着一双米白色的匡威球鞋。高高竖起的马尾,显得脖颈又长又有气质。
她脸上只画个轻微的淡妆,嫩粉色的唇彩blingbling的,让人看见就想轻轻的含住她的唇。
这么多年没见,她还和高中时一般模样。那样的清纯,温婉。气质迷人。
“学而,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学而莞尔一笑。
“好久不见啊!我来找我男朋友。”
“男朋友!”
我的心里顿时失落万分,旧爱重逢。终究伊人还是归属了别人。
我的心莫名的刺痛,好似有千百万根银针同时扎进我的心脏。然后再把我的心脏用氮气瞬间冰冻,拿着锤子将其重重击碎。
为何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和我在相见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的男朋友……。”
我口中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学而看着我和大波浪,还有苏老爷子一行三人。
“你太太吗?一家人来度假。”
“奥,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连忙摇摇头。“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如此土鳖的问题。但是,我真的好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这么多年。有没有像我想他一样,同时也在怀念着我。
“还蛮不错的。”
沈学而低头含笑。
“我男朋友对我蛮好,他是一家厂子的厂长,就在这家酒店常住。”
“厂……长?”
一阵不祥的念头顿时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你男朋友不会是……?张霖利?”
“你认识bili呀!”
沈学而高兴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圆润的脸颊,是那样的清纯而可爱。
“这样更好。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聚一下。先不说了。我男朋友还在上面等我,回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学而穆然转身,都等不及听我说一句再见。
我望着她那高挑,消瘦的背影。心里默然燃起了一股愤怒的火焰。
大波浪抻着头,看着沈学而走进了酒店大门。
“多好的姑娘!你认识啊?怎么跟了那么个人渣。真替这姑娘担心,恐怕下场堪忧。”
下场堪忧,这四个字如同一根芒刺,狠狠的扎进我的心口。
不可以,即使我和沈学而再无缘分,我也不允许那个人渣祸害他。
大波浪拉拉我的衣袖。
“喂!臭弟弟,别看了。你的眼珠子都快钻出来了。怎么?你喜欢人家啊!”
我没有说话,黯然的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大波浪在背后叫我。
“弟弟,你去哪里呀?回不回店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我一个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周围是吵杂的人烟鼎沸的汽车鸣笛声。
四周都是那么热闹,行人在我身边来去冲冲。可我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我的脑海里。沈学而的影子不停在我眼前浮现。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是高一,刚刚分班。
每个人都到讲台上自我介绍。沈学而款步袅娜地走到台上。拿起一根白色的粉笔,端端正正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说。
“大家好!我叫沈学而。‘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的‘学而’……。”
后来她再说了什么,我已记不清。
我只知道,沈学而这个名字,一定会是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三个字。而讲台上的那个女孩儿,一定会是我往后人生中,最珍贵的那个人。
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想来真的好可笑。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真的就只需要那么一眼。即使你不了解她的性格,你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可你依旧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全部交付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我这样孤单的人。凡事都要留几分。怎么有时也会为了一段平,想要奋不顾身。……。”
手机在我的口袋里响个不停。我接听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有什么事儿吗?”
我的语气死气沉沉,对这个浮躁的世界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
母亲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
“泽翰,你爸爸醒了……。”
我默默地挂断电话,女煞已经被除。灰飞烟灭,万劫不复。我爸身上的诅咒自然会解除,清醒是在所难免的事。
我心中没有半点兴奋。我只知道,我心里最珍贵的人儿已经有了男朋友。而那个男人,就是那个铁面,冷血。好色滥情的人渣——张霖利。
我一个人在这条街道上不知道逛了多久,我走的脚底板生疼。脖子也疼的厉害。眼见的天色渐渐变暗,我一个人悻悻的回到医院。
医院里,母亲正在搬病房。
她大包小裹的把我们的生活用品,从重症监护室搬到普通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见到我,连忙冲我招手。
“儿子,快过来帮忙!找护士借一台轮椅,把你爸挪个房间。”
“爸爸才刚醒,不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吗?干嘛这么着急搬房间?”
妈妈一手拎着红色暖壶,一手拿着平时吃饭的白色搪瓷缸子。
“哎呦!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会过日子。重症监护室的床位费一天240,普通病房的床位一天才80。省出去160块钱,够咱们一家三口吃一个礼拜的。”
父亲常年住院,母亲一个人肩负起了这个家。她精打细算惯了。每次开工资都要把100元整票换成五块五块的零钱,说这样花出去一张心疼一次,可以让我们省着一点。
我从护士站那里借了一辆轮椅,将父亲从重症监护室推到普通病房。
普通病房宽敞明亮,一个房间有三个床位。却只住了父亲一个病人,今天夜里。母亲再也不用坐着椅子,趴在床边睡觉了。
不知为何,我的脖子剧烈疼痛到难以忍受,好似有无数的铁丝网持续的束缚在上面。我随手找了一个小镜,照着脖子上的伤痕。
这伤痕跟苏老爷子右手上的如出一辙,都是分开的皮肉,肉边带着些许焦黑。好似碳烤五花肉那烧焦的肉边儿,边上还沾染着些许碳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种滋味真的疼到出奇,我平时倒不是一个娇气的人,自幼受过什么伤痛,一般咬着牙也就忍过去了。
可是这回,那种撕心裂肺,持续痛苦的滋味。就好似鲜血淋漓的创口上,有人在不停的撒盐,再倒上酒精。
我的额头满是冷汗,就连鼻翼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母亲发现了我的异样,上手一把扯下了我的衣领。
“啊呀!怎么受伤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让人操心。”
母亲心疼的看着我的伤口,连忙去护士站,要来了一些棉签,碘酒。
“泽翰,你忍着点哦。看这伤口好像感染了,要消消毒的。”
我默默地点头,让母亲帮我上药。
碘酒一点一点沾在我的伤口上,除了加剧疼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我的脖子,莫名的冒起了白烟。
我疼的嘴唇已经发白,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也只能咬牙忍着。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脖子,被碘酒这么一激,创面处好似有些溃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连忙把衣领拉起。
“好了,没事了。妈,还有什么活儿咱们快点儿干。我晚上还得上班儿呢。”
“什么班啊!”
爸爸躺在病床上吃着橘子,沉睡的这些日子。他一直身体插满了管子,只能靠着往胃管给注射流食保持生命体征。
这乍一醒过来,爸爸好似化身饕餮,从我见到他起,嘴就没有闲着过。
妈妈一手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
“你睡了一阵子,怎么还把脑子睡瓦特了?儿子之前不是在对面饺子馆儿找了个兼职嘛!”
“奥。”
爸爸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饺子馆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我看你还是辞了,安心备考吧。”
妈妈也赞同父亲的说法。
“对呀!自从你去那个饺子馆儿上班儿,说是夜里的兼职。可是白天也总要往外跑,一会儿说去参加个什么葬礼,一会儿又弄的一身是伤。还是不要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黄泉饺子馆这个地方。阴阳交界,人鬼混合,总觉得邪气甚重。若不为了救醒父亲,我万万不会在那里多待一分一毫。
我点点头,答应母亲。
“好,今天晚上我就去辞职。”
转眼便到了夜里12:00。我一手捂着脖子,一边颤颤巍巍的向黄泉饺子馆儿走去。
不知为何,这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痛。已经从脖子蔓延到整个胸腔,我连步伐都有些走不稳,踉踉跄跄的如同一个喝醉酒的醉汉。
到了饺子馆,大波浪早就抻着头在门口眺望。
见到我脸色惨白,连忙三步并成两步,一路小跑过来搀扶我。
“疼的不轻吧?”
大波浪心疼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心和关怀。
我点点头。
“这女煞的头发当真是厉害,就这么细小的几道勒痕,险些要了我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把我的手架到他的肩膀上,一路扶着我走向饺子馆儿,连忙把我扶到椅子上。
“不是女煞的头发厉害。而是他是鬼魂呀!肉身死了那么多年,毒素遍体,尸毒听说过的吧,比砒霜更甚,但凡沾上点点,就可以牵连全身。”
“那可怎么办?”
我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手指着脖子,努力的喘着气。
大波浪走向柜台,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八宝粥的小铝罐。
“我中午便说让你同我和爷爷一起回来,给你伤口上涂点药。你偏偏不听,见到人家张霖利的女朋友,心里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大波浪一边抱怨,一边打开八宝粥的瓶盖儿。
这里头装的可不是什么粥水,而是满满的一灌咖啡色的药面。
“我爷爷配的秘药,专治尸毒。我先给你敷上一些。剩下的你拿回去,每天早晚各换一次药,不出七天就可痊愈。”
我此时连点头都困难,任由大波浪的一双嫩手,在我的伤口上来回抚摸涂抹。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大概是上个药劲儿。伤口出瞬间觉得异常清凉,痛感也减轻了不少,不过呼吸还是有些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的手指在我的伤口处流连忘返。
“每换一次药,伤痛就会复原一点。你且忍耐几天吧。我爷爷伤的比你还重呢!估计要好好卧床修养一阵子了。”
我不好意思的推开大波浪的手,垂着眸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时,饺子馆里推门进入一个客人。
这“客人”浑身罩着白衫,脸上也用白布蒙着,只露出小小的一对眼睛。打扮得好似一个中东妇女一般。
不过从她的身高和体态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女鬼。不知为何,或许是红颜薄命吧。自从我来到黄泉饺子馆,发现每天死的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多不少。
大波浪拍拍我的肩膀。
“你歇着吧,今晚我干活。”
“你今天晚上没有约会?”
我好奇的发问,晚上无约的大波浪真是难得。她掉起凯子来,明明比我上班儿都要敬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随口说。
“请假了。”
呵!请假。这个女人还真把约会当成上班来做。
真应了那句话,把男人当成事业来经营,必定桃花运爆棚。
大波浪拿着菜单递给进门的“中东”女鬼。
“你好美女,请问要吃点儿什么?”
那女人伸出手接过菜单,他的那双手,却让大波浪倾刻间大惊失色。
“啊……。”
大波浪不禁发出了一声尖叫,脚步跟着连连后退。
“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好奇地抻头望去,只见这女鬼的一双手,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恶心与恐怖。
这女鬼的双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葡萄粒的大小的。紫红色的疙瘩,疙瘩里还汪着水,好似疱疹。
这就好像网上流传的那些图片,空空指,蓬蓬乳和玉米男孩。让人看见了就不自觉的浑身发麻,鸡皮疙瘩横起,汗毛直立。
该是一种罕见的皮肤病吧,可是我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皮肤病。
那女鬼看到我们如此排斥,竟悠悠的开始抽泣起来。她的双肩一怂一怂,能够清楚的听到他喉咙里呜咽的声音。
大波浪发觉自己刚才太过失态,估计伤害了女鬼的自尊。连忙道歉。
“对不起,不好意思。你不要哭啊!都是我的问题,其实你的手蛮好的。蛮可爱的嘛。”
我真的不知道大波浪到底会不会哄人,那么一双手,简直堪比世界上最恶心的恐怖分子。他竟然还能说的出可爱的词。
那女鬼缓缓开口。
“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我的鬼样子。我连自己都嫌弃自己,我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嘛!”
大波浪或许是良心不安,还在婉言劝慰。
“只不过是一双手而已,不经意间不会有人看到的。”
那女鬼忽的一怔,空气陷入片刻宁静。转瞬间,女鬼哭的更凶起来。
身体抖动的仿佛地动山摇,声音呜咽,哀伤欲绝。鼻涕完全氤氲透了面纱,厚实的白布紧紧的贴在脸上,好似带了一个合体贴面的厚口罩。
大波浪被女鬼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得整个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姑娘,你,你别哭啊!真的都是我不好,我皮肤也不是很好的,胳膊上有好多红色的鸡皮疙瘩呢。”
大波浪完全开启了自黑模式,我这才注意到她平时裸露的胳膊,果然皮肤不是很光滑。上面有很多小米粒大小的白色小点。
想到这儿,我突然又想起了沈学而。高中时期。我第一次拥有她时,将她的身体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就像是一个泡在牛奶里的瓷娃娃。从头到脖子,到小腹,到大腿,到脚踝,任何一处都是那样的完美。
果然,沈学而就是天生的完美女神。而大波浪,充其量算是一个浓妆艳抹的残次品。
可惜,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已经不属于我。一想到现在,沈学而有很大的可能正依偎在张霖利那个烂人怀里,我的身体就莫名的发抖。
突然,那女鬼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
“不,不止是手臂。是,我的全身都是这样。我是天底下最丑陋最恶心的人。”
女鬼说着,激动的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就在见到他真容的那一刻,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冷的直哆嗦,就连头发都跟着颤抖起来。
这个女人的脸,包括她裸露的脖子,竟然全都布满了,葡萄粒的大小深红色透明水泡。就像是癞蛤蟆成精。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这是个什么怪物?这是在水泡上长了一张脸呀!
只见大波浪吃惊的张大嘴巴,那副呆滞的表情,和眼神里的嫌恶与惊恐。完全能表达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女鬼扯下了面纱还不算完,他又开始解自己腰间缠着的白布条。然后激动地开始脱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要。”
大波浪连忙制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这个女鬼露出了他的后背。
不,准确的说,那不能称为女人的后背。那就像是一片水泡培养基地。
一个个涨得十分饱满,仿佛随时准备着破壳而出。
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实在是克服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大波浪一边帮那女鬼穿衣,一边嫌弃的吐槽我。
“你肠胃不舒服,晚上就别来上班。我这不只要照顾客人,还得伺候你。”
我连忙点头,冲着那女鬼解释。
“对,对,我肠胃不舒服。我肠胃炎犯了,跟您绝对没关系。”
女鬼神情木然,只见她愤怒的用双手去扣自己的脸。
那些水泡受到外部的挤压。一个个像发胀的气球一样全部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副场面,就如同在化粪池里投了一颗手榴弹。既刺激生理又刺激感官。
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正常反应,呜的一声再次吐了出来。
大波浪果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今天白天他看见张定文的心肝脾肺就表现的异常淡定。如今面对一个这样,爆痘,恶心的女鬼。既然还神情自若的帮人家穿衣服。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灿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姑娘,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得了什么皮肤病才搞的全身都是这样的水泡。但是现在好啦!你在我们黄泉饺子馆儿。饱饱地吃上一顿水饺,出门右拐便是黄泉路。待你走上黄泉路,这一生都将化为泡影。翻篇儿就过去了。下辈子你就可以生的美美的!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心难过?”
“下辈子。”
女鬼口中喃喃自语。
“我今生本来也是面容姣好,可不知为何突然间就得了这恶病。我寻遍无数家医院,都治不了这顽疾。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月,就一命归西。”
说着,他还从怀里摸出一张彩色的小像。
她将那照片捧在手里,递给大波浪。
“你看,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为何,临死我要变得这么丑陋!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接过照片,认真仔细的看看又对比一下女鬼。
“妈呀!这真的是你?这到底是什么怪病啊,也太可怜了。”
大波浪说着将照片递给我瞧。
我接过这张一寸小相,只见照片上是一个绝对能打八分的高级美女。肤白貌美,细长的狐狸眼,精致小巧的鼻尖儿。微微上翘的m唇。
“这简直是张天爱翻版。”
我拍着桌子,将这张小相在手中反复瞧看。“你之前长得也太漂亮了,天妒英才呀!”
大波浪又抢过照片,认真的观察。
“不止像张天爱,更想angebaby有没有?”
大波浪看看照片,再看看女鬼。
“真的是你哦!眼睛的形状都没有变化的。细细长长那么妩媚。真是太可惜了。”
女鬼听着,痛哭的更加彻底。趴在桌子上,简直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波浪偷偷的捅捅我。
“她好可怜。女孩子都爱惜自己的容颜。更何况是个美女。一定把自己当脸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结果得了这么一场怪病,弄得面目全非。”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默默的上后厨,叮嘱牛柏晔多包些蜡泥饺子。
这个女鬼,颜值既然已经没有了,临上黄泉路之前,还是吃顿饱饭吧。
少倾,牛柏晔端着饺子走上前厅。看见那女鬼的脸,“那咋!”一声,险些打翻饺子盘。
大波浪连忙接过水饺。嗔怪牛柏晔道。
“你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再有下次扣你工资。”
“我,我哪有……!”
牛柏晔正要反驳,我连忙搬过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后厨走。
最后,那女鬼还是一个饺子都没有动。手中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小相,黯然的走上了黄泉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着便要到下班时间,我跟大波浪坦白道。
“姐姐,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我不打算干了。”
大波浪闻言有些惊讶。
连忙盘问我。“为什么呀?是我们黄泉饺子馆哪里不好吗?还说我对你不好。我是平常总数落你,可是你也没少欺负我呀!”
她的语气幽幽怨怨,即像女孩子的撒娇,又像真的生了气。
“不,不是。”
我连忙解释。
“姐姐,你对我真的蛮好。苏老爷子对我也不错。还有牛大哥,徐叔但我都像亲人一样。
只是,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在黄泉饺子馆长干。我的父母还是希望我可以考公务员,有个稳定体面的工作。”
大波浪扭着脸,眼神里满是不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务员工资也没有咱们饺子馆儿高啊!你想要多少?工资还可以商量的嘛!”
“不是工资的事儿。”
我第一次,前所未有的跟大波浪吐露自己的心扉。
“在进入黄泉饺子馆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有阴阳眼。其实我就想做一个普通人。我完全不喜欢玄法,也不喜欢掺和鬼魂之间的事情。
我之所以会在黄泉饺子馆待这么久,完全是为了想要除掉女煞,救我的父亲。现在我爸已经清醒过来,我不会在留在这里了。”
“那……。”
大波浪眼神幽幽的看着我,脸上满是委屈。看的我有些于心不忍。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你不有我的微信和电话嘛!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那……。”
大波浪吞吞吐吐,忽的,他眼珠子一转。对我嬉皮笑脸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弟弟,你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
“工资?”
大波浪转身拿起柜台里的计算器,习惯性的敲打起按键。
“一个月2万。30天。一天就是666块66无限循环。你这个月上个13天班,是8658。我大方一点四舍五入算你8700。不过,我们黄泉饺子馆要压半个月工资。
离职的话要提前半个月跟我说,否则你一分钱别想拿到。
臭弟弟,你要离职是吗?那么现在给你两条路。
第一条,大方一点,潇洒走人。这十三天就当给我白干。
第二条,今天晚上算你递交离职申请,明天交给我一份2000字的离职报告。
半个月之后你走人,我给你结工资全款。剩下的三天算我送你的,我直接给你开一个月的工资,两万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波浪一边拿着计算器,眉毛微挑。嘴角似笑非笑。
“并且,咱们黄泉饺子馆儿除了保底工资,还有业务分成。张霖利这单,抛去成本,我赚了小20万。
老板和员工三七分。我七,你,牛柏晔,徐叔一共占三层。你出力最多,还受了工伤,我可以分你一点五成。
20万的1.5成就是3万元。加上你一个月的工资5万块钱。
弟弟,你要是现在转头就走。那五万元可就白白的打水漂儿了。
当然,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们黄泉饺子馆这种地方。我们这里的钱自然也比不过你考上公务员儿之后的死工资香。
至于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这个大波浪,简直是个十足的奸商!竟然拿钱吊着我。
好嘛!我自认为是个正人君子,虽然面对女色,偶尔也会把持不住。但大多数都停留在身体出现反应,却能hold得住的状态。
可是对于钱来讲,像我这种大学刚毕业。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的穷屌丝来说。真真是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盯着大波浪,那一双贼溜溜的丹凤眼。冲着他打了个响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坏姐姐,你可得说话算话。半个月过后,5万块钱一分不能少。明天我就跟你写离职报告。”
“写吧!”
大波浪无所谓的撩撩头发。
“有面包我还怕引不来黄鼠狼?咱们黄泉饺子馆儿的红利多着呢。你不想赚这大份赏金,自然有人想赚。”
大波浪将柜台上的八宝粥铝罐儿拍到我的怀里。
“臭弟弟,下班吧。别忘了拿你的药,对了,这瓶药3200,从你工资里面扣。”
说完,她潇洒的扭着水蛇般的蛮腰,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推门而出。
我摸摸自己的脖子,痛感已经减轻不少。看着大波浪的背影,不自觉的吐槽。
“奸商!当真是无商不奸。这个女人世故成如此模样。怪不得27岁,都熬成了老姑娘,还嫁不出去。”
我拿着药刚要出门。
只听见牛柏晔匆匆的叫住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王,你帮我看一下店呗。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行!”
我习惯性的点点头。看着牛柏晔着急忙慌的样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牛大哥,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自从我来到黄泉饺子馆。很少见到牛柏晔有如此慌乱的时候。
我只知道。牛柏晔结婚八年半,有一个六岁的女儿,现如今刚上小学。难不成是他女儿出什么事了?
牛柏晔一边急急忙忙脱下厨师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不是家里。是小梅,她刚给我打电话说受伤了。我过去看看。”
小梅,就是那个美美足疗店里捏脚的小妹儿。
虽然我不该对别人的私生活妄加评价。可是,牛柏晔这个表面一脸忠厚的,身体壮硕的粗狂男子。怎么可以私生活这么混乱,被一个足疗小妹儿迷的神魂颠倒。
“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娘们儿!果真是天下所有老爷们儿的软肋。
牛柏晔一边着急出门。一边还不忘交代我。
“我尽量快一些,争取天亮之前回来。如果小梅伤的严重,我实在回不来的话。明天早上8:00,老徐过来接班。你只要把厨房的存货跟他交接一下就好,有急事的话电话联系。”
我支应着,本来还想着解决了女煞,今天能早点回医院,好好睡上一觉。结果如此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待牛柏晔出了门,黄泉饺子馆里只剩下个孤零零的我独自一个人。
我默默掏出手机,望着那手机屏保上熟悉的照片,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尽其中。
自从今天见到沈学而,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的音容笑貌。
满脑子都是我们恋爱时,她雪白如凝脂的肌肤,那矜持悦耳的嗓音。我们曾经兴趣和灵魂是那样的契合。可是现在,她竟然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并且,还是一个面对自己父亲的尸首,可以表现的那么沉着冷静,无动于衷。在床上还存放着别的女人的睡衣的死变态。
不行!
我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拯救沈学而,若是可以和他重归于好,我每天烧香拜佛吃素也心甘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回不去了。我也不能让他和那个张霖利继续在一起。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回沈学而,一定要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闭上眼睛。依旧沉沦在美好的回忆里。我想着沈雪尔的面容。如果,她的身材能够再劲爆一点就好。就像大波浪。
想起大波浪,这个女人的曲线真的是无敌。一尺七的小蛮腰。丰满却不蠢胖,她身上的肉,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柴,真是长得恰到好处。
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大波浪这种身材的女人。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对有视觉冲击力的事物。会产生莫名的好奇与兴奋。
这就比如雄性狮子头部长的那一圈儿鬃毛,以及雄性孔雀五彩斑斓的尾屏。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动物一点点进化,成直立行走,最后进化成类人猿,原始人,现在的人。
人类由动物中雄性间的争奇斗艳,转变成了女人。
男人间的争奇斗艳大多变成了隐形,金钱,能力,社会地位。而女人,则更注重仪表姿态,身材管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男人们的目光永远都会赤裸裸的盯着那些身材姣好的姑娘。
可惜,现在这些年轻姑娘。身体货真价实的太少了。大部分都是整容和p图。
一个个直播mv里面,放眼望去全是顶级美女。可实际上大多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壳子。
不过大波浪真的是货真价实。在她喝醉酒吐在我身上的那晚,她扒在我的身上,这点我就已经验证过了。
还有那天在她家别墅,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睡衣。体态和身姿,我都从上到下打量遍了。
呵!说起那天我便想不通。
他明明是要勾引我的,眼神迷离,声音妩媚。可是为何从那日之后,他对此事就绝口不提了呢?
不知不觉,我的脑子被这两个女人全部占据。
一个是如白月光般的沈学而,一个是同红玫瑰一样的苏丹红。
难怪张爱玲会说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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