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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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向阳把湿毛巾搭在严海封的脑袋上,正欲抽手,忽然被严海封捉住。

“把门,关上。”佟向阳皱了邹眉,斜眼看了看门外沙发上呆愣坐着的何东冬,起身把门掩上。

“他误会了”严海封道,声音依旧沙哑。

佟向阳见床单上血迹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何东冬所谓的闯祸是什么意思,了然于胸地点了点头。

“我想让他继续误会下去。”

严海封声音低沉无力,充满了病的味道,但佟向阳仍然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你喜欢他?”

“我爱他!”

“很爱很爱的那种?”

严海封没有回答,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帮你保密”佟爷们努力保持正经姿态,不让奸笑表露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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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 。。。

环视四周,装潢考究的隔段雅座;一个个IPAD、上网本傍身的小资;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商务男女,何东冬忽然就觉着自个那穿着何止一愤青。

一只手抠着发白牛仔裤上打磨的一排破洞,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膝盖,何东冬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对面的李维和他男人,又小心翼翼的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杯子,装模作样地抿了两口咖啡。

他不是渴,是手没地方搁。

“老何!”

“呃?”

“这是sam 。”

“他不中国人么他?!”

“在美国出生的,华裔。”

“奥,”何东冬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就是你等了10年那犊子?”

李维没回答,就算他默认。

“你就为他搞的要死要活的,值得么?”何东冬问。

“也许吧,是一时冲动!不过,”李维苦笑两声低下了头,“我当时确实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

李维头低垂着顾自搅着手指,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安的味道。

那个叫sam的男人敏感地觉察到,伸出手臂,牢牢地圈住李维的肩,上下摩挲,以示安慰。

何东冬见状,把咖啡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倒给李维吓得一激灵,赶忙把sam的手臂扑棱下去。

Sam没有放弃,而是强硬地圈住他,不容挣扎。与何东冬对视的双眼中尽是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何东冬挤了挤眉毛扁了扁嘴,心道假洋鬼子敢跟你爷爷我龇毛。

何东冬摆正了坐姿,清了清嗓子。

“you,说你呢!”何东冬指着sam说,“我何东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人,咱今天就说个明白哈,李维,他,总共就屁大点儿一颗红心,面积有限,先来后到的事儿我明白!英语我懂得不多,但骂人的词儿却知道不少,李维今个我就算正式交还给你了,你要是还一天天朝三暮四的,你也就别回什么美国了,直接把命给我撂到这儿吧!”

说完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惹来四周不少道视线,可何东冬脸皮厚,就当没见“还有你。”何东冬拿手指头点着李维“我当你是真潇洒呢,闹了半天也是一情商低的主儿,爱他你就死缠烂打懂不懂,跑这块儿玩什么堕落,玩什么清尘脱俗呢。告你以后甭让我在gay bar 再逮着你啊,逮你一回我抽你一回,给我老实过日子,听见没有。”

说完何东冬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对着sam道“唉,哥们,这杯咖啡算你请啊!”说完拉开大步转身就走。

“wait”

嗯,何东冬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句话他听懂了。

“啥事”何东冬粗鲁的转过身。

Sam不很漂亮,不很英俊,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于完全没有gay的气质。但是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Sam松开被何东冬骂得呆愣在那儿的李维,站起身,来到何东冬面前。

何东冬胆儿有些突,他领教过这厮的一拐子,他记得自己当时直接就靠墙了。所以当sam立定在他身前,他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很快,他就意识到后退是对尊严的诋毁。于是,他复又上前一步,挺胸抬头,就差要拿鼻孔儿对着假洋鬼子。

“谢谢你,一直对他,照顾。”sam伸出右手,用不很流利的中文说道。

嘿,中文还成啊,哥们!

那杯贵得离谱的咖啡让何东冬夜里睡意全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琢磨着严海封。

这家伙已经三天没消息了。

他给他打过电话,关机。

发过短信,不回。

他去过韩北雪家,没人。

去过还在装修的婚房,大门紧闭。

何东冬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找地儿自杀去了。

而消失将近两个月的韩北雪却又极不适时联络上了何东冬。

“东冬什么情况,我老公怎么总是关机啊?”

“奥,那个,大概工作忙吧!”

“你明个见着他告他一声,我下个星期三就回了啊。”

下个星期三回。

何东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错觉。

为此他一宿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广益大厦门口堵人。管他是负荆请罪还是什么呢,这事儿必须得整明白,万一严海封恨屋及乌,撂挑子这婚干脆不结了,那他岂不是罪上加罪,活脱脱拆散鸳鸯。

只能跳黄河洗洗了。

然而何东冬从早上五点半蹲点儿蹲到晚上七点,都没见着一个疑似严海封的身影出现。

给何东冬急得明知那人关机还一个劲往他号里致电。

正琢磨着要不要整栋大厦搜一遍呢,严海封那边的电话居然通了

“喂”。

“喂,严海封,我何东”

“唔。”

“你下班了么?我在你们单位门口呢,怎没看你出来啊?”

“我不在单位”

“你没上班,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啊?去医院看了么?你哪呢?我看看你去?”

“不用”

“不用?不用什么不用,你听你说话那声儿,哑了都,是不是连药都没记着吃啊?告诉我你哪儿呢,我载你医院看看去。”何东冬仍然搁那儿循循善诱,宛如拐骗未成年儿童。

“真的不用……你还有别的事儿么,没有我就先挂了。”

“甭挂,甭挂,我有事,有事……海封,我能跟你谈谈么,就现在,真的,我们需要谈谈,关于那天的事儿!”

“我觉得没什么需要谈的。”

“我有!真的!严海封,我这事儿做的……真的,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要解释什么,我就是……怎么说呢,接触这么久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

“何东我还有事,改天再说吧!挂了。”

“喂,喂,严海封,严海封你别……”嘟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何东冬心凉了半截。心道这回是彻底玩儿完,严海封肯定恨死自己了。也对啊,任谁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被……那个……了,情绪也不会好吧。

换位思考,如果当时被那个的是自己?

何东冬脑袋有点抽搐,如果被糟蹋的是自己,就先刮花了那混蛋再说。想到这儿,何东冬突然看清自己前行之路。

那叫一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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