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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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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个疤……没这个疤……

倏地惊坐起来,罗绯衣抚着胸口不住喘气,梦里畏惧沉拗的情绪还残留着,让她紧紧圈环住自己的身子。

多久没做这个梦了?时间,久得连她都无法说出确切答案,更无从解释的,是今夜为何重陷了进去?

手指颤巍巍地抚上了额间,那道被赋予无数邪祟意含的疤痕,虽浅,却和过去每个醒转的早晨相同,依旧霸气地盘踞在她的姣颜一处,没有改变。

指尖摹地发热了起来,没来由地,想起了他。

“是因为……这个?”他的指,曾毫不留情地点在这里,残忍地揭开她埋葬多年的伤口。

释放这个囚禁多年的梦魔的人,会是……他么?

不!不要!不管是谁,她只想、永远封锁住过去的种种,对人世就这么无悲无喜、无惧无欢地过下去,直到死亡那天。

好不好,让一切的一切,就这么着吧……

※ ※ ※

新月弯弯,遥夜沉沉,水凉的微风惹起她的发梢轻扬,烙在地面的袅娜影迹却怎么也拂不动。

“你没睡?”

“啊?”乍然出现的低沉男声,惊得罗绯衣轻呼出口,待认出夜半吓人的罪魁祸首后,蛾眉不禁蹙了起来。“又是你。”

“看来,你不怎么高兴见到我?”是聂飒,挺拔的身躯就立在她的身侧。

他只是想看看她,很简单的念头。总觉得沉睡时的她最特别,因为没有那朵空灵得不沾尘味的清浅微笑;没想到,今晚却见她独自凭阑,似沉思又似出神。

“嗯,确实。”罗绯衣淡淡地说,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很好!”闻言,虽然称不上愉悦,但聂飒还是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总算有点进步,你对我多少还是有感觉了。”

她没搭理他,浑若身旁无人。

“睡不着?”聂飒可没打算就这样投降。

“唔。”

“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不笑了?”

“嗯?”他的问题,让她一头雾水,罗绯衣很自然地转过头去,从侧仰头看他;摹然对上他深邃幽黯的凝眸,在那瞬间,竟让她乱了一丝呼吸。

他的眼,会慑人,以某种撼不动的坚决。

“你的笑不见了?”指尖沿着她姣好的下颔曲线移动,而后收回,唇角犹自噙着冷然,心里却逸进了丝欢悦。那笑容,他早就瞧不顺眼了。

是么?笑容,不见了?罗绯衣们心轻问。连她自个儿都没发觉的事,他却发觉了?心颤进然窜出,却无法确定是因为他的无礼碰触,还是他的观察入微……

见她未答,聂飒微眯起鹰眸,敛起面容,沉声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能笑得这么自在?”自从寒笙向他呈报有关她的传闻之后,这个问题始终梗着,如针扎般无法忽略、无法忘怀。

“为什么我不能?”她淡淡地反问。

“难道,你不恨么?”聂飒瞅着她的目光倏地锐利了起来。“恨你额上的疤痕让你成为世人眼中的异类。”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罗绯衣并不讶异,反倒因着他的话,笑了,如平日般、清清浅浅析不出半分昧道的笑。

“恨?恨命运么?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恨?恨有什么用?”

他无法理解。“难道,你不曾恨过那些嘲笑你、讥笑你、见着你却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摇摇头,很轻很轻地。“这不是他们的错。”

“是你的错?”聂飒紧追不舍地问。“你真认为自己是邪祟不洁之人?”

“这不重要。”她还是摇了摇头,依旧很轻地。“不管我认为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硬要求个答案,徒劳无功又拧得自己心头一片伤。

“哼!”他不以为然地勾起冷笑。“你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语调清平,罗绯衣澄澈的眸光汪汪如水,直瞅着他,没半点畏惧。“这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

“与我有没有关系,决定权不在你。”简简单单四个字,听她说了很多次,如今,越发让他觉得深深挫败,但他不愿示弱,又继续道:“你这伤痕,怎么来的?就算你不曾恨过其他人。总恨过伤你的那个人吧?”

伤她的……那个人?面对他霸道的强势,她撇过头去,不想再说。“别再问我了!”

“不!我不相信!”聂飒一手攫取她的下巴,指尖微微使劲,迫她与他四目相对。“我不相信,在别人如此羞辱鄙视之后,你竟然能够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不相信,你没有恨过!”

换作是他,绝对不会让这些瞧不起他的人平安过日子,就像他绝对不会放弃向关司鹏索取血债一样!

“你是你,我是我。”她累了,真的累了……

几乎在电光石火的瞬间,聂飒俯首印上她的丹唇,舌尖放肆地探人,霸道地辗转吮吻,恣意品尝温热柔软的芬芳,那滋味竟销魂得让他眷恋许久,才微喘着拉开了距离。

相较于他,罗绯衣却是完全怔忡,没有半点娇羞媚意,也没有半点激情君临的影迹,只是用两汪水灵眸子直瞅着他。

满心怒焰,再度因她的波澜不惊而燃起,依旧残留在唇间的挑心触感,愈发令他觉得挫败。面色沉黯下来,聂飒寒着嗓、微哑地问道:“我这么做,你也无所谓?难道,你一点都不恨我?”

罗绯衣沉静半晌,移开了明眸。“恨?如果这个答案才能让你满足,是的,我恨你。”

说完,罗绯衣径自往屋内走去,连最后一记顾盼也省略了,独留聂飒一人孑立回廊。

槛内的她,无眠,心头覆了层浓浓的倦意,仿佛行遍海角天涯般沉重。

灯烛未捻,黑暗里,罗绯衣勉力抵抗着久未出现的强烈感受——不管是什么情绪,对她而言,竟必须动用全副精神去压抑波动,甚至,单薄的娇躯微微颤抖……

槛外的他,亦无眠,再擎不起傲对世间事的冷笑,犹若遭人剪翼、望天浩叹的鹰。

万籁俱寂,月华底,聂飒无法忽视盘桓在脑海挥之不去、缚系于她的种种质问。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她的一切?难道,真的是因为不甘受挫于她……

这夜,深了。

夜,已经很深、很深、很深了……

※ ※ ※

“爹,我等不下去了。”樊至刚怒气冲冲,直闯人父亲的居室。“孩儿想到聂飒小子那里探探。”

青鸥堂派使者调查,确实带给赤枭相当大的压力,连向来沉稳的樊汝胤都忍不住心烦气躁了起来。

见父亲没有拒绝之意,樊至刚进一步游说:“爹,您放心,孩儿会谨慎行事的。”

“与其要探玄鹰,不如去看看皓燕吧!”樊汝胤应许了提议,但略作修正。“皓燕堂在绝天门里向来行事低调,也许,暗地里在计划着什么。”

“皓燕堂?不会吧!垚冰向来不喜欢插手门内的事情,而且与各堂还算相敬如宾,应该不会是他想嫁祸咱们吧?”

“刚儿,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捻捻长须,樊汝胤沉冷地说道。“垚冰虽然少和其他几堂往来,但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存什么心,难测难知呀!比起聂飒,这垚冰可绝不在他之下。”

“那玄鹰堂那儿呢?”他就是讨厌聂飒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既然传言与他们有牵扯,自有青鸥堂的人会去调查。”

“那……好吧,孩儿知道了。”樊至刚不再多说,但心里难免暗暗叹恨。

传言,到底是怎么来的?青鸥的练如滟、皓燕的垚冰和玄鹰的聂飒,究竟是谁主导了这场嫁祸,还是──另有其人?而这场嫁祸,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有没有可能,只是一场逃婚或是劫轿?

连串的问号,让樊汝胤想破了脑也不得解,关键全系于一人身上。

罗绯衣……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非得找出罗绯衣不可!

※ ※ ※

碧微馆,本就是他闭关练功时的居所;选择此处,端的便是这深谷的隐密。

这天,聂飒选了个空地,四周俱为树林所掩,相当适合修练“纯阳心法”。修习此心法需在气流畅通之地,否则,若运功时无法疏散热气,将会反噬自身功体,造成大害。

他合上双眼,提起真气,专心一意运行元功。

“恨?恨命运么?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恨?恨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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