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你是谁的人?

疼,你慢点。

你是谁的人?

呜呜呜呜,我是你的人。

你别老哭啊,你哭什么哭?

你拔出去,我就不哭,拔出去……

那你还是哭吧!

呜呜呜呜呜,我,要死了,轻点,呜呜呜呜。

跟我结婚,我们结婚。

呜呜,呃?那北雪怎么办?不要!

你说什么?

啊,别,结婚,我跟你结婚,呜呜呜,我错了饶了我吧,呜呜呜。

何东冬这人干事儿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严海封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何东冬已经跑路了。

跑路这种事严海封是有所预料的。他没预料的是,何东冬跑路之前给严海封留了张字条。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海子,我走了。PS你钱包里那张十五万的卡还是先借我用用吧。”末了还不忘又填四个字儿,“我会还的。”

严海封哭笑不得,何东冬你就一头猪,就不怕我拿身份证去银行挂失?!

何东的猪的本质并不表现在此。

事实上何东冬在去火车站之前先找了家银行,从严海封的卡里取了三万块钱。最开始准备和李维结婚的时候他就打算借这么多,所以现在也只借这么多。留了五千块钱现金后,何东冬给自己的开了张卡,把剩余两万五千块钱存了进去。

从银行出来后何东冬一直琢磨着怎么处理严海封的卡。送回去是指定不可能,这时候回去容易被严海封逮个正着。扔了也不行,这卡密码太简单了,六个一,捡着的人要是蒙对了密码钱可就没了。

后来何东冬一拍脑门,觉着自己是真傻了,这卡用就是严海封的名字啊!只要拿着身份证可以挂失补办啊!于是折回银行借了个剪子,把卡霹雳扒拉给剪碎了。

何东冬猪的本质表现在他选择藏身的城市。

一个专业的跑路者,一般首先会把自己曾经去过的,想去的,有熟人可投奔的城市从目的地中划掉。因为这些地方尽管熟悉但不安全,只要稍微有点常识,找人的时候都会先从这些地方下手。

索性何东冬并不专业,而且也没把自己摆在一个相对重要的位置上,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在这些轨迹中他自认不是一个非要停靠不可的小站。

而严海封,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何东冬认为他只是来报仇的,这其中既有十年前的怨也有十天前的恨,现在已然胜利,其结果必应当是掸掸鞋子上的土,继续前行。

所以何东冬不承认这是跑路,他把这种离开之举称做逃避。逃避一幕幕他所熟悉的过去,逃避一个个熟与不熟的人。更重要的,是逃避一个曾经叫海子的严海封,和一个叫严海封的海子。

何东冬把自己送上了去D市的火车。五十五块钱的车票到D市只要四个半小时,他大学就是在那里读的,当地有熟人,并且能分得清东南西北。

一般80年后出生姑娘们普遍有一个缺陷,就是只要出了地图,分不清东南西北。何东冬不是姑娘,很不幸却有这样一个让他极为不齿的缺陷。区分东南西北在他看来就跟中文语法和英文语法一样,很容易学很容易背,却无法应用于实战。问路的时候你必须跟他说左拐右拐,要是跟他说东拐西拐的基本他就懵了。

在自己的地盘儿,何东冬会牢牢记住家的方位,正北,然后无论过去哪个条街哪条路,一律先找家的方向,再默念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基本就算找到方向感了。也正是因为此,何东冬讨厌陌生的城市。在D市,大学四年里他有两年都没找着北过,这也是毕业以后坚决领着着韩北雪回家的原因。

下了火车何东冬第一时间去找了他的老同学,尹牧。

尹牧是何东冬大学同学兼室友。大学期间与何东冬俩人一直焦不离孟勾肩搭背狼狈为奸。

本来刚入学的时候何东冬不怎么看得上尹牧这人,主要是这厮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文秀气,金丝边眼镜一带俨然一个高级知识份子,而且说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总让人有股子幼儿园大班阿姨哄小孩的错觉,听得人牙根直痒痒。

然而军训之后没多久,学校开始立威,整顿校规校纪律严抓大一新生。期间颁布规则条款不下一百,多数是不准女同学染指甲男同学蓄长发之类的废话。为了彰显学校对此重视,系主任特意集中了何东冬、尹牧在内的十多号人马进行教育,要求即日必须把头发剪掉。

何东冬并没有蓄长发的怪癖,只不过那段时间太忙而忘记理发。

忘记理头发对于何东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对自己的发型一向不很看重,不像某些帅哥们总喜欢把头发抓成刺猬或烫成爆米花以示潮流前卫。

何东冬本人则认为,自己之所以不重视主要是因为他这个饱汉子懂得饿汉子饥苦,既然已经名草有主,也就不必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小姑娘多占社会资源了。

直到被系主任将他的发型归类为“过长需剪”,何东冬才意识到理发的重要性。于是当天下午便到校门口的理发店剃了个光头。省事儿。

没想到同样剃了光头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尹牧。

一向斯文白净的尹牧替了光头弄得跟镀了金的唐三藏似的。再搞上一套袈裟就完全一副佛门大弟子的派头。

可系主任并没有把这种过分的遵从当作遵从,而是曲解了他们的本意,固执地认为这俩光头就是对校规校纪和自我威严的严重挑衅。

于是二人被留在主任办公室写了一下午的检讨。

从此两人越走越近。一个星期以后,尹牧搬进了何东冬的寝室,并强硬地撵走住在何东冬寝室4号床的同学。

何东冬到了D市没有给尹牧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尹牧家。

尹牧是个典型的富二代,父母离异,并且长期只见钱不见人,只留尹牧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二层的小别墅。所以尹牧在上大学的时候特别不愿意回家,就愿意跟何东冬窝在寝室里住。寝室的另外两个人都是本地人,一到星期五下午基本就没影了。于是周末,何东冬和尹牧要么出去玩要么在寝室里抽烟喝酒打麻将游戏对掐。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一年,尹牧觉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了,就开始变着法儿的把何东冬往自己家里拐。

何东冬是个意志薄弱禁不住诱惑的人,一想到尹牧家的床比这舒服比这大,而且有独立的浴室,免于在学校挤公共澡堂,何东冬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尹牧去了。

而后的每个星期五下午,何东冬都和尹牧准时开溜。

起初何东冬每次去都背着卫浴用品及生活所需。后来尹牧嫌何东冬跟搬家似的带的太多,直接把何东冬日常生活必须用品在自个家里备齐一整套。

就这样,尹牧家成了何东冬大学的第二宿舍,而且是全套免费的那种。

何东冬轻车熟路的从花盆底下找到尹牧家的钥匙,直接开了门上到二楼。

尹牧房门没锁,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何东冬本就打算给尹牧一个惊喜,故卯足了劲一脚踹开门,大吼一声“哈哈,小兔崽子让我逮到你看黄片儿了吧…。。”

何东冬这个吧字拉得明显有点儿长,主要是因为何东冬发现尹牧没在看黄片儿,而是亲上阵演黄片儿——全程高清无码GV。

14

14、十四。 。。。

何东冬认得把那东西插在尹牧屁屁里的男人。

那男人叫白染。住在尹牧家隔壁。

尹牧小的时候因为家里没人照顾,总去他家蹭饭。

白家爷爷非常喜欢尹牧,常常到了饭点儿就催白染到隔壁找人。

何东冬认得他是因为何东冬住在尹牧家的时候也蹭过白家的饭,不止一次。

当时何东冬还感叹呢,我说尹牧是靠什么活的呢,感情是吃别人家饭长大的。

现在何东冬明白了,原来尹牧吃的不是别人家的饭。

这点白家爷爷真有先见之明。

原来一早儿养的就是自己家半个孙子。

白染看见何东冬后,从容不迫地从床上拉起了被单,盖在尹牧身上,而自己则老神在在地下了床,背对着何东冬套上裤子。

尹牧反映则比较激动,裹着床单直接从床上蹦下来跳到何东冬身上。

“哈哈,老何,你怎么来拉?都不打声儿招呼呢,想死我拉!你还记得钥匙放哪儿那,真行啊。”

何东冬还没有从刚刚震惊的余韵中清醒过来。他眨着眼睛瞅着尹牧那张兴奋的脸半晌,对尹牧说“你俩什么时候搞上的?”

“啊,就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是同性恋之后?”

“什么意思?”尹牧的回答听起来太过理所当然,反倒把何东冬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奥,我寻思你都那么前卫了,我也不能落后啊,咱哥俩向来共同进退么不是。”尹牧边说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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